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坦白
[去读读]
花尚喜是趴在成梓笑身上醒来的,春日的白烂阳光挤过窗帘间的缝隙,映照在她沉睡的脸庞。
她双眼朦胧地注视着周遭的一切,才发现新的一天悄然而至。
成梓笑微微绻了绻腿，膝盖摩挲着花尚喜小腿内侧的肌肤，两人都舒服地哼哼了两声。
声音都带了几分沙哑迷蒙。
成梓笑不满地嘟哝,让她赶紧下去。花尚喜不依,肌肤相亲的滋味让她上瘾,哪是说分开就能分开的。
“快点儿。”风吹帘动，大片的阳光趁机泼洒在成梓笑的脸上,成梓笑惊觉眼皮发烫,用胳膊盖住脸。
花尚喜打了个哈欠，没动静,还恬不知耻的用鼻尖在她肩窝处蹭了蹭。这是成梓笑的敏感点。
成梓笑呼吸一滞,彻底醒了。
拍拍花尚喜的后脑勺,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次。
花尚喜蓦的红了脖子,重重的喘息说：“你有反应了吗？”
“臭不要脸。”成梓笑又羞又怒。
“……可是我有了……”花尚喜钻进兜满粉色味道的被子里,熟练的抚摸她、亲吻她。正沉醉其中难以自拔时,耳朵被冷不丁的提溜住……
花尚喜迫于无奈探出头来,举双手投降。成梓笑卯足了劲,将她推到一边,趁机跳下床，扯过被子裹住满是吻痕的身子,欲要往浴室去。
岂料花尚喜眼疾手快,在半路截住她,将她连人带被拽回床间。
“哈哈哈，”成梓笑踢踢腿，躲避着花尚喜挠她痒痒，“不行不行，昨晚你已经要了很多次了。”
“再一次，就一次！”花尚喜竖起食指，一脸真诚。
“才不信你，昨晚你说了多少遍这样的话了？”结果还不是闹到半夜，铁打的身子也不能这么用把，何况才刚好。
“我不是想寻个补偿吗？你自个儿算算，这段时间我亏了多少次。”
成梓笑不为所动，皱皱鼻子决绝道：“不行就是不行。”
她推开花尚喜的束缚，艰难的起身，指着花尚喜的鼻子补了一句：“昨晚没节制，罚你半个月不能碰我。”
花尚喜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成梓笑默默地收回迈进浴室的脚，折返回床边，拎着花尚喜一并进了浴室，关门的时候说了句“我上你下”。
紧接着，门里头就传来花尚喜的求饶和成梓笑欢畅的笑声。
……
“咱们算是和好了吧？”
梳妆台前，花尚喜这么问道。
成梓笑取了粉盒里的粉扑，在腮边拍了拍，动作轻柔，温温吞吞。
花尚喜挤到她身边坐下：“昨晚我可伺候你到半夜呢，你可能不穿上裤子不认账。”
成梓笑拍粉扑的手当即一顿。
惊觉自己竟然无力反驳。
“昨晚四次，你都没咋动过……不对，是五次，我是一品alpha，按理说……”花尚喜掰开手指一本正经的数数。
成梓笑瞪大双眼，厚颜无耻的人她见多了，但厚颜无耻到花尚喜这种程度的，还是头一回见。
“啪”
她气呼呼的盖上粉盒，朝花尚喜翻了个白眼，径自出了房门。似又有些不甘心，干脆旋身狠狠推了花尚喜一把，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花尚喜差点被推了个趔趄，插着腰命令她回来。
成梓笑回了她一个鬼脸。
花尚喜用“你就是个渣女”的眼神看她。
花夫人近来都起得很早，早早的用完早餐，便带着尤尤去后花园散步，若赶上天气好，还要在里德苑里走一走。苑内晨练的人颇多，路过这婆孙俩时，都会停下脚步逗逗小家伙。
小家伙很争气，虽说是早产，但眼下的个头已经赶上足月的婴儿，粉嘟嘟胖乎乎的，谁瞧了都喜欢。
花夫人上了年岁，和人攀比过儿女之后，便开始攀比孙女。成梓笑虽说无奈，但也不好多说，权当是弥补她多年来想抱孙子的心愿。
可总有担心之处。
成梓笑饮下牛奶，用手肘撞撞花尚喜：“你提醒提醒妈，马上就要入夏了，两季交替，传染病多，别老把尤尤抱到人堆里，尤尤抵抗力本来就不好。”
花尚喜把三明治放回白瓷盘，目光越过餐厅的双开门，扫了眼偏厅，随口道：“嗯，我一会跟她说。”
“千万放心上！”成梓笑担忧得紧，特意补充道，忽又想起什么，“你得挑个我不在的场合说，不然她准以为是我支使你。”会惹她这婆婆不高兴的。
“本来就是你支使我干的啊。”花尚喜逗她。
成梓笑斜睨着她，嘴角蕴着警告。
花尚喜捧过她的手亲了亲，说，知道啦知道啦。然后又道：“莫桑回上海了。”
“砰”
成梓笑手里的杯子突然脱手，砸到桌沿，好在牛奶所剩无多，只简单撒出几滴。
云子忙上前，替她整理，花尚喜在旁边帮了把手。她狐疑问成梓笑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能不一惊一乍吗？
这两天光顾着和花尚喜闹别扭，都忘记告诉她自己已和莫桑见过面的事了。
要不现在说？
可时机好像不对，有一种火烧眉毛，不得不坦白从宽的味道。
“我和她约好今天去骑马，你吃完饭，上楼换件衣服吧，我等你。”花尚喜不以为意。
成梓笑莫名心虚：“什么时候约的，没和我说过啊？”
“两天前，咱们不是吵架吗……我差点都忘了。”
“我就……不去了吧，陪尤尤……”
“老朋友久别重逢，你不去显得没礼貌……”
“那多尴尬啊，你忘了以前的事了？”成梓笑旧事重提，那可是段她们仨都不太愉快的经历。
“就是让她看看，你现在是我媳妇儿！”等了许久，花尚喜冒出这么一句话，语气偏重，眉宇间还凝着股气，“省的她一天到晚惦记你。”
成梓笑微微一愣，醍醐灌顶，捏住花尚喜的下巴，转过她的脸：“原来如此——”
成梓笑托了个长音：“某些人，一肚子坏水！”
“怎么能叫坏呢，这叫领土主权神圣不可侵犯……”
“你是不是吃醋了！”成梓笑打断她，欣喜地问。
花尚喜避开她的目光，重新拿起三明治，却被成梓笑一把夺了去。
成梓笑抱住她的胳膊，把她摇成不倒翁，话音软绵绵的，像在撒娇：“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她见花尚喜无动于衷，使出杀手锏：“哼，你不承认我就不去。”
花尚喜见她上岗上线，只好挥举白旗：“就一点点。”她语速极快，仿若有些难为情。
成梓笑像个得了奖励的孩子，在花尚喜的嘴角印下一吻。
丢下一句“瞧你那小气劲儿”，蹬蹬蹬的回房换衣服去了。
上海郊外的马场颇多，可惜七年前成家军攻入上海时，在郊外摆了好几场仗，直至现在还有好几处弹坑没填呢，磨磨蹭蹭的，也就东郊以外的彼盛马场还能用。其老板是一德国人，挺会做生意，爱和上海世家名流打交道，日子一久，便把马场阔成了俱乐部。
唯一的缺点就是离市区太远，若算上总路程，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三小时。
成梓笑换了一身裙装，颜色雪白，裙摆长至脚踝，腰身掐得恰到好处，自上而下，衬得她清丽欣长。
对了，她耳上还缀着银色耳饰。
花尚喜担心郊外凉，非要她再穿件外套，成梓笑闹着不穿，说是晴空万里，日头正盛，热都来不及，哪会凉。
弄得花尚喜哑口无言，只好依她，拿了条披肩搭在手腕处，以备不时之需。
到马场时，恰逢日正当中，宽阔而平坦的场地上，泥土松软，几匹毛色光亮的马儿扬起蹄子，甩着响鼻。
“莫桑和若若一起来，估摸有一会儿才到，咱们先去餐厅。”花尚喜牵着成梓笑下车，为她戴上一顶宽檐草帽，草帽上拴着一黑色蝴蝶结。
“不等她们吗？”成梓笑乖乖跟着她。
“她们哪有你重要，你不是说饿吗？”
“花言巧语。”成梓笑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话头一拐，聊起等尤尤长大了，要教她骑马的话。
花尚喜回身握住她的手，与她并肩而行，灰蒙蒙的影子在她们脚下摆来摆去：“行，到时候拜你姐为师，她马术好。”
“你就不能亲自教吗？我的马术都是你教的。”
说起成梓笑的马术花尚喜就暗自唏嘘，平时挺端庄淑惠的一姑娘，一踩上马镫就开始呼天喊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把她怎么着了：“……我教我教。”
二人行至餐厅，忽觉这处居然焕然一新，里外都装改成原木色，四面墙头也都嵌着偌大的玻璃，乍一看比以往亮堂许多。
成梓笑嫌窗户边太热，在厅中央挑了个位置。一金发的德国女人为她递来菜单。
德国菜的口味偏厚重，她和花尚喜都吃不惯，随意的点上几道，便将菜单还了回去。待到德国女人走远，她才支着腮帮子踌躇不决：“喜宝，我想跟你说件事儿。”
花尚喜还在打量厅内的新装修，指尖在桌面有序的敲打，等待她的下文。
“先说好，你不准生气。”
花尚喜来了兴致，收回目光，对上成梓笑闪烁的眼睛。
成梓笑搅着手指，唯唯诺诺道：“其实，我跟莫桑……见过面了……”
林间有风。
风吹林动。
树影婆娑间伴有飞鸟啁啾……
一秒、两秒、三秒……
成梓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眼见着花尚喜白皙的脸旁逐渐……阴沉。
完了完了，要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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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尚喜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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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去了吧，陪尤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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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梓笑微微一愣，醍醐灌顶，捏住花尚喜的下巴，转过她的脸：“原来如此——”
成梓笑托了个长音：“某些人，一肚子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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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尚喜避开她的目光，重新拿起三明治，却被成梓笑一把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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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花尚喜无动于衷，使出杀手锏：“哼，你不承认我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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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桑和若若一起来，估摸有一会儿才到，咱们先去餐厅。”花尚喜牵着成梓笑下车，为她戴上一顶宽檐草帽，草帽上拴着一黑色蝴蝶结。
“不等她们吗？”成梓笑乖乖跟着她。
“她们哪有你重要，你不是说饿吗？”
“花言巧语。”成梓笑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话头一拐，聊起等尤尤长大了，要教她骑马的话。
花尚喜回身握住她的手，与她并肩而行，灰蒙蒙的影子在她们脚下摆来摆去：“行，到时候拜你姐为师，她马术好。”
“你就不能亲自教吗？我的马术都是你教的。”
说起成梓笑的马术花尚喜就暗自唏嘘，平时挺端庄淑惠的一姑娘，一踩上马镫就开始呼天喊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把她怎么着了：“……我教我教。”
二人行至餐厅，忽觉这处居然焕然一新，里外都装改成原木色，四面墙头也都嵌着偌大的玻璃，乍一看比以往亮堂许多。
成梓笑嫌窗户边太热，在厅中央挑了个位置。一金发的德国女人为她递来菜单。
德国菜的口味偏厚重，她和花尚喜都吃不惯，随意的点上几道，便将菜单还了回去。待到德国女人走远，她才支着腮帮子踌躇不决：“喜宝，我想跟你说件事儿。”
花尚喜还在打量厅内的新装修，指尖在桌面有序的敲打，等待她的下文。
“先说好，你不准生气。”
花尚喜来了兴致，收回目光，对上成梓笑闪烁的眼睛。
成梓笑搅着手指，唯唯诺诺道：“其实，我跟莫桑……见过面了……”
林间有风。
风吹林动。
树影婆娑间伴有飞鸟啁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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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梓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眼见着花尚喜白皙的脸旁逐渐……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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