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惊险杀局!死里逃生!连环伎俩!_大唐:李二偷看我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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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惊险杀局!死里逃生!连环伎俩!

  聂隐娘当即汇报道:

  “殿下,的确有紧急情况。所以属下不得不以这种方式,请殿下相见。”

  李奇皱着眉头。

  隐刃的能力,他还是非常信任的。

  能有什么紧急情况,是隐刃也无法摆平的吗?

  李奇翻身而下,问道:

  “你们发现什么了?”

  只听聂隐娘继续道:

  “三日前,我们依殿下的命令,提前出长安,往江南赶来。”

  “这一路倒也顺遂。”

  “不过,属下等人在庐州歇脚的时候,却无意中听到,有人似乎知道了殿下的行踪,准备在庐州设伏,要对殿下不利。”

  李奇眉头皱得更紧了:

  “还有这种事?”

  自己下江南的事情,非常突然。

  前一天老李给自己说了这个事,后一天的早上自己就出发了。

  什么人,竟然能够在短短两天就知道这件事情,而且还做出了部署?

  聂隐娘点点头:

  “未免打草惊蛇,属下等人没有立即抓住对方,所以先来告知殿下。”

  李奇很欣慰的道:

  “你们做的很对。”

  “这件事我知道了,隐娘,你和老薛还是得赶紧去到扬州,帮我查两件事。”

  聂隐娘秀眉微蹙:

  “可是庐州这边……属下不放心。”

  李奇笑了笑。

  然后道:“放心吧,父皇派了六个大内侍卫给我,出不了什么乱子。除非对方派一支军队前来,否则,任何谋划都要落空。”

  聂隐娘还是不放心。

  她转头看了薛仁贵一眼,薛仁贵会意,立马站出来道:

  “殿下,要不这样,队长先下江南。”

  “属下留下来,保护殿下的安全。”

  李奇摆摆手,道:

  “不用如此。隐刃的行动,还是按照原计划。”

  聂隐娘咬咬牙:

  “不知殿下要属下去查哪两件事?”

  李奇想了想,然后道:

  “第一,帮我查一个叫花姐的女人。此人是扬州丽春院的歌伎,我要此人的所有资料。”

  “第二,查一下扬州的官场。”

  “尤其是,哪些人是宰相裴寂一派的,要给我重点查一查。”

  聂隐娘心中一凛,当即抱拳。

  道:

  “殿下放心,待殿下亲临扬州之时,这两份资料必定奉上。”

  李奇扬扬手,道:

  “行了,走吧。”

  “我也该回去了,太久,他们都会起疑心的。”

  “属下告退!”

  聂隐娘转身就撤,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这一点,也是隐刃的日常训练之一。

  李奇打马而回,心中却在思量,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迫不及待要对付自己。

  自己出京的事情,虽然急促,但若是被有心人盯住,也不难被发现。

  毕竟,李奇是光明正大出的长安城。

  并没有使暗渡陈仓这一招。

  所以,仅仅凭这一点,其实很难判断对手是谁。

  方唐镜是商人,商税改制,动了他的利益,所以他要狗急跳墙,不惜请杀手来杀自己。

  可是现在,方唐镜也死了啊!

  还能有谁?

  李奇走回到马车上,到:

  “继续出发!”

  他装成没事人一样,心中也在防范,庐州城内,此刻究竟是一番何等局面?

  长孙冲和房遗爱也钻上了马车。

  李奇一愣:

  “你俩上来干嘛?”

  “啊?”

  这一问,倒是把两人给问懵了。一路走来,咱三个不都坐在这马车上吗?

  怎么你去方便一下,回来就变得这么不方便了?

  长孙冲讪讪道:

  “我和小爱这不是怕奇少爷一个人闷么?所以就上来看看,奇少爷要不要打两把地主牌?”

  李奇笑了笑,道:

  “也好,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额……

  这是什么话?

  怎么感觉这话里有话呢?

  长孙冲小声试探着问道:

  “奇少爷,出事情了?”

  李奇一愣,反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长孙冲:“你刚刚那话,听着虽然很有道理,但是怪瘆人的。什么明天和意外,不知谁先来。不信你问小爱。”

  房遗爱拼命点头:

  “是有点小怕怕。”

  李奇被二人逗乐,哈哈一笑:

  “你们怕什么?”

  “忘记了?外面还有大内侍卫,那可是高手高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想当年,八府巡按包龙星带着高手高高手查冤案,便是横行无阻!”

  额……扯远了扯远了。

  长孙冲两眼迷离:

  “奇少爷,包龙星是谁?”

  房遗爱也皱着眉头,仔细回忆:

  “我也不记得史上有这么一号人物,八府巡按……这是个什么官?”

  李奇摆摆手,拿出地主牌。

  然后一边洗牌一边道:

  “打牌了打牌了,不说这个了,没趣的很。”

  李奇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前世最爱星爷的电影,没成想,今朝自己干了一趟包龙星的活。

  只不过,性质稍微有些不同而已。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着。

  三人在马车内激战正酣,李奇因为有心事在身,居然有好几次出错牌,被房遗爱反败为胜,乘胜追击,大败亏输。

  几十局下来,竟然输了十二贯钱!

  房遗爱大为感慨:

  “果然,斗地主,核心在于抢地主啊!”

  这是李奇此前和他们俩说过的话。

  刚开始两人死活不愿意抢,一个人只有那么点牌,怎么可能打得过两个人。

  后来,在输了十几贯铜钱的代价下,两人才醒悟过来:

  还是该抢地主啊!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众人便来到庐州城外。

  李奇掀开帘子,瞅了一眼。

  心中暗道:

  隐娘他们的消息应该不会有错,之前他还设想着,对方会不会在庐州城外动手,毕竟,荒郊野岭不会引起太大的轰动。

  但是只要进了城,只怕就不好下手了。

  难道对方只是观察跟踪,并没有打算要对自己动手?

  李奇想不通。

  马车很顺利的就进城了,风平浪静,没有一点意外。

  庐州城是淮南道的大城池。

  人口密布,人流如织。

  李奇往马车外道:

  “方方,先找个吃饭的地儿,这两天都没吃顿好的。来到江南了,当然得吃点当地特色佳肴!”

  童方应声而去。

  长孙冲和房遗爱很大方,拍了拍胸脯:

  “奇少爷,先说好了,今儿个的晚膳,我和小爱来请。”

  “你今日赌运欠佳,但却无衣食之忧。也算是扯平了哈!”

  李奇有钱。

  所以即便输了十几贯,也轮不到李奇洗臭袜子的机会。

  再说了,即便李奇当真输个精光,长孙冲和房遗爱也不敢让李奇帮忙洗袜子。否则,他日消息走漏,被人传到陛下那里,那一准就得完犊子。

  到时候,长孙无忌和房玄龄都救不了他们。

  这点后顾之忧、两人还是有的。

  马车停在了街头一家二层楼的酒楼外,童方恭敬的道;

  “奇少爷,咱们到了。”

  “属下打听过,这家翠烟酒楼快是百年老字号了,厨艺传承,非一般酒楼能比。”

  李奇点点头。

  望庐?

  名字倒是有些雅意,希望是家地道江南馆子,别整什么创意菜。

  但凡是在做菜中讲究什么创意的,基本上味道就一般般,所以要稿个创意来唬人。

  真正顶级的食材,往往只会用最朴素的做法。

  李奇等人下了马车,直接进了望庐。

  他想了想,还是对童方道:

  “方方,这庐州城恐怕不太平。你和阿贱要注意着点,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童方悚然一惊。

  他知道自家殿下,若是没有一定的征兆,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么说来,是有什么危险来临的迹象,殿下发现了,但是自己却没有发现?

  失败啊!

  童方啊童方,你才是侍卫!

  你得保护殿下,而不是时时刻刻处处都要殿下来提醒。

  童方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巴子。

  安顿好一切后,童方便找到窦建,把李奇的话说了一遍。

  窦建却不以为然:

  “这一路并无可疑人等,殿下会不会搞错了?”

  肤浅……

  殿下能搞错?

  那是因为你跟殿下的时间太短了,否则你就会知道,殿下有多可怕。

  他既然说这庐州城不太平,那就绝对太平不了。

  “老窦,我觉得,咱们还是得谨慎起来。”

  童方语重心长:“你不了解殿下,我了解。殿下既然出言提醒我,那就一定表示有潜在的危险来临,只是我们没有察觉到而已。”

  窦建皱着眉头:

  “童侍卫,这么玄乎?”

  童方喃喃道:“这不是玄乎,这是学问。跟着殿下,你总能学到很多学问。”

  窦建漫不经心的点头应付。

  在他看来,这庐州城平平无奇。

  而且已经进了城,谁有这个胆子,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刺当朝一品亲王?

  李奇点了菜,有意无意的看着周边的人群。

  并无异样。

  他甚至也在心中问自己:

  难道是隐娘他们搞错了?合着是个误会?

  很快,小二便端上热乎乎的江南小炒,时蔬三鲜、糖醋鱼、八宝豆腐等等名菜,一一上桌。

  李奇提起筷子,心中一动,从怀里掏出一枚银针。

  然后逐个试菜,确定银针没有变色后,才道:

  “来,冲哥小爱,咱们开吃了。”

  长孙冲见李奇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得道:

  “奇少爷,刚刚打牌时我就觉得你有些不对劲,这会儿居然还试毒。你就告诉我和小爱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奇淡淡一笑:

  “真没事。”

  “只不过出门在外,咱不得小心些么?”

  房遗爱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小心谨慎固然无大错,可是奇少爷,之前你也没有如此小心翼翼啊。自从……对,自从你去解手后,回来便变了个人似的。”

  李奇白了房遗爱一眼:

  “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说拉屎的事情。”

  额……

  房遗爱无语的看着李奇。

  我说的是解手,你说的是拉屎。

  这能是一回事吗?

  长孙冲提起筷子,笑着道:

  “行了行了,越说越恶心了。江南这么山清水秀的地方,咱们谈点高雅的不行吗?”

  李奇深以为然:

  “不错,是该谈点高雅的。”

  “虽然说吃饭,吃了拉,拉了吃,吃了还要拉,拉了还要吃,是一个朴素的道理,但是的确不怎么高雅。”

  长孙冲:??

  房遗爱:???

  奇少爷你怕不是有问题,说好谈点高雅的。

  你又整这一出?

  现在,长孙冲和房遗爱两人看着面前的佳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李奇却不管不顾,大快朵颐。

  不得不说,人家百年老店,的确有几分本事。

  这几道家常菜,硬是做得色香味都在线。

  “你俩怎么不吃?”

  “吃……这就吃……”

  吃了还要拉,拉了还要吃……长孙冲和房遗爱两人脑海中不禁响起这个魔怔一样的声音。

  好不容易,终于把饭吃完了。

  李奇摸了摸肚皮,道:

  “冲哥,小爱,你们先回客栈。我出去溜溜。”

  长孙冲当即拒绝:

  “那怎么行?”

  “出去逍遥,怎么能抛下我和小爱。奇少爷你就忍心?”

  李奇笑了笑。

  他原本是想着,制造一个机会,让对方动手的机会。

  带着长孙冲和房遗爱,多有不便。

  而且,李奇也怕危险牵连。

  但是如果只有自己,那么不管什么人来,李奇总算是有自保之力。

  他想了想,淡淡的道:

  “冲哥,我是有点私事处理,你要逛庐州城,便和小爱自己去。晚一些,我请你们俩宵夜。”

  长孙冲闻言,不敢再放肆,当即道:

  “那没问题。”

  打发走两人后,李奇招了招手,把童方和窦建喊了过来。

  他眯着眼,手摸了摸鼻子:

  “阿贱,方方,今天晚上,你们俩跟着我。其他人先回客栈,全面排查。确保客栈不要被人做了手脚。”

  童方浑身一震:

  “奇少爷,敌人出现了?”

  李奇摇摇头,道:

  “还没有。”

  “不过,我想尽快引他们出现。所以,你们俩分开跟,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要让外人看过去,我已然落单。”

  童方大惊:

  “奇少爷是想,用自己为饵料,把对方钓出来?”

  “这太危险了。”

  一旁的窦建也有些惊异的看着李奇,大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李奇有如此胆量。

  此前虽然听闻殿下两次遇刺,两次都化险为夷。

  窦建也只以为,那是侍卫保护得当。

  但是现在,除了自己六人,殿下便只带了童侍卫一人!

  想到这儿,窦建便道:

  “奇少爷,此举大大不妥。万一真的有刺客,只怕属下和童侍卫应援不及,酿成大祸。”

  李奇却不这么想。

  他看了看窦建一眼:

  “阿贱,你想没想过,本少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藏在暗处的危险,才是真的危险。已经浮出水面的危险,就不叫危险了。我若不这样做,那么对方极有可能,一直都不会出手。咱们这一路,可就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香,那不是苦了自己吗?”

  啊这……

  窦建没想到李奇居然讲出这么一番很有道理的话来。

  他甚至都无法反驳。

  想说让自己来做这个钓饵吧,可惜根本没人会把自己当回事。

  李奇一锤定音:

  “这事就这么办,你们俩,切勿跟得太紧。”

  虽然有青莲剑法傍身,但是,带着童方和窦建,也算是有个应援。

  万一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变故,也好有个照应。

  李奇一幅公子哥的模样,走在庐州城内,装模作样的逛着街。

  街上人头攒动,纷纷扰扰,倒是热闹。

  天下安定不过大半年,百姓们的日子就过起来了,有安生日子,谁也不会想着造反。那是脑袋秀逗的人,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豆腐花,刚出锅的豆腐花!”

  “公子要不要来一碗,蘸点糖粉,可好吃了。”

  李奇笑了笑。

  哥们要不是刚吃饱,说不得还真可以来一碗。

  “真惨啊这姑娘!”

  “是啊,可惜了,模样倒是挺俊的。”

  “估计城南的王员外正在赶来的路上,王员外最喜欢做这种善事了。”

  “白瞎了一棵好白菜。”

  李奇见前面围着一群人,吃瓜群众议论纷纷。

  他挤了进去,看见眼前一幕,居然有些熟悉。

  哎……

  老剧情啊!

  居然是卖身葬父!

  这个桥段,在后世的古装剧里,出现的概率大概是百分之九十八。也就是说,一百部古装电视剧里,卖身葬父这个剧情,至少会出现九十八次。

  可见,编剧的活儿,其实也不难干啊。

  李奇蹲了下来,那块木牌子上,赫然四个大字:卖身葬父。

  事主头上扎着白圈,微微低着头。

  眼睛似乎早已哭红,就这么跪在地上,任人点评。

  李奇不由得暗暗道:

  老李啊,你的贞观之治,还任重道远啊。

  在你治下,富庶的江南,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可见百姓们的日子,也并没有解决温饱,步入小康啊。

  想了想,李奇便道:

  “姑娘,起来吧。我给你两贯钱,把你父亲藏了后,应该还有些结余,拿着好好生活。”

  说着,李奇便从袖兜里掏出两贯银钱,丢了过去。

  那姑娘终于抬起头,眼中噙着泪水,然后道:

  “谢谢恩公!”

  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李奇拼命的磕头。

  李奇连忙扶起对方,道:

  “不必如此!”

  身后的吃瓜群众纷纷道:

  “好人啊!”

  “可惜了,王员外没机会了。”

  “什么叫可惜,人家姑娘跟着这位公子,不比跟着半老头子王员外要幸福?”

  “等一下,你说的幸福,它是那种平常的幸福吗?”

  李奇听着这话怪怪的。

  转身一看,人多嘴杂,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他扶起那位姑娘,道:

  “行了,这钱就算是我送姑娘的,不必卖身。”

  “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价值,区区两贯银钱,实在不足以衡量一个人的一生。”

  那卖身葬父的姑娘闻言,心头一震。

  似乎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和她说话。

  她给自己的出价,只是葬父的费用而已,甚至还远远不用两贯。

  而眼前这位公子,却说区区两贯银钱,不足以衡量一个人的一生。

  虽然短暂一震,那姑娘还是道:

  “恩公高义,只是小女子有言在先,既然恩公出钱帮小女子下葬生父,等小女子守完孝后,自当前来服侍恩公。”

  李奇:“合着我刚刚说的那些,你没听明白?”

  那姑娘摇摇头,只是道:

  “道理是一回事,做人讲诚信又是一回事。”

  李奇惊了。

  没见过这种强买强卖的啊。

  要不你把那两贯钱还我,我不助人为乐了可以吗?

  旁边的吃瓜群众纷纷道:

  “这位公子,你就从了人家吧!”

  “就是就是,这姑娘可怜,你若不收下她,回头一准被王员外给收编了。”

  “那日子就难过了。”

  “王员外今年快六十了,家里十几房小妾,实在是忙不过来了。”

  “有心,无力啊!”

  李奇听着这些虎狼之词,不由得皱皱眉。

  庐州城的民风,都这么彪悍了么?

  看样子,人口增加有望啊!

  这年头,没有什么计划生育,人口基数还不够,还得多多的增加新鲜人口,国家才会强大。

  转头一看,那位姑娘面色绯红。

  李奇轻咳两声,道:

  “姑娘,我不过是偶然路过庐州,明天就得走了。”

  “带着你,实在是不方便。”

  岂料那姑娘闻言,眼中反而透出一丝坚定:

  “没关系,恩公去哪,小女子便去哪。”

  这不完犊子吗?

  李奇拍拍手,叹气道:

  “你先把你父亲下葬了吧,其他的事,晚点再说。”

  那姑娘再给李奇磕了个头。

  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道:

  “恩公不会趁小女子不注意,就丢下小女子吧?”

  什么小女子……你哪里小了,明明很大。

  啊呸……

  重心搞错了。

  李奇尴尬的道:

  “不至于不至于,要不我陪你走一趟吧!”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只要事情办完了,李奇打死也不能再带着一个拖油瓶了。

  不远处,童方和窦建彼此遥望了一眼。

  殿下居然被那个卖身葬父的女人给带走了?

  恩,有问题。

  跟上!

  穿过一条小巷子,走到一个类似祠堂一样的地方,堂前用草席,盖着一个人。

  那女人给李奇倒了杯水:

  “恩公请喝口水。”

  李奇不动声色,把杯子递到嘴边,吹了吹。

  “姑娘,你家里就没有其他人了么?”

  “没了。”

  说起这个,那女人似乎又想起了伤心往事一般。

  李奇也不会安慰人。

  他看着这个简陋的灵堂,叹了口气,道:

  “罢了。你们再不动手,我可就真得走了。”

  这话一出,那姑娘明显一顿。

  她转过身子,有些惊疑的看着李奇:

  “恩公,你……你说什么?”

  李奇笑了笑。

  他拎了拎手中的杯子,直接往那草席上扔了过去。

  砰!

  草席下,弹起一人,手中赫然一把大刀。

  这一下,仿佛摔杯为号。

  从祠堂外的围墙上,跳下来十几个人。

  李奇耸耸肩:

  “总算装不下去了?”

  “唉,要我说,其实真不用这么麻烦。你们直接说,要我借一步说话,我就会过来的。”

  “戏演得太足了!”

  那女人后退一步:“你……你是怎么发现的?”

  李奇叹了叹气,然后回道:

  “本少爷给你两贯钱,还给你自由,你居然不要,非得要来伺候本少爷。这种事情,通常都有诈。”

  “进来后,这间破落祠堂四面徒壁,你却能立马泡一杯热茶,这不是很奇怪吗?”

  那女人阴冷的笑了笑:

  “可惜,你最终还是喝了一口。”

  那意思很明显,茶里有毒!

  李奇指了指草席的方向,然后道:

  “你说那个?”

  “不好意思,本少爷不喜欢喝茶。”

  他转头看了看身后十几为大汉,心中也佩服,这些人倒也谨慎,下手之前,居然先下毒,好让自己失去战斗力。

  只是,李奇很好奇。

  背后到底是什么人,这人纯粹是为了报复,还是不想让自己下江南?

  那女人闻言,知道已经撕破脸,当即挥挥手我,命令道:

  “上!生死勿论,成功了,每人一百贯银钱,足够你们养老!”

  这话一出,身后的十几位汉子当即杀了上来。

  祠堂门外,童方和窦建心肝发颤,冲了进来,一头就钻进了李奇左右。

  童方喝道:

  “大胆狂徒!受死!”

  窦建却是惊骇连连:这庐州城果真不太平,殿下莫非还会算命?

  那女人不以为意。

  一个也是杀,三个也是宰。

  无非是多些手脚而已。

  双方很快就交上了手,李奇作壁上观,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女人。

  直觉告诉他,那个女人才是最危险的。

  童方和窦建两人,应付十几名大汉,虽然吃力,却并没有落在下风。

  李奇笑着道;

  “姑娘,你还有什么招,不如一块使出来,就这种请君入瓮的把戏,可不能要了我的命。”

  那女人跟着笑了笑:

  “公子难道没有听说过,请君入瓮之后,便是瓮中捉鳖吗?”

  捉鳖?

  你才是王八!

  李奇不屑的道:

  “姑娘,你别光说不练啊。再等下去,我那两个手下就把你的人杀完了。”

  童方和窦建还是很给力的。

  话音刚落,那女人突然暴退,李奇瞳孔一缩,正要抬腿追去,却见一张大网从天而降。

  轰!

  那大网瞬间就把李奇和童方、窦建给套在了一起。

  结实无比!

  这下真的完犊子了。

  这个时候,只要对方拿刀过来,捅两刀,那么故事就大结局了。

  那女人嬉笑着,又走了近来:

  “公子居然一点都不惊吓,当真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如果不是小女子接的是死令,真想把你带回家,好生伺候公子。”

  李奇淡然道:

  “哦?是吗,死令?”

  他同时低声对童方道:“方方,这网割不开吗?”

  “奇少爷,这张网好奇怪,绳子中似乎有细铁,刀斩不断。”

  李奇心中一凛。

  这尼玛的……

  难道真要完结撒花?

  他低喝道:“刀给我!”

  青莲剑法,这是你扬名天下的时候啊,可千万别给哥们掉链子。

  你要是不给力,哥们挂了也不会放过你。

  李奇不动声色,手中已经握住童方递过来的陌刀。

  那女人啧啧两声:

  “要说公子也真是大胆,出门在外,就带两个不中用的家仆,唉。”

  李奇笑道:

  “你说他们不中用?嘿嘿,要不姑娘解开这张网,我保证他们会让姑娘满足……啊……满意的。”

  那女人只是摇头。

  口中道:

  “可惜啦,可惜啦。”

  说着,她拍了拍手掌,周围剩下的七八名汉子慢慢欺了上来。

  李奇知道,生死就在这一瞬间。

  他不断运气蓄力,手中陌刀似乎感应到李奇的力量,竟然发出一声争鸣!

  嗡!

  李奇将刀一横,朝天一划!

  咻!咔嚓!

  那张巨网一分为二,瞬间就把李奇三人给抖露出来。

  这番变故,让那个女人大惊失色。

  她连番后退,李奇步步逼近。

  “你……你别过来,否则……”

  李奇笑着摇摇头。

  小姐,你刚刚要杀我啊。

  我现在过来问问情况,也不行吗?

  还否则?

  否则怎么滴,以身相许吗?

  哥们可不稀罕。

  “姑娘只需说出是谁让你来杀我的,我或可考虑放姑娘一条生路。”

  那女人咬牙摇头:

  “不行,不行的。说出来,也是一个死。”

  她步步后退,已经退到墙角,退无可退。

  李奇眯着眼。

  说出来也是死?

  这人在庐州城有这么大的能量?

  李奇厉声道:

  “若是我说,我能保姑娘一命呢?”

  那女人仍旧摇头:

  “你不能,就算你是庐州刺史,也斗不过他。他要你死,你就绝对活不了。”

  “别说保住我的命,就是你自己,也自身难保。”

  她一边靠墙,双手一边撑在墙上。

  李奇大感意外。

  一州刺史也斗不过的人,莫非真是朝廷中枢的大员?裴寂这只老狐狸,不可能把尾巴亮在这种地方啊。

  正当李奇陷入深思的时候,只听得一声“咔嚓”,那女人拧了拧墙上的一个旋纽。

  地面突然下陷,李奇一时不察,整个人不由自主坠落下去。

  卧槽……

  那一边,童方和窦建见状,大急而至。

  “奇少爷!”

  那深陷的地面很快合拢,又恢复如初。

  童方转头,带刀电射而来,瞬间就把刀架在那女人脖子上。

  “放了我家少爷,否则,老子必定砍下你的人头,把你的尸身丢进荒山野岭,给猛兽糟蹋啃食!”

  窦建看了童方一眼:

  童侍卫是个狠人啊!

  他看了看墙面那旋钮,走了过去,左右拧了拧,没有动静。

  只听那女人大笑道:

  “别费劲了,下去了,就不可能再有活路。”

  “你们家少爷,死定了……”

  (最近的追读有所下降,再这样下去,我就死定了。看盗版的朋友们,能否偶尔回来支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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