26、孕妇(11)_情夫是皇上
红豆小说网 > 情夫是皇上 > 26、孕妇(11)
字体:      护眼 关灯

26、孕妇(11)

  二婶爱找茬儿的毛病是出了名的,她不止爱针对李玉儿,在二房她也是如此。

  太夫人面前李玉儿不张口。

  说赢了是对长辈不敬,虽逞了一时之气,却在太夫人面前显出咄咄逼人之气,不如不说,装得像个被欺负的小可怜一样,反而更招人疼。

  太夫人也果然对二老夫人生出怒气,“行了,梁氏有孕在身,该在别院好好修养,奔波来此做甚?你若想见她,等她生了孩子让你看个够。”

  二老夫人悻悻,唯唯诺诺着应了声是。

  大家落座吃饭,共分两桌,太夫人、老夫人、二老夫人一桌、唐瑶一桌,余下的人一桌。

  唐瑶与余下的那些年轻人同辈份,却不与她们同桌,实因她还是平南王妃。

  饭桌上十分静默,等菜食撤下才到闲谈时间,往常老夫人很讨厌这个环节,坐不了多久就要离开,但今日显得十分有耐心,一直坐着没走。

  李玉儿看二婶与太夫人逗笑,二婶不太想逗,太夫人不太想笑,但她们脸上的神情又异常开心。

  二婶说到二房的喜事,“嘉宿到年纪了,该寻一房媳妇儿,我们老爷让我相看着,我是嘉宿的嫡母,自是要为他好好相看。可话一转回来,那是一门亲事,哪有那么好办?到时还要娘帮忙出些注意才是。”

  “嘉宿是个好孩子,又有才名在外,哪有什么不好办的?”

  赵嘉宿是妾生子,不是二婶亲子,太夫人夸赵嘉宿,二婶脸色不太好看,可还是笑道:“可不是吗?”

  她捂唇笑道:“我这先看着,等嘉宿和他大哥去扬州办差回来,我就让他上门提亲去。”

  太夫人皱眉,“嘉宿和他大哥到扬州办差?”

  二婶眸中僵了下,忘记二爷还没和太夫人说这事,二爷打算安排好了再说。

  二夫人笑了笑,准备岔开话题。

  李玉儿帮太夫人添杯茶,笑道:“近日府中有些传闻,说二叔要将祖父和爹的骨灰带回乡一趟,了却祖父遗念。”

  只是带骨灰坛子走一遭,到时还要带回来,没什么可不允的,说起来是尽孝心的好事情。

  但坏就坏在,二爷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他哪是真心想带老太爷和大爷回乡?他是要去疏通和本家的关系。

  太夫人活这么大岁数,说是成了人精了也不为过,不用李玉儿提示就能想到那层,不像老夫人那样。

  太夫人端起茶盏,手拿杯盖在茶盏口滑动好几下,道:“二爷是做好事,行孝心,那自然好,可竟将我蒙在鼓里。”

  二夫人被她这话说的心虚至极,红着脸道:“不敢瞒着娘,实在是还没安排好,想等都安排好了再说,省得让娘操心。”

  沉默了半响的老夫人道:“不知二房将此事安排的如何了。”

  二夫人不想理老夫人,又不能不理,僵着脸笑道:“让嘉启和嘉宿同去,最早月末出发,走水路抵达扬州,约摸行一个月。”

  老夫人没再说话,太夫人也没说话。

  快到申时二老夫人带着自己的女儿、儿媳离开,老夫人和李玉儿也告退,李玉儿把老夫人送到她的静安院。

  到房内,李玉儿对老夫人道:“娘在祖母那里待半晌,没来得及午休,该困了吧,您好好休息会儿,有事再唤儿媳过来。”老夫人的婢女为老夫人收拾床榻,李玉儿把老夫人扶到床前。

  李玉儿要把自己的手松开退下,老夫人把她的手按住,“玉儿,真如你所说,他们是要去扬州的。”

  李玉儿点点头。

  老夫人坐在床榻上叹气,李玉儿看她愁眉不展。

  李玉儿立在一旁,面儿上也带轻愁。

  寝房里安静了很久,蝉鸣声从房外传来,老夫人抬头,看见窗户前传来的刺白的日光。

  “前几日你说你可以同去,你有什么打算呐?”老夫人问。

  李玉儿:“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梁音生下的孩子是男是女尚且不知,二老爷前去若是要扬州赵家的老太爷为他递旨,日后如何就难说了,且他们有备,我们无防。儿媳不瞒娘,此次若是同去,并没有把握争取到什么,只是大房无人,儿媳该去,若是成了,是幸事,若是没成,那咱们至少不是坐吃等死之人。”

  老夫人又想了想,最终道:“如果你准备好了,就去吧,别院我看顾着。”

  李玉儿看了老夫人一眼,看见她眼中的忧愁,知这不是她一时兴起的决定,不是今日被二老夫人激的,而是思索了良久。

  那很好,至少说明她坚定了。

  老夫人心和耳根子都很软,如果只是一时的决定,变卦是早晚的事,如果是她想通了,那可能不会变卦那么快。李玉儿对她道:“娘,祖母那边还要您帮忙说声。”

  老夫人点头。

  李玉儿开始安排,平南王府大房是她在管,她一走好多事都要交代下去,月末前要安排好一切,再将行李收拾好。

  桂月一直帮她打下手,跑腿,没歇着过,李玉儿见她脸上都是笑,忍不住笑道:“你倒是欢快。”

  “奴婢第一次离京,还不知道京外是什么样呢,心里好奇。”

  “说是能走,到底能不能你主子我也不敢保证。”

  桂月笑,“奴婢瞧定是能走,就是夫人能等,小主子也等不得,若是不能走,以后该怎么办?”

  李玉儿不笑了,她说的是,如果能借去扬州之机走掉,那是最好,若是不能,再想办法也要走,无论如何都是要走的,不然肚子起来了,哪还有后路?

  “看娘和祖母说的如何。”李玉儿道。

  只要太夫人许她去,那只太夫人和二老爷说一声,她就能去了,不用再费什么心思。

  到时再想办法离开。

  照例去看梁音,回到府中已是晚上,桂月拿一封信过来,道:“东区雁南路送来的。”

  那是黄四爷的府邸。

  李玉儿接过,坐在灯下,将信封撕开,把信拿出来看。

  纸质上手的感觉很好,有些微硬和光滑,富贵人家会买这么好的纸,出乎李玉儿意料的是,黄四爷字写的也很好,笔走游龙,十分大气。

  本以为他只是个被家人娇宠惯了的粉面公子哥,可没想到在书法上有几分功力。

  李玉儿将满满两张纸的信看完,然后再装封起来放在桌上,一只手压在信纸上,略微出神的看向明明灭灭的烛光。

  黄四爷没说什么大事,也没说什么情话,只说了说他近日觉得好玩的经历。

  李玉儿有些懂这样的心情,赵嘉裕刚去北疆之时,她在府中遇到了什么开心事或者糟糕的事,也想和赵嘉裕说说,只是从府中寄信到北疆不易,所以最终也没寄几封,而寄过去的几封里分享的她自己的事少,报府中的平安多,从太夫人说到三爷,都占了大半篇幅,借着在最末加一句,我也很好,请勿挂念。

  所以,黄四爷的心情,她又怎么会不懂?

  可她不想回应。

  而黄四爷在信末说希望她回信。

  李玉儿待坐了半天,想是回信好还是不回信好,如果回信,又回什么。

  最后她拿出信纸,写下两行字,“妾一切安好,请勿挂念。”

  犹豫了那么久才决定这么写,这个态度绝算不上敷衍,可写的话却那么敷衍,她也希望四爷能读出其中的敷衍。

  隔日桂月将信送出,当日下午李玉儿准备出府,太夫人着人来唤她过去。

  李玉儿去太夫人院中。

  太夫人见她一扫往日的笑容满面,她眉头紧皱,带一丝忧愁之感。

  李玉儿忙上前握住她的手,“祖母,为何时忧心?您心里有事,说给孙媳,有什么事要办,也说给孙媳,孙媳定给您办好。”

  太夫人让她坐。

  李玉儿在太夫人右手边的雕花樟木椅上坐下,为太夫人斟茶。

  “今早你婆婆来过了。”

  “婆婆说了什么?”李玉儿问。

  “说,要你去一趟扬州。”太夫人话里有一些犹豫。

  李玉儿笑道:“婆婆也与孙媳说了,去扬州一定很有趣,孙媳从未出过京城,倒想同二叔他们一道去看看。”

  太夫人有些担心:“去往扬州,路途遥远,途中奔波,可不如你想象中的好玩。”

  “那又何妨?出去见识见识已是福分。”

  “你是想去的?”李玉儿点点头。

  太夫人道眸中带愁的看着李玉儿,很久没说话。

  李玉儿知道她不是为自己发愁,而是为大房发愁,这些事都牵扯利益,又难处理的很,怎让人不发愁?

  太夫人道:“你收拾收拾东西,随他们去吧。”

  李玉儿心中一松,巨大的喜悦划过心头,连日来压在心上的事终于放下了。

  她面上却不能有什么变化,只平静的朝太夫人点点头,“孙媳知道了,祖母放心。”

  太夫人点点头。

  李玉儿又陪她坐一会儿,她在发呆,什么话都没说。

  李玉儿也不由得神游,怔怔地,脑子里走马观花似的划过很多东西,那都是想了很多遍的,关于过去、现在、以后。

  以后还会发生什么,她其实不是很有力气去想这件事,只是现在走的很好,她是放心的。

  她突然想起郊外赵嘉裕的墓碑,她道:“祖母,孙媳就不陪您了,此去少则两月,多则何时尚且不知,走之前,孙媳想再去看看嘉裕。”

  太夫人看看外面天色,马上就日落西山了,她对李玉儿道:“现在去吗?明日再去也不迟,离老二府上动身还有好几天呢。”

  李玉儿道:“就现在去吧。”

  李玉儿想去给赵嘉裕扫墓,太夫人总不能拦着,她朝李玉儿摆了摆手,“那你去吧,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

  “嗯。”李玉儿退下,让桂月去取在坟地用的冥纸、纸元宝等,她去厨房厨房少一些酒菜,再让管家取一壶好酒,装篮子里带上,乘平南王府的马车去郊外墓地。

  到墓园让车夫在门外等着,她同桂月一起进去,桂月帮她挎篮子。

  上次来酒食是她自己摆的,这次桂月帮她摆,她其实很注意这些,弯腰下跪之类,能少做尽量少做,这次是站着与赵嘉裕说话。

  “我就要走了,再来看看你。”她和他说了好些,除了没提黄四爷、梁音和腹中的孩子,其他全说了。

  少有说这么多话的时候,这一说这么些,感觉心里也通畅一些。

  “再见面就是来年了。”

  希望途中一切顺利。

  李玉儿心中有些慌张,但仍觉得未来可期。

  这一段最紧张的日子过去,她的未来就坦荡宽广了。

  太阳完全下山,霞光却遮了半边天,天色有些昏黄,却不算暗,偶尔刮起山风,带着凉意,吹走褥热之气,十分舒爽。

  李玉儿将桂月喊过来,对桂月道回府了。

  桂月“哎”一声,过来收拾东西,将带过来的东西又装回去。

  她走在李玉儿身侧,李玉儿上车时,她仔细的扶着李玉儿。

  ……

  此时城门处算是比较拥挤的时候,京中商户多,这时候出城入城的人都多。

  桂月怕车子太摇晃会伤着李玉儿腹中的孩子,专门嘱咐车夫行路慢些,谁知到二道口拐角还是遇上了麻烦,马嘶鸣一声停下,猛地一下颠簸。

  李玉儿身下垫子厚,不觉有什么,但心头有几分不悦,掀开帘子问:“发生了何时?”

  桂月刚准备上前与人理论,听到她的话,忙先回话,道:“北面拐过来辆车架,车夫不长眼,差点和咱们撞上。”

  这是一条南北路与东西路的岔口,李玉儿从南往东拐,对面是从北往东拐,路口不算宽敞,有小冲撞很正常。

  李玉儿不想计较那么多,道:“给他们让让,等他们过去咱们再过。”

  桂月小声气道:“可知咱们车里坐的什么人,他们车里又坐的什么人,若有了闪失,他们赔得起吗?”

  李玉儿心道要是出什么闪失,不用他们赔,她也完了。

  李玉儿把帘子放下,谁知道有人过来敲车窗。

  这绝不可能是桂月,桂月有事找她只会喊她而不会无礼的敲车窗。

  想必是对面马车上的人。

  自己不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倒找上自己了,李玉儿压下心中的气,笑笑,掀开帘子,看见来人,笑僵住。

  ……

  淮安王世子从马车中出来,拉住身边的寿安问,“怎么回事儿?人家的马蹄子都要踩咱们身上了,你还在这儿站着。”这可不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该干的事。

  他看向皇上,见皇上直接去敲人家车窗门,更是犹疑,那也不是皇上该干的事。

  寿安眉快凝一起了,苦笑,“世子爷。”欲言又止,说不出什么。

  要是别人的马车敢如此冲撞,他早就怒怼过去,那不眼尖看见是平南王府的吗?

  平南王府只太夫人、老夫人和王妃车架上有这样的标致,太夫人和老夫人早已深居简出,只王妃经常出街。

  他哪敢去找那位的麻烦?

  皇上问怎么了,他回一句和平南王府的马车撞上了,结果皇上二话不说自己下去了。

  寿安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淮安王世子还在这里。

  淮安王与平南王不同,平南王是异性承爵,而淮安王是亲王,先帝的子嗣,萧楚睿的亲皇叔。

  淮南王世子萧时迁,萧楚睿的堂弟。

  今日萧楚睿出宫,萧时迁在他身旁伴驾,两人准备再去酒楼小酌一杯,谁知在路上和人冲撞上。

  萧时迁见寿安说不出什么,不再询问,将扇子一合,道一声:“看看去。”

  寿安不想让他去,但他走在前面,寿安只好紧紧跟在他身后。

  ……

  李玉儿看见黄四爷,轻轻点点头。

  萧楚睿没什么表情,撇一下头示意她下来。

  李玉儿只好从马车上下来。

  她想可真倒霉,碰上黄四爷。

  李玉儿下车,正巧萧时迁走到,萧时迁看一眼李玉儿,又看一眼她身后的马车,没说话。

  倒是个貌美的女人,让人不忍苛责,萧时迁低下头,走到萧楚睿身后。

  桂月看见黄四爷时,乖乖让出位置,而见这又来一个瞧着不面善的,心中发怂,下意识往前站一步,把李玉儿挡在身后,李玉儿拍拍她,让她放松,去后面。

  桂月又定下心来,站在李玉儿身后。

  李玉儿朝黄四爷和萧楚睿颔首一礼,赔礼道:“马夫赶车匆忙,惊扰了二位公子,还请二位公子海涵。”

  这话已很客气,因腹中有子,她不可能让马夫赶车很快的。

  明显他们是过错的那一方。

  萧时迁没看她,下意识道:“夫人还是注意些,这要伤着人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相比较他对待别的惹毛了他的人,他这态度已客气至极。

  李玉儿赔笑。

  萧楚睿走到李玉儿面前,“吓着夫人了?”他虽没有表情,问的声音却很柔和。

  萧时迁:???!不至于吧,纵是这小妇人貌美,又何须皇上这般?

  李玉儿摇摇头。

  萧楚睿:“在下失礼,可否请夫人小坐,向夫人赔罪。”

  萧时迁:???!

  萧时迁顾不得小妇人貌不貌美了,他被皇上这么“客气”的态度搞难受了。这虽是平南王府的车架,可与九五之尊比起来算什么?皇上怎么能向她低头?态度这么卑谦……

  再者,请一个成过亲的女流吃饭也不合适……

  萧时迁看向寿安,寿安低着头没反应。

  萧时迁被搞得气急,他可不能不说什么了,忙道:“四哥,这位夫人的马车差点撞到咱们,你不说不是就算了,干嘛请她客向她赔罪?”

  李玉儿一听,点头道:“公子说的事,这不合适……”她抬头打量萧时迁一眼,黄四爷的弟弟么?这气度倒与他有两分相似。

  李玉儿可不愿和黄四爷的家人有接触,道:“眼下天色渐暗,妾着急回去,冲撞了公子确实过意不去,公子可派人到平南王府领偿。”她明明白白的把平南王府报出来,实则想告诉萧时迁她不是没身份的人,她愿意客气两分是不想生事,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招惹她的。

  萧时迁看到她的车架时就猜测出了她的身份,他留萧氏的血,可不怕李玉儿。只是李玉儿不知道罢了。

  李玉儿转身,准备上马车,出乎意料的是,她的手要扶上车厢,而萧楚睿的扇子却出现在她手下。

  李玉儿一惊,眸子猛地一颤,回头向萧楚睿看去,眼里有几分不可置信。

  萧时迁看到这一幕,更是惊的瞪大了眼,他闭上嘴,啥话也不敢说了。

  萧楚睿:“夫人请。”

  李玉儿呼吸变重,怒气和压抑在眸子里翻涌,握拳点了点头,“公子请。”

  李玉儿再上马车,萧楚睿没有阻止,但这次马车没有驶向平南王府,而是李玉儿不知晓的地方。

  黄四爷在搞什么,竟如此行事?

  ……那么强硬……

  萧时迁和萧楚睿共乘,萧时迁心里有些慌乱和着急,对萧楚睿道:“皇上,她她都说了她是平南王妃,你”

  萧楚睿:“朕请她吃顿饭不行吗?”

  “……当然不行!”萧时迁从无语变成瞪大眼睛。

  他发现马车走的方向不对,掀开帘子往外开,又扭回身问道:“不是去双笙楼酒楼吗?这是往哪儿呢?”

  “京郊别院。”

  萧时迁张大嘴巴想大声问他他是不是疯了,最后还只得像喉间卡鱼刺一样把它卡住。

  他可没胆对皇上无礼,只能好声好言相问,“皇上,咱们去京郊别院做什么?”

  萧楚睿闭目养神。

  萧时迁快被肚子里的疑问憋炸了,“皇上,平南王妃……”他声音越来越小。

  萧楚睿不耐的问他,“怎么了?”

  萧时迁赶紧道:“平南王妃可不是一般女子,她是平南王的遗孀,您如此欺辱她,要是让平南王府知道,恐怕这事没完了,您要什么女子没有,怎能……”怎能如此犯浑呢?

  萧时迁搞不懂皇上这一出事怎么回事,从他下马车起,他就看不懂什么个走向了,到现在还晕里晕乎的,不过从皇上强邀平南王妃吃饭时,他至少能看出来一点的是,皇上对平南王妃见色起义了。

  萧时迁急得头疼,大街上那么多女子他掳来哪个不成,偏看重平南王妃,事大了……

  萧楚睿对他道:“你可先回去。”

  萧时迁哪能先回去,他跟着皇上,才能在紧急之时冒死一拦。

  奇怪,皇上不是好色之徒啊,真想不出他会做这事。

  他想起那平南王妃,平南王妃确实貌美,气质出众,他也不得不承认平南王妃是极容易激起男人保护欲的一种女人,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往那儿一站,就能让男人心化成水。

  ……

  车架驶向别院,在别院前停下,李玉儿下马车,左右看看,临近郊区,比较荒凉,街上没什么人。

  萧楚睿抬手示意她过去。

  李玉儿低头,掩下眼中的阴郁之气,进去。

  这场意料之外的照面,带给她的只有心烦。

  不见着黄四爷还好,见到他越发越觉得不耐他,想与他彻底断了,再无瓜葛。

  萧时迁跟在他们两人身胖,一直偷偷打量,不敢说话。

  到正厅,他们在餐桌前落座,寿安去准备酒事。

  萧时迁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对李玉儿道:“今日巧了,正与王妃撞上,瞧王妃的来向,像是从郊外过来的,怎么这时出城?”

  李玉儿顿了下才回答,“出城去祭拜亡夫,正往府中赶,谁知那么巧,与两位公子撞上。”

  李玉儿说“亡夫”二字,萧时迁怔了下,不知想到了什么,瞧着有几分黯淡,低沉道:“真不愿想起,嘉裕已经走了。”

  李玉儿:“公子与亡夫相识?”

  萧时迁点点头,“我也受过老平南王指点,嘉裕在平南王膝下长大,我怎会与他不熟?”

  萧时迁道:“他还那么年轻就走了。”

  这话李玉儿听了快不下十遍了,早产生了免疫,只道:“好在他走在战场上,心中定是无憾了。”

  萧时迁听她这话伤感之余有一分诧异,弯了下唇却没有多少笑意,道:“夫人倒是豁达。”

  萧楚睿道:“厮人已逝,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

  李玉儿道:“公子说的是。”

  萧时迁有些不赞同萧楚睿,理性是一回事,感性是一回事,他那么想,无情了些。

  萧时迁也不敢说萧楚睿坏话,把话压下了。

  菜食上桌,他们三人一起用餐,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吃了饭李玉儿提出回去,萧楚睿没有阻拦,让她回去了。

  萧时迁松了口气,却也搞不懂皇上什么意思了,只当那番说赵嘉裕的话管用了,他是临时刹车。萧时迁只感谢幸好什么也没发生。

  ……

  李玉儿回到平南王府,提着的心才放下来,拿帕子擦擦额角的汗,不知是热出来的还是吓出来的。

  桂月抱怨道:“黄四爷是怎么回事嘛,怎么能在他弟弟面前认出夫人?为难夫人?”

  李玉儿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她清楚了,这个男人不是没思想的玩物,相反,他也会为难她。

  李玉儿坐在灯下,手放下桌上,握紧了拳,眉头也是紧皱的。

  她之前想的对,走之前不了断清是不行的。

  ……

  皇上南巡之事早在几个月前就定下,现在离行程将近,精忠对此事也议论纷纷,偶尔李玉儿去乐道酒楼,就会听人谈论此事。

  “听说是去看民情。”

  “不是,是去查军务的。”

  到底是因为什么,众说纷纭,李玉儿偶然探听是月末出发,心道巧了,他们也是月末启程去扬州,不过他们的小队和皇上那浩浩荡荡的架势可没法比。

  近来对李玉儿来说比较轻松的是,黄四爷不会突然出现,连书信都少了。

  这是李玉儿乐意见到的,他自己淡了总比让她想尽法子折腾好,毕竟她也不是神,不是什么都做得到的,老师说,虽然她一直想与黄四爷断干净,但她心里一直没有什么好主意的。

  ……

  萧楚睿离京之前事务繁忙,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出宫闲逛,连静下心来想想他的心上人的时间都是奢侈的。

  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写信不易,但每次都只能得她几个字的敷衍回答,他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没几日就要离开京城了,这一去还不知何时再见面,该怎么和她说?

  她又可会想他?

  莫不是等回来,她就把他忘干净了吧?

  请收藏本站:https://www.hdxsw.cc。红豆小说网手机版:https://m.hdxsw.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