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神类饲养员
少年嗖的将镯子戴在手上，快得在空气里留下残影，戴好后他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真茂，掷地有声地保证：“我会派上用场的！”
真茂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他的决心：“那现在你去对外面其他人道歉，让他们相信刚才都是一场恶作剧，取得他们原谅，让他们忘掉害怕。”
少年将这当成弥补过错的机会，高兴地跳起来，对真茂行礼之后乐颠颠跑了出去。
系统嘻笑出声：【真该让你的部民看看他们心里的「圣僧」，居然会骗小孩子！明明是你本身悟性高，修行典籍一眼就通，还戴着我们公司的专属称号，呼吸都在增长灵力，加上背包里数不尽的道具，还需要这个小东西帮忙变强？】
真茂凉凉地说：“你也知道「圣僧」是你们公司的称号，什么给了你老子本人是这个人设的错觉？”
系统干笑两声，转移话题。
【这孩子真是矛盾，说着可以为您奉献一切，身上却没有半点信仰，只是生活在自己那套自愿为上层贡献的逻辑里，用现代的话说就是被资本家洗脑的合格韭菜。
别看他现在忠心耿耿，如果有一天您失去力量，或者他遇见更强的人，想必会第一时间把您卖掉，还会欢天喜地觉得帮您实现了人生价值。】
“无所谓，我会是最强的那个，只要我够强，他会是比阿木更有用的下属。”真茂收回目光，拎起地上的狐狸，跟在少年身后走向前院。
“而且我占卜了一下，他以前没害成过人，受伤的只有他自己，连你我都忍了这么久，一个十四岁的小鬼又算什么。”
【嘻嘻，真是宽容，不过连名字都没问，您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毫不介意吗？入魔者会成为邪气的源头，所以您才赠给他那双sr级手镯，但明明只需要其中一只锁住他身上的邪气，另一只却是为了随时截断他的灵力——您分明将他当成犯人对待吧？】
真茂没有否认：“这是暂时的，等我将狐神请回来，他的问题就不攻自破。”
话是这么说，真茂早决定好过段时间再找狐神，而且他为新来的这一批子民做完法事，祛除邪气后，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只想立刻回去。
阿木被他派去砍树，他的子民一部分自发为圆寂的如心法师修建佛堂，另一部分正在伺候农田，新来的子民也分配了工作，在他规划的住宅区给自己修建房屋。
一切都井井有条，没有什么需要多做安排，真茂刚好抽出空，审问那只附身在少年身上说要见他一面的狐狸。
真茂回到住所把狐狸放开，就见这只狐狸丝毫不像被捆了两个小时，一落下便麻利地跪地求饶：“大人饶命！”
它脑袋磕在木质地板上，咚咚咚敲的震天响，油光水亮的皮毛顺服地贴在真茂手边，看起来非常好摸，让人万分怀疑它想以此行贿。
真茂用小木槌敲了敲手边的木鱼，冷着脸道：“别想耍花招，我在狐神身边见过你，你知道我的村子没有神明，所以附身在人类身上混进来，是想给我找麻烦，好为你们狐神出气吗？”
狐狸的脑袋顿时摇的像拨浪鼓：“不敢不敢！小的知道大人的厉害，怎么敢报复？而且狐神大人并没有生气……”
它一边说着，蓬松的大尾巴抬起来，状似无意地扫过少年手腕。
真茂头腾腾直跳，毫不客气地揪住这条尾巴，重重扯了一下：“不想要就直说！”
狐狸痛呼一声，不敢作妖，委屈地盘起尾巴：“您是嫌我的毛摸起来不舒服吗？明明您在狐神面前不是这样的。”
【嘻嘻，小狐狸说的没错，那天的事我都有好好录像存档，您想回忆的话随时——】
真茂单方面掐掉和系统的联系，深吸了口气，不敢去想自己在这些狐狸眼中是个什么撸狐狂魔的形象，强行将话题转回正轨：“别废话，老实交代，你找我想做什么？”
狐狸见他不受诱惑，遗憾地叹了口气，老老实实道；“小的叫狐一，从狐神大人口中听到您的名字，对您万分憧憬，想要追随您做出一番事业！”
噗的一声闷响，一只木鱼擦着它脸上的狐狸毛按进地板，入木三分，少年僧人语气和善：“看在狐神的面子上，老子最多忍你三次。”
“狐神大人说您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而且按摩很舒服它很喜欢小的非常好奇过来看看。”狐狸麻溜地改了口。
真茂顿时想到先前那次不愉快的会面，嘎嘣一下捏断了手里的木槌。
狐狸抖了抖毛，将头埋得更深，狐狸眼却咕噜噜乱转，从缝隙偷偷打量真茂的脸色。
它是山中最受狐神宠爱的精怪，胆子向来大得很，又笃定僧人不会轻易杀戮，行事颇有些肆无忌惮。
然后它就正对上一双金灿灿的眼睛。
“来都来了，就留下来别走了。”真茂微笑着说，“从来没人欠了老子的债还能全身而退，你就给我打工吧，正好之前我的部民反应乌鸦破坏农田，稻草人不管用——我记得狐狸很擅长对付乌鸦？”
？？？你想让这么可爱的一只小狐狸做什么？
狐狸怀疑自己听错了，蹭的抬头看向真茂。
只见少年僧人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反而目露凶光，慢吞吞说：“当然，你愿意砍一条尾巴给我做围脖也行，反正妖怪可以再长……”
他来真的！
“我可以！我很擅长对付乌鸦！”
签好契约后，小狐狸松了口气，后怕地摸了摸自己可爱的尾巴，下一秒眼珠子不安分地滴溜溜乱转起来。
狐狸本就是小肚鸡肠、诡计多端的生物，没空子也会制造空子，更别提这回的契约跟筛子一样——也算这个和尚聪明，如果他敢逼自己签订过于严苛的契约，狐神大人以后肯定要找他麻烦。
果然再凶的修行者也得给它们狐神大人面子。
脑子一动小狐狸就想到几十条花式偷懒顺便“不小心”在村子搞破坏的方法，畅想着那些画面，它忍不住哧哧笑了起来。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八点左右，有人敲了敲门送来早饭。
香味从门缝传进来，正在白日做梦的小狐狸条件反射地跳起来，蹬蹬蹬跑出去，只见米饭粒粒晶莹，野菜碧绿青翠，还有一条引狐瞩目、正在滋滋冒油的烤鱼。
它静静躺在深棕色木盘中央，鱼皮微微焦黄，烤得恰到好处，从未见过的香料均匀地洒在鱼身，营造出一股令人难以割舍的霸道香气。
小狐狸脑子一片空白，本能猛地向前一扑，却不料真茂不知什么时候走出来，慢悠悠伸出手臂，当着它的面一把轻松将盘子端走。
狐狸扑了个空，咕噜噜在地板上打了好几个滚，好不容易停下来，控诉地抬头看向真茂：“你怎么能这样？”
真茂低头对着它笑了下，慢悠悠地说：“你作为戴罪立功的犯人，觉得自己可能有这么好的待遇吗？”
晴天霹雳，狐狸顿时大受打击，吞了吞口水落寞转身：“那你自己留着吃吧呜呜呜……”
话是这么说，可它一步三回头，分明指望真茂把它叫住。
“哎呀，直接吃太淡了。”但真茂却看都没看它，反手取出一只精巧的小瓶子，手腕一抖，闪着微光的粉末落在饭菜上，在妖怪鼻子中，一股更浓烈的香味爆炸开来。
真茂满意点头：“「桃太郎饭团」果然神奇，一下子让这顿菜等级上了一个台阶。好像还能提升妖怪的妖力，可惜我从来没体验过……”
狐狸这下彻底走不动了，扭头目不转睛看着盘子，一张嘴口水流了一地。它擦了擦口水，悲愤地说：“吸溜，吸溜，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真茂冷静道：“契约只规定了你捉乌鸦抵债，在我满意前不得离开，现在我要增加补充条款。”
“第一，去给那些被邪气侵袭的人们道歉；第二，每天在结界外巡逻，捕杀妖物；第三，不得伤人、不得破坏设施，每触犯一次扣除一顿饭；第四，不得拒绝我的其他安排。”
狐狸震惊无比：“你让我去保护人类？那不是家犬吗？绝不可能！”
真茂将盘子放到地上：“每天三顿，每顿至少会有一道增强妖力。”
离近之后，烤鱼香气越发浓烈，小狐狸原本还想继续思考，但是——
真的太香了啊！
它没坚持两秒就丢盔卸甲，一头扎进烤鱼大吃特吃，不一会儿脸上就满是鱼肉碎，细长的狐狸眼愉快地眯起，偏偏浑然不知地甩动着大尾巴，一副傻乎乎的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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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茂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他的决心：“那现在你去对外面其他人道歉，让他们相信刚才都是一场恶作剧，取得他们原谅，让他们忘掉害怕。”
少年将这当成弥补过错的机会，高兴地跳起来，对真茂行礼之后乐颠颠跑了出去。
系统嘻笑出声：【真该让你的部民看看他们心里的「圣僧」，居然会骗小孩子！明明是你本身悟性高，修行典籍一眼就通，还戴着我们公司的专属称号，呼吸都在增长灵力，加上背包里数不尽的道具，还需要这个小东西帮忙变强？】
真茂凉凉地说：“你也知道「圣僧」是你们公司的称号，什么给了你老子本人是这个人设的错觉？”
系统干笑两声，转移话题。
【这孩子真是矛盾，说着可以为您奉献一切，身上却没有半点信仰，只是生活在自己那套自愿为上层贡献的逻辑里，用现代的话说就是被资本家洗脑的合格韭菜。
别看他现在忠心耿耿，如果有一天您失去力量，或者他遇见更强的人，想必会第一时间把您卖掉，还会欢天喜地觉得帮您实现了人生价值。】
“无所谓，我会是最强的那个，只要我够强，他会是比阿木更有用的下属。”真茂收回目光，拎起地上的狐狸，跟在少年身后走向前院。
“而且我占卜了一下，他以前没害成过人，受伤的只有他自己，连你我都忍了这么久，一个十四岁的小鬼又算什么。”
【嘻嘻，真是宽容，不过连名字都没问，您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毫不介意吗？入魔者会成为邪气的源头，所以您才赠给他那双sr级手镯，但明明只需要其中一只锁住他身上的邪气，另一只却是为了随时截断他的灵力——您分明将他当成犯人对待吧？】
真茂没有否认：“这是暂时的，等我将狐神请回来，他的问题就不攻自破。”
话是这么说，真茂早决定好过段时间再找狐神，而且他为新来的这一批子民做完法事，祛除邪气后，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只想立刻回去。
阿木被他派去砍树，他的子民一部分自发为圆寂的如心法师修建佛堂，另一部分正在伺候农田，新来的子民也分配了工作，在他规划的住宅区给自己修建房屋。
一切都井井有条，没有什么需要多做安排，真茂刚好抽出空，审问那只附身在少年身上说要见他一面的狐狸。
真茂回到住所把狐狸放开，就见这只狐狸丝毫不像被捆了两个小时，一落下便麻利地跪地求饶：“大人饶命！”
它脑袋磕在木质地板上，咚咚咚敲的震天响，油光水亮的皮毛顺服地贴在真茂手边，看起来非常好摸，让人万分怀疑它想以此行贿。
真茂用小木槌敲了敲手边的木鱼，冷着脸道：“别想耍花招，我在狐神身边见过你，你知道我的村子没有神明，所以附身在人类身上混进来，是想给我找麻烦，好为你们狐神出气吗？”
狐狸的脑袋顿时摇的像拨浪鼓：“不敢不敢！小的知道大人的厉害，怎么敢报复？而且狐神大人并没有生气……”
它一边说着，蓬松的大尾巴抬起来，状似无意地扫过少年手腕。
真茂头腾腾直跳，毫不客气地揪住这条尾巴，重重扯了一下：“不想要就直说！”
狐狸痛呼一声，不敢作妖，委屈地盘起尾巴：“您是嫌我的毛摸起来不舒服吗？明明您在狐神面前不是这样的。”
【嘻嘻，小狐狸说的没错，那天的事我都有好好录像存档，您想回忆的话随时——】
真茂单方面掐掉和系统的联系，深吸了口气，不敢去想自己在这些狐狸眼中是个什么撸狐狂魔的形象，强行将话题转回正轨：“别废话，老实交代，你找我想做什么？”
狐狸见他不受诱惑，遗憾地叹了口气，老老实实道；“小的叫狐一，从狐神大人口中听到您的名字，对您万分憧憬，想要追随您做出一番事业！”
噗的一声闷响，一只木鱼擦着它脸上的狐狸毛按进地板，入木三分，少年僧人语气和善：“看在狐神的面子上，老子最多忍你三次。”
“狐神大人说您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而且按摩很舒服它很喜欢小的非常好奇过来看看。”狐狸麻溜地改了口。
真茂顿时想到先前那次不愉快的会面，嘎嘣一下捏断了手里的木槌。
狐狸抖了抖毛，将头埋得更深，狐狸眼却咕噜噜乱转，从缝隙偷偷打量真茂的脸色。
它是山中最受狐神宠爱的精怪，胆子向来大得很，又笃定僧人不会轻易杀戮，行事颇有些肆无忌惮。
然后它就正对上一双金灿灿的眼睛。
“来都来了，就留下来别走了。”真茂微笑着说，“从来没人欠了老子的债还能全身而退，你就给我打工吧，正好之前我的部民反应乌鸦破坏农田，稻草人不管用——我记得狐狸很擅长对付乌鸦？”
？？？你想让这么可爱的一只小狐狸做什么？
狐狸怀疑自己听错了，蹭的抬头看向真茂。
只见少年僧人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反而目露凶光，慢吞吞说：“当然，你愿意砍一条尾巴给我做围脖也行，反正妖怪可以再长……”
他来真的！
“我可以！我很擅长对付乌鸦！”
签好契约后，小狐狸松了口气，后怕地摸了摸自己可爱的尾巴，下一秒眼珠子不安分地滴溜溜乱转起来。
狐狸本就是小肚鸡肠、诡计多端的生物，没空子也会制造空子，更别提这回的契约跟筛子一样——也算这个和尚聪明，如果他敢逼自己签订过于严苛的契约，狐神大人以后肯定要找他麻烦。
果然再凶的修行者也得给它们狐神大人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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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静静躺在深棕色木盘中央，鱼皮微微焦黄，烤得恰到好处，从未见过的香料均匀地洒在鱼身，营造出一股令人难以割舍的霸道香气。
小狐狸脑子一片空白，本能猛地向前一扑，却不料真茂不知什么时候走出来，慢悠悠伸出手臂，当着它的面一把轻松将盘子端走。
狐狸扑了个空，咕噜噜在地板上打了好几个滚，好不容易停下来，控诉地抬头看向真茂：“你怎么能这样？”
真茂低头对着它笑了下，慢悠悠地说：“你作为戴罪立功的犯人，觉得自己可能有这么好的待遇吗？”
晴天霹雳，狐狸顿时大受打击，吞了吞口水落寞转身：“那你自己留着吃吧呜呜呜……”
话是这么说，可它一步三回头，分明指望真茂把它叫住。
“哎呀，直接吃太淡了。”但真茂却看都没看它，反手取出一只精巧的小瓶子，手腕一抖，闪着微光的粉末落在饭菜上，在妖怪鼻子中，一股更浓烈的香味爆炸开来。
真茂满意点头：“「桃太郎饭团」果然神奇，一下子让这顿菜等级上了一个台阶。好像还能提升妖怪的妖力，可惜我从来没体验过……”
狐狸这下彻底走不动了，扭头目不转睛看着盘子，一张嘴口水流了一地。它擦了擦口水，悲愤地说：“吸溜，吸溜，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真茂冷静道：“契约只规定了你捉乌鸦抵债，在我满意前不得离开，现在我要增加补充条款。”
“第一，去给那些被邪气侵袭的人们道歉；第二，每天在结界外巡逻，捕杀妖物；第三，不得伤人、不得破坏设施，每触犯一次扣除一顿饭；第四，不得拒绝我的其他安排。”
狐狸震惊无比：“你让我去保护人类？那不是家犬吗？绝不可能！”
真茂将盘子放到地上：“每天三顿，每顿至少会有一道增强妖力。”
离近之后，烤鱼香气越发浓烈，小狐狸原本还想继续思考，但是——
真的太香了啊！
它没坚持两秒就丢盔卸甲，一头扎进烤鱼大吃特吃，不一会儿脸上就满是鱼肉碎，细长的狐狸眼愉快地眯起，偏偏浑然不知地甩动着大尾巴，一副傻乎乎的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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