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_小青梅她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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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你真的确定不要我们送?”周放打从出了机场,那俩大眼珠子瞪得个俩探照灯似的,就是没看见陆行简在哪儿。

  不然今天的乐子可就找到下家了。调戏南溪他有点下不了手,主要是拉不下那脸。怎么着南溪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太熟了。太熟了就不好下手,也不知道陆老流氓怎么就下得了这个黑手,下得还特么那么早。

  周放其实是嫉妒:这俩互诉衷肠还没小半年,也不见他们在外怎么高调,但就有本事让亲近的人都能感觉出来,这俩货甜得蜜里加了糖,他牙都快甜掉了。

  “没事我再等等,跟他约好了。”南溪拉高了毛衣领,天太冷了。一开口,这风呼呼直往喉咙里灌,冷到肠胃里头,话都说不利索了。

  为了好看,南溪围巾、大棉袄全放行李箱了,穿个大衣“美丽冻人”地出现在机场。

  大马路上,她也不想拆行李。

  “得了,那哥走了。”周放又扯了些有的没的,朝南溪挥了挥手,头缩了回去,关上窗户,吩咐司机开车,哼着小曲离开了。

  南溪搓着手跺着脚,四处张望,侧着头瞟了一眼远远停在后边的那辆骚包车。

  这辆车停周放车后边好半天了,夜太黑看不清车里的人。驾驶室那儿站着一美女,穿着比自己凉快多了,美女在车前聊半天了,也不见让人上车。

  “哥,怎么这么高兴?”季霖有些不能理解,放哥谈判胜利的兴奋劲好像还没缓过来。

  “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在后头跟哥装像呢,可劲按喇叭,旁边那妞冻了半天,也没让人上车。那妞我看了,挺有本钱的的。那孙子,别让哥下回碰见,否则哥给他好好开开眼,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车圈子。”周放这人吧,蔫儿坏。看着后边那车使劲摁着喇叭,他还特意跟南溪多聊了几句。要不是念着这天太冷,自己不大好意思眼睁睁看着哥们的女人吹冷风,他能在那聊一小时,急死那孙子。

  当天晚上,周放就跟这“孙子”碰面了。不过这是后话。

  后面那车看周放车走了,轰的一脚油门,“刷”地停在南溪面前,稳稳当当,分毫不差。

  车门徐徐展开,像怒张的翅膀。

  “你?这车?”南溪觉得脑子冻得连反应都慢了半拍。

  陆行简大长腿一迈,拿着大衣走了过去,从南溪背后拥了过去,连大衣带人,一同抱在怀里,大手握着小手。大衣把南溪裹了个严严实实,身后的热气源源不断袭来,带着陆行简固有的体温和香气。

  南溪冻僵的血液流通了起来,越来越快。

  陆行简头靠在南溪肩上,埋在大衣里,一张嘴热气直往南溪脖子里钻。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像上等的天鹅绒:“怎么穿这么少?有没有想我?”

  南溪控制自己想要往后缩的冲动,强装镇定,实则吐出来的声音又软又抖又甜:“想你,想漂漂亮亮看到你。”

  “你应该烦恼的是,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披个麻袋都能美得独具一格,让人以为是哪家出了新品。”

  南溪乐得闷声大笑,肩头耸动。

  陆行简拥着南溪上了车,车门关上的最后一刻,忍不住在南溪脖子上亲了一口。

  南溪惊呼出声,慌慌张张捂着脖子,一手指着陆行简:你……你了半天。

  陆行简顺势低头在南溪伸出的手指上亲了一下,一触即开。

  南溪话不成句,调不成音,视线都不知道该落在哪里好,只觉得整个人热得像要冒火,心里那股小邪恶纷纷窜了出来:扑倒他,扑倒他,吃光抹净。

  南溪生怕陆行简看出端倪,拉起陆行简的大衣,蒙头把自己盖了密不透风,像只“顾头不顾尾”的小鸵鸟,掩盖住自己的邪恶。

  可衣服是陆行简的,这么小小黑黑的天地里,铺天盖地全是陆行简的气息。

  车子的静音效果好得出奇,听不见外面的嘈杂,也听不见轮胎的噪音,开车的陆行简啊,也不肯出半点动静。

  剩下的那么点动静全是南溪自己的。她听见自己时重时轻时急时缓的呼吸声,还有那鲜花怒放的心跳,一朵朵花骨朵“啪”“啪”开到绚烂开到极致。

  南溪从十五岁那年就惦记上了陆行简。禁不起诱惑,给她一点点甜头,她想要的就更多。

  陆行简的心到身,都要属于她南溪。

  陆行简自从接到南溪后嘴角就没垂下来过,像冬雪遇上的暖阳。

  南溪就是他的小太阳。

  唯一的、温暖的。

  “溪溪小心闷着了头晕。”陆行简伸过手,轻轻拽了拽衣服,里头的小手死死拽着不肯撒手。

  “乖,我把天窗开了透透气,今天天气冷,但难得是个大晴天。”陆行简特别享受这种哄人的时候,跟哄一冉完全不一样。

  南溪松动了一点,探出一点点头发尖尖和手指尖尖。

  “溪溪,刚才周放跟你说什么说那么久?”为了缓解南溪的情绪,陆行简切换了个话题。

  南溪刷地拉下大衣,小脸气鼓鼓地。刚才被陆行简一搅和,居然把那茬事给忘记了。

  头发在大衣里裹久了,弄乱了些,南溪一张嘴,头顶的风吹了过来,一根发丝横打在嘴里。

  南溪“prpr”几下,没把头发吐出来。

  陆行简低笑,伸过手把南溪头发顺了顺。

  “你别笑我是严肃的,有话问你。”南溪人软气势不能输。

  陆行简抿了抿嘴收起笑意:“你问。”

  “刚才那女孩是谁?你车离得有些远又是新车没牌,一时没看清。”南溪的问题在嘴里打了滚,换了个花样。

  陆行简丝毫没有犹豫:“那人我不认识,搭讪的。”

  “身材和脸蛋都挺过得去啊。”南溪酸溜溜,言不由衷。其实她特别想“嗷”的一嗓子扑了过去,拽着陆行简领带问:“告诉她,你是我的谁。”

  陆行简捏了捏南溪的手,带着讨好和安抚:“溪溪,当时看着你跟周放聊天,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忍住,那是我哥们儿,亲哥们儿。要换个人,我早就撞上去了。”

  南溪拎起他手腕,放回方向盘上:“好好开车,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周放说,让他先走。”

  南溪用的陈述句。

  陆行简迟疑了几秒,脸罕见地红了:“我换了车就为特意来接你的,不想刺激他们那些单身狗。”

  南溪抿着嘴偷乐着撒娇:“我饿了。”

  陆行简摸了摸南溪头,车子疾驰而去,直奔南郡城。

  一推开门,南溪就闻到了排骨汤的香气、辣椒香、蒜香、葱香,烟火气迎面而来,洗去了南溪一身的精疲力尽,瞬间元气满满。

  “溪溪,你要不要先去泡个澡?我去把饭蒸上,菜炒炒。要饿了,先喝碗汤垫垫。”陆行简自然接过南溪的大衣挂好。

  “恩。”南溪靠在门上发了会呆,看着陆行简忙忙碌碌,漂泊了多年的心,在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陆行简系了围裙进了厨房,片刻间,厨房传来油香,噼里啪啦声乍起,“吱”的一声,是菜下锅了,锅铲翻炒着,菜香越来越浓,勾动了肚子里的馋虫。

  南溪洗完澡出来,四菜一汤已经上桌了。

  俩人吃了饭,窝在沙发上聊天。

  “阿行,我有个事想问问你意见。”这事南溪琢磨了一路。

  “你说。”陆行简喂了她块水果。

  “唔,我先说,等会在吃。”南溪三两下吃完嘴里的东西,不肯再张嘴接,碰到嘴唇了也不吃。

  陆行简看她坚持,把水果塞自己嘴里了。

  南溪一窒:说好的洁癖呢?

  “我想弄个工作室,自己做自己的经纪人,虽然难但自主性会更好一些。”南溪手指交叠捏在一起,有些紧张。

  “这挺好啊,现在很多艺人都开了公司。”陆行简开口就赞成,还跟南溪讲了公司成立的条件、风险规避、人员管理以及一些艺人成功案例。

  “公司注册我协助你,经纪人可以先从我们这借用。”

  陆行简所谓的协助就是全权代办,借用就是免费给你用,帮忙都说得含蓄,生怕南溪多想。

  “哥,我想自己跑了试试熟悉一下,注册地址的话,我去租个办公室。”南溪有她自己的想法,靠陆行简是一个方面,但她也想证明,靠人也得自己有那个本事和能力。

  “正好,我朋友有间办公室空出来了,正到处愁出租,明天陪你去看看?你要觉得合适就租,不用看我的面上勉强租。180平,租金别人是一万五,你肯定要打个折,但你也别想着折扣太低。”陆行简一句话把南溪想说的全说完,于是南溪要做的就是点头答应,还不能说谢谢。

  “那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明早我来接你。”陆行简把红豆粥预约了时间,“早上你把包子蒸一蒸,就可以吃了,红豆粥明天一早就会自动煮好。”

  “好,哥,路上慢点,晚安。”

  “晚安。”

  陆行简一出电梯,就着急忙慌给周放打了电话,听周放那动静,在酒吧呢,声都听不清。

  陆行简听了会周放动静,觉得这是个好时机,周放喝得有点高了,说话都大舌头了。

  于是,陆行简当机立断,挂完电话就给周放发了条微信,是他们见面的地址,后面加了两个字“紧急”,还跟了一大排感叹号。

  ***

  第二天一早,陆行简准时接了南溪去看办公室。

  接待南溪他们的人姓李,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看着面生,南溪不认识,但这位李先生跟陆行简一看就很熟。

  南溪跟着陆行简里里外外看了一圈,小小的脑袋装满了大大的疑问。

  这工作室怎么看也不止180平,至少得往上再加个100平,还有一个的独立拍摄棚,估计都得七八十平了。

  诡异的是这办公室太过于干净了,干净得就好像上任租客走了不过五分钟的样子,桌子上一尘不染,好像还残留着电脑的余热。而且这租客走得不但匆忙还很大方,桌椅板凳全套设施的,一样都没带走。

  南溪完全不需要掏一分钱用来装修和购置办公用品。

  天上掉的这块馅饼未免也太大了点吧?

  南溪很有些为难,鼓了鼓勇气还是跟陆行简说了自己的看法:“哥,这地方太大也太好,我刚起步,没那么多人用不了这么大的地方。”

  陆行简一听是这个原因,神色顿时恢复了正常:“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办公室就是你的门面,门面越气派,艺人才越信你有能力。哪怕你挖掘新人进这行,办公室又破又旧又小,十个就有十一个人会认为碰到骗子了。”

  南溪拉了拉陆行简,压低嗓子:“这房间怎么像上一任租客连夜逃走的一样啊?这屋子没什么事吧?你看这装修这办公用品完全就是现捡一大便宜,你确定老板只租一万五?而不是五万一?你还让人给打折?万一这次人给我捡大漏了,到时候人有难办的事求到你跟前,你帮不帮都难做人。我们还是另外再找找,这地太不适合我创业了。”

  陆行简声音低沉有磁性:“这个你就放心好了,这样的事绝对不存在,我跟他是明码标价做生意,我陆行简什么人?违纪犯法的事从来不沾,我就一正经生意人。万一有事求到我头上,我能帮的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帮人也是帮己。”

  陆行简这些台词都是昨天晚上跟周放对好的。

  昨天晚上,陆行简本想趁周放醉得厉害,哄他签了合同,没想到这小子精明得三猴都不换。

  周放赶到时,脸喝红了脚步漂浮,但当他坐在陆行简眼前淡定喝着茶,手不抖人不晃时,陆行简就知道坏事了。

  这事难办了,周放根本就是装醉,从饭局里抽身。

  “楼下那车是你的?”周放往后一靠,大刺刺地坐在那儿,双手虚虚搭在沙发靠背上,衬衣扣子松开了好几颗,衣领上还能瞧见口红印。

  陆行简“嗯”了一声,想把他去机场接南溪,但又不想跟周放他们碰面的事,蒙混过去。

  “德性,想单独创造俩人机会,早说啊。还杵在后边,死活不出现。我说这是哪个孙子这么嚣张,跟小爷我鸣喇叭。”周放换了个姿势,双手撑在膝盖上,一晃一晃,“你叫我来就是告诉我,今晚让我们部门的人连夜搬家?”

  “这不是早就说好几个部门整合到一起,方便工作么?”陆行简嘴硬。

  “嘁,就是为博美人一笑。”周放特不待见陆行简这样,但哥们就是不一样,“阿行,好好待小南溪,那丫头不容易。今天这事,就算看在南溪份上,我也当尽力。放心,我现在就通知,不过加班费补贴你得全掏啊。”

  说完周放也不管陆行简,打了几个电话把事情交代下去。

  这哥俩又聊了好大一会,二人才散去。

  一大早,周放就给陆行简发了张人去楼空的照片。

  陆行简回了个:谢了,哥们。驱车去接了南溪,周放连房东都给他们安排好了。

  这老李别的都好就是胆子太小,差点让南溪误以为这楼风水不好。

  这老李自然也不是什么房主,就是周放找来的个托。

  南溪有些犯愁,她觉得这事还是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陆行简冲李先生使了个眼色。

  李先生见南溪犹豫,似乎担心房子租不出去,特地亲自做了咖啡送过来:“二位,有事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价格方面,还有得商量,只要二位诚心租。”

  南溪接过咖啡,谢过李先生,尝了一口:“李先生,您这咖啡喝起来有热带水果香,还有股淡淡的茶香,像瑰夏咖啡。”

  李先生没料到是这么个问题,他“哈哈”一笑:“这咖啡豆啊。我刚才去茶水间想看看有没有纯净水,没想到找到几包咖啡豆,正好咖啡机都是我置办的,就干脆磨了几杯咖啡。我就是俗人,觉得年轻人都喜欢喝咖啡,没想到南小姐这么懂咖啡。”

  南溪其实是没话找话说,这办公室她满意极了,但她心虚,怕一问价,房东回她:“五万一。”

  先从其他话题切入,再谈到价格核心问题,太贵的话再找个理由撤离,整个流程看着就顺畅多了。

  “李先生客气了,我也不是很懂,就是没事爱喝咖啡。”南溪爱喝咖啡。

  “那二位对这房子怎么样?有任何问题我们好好谈谈?”李先生态度极其热情周到。

  周到得南溪再次怀疑这屋子是不是风水有问题,做生意的多少有点讲究风水。

  李先生大概看出南溪的犹豫,越发热情,南溪有点不好意思拒绝,陆行简觉得是捡漏的好时机。

  “李先生,您这位置租过多少家租客?一年内。”南溪拐了个弯。

  李先生一愣,憨憨地一笑:“一年内也就租过这么一家,据说是这家老板生意做大了,搬的地方更大更好了。”

  “李先生,您这房子够大,地段也不错,一月租金是多少钱呢?长租短租有区别吗?”南溪考虑得还算周到。

  李先生搓了搓手:“说出来不怕您二位笑话,我这房子也是捡漏来的,租金我每月一一万五租的,您是陆总的朋友,您看一万成吗?”

  南溪觉得自己大概被彗星砸到脑门了,怎么这李先生有点诚惶诚恐呢,她嘴巴也秃瓢了:“李,李先生您确定没说错吧?这么大个房子租金,一,一万?您别这么客气。租别人是多少,租我也是多少,一样。”

  李先生心里幽怨顿起:“要是我屋子租这么点,不是傻就是疯。”

  但心里想归心里想,嘴上说出来的却是两码事:“南小姐您真是太客气了。一万,您要觉得不合适,我们还可以再谈谈。我觉得跟您,跟您二位太投缘了。这买卖啊,还讲究一个眼缘。”

  李先生支吾了一下,在“您”后补了“二位”两字。

  南溪欣喜若狂,表面还强装镇定:“那就一万五。”

  “一万。”

  “一万五。”

  这架势,不知情的人肯定以为南溪是房东呢。

  租的愿意加价,出租的愿意降价,俩人还你来我往的纠结上了。

  陆行简看不下去了,出声打断:“这样吧大家互退一步,一万一,万里挑一的好兆头,怎么样?”

  李先生一拍巴掌叫了一声好,从手提包里拿出合同,一式两份:“成了,就按陆总说的来办,合同我也准备好了,金额我手写一下。”

  南溪接过递过来的笔签字,有那么一瞬间她意识还不太清楚,好像就被人推着往前走似的,不过这合同是稳赚不赔。

  合同签好了,南溪回家路上捧着合同合不拢嘴:“你说我们是不是捡大便宜了?天哪,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走过运。”

  陆行简脸上的笑意浅了下去,手指敲着方向盘:“溪溪同学,我可以给你一个重新组织一下刚才那段话的机会。”

  南溪片刻的惊愕之后,手握拳头放在唇边挡住嘴角浮起的笑意:“阿行,大概我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能遇见你。不,应该是拯救了整个宇宙,才有这么大的福气,真的。你看,遇见你,我所有的运气都变很好了。”

  陆行简不知道触动了什么,脸上的笑里带着一些内疚、歉意,更多的是后悔和难过,他伸手摸了摸南溪头:“瞎说,是我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能有幸遇见你。溪溪,说好了的,以后在我们俩个人之间,只有死离,没有生别。”

  南溪像被人朝心上开了一枪,疼得她一口气全堵嗓子眼,喉咙发硬,梗得她眼睛辣辣地,只想掉眼泪。

  这样的对白,南溪曾经鸡汤里看到过无数次,可从来没有这一次来得这么汹涌,来得这么直击人心。

  因为说这话的人是陆行简啊。

  如果换个人,南溪估计只想跳下车逃走。

  “恩,那说好了啊,我没有逼迫你的啊。现在你是成年人了,我也是成年人了,不是玩过家家了。不能今天一感动,什么承诺都往外说,一觉醒来,就全都翻篇了。”南溪声音闷闷着,字说得很慢,但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陆行简握住南溪的手:“你信我!”

  南溪眼泪再也止不住,一颗两颗,一串两串,铺天盖了下来,砸在自己手上,也砸在陆行简手上,砸得陆行简心里全是窟窿。

  “溪溪,溪溪”陆行简一声声唤着南溪的名字,每一声仿佛都来自血肉和灵魂。

  他盘子一转,车子拐进了一条侧路,停在了停车位上,停车熄火,越过驾驶室,抱住了南溪,一气呵成。

  南溪趴在陆行简怀里,手紧紧拽着他的衣服,哭得更凶了。

  陆行简一下下轻拍着南溪的后背,像哄小时候的南溪一样。

  南溪哭过了,人缓了过来,突然有些难为情了。

  打从陆行简捅破那层窗户纸后,南溪觉得自己越来越矫情了,也越来越娇气了,动不动就爱哭鼻子了。

  “哥,我是不是特别没出息,这么大个人,还动不动就哭,太难看了。”南溪藏在陆行简怀里,声音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在我面前,怎么舒服怎么来。”陆行简听到南溪开口,心才轻松了起来。

  “恩。我没事了,我们回家吧。好好庆祝一下今天我也是身为老板的一天。”南溪转头就开心了,“虽然这老板是个光杆司令,但当一天快活一天。”

  “好,回家。”陆行简特别喜欢南溪口里说出的“回家”这两个字。

  那是他们俩的家,只属于他和南溪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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