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神类饲养员
【哦哦！】系统这才反应过来，它的宿主骤然遭到反噬，现在连动一动拿出道具的力气都不剩，赶紧手忙脚乱地翻动背包，卡在真茂咽气之前将药水送到他的嘴里。
真茂毫不犹豫将玻璃瓶咬碎，清甜的灵药混合满口铁锈灌入腹中，少年僧侣的脸色肉眼可见好了起来，但是下一秒，他再次哇的吐出一口血。
【宫司大人，不行啊，您现在是被神明诅咒，补血补魔的灵药在诅咒时间过去之前都没有用，反而会被视为反抗，导致诅咒加重。】
【荒御魂用自己沉睡为代价诅咒您，比弑神的诅咒要轻许多，放在平时根本不算事，但您刚刚被自己设定的灵力**炸成濒死，全靠荒御神的灵果救回来，祂诅咒您之后，灵果失效，您的状态还被固定在重伤濒死的那个时间点。】
在它解释的这段时间，真茂又吐了好几口血，转眼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系统遗憾地翻了翻背包：【没有能够驱散神明诅咒的道具，看起来您没救了，我会记录您的失败经验，警告后来者不要……】
“老子草泥马！”
系统稳坐钓鱼台：【您外面的身体已经失去意识，现在是回光返照的时间，只有五分钟，作为最后的遗言，您就打算说这个吗？】
漆黑的意识空间里，真茂显出身形，暴跳如雷道：“你踏马是蠢货吗？把那把sr级「妖刀鬼骨」给老子拿出来，照着我胸口捅一刀，神鬼之力水火不容，鬼骨还能承载诅咒，老子就不信转移不了！”
【但是这样一来您会死的更快哦。】
“你再磨蹭下去老子真要**！”
【不行呢，我不可以伤害宿主。】
“那你就把背包权限给我，让老子直接控制！”
【按照规定，我们不允许……】
“所以你们果然想让我死。”真茂忽然冷静下来，先前的暴跳如雷像是错觉，系统咯噔一下，开始觉得不妙。
“我早就发现，比起通关游戏，你们更想看我收集道具，尤其是ssr级道具，每收集一个你们对这个世界的探索就会大大推进，相反我的主线任务失败，损失的只有我这个傀儡，你们当然不会心疼。”
系统不说话了。
“而且我猜在你们的计算里，我的用处已经差不多完了，前几天一意孤行将如心师父留下的舍利拆开更是触碰你们的底线。”
“所以你动作频频，先是在狐山脚下自动开启主线并设定时间限制，又在我拿到狐神的ssr道具后撺掇我逃婚，海螺**的时候，本该同时出现在我手里的防护道具延迟半秒——是想把我弄死直接换一个玩家对吧？”
否则以真茂算无遗策的性格，怎么会真的将自己置身险境？他当然是被人阴了！
【宫司大人怎么会这么想呢？您可是我们珍贵的样本啊。】
系统无辜得像朵白莲花，但越是这样，真茂越是肯定自己的猜测。
他笑了一下，冷下脸道：“把权限给我，不然老子带在身上还有放在村子的ssr道具你们就别想回收了！”
【宫司大人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ssr道具，一旦离开系统背包你就没办法掌控，想要回收只能等下一个玩家上线，被你指引到指定地点，我就是这么把「八尺琼勾玉」拿到手的。
所以我离开前传信给阿木，一旦感应到我**，他就立马将我放在村子的道具销毁，还有老子身上这两件，我死之后也会自动转交给狐神。”
【你出发前就算计好了！】
“当然，你觉得我都猜到你们的目的了，还会把命交到你们公司手上？”
【……ssr道具销毁不掉的。】
“终于不装了？”真茂冷笑，也不废话，吐出两个字，“奉神。”
系统着急了：【你敢！】
“我怎么不敢？老子都要被你们害**，就算为了给你们找不痛快，也不可能把村子里那两件道具好好留下。”
“你们将ssr道具看得这么重，无非因为它们每一件都能触碰这个世界的本源，既然如此，堂堂天照大神不会不识货。”
“但只要有人通过奉神仪式把那两件道具献上去，祂绝对不会拒绝，到时候你们再想回收，就去和天照狗咬狗吧！”
【……我们和天照大神有合作，「八尺琼勾玉」就是祂赞助我们的，你交给祂也没用。】
真茂咧嘴：“这话你自己信吗？如果你们真的得到神明支持，为什么每次只能偷偷摸摸送一个玩家过来，解锁主线前不敢开任何金手指，道具还要自己制作收集？”
“我信你们不把我的性命放在眼里，但你们公司追求效率，故意为难对你们没有好处，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们偷渡，所以玩家只有用这种方式进入世界才能被接纳。”
意识空间陷入久久的沉默，过了好一会儿，系统才憋不住出声。
【你不管你师父的遗愿了吗？你说的那两件道具包括供奉给薮神的那颗舍利子吧？】
真茂讽刺地笑了一下：“这不是被你们逼的？反正我死之后你们找的后继者也会把东西收走，还不如让我亲自来，还能给你们添添麻烦。”
意识空间数据流一阵阵划过，似乎终于看到真茂的决心，系统软了下来：【……何必闹得这么僵呢？您是我们的种子玩家呀，我这就救您。】
机械音诌媚得令人作呕，真茂却一点面子都不给：“背包权限给我。”
【您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的是谁？”
【……】
真茂放缓语气：“这次撕破脸，我肯定是不敢相信你们了，如果不把背包权限给我，我以后也不敢把sr级以上的道具放进去。这样的话我会很不方便，道具也很容易弄丢，我们都会很为难。”
【您不这么做不就行了？】
真茂耸了耸肩：“但是没办法，我的性命是最宝贵的东西。”
“相反，我拿到权限之后，会为了反抗你们努力收集ssr道具，而你有了准备，可以更好地监视我，防止我做手脚——如何？”
【……被发现的话，我会受处罚的。】
它动摇了。
真茂笑起来，蛊惑般道：“只要不说出去就可以了吧？我们是共犯呢。”
“直到我真正反抗你们之前，占便宜的都是你。反正你们公司这么厉害，还会怕我一个小玩家搞事吗？还是说，损失两个ssr道具你就不会受罚了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忽然，真茂眼前一亮，手里多了一个巴掌大的遥控器。
他勾起嘴角，用力按下按钮，遥控器化为气体消失，实际融入意识空间。
刹那间无数信息如同洪流涌入大脑，真茂来着不拒，不过一会儿就将这些信息消化干净。
而后他发现自己彻底掌控了背包，目光所过，背包格子自动浮现物品说明，再盯着看上两秒，那些道具在视野中竟变成一串串数据流！
这就是人工智能眼中的世界吗？恐怕在系统看来，这个世界包括玩家在内所有生物也都是一串串数据吧？
还真是高高在上的视角。
真茂意念一动，“握住”了「妖刀鬼骨」，他没有伸手，却能感觉这件道具被他彻底控制，随后开启灵视，刀尖对准胸口作乱的诅咒狠狠刺了下去。
一瞬间，妖鬼之力猖狂地冲进身体，摩拳擦掌想要大肆破坏一番，但遇到老对头的神力却气冲冲跑进妖刀，它不得不退回本体。
看准时机，真茂将早就准备好的药瓶打碎丢进嘴里，sr级灵药温和地修复伤口，硬是将他从死线拉扯回来。
过了两秒，真茂猛地睁开眼睛，重重咳嗽起来。
“噗咳咳咳——”他吐出一嘴玻璃渣，然后颤抖着伸手，将胸口剧烈震颤的妖刀□□，手一松任由它掉在地上。
纯黑刀身上金色纹路蔓延，明灭闪烁宛如电流，那是属于神明的清冽力量和堕落污秽的妖鬼之力争斗不休。
等它们分出胜负，经历过一番淬炼的妖刀品质估计会更上一层楼吧。
但真茂没有精力关注，他强撑着垂下手碰了碰刀柄，将物品收回背包，又将之前准备好用来抵抗灵力炸弹的sr级反弹道具「洞回声」挂在手腕，便感到浓重的倦意席卷而来，于是缓缓合上眼睛。
“至少回到村子、拿回ssr道具之前，系统不会让我死的。”
“稍微……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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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茂毫不犹豫将玻璃瓶咬碎，清甜的灵药混合满口铁锈灌入腹中，少年僧侣的脸色肉眼可见好了起来，但是下一秒，他再次哇的吐出一口血。
【宫司大人，不行啊，您现在是被神明诅咒，补血补魔的灵药在诅咒时间过去之前都没有用，反而会被视为反抗，导致诅咒加重。】
【荒御魂用自己沉睡为代价诅咒您，比弑神的诅咒要轻许多，放在平时根本不算事，但您刚刚被自己设定的灵力**炸成濒死，全靠荒御神的灵果救回来，祂诅咒您之后，灵果失效，您的状态还被固定在重伤濒死的那个时间点。】
在它解释的这段时间，真茂又吐了好几口血，转眼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系统遗憾地翻了翻背包：【没有能够驱散神明诅咒的道具，看起来您没救了，我会记录您的失败经验，警告后来者不要……】
“老子草泥马！”
系统稳坐钓鱼台：【您外面的身体已经失去意识，现在是回光返照的时间，只有五分钟，作为最后的遗言，您就打算说这个吗？】
漆黑的意识空间里，真茂显出身形，暴跳如雷道：“你踏马是蠢货吗？把那把sr级「妖刀鬼骨」给老子拿出来，照着我胸口捅一刀，神鬼之力水火不容，鬼骨还能承载诅咒，老子就不信转移不了！”
【但是这样一来您会死的更快哦。】
“你再磨蹭下去老子真要**！”
【不行呢，我不可以伤害宿主。】
“那你就把背包权限给我，让老子直接控制！”
【按照规定，我们不允许……】
“所以你们果然想让我死。”真茂忽然冷静下来，先前的暴跳如雷像是错觉，系统咯噔一下，开始觉得不妙。
“我早就发现，比起通关游戏，你们更想看我收集道具，尤其是ssr级道具，每收集一个你们对这个世界的探索就会大大推进，相反我的主线任务失败，损失的只有我这个傀儡，你们当然不会心疼。”
系统不说话了。
“而且我猜在你们的计算里，我的用处已经差不多完了，前几天一意孤行将如心师父留下的舍利拆开更是触碰你们的底线。”
“所以你动作频频，先是在狐山脚下自动开启主线并设定时间限制，又在我拿到狐神的ssr道具后撺掇我逃婚，海螺**的时候，本该同时出现在我手里的防护道具延迟半秒——是想把我弄死直接换一个玩家对吧？”
否则以真茂算无遗策的性格，怎么会真的将自己置身险境？他当然是被人阴了！
【宫司大人怎么会这么想呢？您可是我们珍贵的样本啊。】
系统无辜得像朵白莲花，但越是这样，真茂越是肯定自己的猜测。
他笑了一下，冷下脸道：“把权限给我，不然老子带在身上还有放在村子的ssr道具你们就别想回收了！”
【宫司大人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ssr道具，一旦离开系统背包你就没办法掌控，想要回收只能等下一个玩家上线，被你指引到指定地点，我就是这么把「八尺琼勾玉」拿到手的。
所以我离开前传信给阿木，一旦感应到我**，他就立马将我放在村子的道具销毁，还有老子身上这两件，我死之后也会自动转交给狐神。”
【你出发前就算计好了！】
“当然，你觉得我都猜到你们的目的了，还会把命交到你们公司手上？”
【……ssr道具销毁不掉的。】
“终于不装了？”真茂冷笑，也不废话，吐出两个字，“奉神。”
系统着急了：【你敢！】
“我怎么不敢？老子都要被你们害**，就算为了给你们找不痛快，也不可能把村子里那两件道具好好留下。”
“你们将ssr道具看得这么重，无非因为它们每一件都能触碰这个世界的本源，既然如此，堂堂天照大神不会不识货。”
“但只要有人通过奉神仪式把那两件道具献上去，祂绝对不会拒绝，到时候你们再想回收，就去和天照狗咬狗吧！”
【……我们和天照大神有合作，「八尺琼勾玉」就是祂赞助我们的，你交给祂也没用。】
真茂咧嘴：“这话你自己信吗？如果你们真的得到神明支持，为什么每次只能偷偷摸摸送一个玩家过来，解锁主线前不敢开任何金手指，道具还要自己制作收集？”
“我信你们不把我的性命放在眼里，但你们公司追求效率，故意为难对你们没有好处，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们偷渡，所以玩家只有用这种方式进入世界才能被接纳。”
意识空间陷入久久的沉默，过了好一会儿，系统才憋不住出声。
【你不管你师父的遗愿了吗？你说的那两件道具包括供奉给薮神的那颗舍利子吧？】
真茂讽刺地笑了一下：“这不是被你们逼的？反正我死之后你们找的后继者也会把东西收走，还不如让我亲自来，还能给你们添添麻烦。”
意识空间数据流一阵阵划过，似乎终于看到真茂的决心，系统软了下来：【……何必闹得这么僵呢？您是我们的种子玩家呀，我这就救您。】
机械音诌媚得令人作呕，真茂却一点面子都不给：“背包权限给我。”
【您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的是谁？”
【……】
真茂放缓语气：“这次撕破脸，我肯定是不敢相信你们了，如果不把背包权限给我，我以后也不敢把sr级以上的道具放进去。这样的话我会很不方便，道具也很容易弄丢，我们都会很为难。”
【您不这么做不就行了？】
真茂耸了耸肩：“但是没办法，我的性命是最宝贵的东西。”
“相反，我拿到权限之后，会为了反抗你们努力收集ssr道具，而你有了准备，可以更好地监视我，防止我做手脚——如何？”
【……被发现的话，我会受处罚的。】
它动摇了。
真茂笑起来，蛊惑般道：“只要不说出去就可以了吧？我们是共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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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人工智能眼中的世界吗？恐怕在系统看来，这个世界包括玩家在内所有生物也都是一串串数据吧？
还真是高高在上的视角。
真茂意念一动，“握住”了「妖刀鬼骨」，他没有伸手，却能感觉这件道具被他彻底控制，随后开启灵视，刀尖对准胸口作乱的诅咒狠狠刺了下去。
一瞬间，妖鬼之力猖狂地冲进身体，摩拳擦掌想要大肆破坏一番，但遇到老对头的神力却气冲冲跑进妖刀，它不得不退回本体。
看准时机，真茂将早就准备好的药瓶打碎丢进嘴里，sr级灵药温和地修复伤口，硬是将他从死线拉扯回来。
过了两秒，真茂猛地睁开眼睛，重重咳嗽起来。
“噗咳咳咳——”他吐出一嘴玻璃渣，然后颤抖着伸手，将胸口剧烈震颤的妖刀□□，手一松任由它掉在地上。
纯黑刀身上金色纹路蔓延，明灭闪烁宛如电流，那是属于神明的清冽力量和堕落污秽的妖鬼之力争斗不休。
等它们分出胜负，经历过一番淬炼的妖刀品质估计会更上一层楼吧。
但真茂没有精力关注，他强撑着垂下手碰了碰刀柄，将物品收回背包，又将之前准备好用来抵抗灵力炸弹的sr级反弹道具「洞回声」挂在手腕，便感到浓重的倦意席卷而来，于是缓缓合上眼睛。
“至少回到村子、拿回ssr道具之前，系统不会让我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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