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绝断(1)_情夫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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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绝断(1)

  房间被打扫的干净,雕花的桃木椅上纤尘不染,桌上摆一壶清酒,厅堂前长颈陶瓷瓶里的花束新鲜带露。

  李玉儿走到屋内,顺便也看了看寝房,一看见那张大红床幔的床脑子中便闪过旖旎的回忆。

  黄四爷长得很好看,他若在外,只凭这一张脸就能虏获不少女子的芳心,更别提他气质出众,可能身世也不凡。

  李玉儿回头,装作不经意的看他一眼,他剑眉星目,身材挺直,气宇轩昂,贵气逼人。论外貌,真挑不出比他更出色的男子了,他是想让人依靠又想要人独占的那种人。

  到了说再见的关头,倒有些舍不得他这身皮肉。

  李玉儿抬手指着大红色的床幔,道:“收拾屋子的时候该把它换下来的。”

  萧楚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眉头微蹙,“为什么?”

  李玉儿没说话,红色意味着欢好合乐,他们已经过了那个阶段。

  李玉儿的暗示和沉默让萧楚睿有些难安。

  “我有话和你说。”

  “我有话和你说。”他们两人异口同声道。

  萧楚睿忙道:“你先说。”

  李玉儿沉默了一下,心知自己先说了萧楚睿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了。她便对萧楚睿道:“你先说吧。”

  萧楚睿可不知她是来断绝关系的,他这次来要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并且提出和她同行。

  如果不是真心爱一个女人,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对被他睡过的寡妇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普通男人和寡妇搞出名堂都不会有好名声,更别说皇上,要是被传出去,皇室的脸就丢尽了。

  但萧楚睿才和李玉儿相识不到两个月,就已经决定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可见李玉儿对他来说有多特殊。

  这么大的事,他想晚一点再说,等李玉儿说过她想说的话之后,所以萧楚睿依然对李玉儿道:“还是你先说吧。”

  李玉儿:“……”算了,她不推辞了,道:“此次来,是与四爷说再见的。”

  萧楚睿点点头,“嗯,我明日离京。”

  李玉儿知他误会了,“四爷,以后……便见面也不相识吧。”她缓慢又轻声道。

  萧楚睿眸色一凛,瞳孔微颤,抓住李玉儿的手握,他这次明白李玉儿什么意思了,急躁道:“不是说不要再说这样的说?”

  这种话上次他去平南王府她就已经说过,当夜两人也畅谈过,他与她说了那么多,她没有听进去吗?怎么今日又将这事提起?

  恐慌之余,萧楚睿有些愤怒。

  而李玉儿不再像上次一样顾忌那么多,拨开萧楚睿的手,道:“实话与四爷说了吧,四爷不过一厢情愿。”

  “你说什么?”萧楚睿呼吸一滞,脸色变得阴沉,李玉儿这话倒新鲜,他还是第一次听。萧楚睿胸膛起伏,拳头握的咯吱响。

  李玉儿抚了下头发,将散落在颊边的发丝抚到耳后,“玉儿出生英武侯府,自幼好教养,本该恭顺谦和、忠贞不二,四爷却在亡夫亡去之时趁虚而入,极力撩拨,让玉儿犯下背德之事,每每似及此,玉儿就悔不当初,还请四爷收手吧,不要再害玉儿。”

  她说话这话时,没脸直视萧楚睿的眼睛,而是视线往下瞥,看着萧楚睿的腰腹部说的。她知道萧楚睿已经被她气死了,他呼吸时胸膛到腰腹都起伏很大。

  萧楚睿的脸黑一块儿红一会儿黑一块儿,到现在已经是涨红,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气的。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李玉儿会说这话。

  她说她心中不安他还能安抚她,可她责怪他勾引她,这……

  萧楚睿受了十几年圣人教诲,心中有种君子情结,对李玉儿这话说完全无法反驳。他咬紧了呀,张不开嘴。

  李玉儿:“也怪玉儿蠢笨,彼时身边没有可依靠之人,四爷明明以无耻手段占有了玉儿,玉儿没有恨四爷便罢,竟还生出依赖之情,怎么会有玉儿这么蠢笨的人?玉儿真想回到那时,把自己打醒!”

  她又指着萧楚睿骂,“四爷又是多无耻的人?口口声声说去看望死去的兄弟的母亲,背地里却对弟媳强行苟且之事!”李玉儿红着眼眶怒斥,“一而再再而三,至今还想欺辱玉儿,你还有没有点廉耻之心!”

  萧楚睿眼眶充血,紧紧盯着李玉儿。

  他的大脑涨得很,又对她辱骂的话无法反驳,他明明不是那样的,不是她口中所说的好色之徒、无耻小人!

  萧楚睿气急。

  她的话合乎一种诡异的逻辑,用这种逻辑去解释事实好似毫无破绽,可事情完完全全不是那样,萧楚睿被气疯了。

  他咬牙切齿道:“李玉儿,你这就么想我?”

  李玉儿瞥过脸去,身子绷直,脖颈也直直的,那是种对立的姿态。

  萧楚睿狂躁,手紧紧扣在她肩膀上,让她看着他,不受克制的吼道:“我是犯错了,我是对不起赵嘉裕,当初之事,我内心也煎熬,可你我相好之后,我处处讨好你,哪一点对不起你?”当初之事是指第一次发生关系之时,不得不说萧楚睿还是挺相信李玉儿的,到现在仍觉得那是他自己的错。

  李玉儿已先声夺人,到现在更不会认怂认错,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双眼,道:“你到底什么心思,只有你自己知道,用嘴说的,谁能信?我已经醒悟了,你休想再骗我,你一个好好的富家少爷,做什么不好?非要来纠缠我!”

  萧楚睿跟着重复一遍“非要去纠缠你?”,这话对他而言就很重了。

  明明不是这样的,她先说她心喜他的,之前还说会一直陪他,那时她不也喜欢他吗?可这才不到两个月啊,她就又说这种话,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他的错吗?

  再薄情也不至于两个月就让他滚蛋吧?何况喜欢的时候那么喜欢。

  萧楚睿又气又急,心间窝了一团火。

  “我纠缠你,我平日里事一大推,身边一群人盯着,出来见你一次多不容易,你知道吗?可我还是要去见你,难道这只是纠缠你吗?”

  李玉儿点头。

  萧楚睿气急,“那我为什么要纠缠你?”

  李玉儿:“你可以不再这么做。”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因为我被你骗了。”李玉儿大言不惭。

  萧楚睿气的手握成全,捂着嘴巴咽下暴怒的话,背过身去,踱步,消气。

  把他气死她有什么好处?

  萧楚睿:“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李玉儿的话压过他的尾音,“我说的还不清楚吗?四爷,那时是一回事,这时是一回事,而那时是我最后悔的事!”

  萧楚睿脸变白,只觉她的话像刀子一样。

  “那我怎么办?”他面向她,双手指向自己的胸膛,质问她,“你想抽身一走了之,我怎么办?”

  “别再说这种话了四爷,你占便宜了,和平南王妃风流一度,多荣幸的事,你不是受害者,我才是受害者,你装可怜我也不会信的,不会让你一直占便宜下去。”

  “够了!”萧楚睿厉呵一声。他占便宜,她把他的真心踩来踩去,他占哪门子的便宜?

  李玉儿立即噤声。

  萧楚睿不愧是做惯了龙椅的人,他真威严起来,李玉儿只有被吓一跳的份儿。

  萧楚睿绷着脸道:“你别再用那种话侮辱我,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李玉儿喉间滑动一下,表面维持着四平八面、不为所动的高傲姿态。

  萧楚睿低声问:“这是你的真心话吗?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想好了再回答。”

  李玉儿刚要张口说话。

  萧楚睿眸子一紧,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待你,请你想好了再回答我,我只听这一次的回答了。”他对谁说过请?

  李玉儿已不图他什么,怎么会有后悔的想法?这一句话之后想必就要各奔东西,虽然有些伤感,但她不会错失这个机会,她点头,“就此了结吧,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

  李玉儿看向他,直接的他眼中嗜血一般。

  李玉儿转过身不再看他,往门外走。

  萧楚睿看向她的背影,“李玉儿!”他大喊她一声。

  李玉儿站住脚步回头瞧他,他朝李玉儿走去,手放在李玉儿的肩膀上,他虽还气,慌张却占了上风,眼中已然是焦急、妥协和哀求,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那么说我?你别这样行不行,求你了。”

  李玉儿无奈,“我也求求你了四爷。”

  萧楚睿想告诉她自己是皇上,不会下三滥的去骗她,但皇上这个身份和她在一起比一个平民的身份和她在一起更难,反而更会让她觉得自己是在玩弄她。

  萧楚睿:“我们也好好相处过啊,就在这里,这里,那里。”他指向房中的书桌、卧榻、床铺,“难道那都是假的吗?”

  气过了还是不想让她走,但他心中还有一种留不住的恐慌感,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萧楚睿看着她的眼睛求她,“你别这样,别说这样的话,我们先不说这些好吗?我要离京了,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说这件事,不、不用等我回来,我,”

  李玉儿捂着他的嘴巴,“四爷,你不要一厢情愿了,你对我而言,不过是亡夫的有人。”

  李玉儿认认真真看向萧楚睿,萧楚睿也看向她的眼睛,她眼睛很坦然,没有一丝迫不得已和苦楚。

  萧楚睿的心掉进了谷底,心间一片冰冷。

  “我对你来说只是赵嘉裕的朋友,你丈夫的友人,你和我鱼水之欢之时,为什么不说这话?”

  李玉儿“啪”的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萧楚睿像感觉不到疼,握住她的手腕放在身旁,道:“你说过你爱我的,我只是赵嘉裕的朋友,你怎么会在那张床上搂着我!”他质问她。

  李玉儿有些气了,羞恼了半天,眼泪哗的一下流下来,“四爷想说什么?就如同二婶嘲讽的那般,玉儿是人尽可夫的□□不成?”

  萧楚睿呼吸一滞,怕了,赶紧松开她,手脚错乱的解释,“玉儿,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玉儿不听他解释,她只想快点抽身。

  萧楚睿方寸早就乱了,这会儿更是难以应对。

  “我怎么会那么说你?世上谁敢那么说你,我第一个不饶他,我只是想……”只是想让她承认她爱过他,不是把他当做赵嘉裕的朋友而已。

  李玉儿擦干眼泪,呵笑道:“便是你不说,你也是轻视我的,今日说出来,是本性暴露罢了,我也不会听你的花言巧语,只求你念及情分,日后别找麻烦才是。”

  李玉儿转身要走,萧楚睿抱着她求她。

  李玉儿沉默。

  萧楚睿难受的眼睛都涨红了,可再卑微的话都起不到效果。

  萧楚睿早就开始幻想两人的以后,怎想到可这不过短短一个半月,她已经抽身。

  “别这样,别生我的气,你不能说走就走,我也不能没有你,你都说欢喜我,怎么能这样?”

  李玉儿不说话。“求你了,别这样,我心里很慌。”

  “到底要怎么?”他很无力。

  李玉儿:“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求你别说了。”

  萧楚睿扬起头,吸了下鼻子,道:“你怎么那么狠?”他问她,“是不是你骗我了?”从一开始说爱他起就在骗他。

  真爱过他,怎么会像今天一样?

  他又想起她的若即若离。

  原来可以理解她的若即若离的,她是女子,比他脆弱,承受不起那么大的压力想要逃离很正常,所以他能原谅她曾有过的若即若离,甚至小心翼翼的维护着她。

  可现在再看向她脸上的冷漠,突然那些若即若离也变了味儿。

  他会那样折磨心爱的吗?,她若爱他,又怎么会那么折磨他?

  萧楚睿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可是你怎么会骗我?”

  他宁愿相信她碍于世俗的压力不爱他了,也不愿相信她会骗他。

  第一次见面时她掩面轻泣,被赵二爷的夫人辱骂不仅不生气还站出来维护他,孝顺她的婆婆,一个人撑起平南王府,她那么好,怎么会欺骗人?

  “缘聚缘散,终有一别,四爷,以后各自安好吧。”

  李玉儿又看萧楚睿一眼,转身离开,萧楚睿紧紧的盯着她,握紧拳,没有再追上去。

  门开着,他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她可真是太狠了。

  萧楚睿原不知什么是刻骨铭心的感情,而这一刻,他怕是感受到了,真有一种感情能让人被剜心一样的疼。

  短短一个半月,她真是让他什么感觉都吃到了。

  ……

  寿安进来时,萧楚睿正坐在临窗的桌前。

  灯光昏暗,只隐隐照亮一角,他的身影显得有些晦暗,而他的人亦是沉默。

  寿安听到了室内的争吵,看到了匆匆离去的平南王妃,他知道皇上此刻的心情不好。

  但不管他心情多不好,明日还要启程离京,这时皇上都该好好回去休息了。

  寿安过去到:“皇上,咱们回吧。”声音很轻,怕惊扰到萧楚睿再被萧楚睿训斥。

  萧楚睿过了好半响才起身,离开这个院落。

  他离开了这个院落心情也没有好起来,心间像压了块儿大石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她不爱他了,她也不要他了。

  萧楚睿捂着眼睛,喊了声“寿安。”

  寿安连忙问:“皇上怎么了?”

  “你出去给朕倒杯水,搁在外间,等朕传你,你再过来。”

  寿安道声“是”,连忙退出房门。

  寝房里只余萧楚睿一个人,幔帘内只点了一盏小灯,灯光微弱,暗夜寂静。

  萧楚睿只着寝衣,屈起一条腿坐在床上,闭上眼睛,将额头放在膝盖上。

  脑子里仍然涨涨的,是李玉儿诬蔑的话和他们之间有过的好。

  他还是想她。

  即使她说了那么难听的话,可他却做不到怪她,依然想她,想见到她和她待在一起。

  能不能不这样对他,怎么可以自己抽身走了?怎么可以一点感情都没有了?无论如何也没法想象再也不见,再也不联系。

  难受死了。

  萧楚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把见面以来的相处经历反复的想,想她的好,也想她的坏,最后一夜过去了,也没有睡着。

  难受的情绪也没有得到缓解。

  ……

  二老爷一早就让所有人集合,李玉儿他们连饭都没吃,就在前厅等会。

  温越来的也很早,进了平南王府,站到李玉儿身后。

  李玉儿回头和他说话,“温大哥,麻烦你了,特意让你护送我。”

  温越摇头,“不麻烦,正好去扬州转转。”

  赵嘉宿挑眉看温越,没说话,赵嘉启过来和温越打招呼,“温兄,特意劳你来,着实让人过意不去。”赵嘉启笑道。

  温越不算是英武侯府家奴,而且还挂着温将军养子之名,赵嘉启得与他客套两分。

  温越抱拳回他,“玉儿第一次出远门,英武侯伯父对她也不放心,虽知由嘉启兄和嘉宿兄照看不会出任何问题,还是让我跟来了,嘉启兄和嘉宿兄不要介怀才是。”

  赵嘉启忙道:“自然不会,咱们都是一家人。”

  温越和赵嘉启、赵嘉宿打成一片,李玉儿站在马车前等候,桂月给李玉儿送来一块儿糕点,让她先垫垫肚子,桂月道:“二老爷做什么这么着急,不让主子们吃饱了饭再行路。”

  李玉儿摇了摇头,“不知道。”朝远处看去,正巧二老爷领人过来。

  二老爷过来赵嘉启、赵嘉宿、温越几人都上前,李玉儿也过去,听见温越拜访二老爷。他人温润如玉,声音也温润,不过不娘气,是很沉稳的男声。

  赵嘉宿问道:“爹,怎么一大早就让大家来院门前集合,不是半晌午再出发吗?”

  二老爷朝他道:“可等不得半晌午。”

  他朝前走两步,刻意避开女眷、府外人温越,和府中下人。

  赵嘉启和赵嘉宿很有眼色的走到他身旁,他低声道:“前两日皇上和我说要你们与他同行,今日也没音儿了,不知他到底如何安排,将你们叫来这儿先做准备,我再去托皇上身边的公公帮忙问问,等得了消息皇上让你们跟随,你们几人就赶紧过去与皇上一起走。”

  赵嘉启没有多问,直接应了声“是。”

  赵嘉宿表示不解,“皇上怎么会招我们陪驾?我和大哥无功无名的。”

  二老爷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他训斥了赵嘉宿一句,“打听那么多什么,皇上让你去你就去。”

  赵嘉宿“是是”两声,撇过头去,懒得理二老爷。

  赵嘉启拍拍赵嘉宿,对二老爷道:“爹您快去询问吧,这里儿子安排。”

  二老爷瞪赵嘉宿一眼,走了。

  赵嘉启笑道:“你和爹杠什么?”

  “谁和他杠了?”

  赵嘉启没有再接话,走上前去对大家说:“大家再等等,一会儿听具体安排。”李玉儿是同行的唯一的一位女眷,赵嘉启挺照顾她的,问她等这么久累不累,要不要去歇歇。

  李玉儿摇头。

  赵嘉启知他爹不会那么快回来,就吩咐管事让厨房做饭食端上来。

  李玉儿去马车边,下人帮她搬来软凳,温越走到她身后,倚到马车上。

  李玉儿问温越,“温大哥,你说二叔刚刚和嘉启哥和赵嘉宿说了什么?”

  温越道:“说不确定皇上是不是要赵家两位公子与他同行。”

  李玉儿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温越真回答的上来,她有些诧异,“温大哥你真听见了?”

  温越回的有些不经心,“习武之人总是耳聪目明些。”

  李玉儿笑,越发觉得有温越在,这趟出行稳了。

  她有一点疑惑,“皇上怎么会要赵嘉启和赵嘉宿与他同行?嘉启哥不过一个小官,赵嘉宿还没有入朝。”

  温越摇摇头,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据他所知,皇上最近也没有特别看重赵二老爷,以至优待他的两位公子。

  ……

  正是百官为皇上送行的时候,宫门外已布列好车骑,大臣们也站在宫门外等候,紫色、蓝色、黑色的官府一排排映衬着,看着十分热闹。

  此时皇上还没有出宫。

  赵子祥进到队伍中去,和人插话,半天才找到和宫内的太监领事说话的机会,塞那公公手中锭银子,托他帮忙询问。

  消息一路送到寿安耳朵里。

  寿安看看状态明显不佳的皇上,对送话的太监小声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皇上心情不好时寿安不会对他上报朝臣那边的小事,但这件事不一样,与平南王妃有关,而正好皇上心情不好也与平南王妃有关,寿安不会压着这事。

  萧楚睿吃好了,准备去太后宫中拜别太后,寿安到他身边道:“皇上,刚刚赵二老爷托人询问,您此前说让他那两位公子随行,现在还作不作数?”

  萧楚睿想起他昨日准备问李玉儿这事,但没问成。

  两人好时,同行当然是好的,还能找机会见见面儿,过几日快活日子。

  两人不好了,再同行就没什么意义了,这几次李玉儿都不愿见他,强要她与自己同行,她也不会见自己。

  萧楚睿有些烦躁,气道:“不用,她既不想,朕还拴着她不成?”又想起她口口声声说他纠缠,好像他不要脸似的。

  本过了一夜萧楚睿的情绪下去了些,但一提起那事,他的难受感和郁气都上来了,手一甩,去太后宫中。

  他气上心头说的话在寿安脑中转了个弯,寿安对送话的太监道:“你与赵大人说,让他的两个公子随行,但警醒些,别去皇上面前打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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