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_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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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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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清白】

  死了死了,她一直很小心,根本就没让那东西漏进去,怎么会怀孕呢?做母亲的感觉她想过一千一万遍,可她确定,绝对不是今天的这种心情,七上八下,乱七八糟。

  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以后要是孩子问起来这个问题,她要怎么回答呢?闲田只感觉额头冰凉,脸上的苦笑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她居然怀孕了?她居然真的怀孕了?该死的女人,相公从来就没有碰过府里的任何一位夫人,这是刘府府中各位夫人之间公开的秘密,她费尽心思一次次的**相公,很多次差一点,还是没有成功,就说上次在水莲镇,中了媚毒的她千娇百媚,脱光了衣服的卖力**,也没能得逞。

  刘昕居然看着千娇百媚的她,不惜伤害自己的身子,损伤元气,也没有去碰她,她从父亲安排好一切嫁进刘府,见到刘昕的那一刻,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他,她甚至不惜丢开父亲的吩咐,公然和父亲叫板对抗。

  可是他,愁眉深锁中,总是无心男女之事,一直都是,而她,闲田,名分还没有确定,她居然怀孕了?这怎么可能?

  于静儿差点跌打,猛的撑住身边的桌子勉强撑住身子,她原本想要来看闲田的好戏的,没想到看见的却是对她如此巨大的打击。

  淑妃送来了消息,说只要她想办法除掉闲田就会想办法放了刘昕,保住刘昕的性命,闲田昨晚留宿乾清宫的消息,也是她送给于静儿的。

  这一切正合于静儿的意,她哪能不答应。闲田的身后总是跟着银狼她们保护,她想着让闲田在老夫人面前失去信任,想办法让闲田被责罚众叛亲离,她好下手,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谢天谢地,真是菩萨保佑,我们刘家终于有后了,昕儿终于有后了。”刘老夫人激动的热泪盈眶,双手合十,急匆匆的走到屏蔽后面的菩萨面前上香磕头,谢天谢地。

  屋里的人或喜或忧,神情不尽相同,却都算极致夸张

  众位夫人多是钦慕刘昕第一美男的美貌,加上他位高权重,一个个心甘情愿的嫁入刘府。

  真正守着一盘香艳可口的菜只能看不能吃,她们心力枯竭,心境早已经平和无望,只是混沌度日。

  看到这样的事情除了平静中多了几分羡慕,倒也没太多表情。

  最兴奋的单数刘老夫人。

  “老人啦,从现在开始,多派一些人守护好九夫人,寸步不许离开,不能让我的孙子受一丁点的苦。”刘老夫人激动颤抖的嗓音在屋里吩咐着。

  闲田的心里暗呼惨了,这下完蛋了,原本银狼跟在身边就已经很不方便,一丁点的事情还要想办法支开他,好在他还算贴心,很多时候也算贴心,现在弄更多的人跟在身边,她的自由不是彻底完蛋了?天啦,谁来救救她吧。

  “娘,不用,不用了,这么点小事,不用很多人,我会不习惯,不习惯就会影响心情,心情不好到时候孩子”闲田尽可能的赔笑推诿,没想到话还没说完,被于静儿上前一步亲热的挽住了手臂,紧致的力度,甚至让她怀疑,这个女人身子素质为什么这么好?这昨天才受伤的身子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娘,九夫人有孩子可是我们刘家最大的喜讯,妾身也高兴的不得了,那些丫头小子;怕是粗手粗脚照顾不好九夫人,还是让我来照顾她吧。”于静儿脸上覆上馨笑,娴静得体,一身懂事乖顺。

  她告御状的事情,闲田怕老夫人担心,吩咐下人没向老夫人透出一丁点的风,老夫人看于静儿一向乖巧懂事,也没有多想,只顾自个儿高兴紧张。

  “静儿啊,你性子柔和,聪明伶俐,是很适合照顾闲田的,只是,你一个大家闺秀,让你去照顾她,是不是?……”刘老夫人面带难色,微有为难,看见一家和睦,却也是高兴的合不拢嘴的呵笑。

  “娘,刘家有后是多大的事情,您还和我说这些干什么,为刘家出力,也是我的责任。”于静儿紧握住刘老夫人的手,娴静乖巧的样子,让闲田有种想吐的冲动。

  这个女人太能装,一般人哪里能轻易看透她精心营造的伪装。

  意随心动,她没想到这里刚想到吐,那里她已经真的吐出来了。

  听见声音,于静儿赶忙的回身扶住闲田,用手中的手绢给她接住嘴边,悉心照顾,连闲田明知道她做戏,也忍不住有些感动,这要换着是她,面对别人这样子恶心,早已经跑开避之不及。

  也没什么好吐出来的,她抬眼看着于静儿,着实有些佩服她的做作功夫。

  于静儿用心的样子却让刘老夫人很是感动,一家和睦,是所有家长想看到的局面,斗了一生的,总希望老来能够过的安详平静。

  “静儿,闲田,刘家有你们这些好媳妇真是刘家的福分,看见你们相处的这么,我也就放心了。”刘老夫人笑呵呵说着话,她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闲田的肚子,嘴边笑的合不拢。

  看你到底想干什么,演戏演得这么好,没有生在现代去做演员真是屈才了。闲田淡淡的看着于静儿的一举一动,她不用想就知道她有什么动机,她会这么好心,除非太阳从西边跳出来。

  她于静儿这么快就知道她昨晚在这宫中事情,简直比现代中的电话通讯毫不逊色,她倒要看清楚,这个女人有什么猫腻。

  出来刘老夫人的院子,走在通往各个院子的碎石小路上,闲田停下了脚步,凝住目光细细的看着于静儿的脸。

  迎上她通明剔透的眼神,于静儿不由的心神一晃,心虚的她在单独面对闲田的时候难免有种无所遁形,被看透的局促南安。

  “你们先下去,我有几句话和九夫人说,这里由我照顾就行了。”她没等闲田开口,先吩咐下去,退下了身边的众多丫鬟。

  “是。”主子有话说,做下人的哪敢留下。

  闲田魅笑的看着于静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避开众人,她脸上的娴静伪装也顷刻间消失殆尽,露出本来的凶光扭曲。

  “说吧,你想干什么?如果是我能做到的,说不定我会成全你的。”闲田开门见山,她不喜欢戴着面具生活的日子,这样的生活方式太累。

  “干什么?要你的命,只要你死,相公就能平安的回来。”于静儿目光威逼,满目的憎恨晕红了她的眼。

  “哈哈,是么?为什么?”闲田感觉有些好笑,如果这么简单,她没在的时候,刘昕为什么已经一次次的被刺杀,真是猪脑子。

  转念一想,她于静儿也是情深所致,蒙蔽了她聪慧的双眼,细想之下也是怪可怜的。

  “你不用问为什么,你死了很多人都会开心的,你原本就不该来到这里,看得出来,你根本就不属于我们的这个地方。”于静儿从背后拔出早就准备好的匕首,猛的横在闲田的眼前,步步紧逼上去。

  小心的防备,闲田知道现在的于静儿真的已经对她的恨到了极点,恨得失去了理智,聪明的她为情所困显然是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

  闲田看着于静儿单方面的情深意重,忽然间明白一件她以前从来没有去仔细想过的事情。

  爱!原本就是双方面的事情,如果只是一厢情愿,那便不再是爱了,。

  “于静儿,我真不懂,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死了,你就能得到刘昕呢,他那么多的夫人,难道你还要杀光不成?”

  “他有那么多的夫人是没错,可是,他只要了你,他爱的只是你!所有人都是虚名,这些有名分的女人只是虚名,而你,这个你这个名分还没有确定的女人居然得到了他的**爱。”于静儿再也忍受不了心中妒火烧心的感觉,她的恨晕红了双眼,话语咬牙切齿的颤抖,晃动着匕首猛的朝闲田的胸口刺过去。

  即时闪过,闲田如今的敏捷度哪里是她于静儿能触及到的,没等于静儿扑过来,闲田已经避开。

  她发现凤萧说的真是不错,她原本骨骼惊奇,天生就是一副练武的好材料,似乎上天的安排中,冥冥早已经注定。

  于静儿一次劈空,极快的速度,翻过身子又是一刀横砍,接下来接连几刀,都被闲田闪过。

  面对这个一次次对她狠下杀手的女人,她还是不忍心轻易结束一个人的性命,无论对错,终归是一条活生生的鲜活生命。

  “于静儿,我可警告你,你再不住手的话,我可要出手打你了,我现在的功力,一巴掌就能打死你,你知不知道。”闲田一忍再忍,她不愿轻易就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在她看来,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失去了就会永远消失,尽管她是那样的讨厌。

  “我不管,我要你死,要你死,姐姐说,你死,她就保证相公平安回来。”杀红眼的于静儿脱口而出她的坚守信念,闲田眸中一亮。

  有了!她极快的速度,一把手刀强劲有力,打在于静儿的手腕处,紧跟着展开手掌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拧,一个漂亮的反擒拿手,把于静儿扣住,丝毫不能动弹。

  “姐姐,谁是你姐姐?快说,你是不是你姐姐他们设计害刘昕的。”闲田厉声逼问,用力摁住于静儿,希望能从她嘴里找到突破口,找出事情的主谋。

  “我,扑”于静儿用力挣扎,脸色惨白,辩白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一口黑色的鲜血喷出嘴里,她的身子跟着瘫软了下去。

  看样子她是早已经中毒,刚好这个时候毒发。

  绝望的目光,惊诧的神情痛苦纠结,她忽然间明白,早上宫里姐姐特意送来的纸条上有毒,难怪宫人交给她的时候一直没有手直接接触,用一块好看的锦帕包裹着,先前她还以为那个宫人有洁癖。

  “姐姐,你好毒,亲妹妹你也下手”于静儿痛苦痉挛,浑身抽搐,颤栗的嘴里艰难的挤出一句没有说完的话,瞪大的目光渐渐涣散,凄冷眼角,一滴清泪悄然滚落,满目不甘悲怆。

  身边娇颜的花朵被刚才激烈的打斗践踏,萎靡在轻柔的微风里,像是看着这世间的悲凉无声的哭泣。

  亲情,那是她闲田多么渴望,多么珍贵的希翼,是什么让亲情逊色?被如此轻易的丢弃?闲田心口有种撕扯的刺痛,惋惜的看着于静儿剧毒发作的痉挛痛苦。

  为什么唾手可得的东西,总是会被人任意的丢弃,拥有的东西就不会被人珍惜看重呢?

  “于静儿,静夫人,快来人啊。”闲田没想到事情会这样,虽然于静儿一直想要害她,却一直没有得手,认识她也有段时间,忽然意外的看见她就这样死在面前,十指因为极度的痛苦深深抓进了坚硬的土层中,脸色因为毒发,眨眼间黑遍,死前的摸样是那样的恐惧,她有些心惊。

  天阴沉的厉害,像是就快要掉下来。

  细雨淅淅沥沥,轻打着窗前的芭蕉叶,闲田静静的坐在轩窗前面,愁眉凝思。

  从于静儿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可以看得出来,那些人是多么的丧尽天良,手段是多么的残忍,以前,她没有孩子,她不会在乎自己的生死,生就生死就死,从来没有考虑那么多。

  可是,自从知道她的肚子里有了孩子的那一刻起,她的心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脑海中自然的感觉想到了更多的东西。

  她要活着,她不再是一个人,自己死活都无所谓,可是为了孩子能活下去,她只能让自己好好的活下去,不计一切后果的活。

  关键是要怎么活法,是悄悄离开,过安静的日子,带孩子一起隐居山林,还是给孩子足够有力,强大的呵护,在这汹涌澎湃的激流中给孩子拼出来一片足够温暖的晴空?

  思索许久,清愁在闲田淡漠绵柔的脸上散开,她有了决定,她要给孩子最好的,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不管孩子是谁的,从现在开始,刘昕就是他的父亲,为了孩子有一个完整的人生,她要去争,不计一切的去争,给孩子一个完整安逸的成长环境。

  做下来这个决定,也就意味着,她将要放弃一些东西,她想的很明白。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第三天早晨,刚刚下过一场雨,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闲田一早起,走出门口舒展着四肢。

  清风中,她一袭淡紫色长裙,像是一只蝴蝶在一片花丛中翩翩起舞,身披蓝色薄纱,显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腰间一条织锦腰带,清新素雅。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高雅的气势。头上三尺青丝黑得发亮,斜暂一支木钗,木钗精致而不华贵,与这身素装显得相得益彰。

  忽然,她扭脖子的时候,看见远处有人在留意着她。

  心头浅笑,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继续做着一些简单的舒展动作。

  她早就知道有人会沉不住起了,刘昕的刑期被皇上无辜延期,于静儿的死被闲田有意的压了下去,除了刘府几个心腹料理完简单的后,什么人也没有告知。

  三天来,几乎一点动静也没有,一定会有人按捺不住露出马脚的。

  “啦啦,啦啦。拉拉啦……”做着运动,喝起了歌清着嗓子,随心所欲的强调,让人听不懂的怪音。

  隐秘在暗处的银狼一听,倏然警惕!

  等了三天,终于有动静了,要不是闲田压得紧,他早就急的从暗处草丛中跑出来。

  透过扒开的植被,银狼看见有一个刘府新来的家丁鬼鬼祟祟,走到墙根边。

  只见他口哨一吹,落下来一只白鸽,他捉住鸽子在鸽子腿上的绑好的竹筒里面塞进了一张纸条。

  亲眼看见鸽子飞走,那人匆忙离开。

  银狼看准时机飞出一只飞镖,飞镖并没有打中鸽子,飞镖后面有一张细线缠绕的丝网,鸽子在空中扑腾了几下,翅膀被缠牢,飞不动,落在了院墙边。

  “九夫人,您看,你的办法真管用,鸽子一点没伤着,信给拦截下来了。”银狼仰慕的目光不经意间偷瞄着坐在摇椅上的闲田,把手中截获的白鸽交到她手上,一脸的朗笑中满是崇拜羡慕之色。

  “那当然,我们老家那发达的通讯技术,说出来能吓死你们,就是那样子发达的途径,照样有黑客截获,何况是一只鸽子。”闲田淡然说话间打开鸽子身上的丝网,拿出信笺,看着上面的几个字。

  “一切平静。”除了四个字什么也没有。

  银狼真想去九夫人的家乡看看那里到底什么样,为什么九夫人每次说她家乡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是些什么,可是她拿出的办法倒是很管用,不像她在胡说。

  “上面说的是什么?”他微疑的问她,凑近她身边,蓦然闻到她身上一股别致的幽香沁入心间,心神一晃,极快的速度,面色微红,又退后了一步。

  “银狼,你怎么能这样,她是主人的女人,是自己的主子,你怎么能对她有非分只想,真是该死!”银狼在心底暗暗抽着自己的嘴巴子

  “不管它上面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要说点什么才好?银狼!你的消息收集也算全面精通的,你说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闲田没看银狼一眼,忙着模仿纸条上面的写字习惯笔锋,飞快的写下来一行字,塞回鸽子腿上的小竹筒里面。

  “照我说,我们应该像一个办法把他们引出来,然后报官抓住他们,这样我们就可以逼他们说出实话,救出主人。”银狼想了想,自信满满的说道。

  “是么?抓他们以什么理由?怎么个逼法?严刑拷打?万一,他们比管的权力还要大的话,我们又该怎么办?”闲把弄好的鸽子交回了银狼的手里,示意他放出去。

  这世界,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只要有真相就可以的,就算真相楚的摆在众人的面前,面对足以可以压死人的权势利益,很多时候,真相就是有实力的人一句话而已,这点,在很多地方都是不争的事实,她要的不仅仅是真相,而是能真正能给更多人带来快乐的方式,她心中早已经有了一个雏形,只是,还没有得到清晰可行的办法。

  “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些事情我也不用想,能想得出来我银狼也就不是银狼了,我还是听夫人的命令好好做事吧。”微有调侃的自嘲,银狼说完那话走出了屋子把鸽子放飞后,又转了回来,他看得出来她一直有她自己的主见,而且每一次她的办法都不是随便决定下来的,她似乎总是设想的那样周到细致,能够得到她满意的效果。

  “九夫人,你在纸条上说了什么?”银狼回来后好奇的问,不敢再去直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有种魔力,总是能轻易的扰动他的心旗,不分场合时段,他只能是尽可能的克制。

  “我实话实说呀,我说于静儿被毒死了。”闲田淡淡一笑,走出几步,坐在靠墙的太师椅上,端起一杯泡好茶的青花瓷茶碗,悠然品起新采的茶香。

  人生宛如一杯茶,沉浮显然是难定,她不会去想更多的得失,只是尽全力去做。

  “啊,夫人既然你都说给人家听了。你又干嘛要隐瞒这一切呢?属下实在不明白了。”银狼被锁的一头雾水,他怎么想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你会明白的,你去看看,有没有兄弟发现司朗昆出现在京城中出现,要是我猜得不错的话,他一定还潜伏在京城某个角落里,要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不要惊动他先。”闲田心中有数,现在京城中的局势就像是一盘棋,双方都在暗暗较劲,谁输谁赢,一招出错就会满盘皆输,她一定要沉住气,平静了心情慢慢去走才行。

  “是”银狼领命准备出去,却被想到什么的闲田再次叫住。

  “银狼,吩咐兄弟们看紧了来往的信鸽,一定要密切监控每一次的通信内容,一会我要去宫里陪皇上去排练节目,你找个人陪我一起去吧。”闲田说着话走进自己的房间里面准备行装。

  来这里后她一直没让人帮她打理生活上的小事,坚持自己动手,在她看来,梳头换衣服这样的小事也要找人帮帮忙的话,简直就更废物差不多,她实在是不习惯。

  简单的发髻,三下两下,她也会弄,简介大方,端庄秀丽,还很独特,与众不同。

  她现在的肌肤质感特别的好,眉形不描青黛,朱唇不点娇艳,粉腮淡红,玉肤净白,她实在是不愿弄些脂粉糟蹋了天生丽质的美感,自信的素面朝天。

  皇宫御花园中,午后阳光透过茂密的树,隐隐可见星星点点的霞光,闲田拜见了皇上,说她想到了一个新游戏,特意进宫来找皇帝一起玩。

  皇上很是高兴,按照他方吩咐,找来了宫各个有身份的女眷,嫔妃过来一起玩。

  “各位娘娘女官,得罪了小女子今天想到一个非常好玩的游戏,名字叫着‘拍电影’!大家可以随心所欲,想到什么都可以表演出来,劳烦各位分成两人一组,想象一下,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妹妹,姐姐正拿着一杯酒,下了毒药的毒酒害妹妹,妹妹还没死的时候,已经发觉到不对劲,你们发挥想象力,分别出演姐妹两个在这种情况下的一段对话,皇上说了,你们谁演得好,是娘娘的,今晚皇上就去她那里,是女官的,奖励纹银三十俩,你们先准备一下,各自找一个伴,一会一组一组的来出演。”

  闲田兴致勃勃的说完一切,现场霎时间炸开了锅,众多妃嫔女官忍不住的兴奋,她们觉得这种玩闹的方式很别致,是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情。

  “好,好”闲田的话说完后,很多人忍不住的激动密笑,作为娘娘,这可是一个绝好的机会,皇上的**幸,宫中女子,有人一辈子也没有得到,说不定一朝中奖,要是有个皇子,那可是改变命运的起点。

  “呵呵”有人想到美妙出,隐忍不住的笑出声音来。

  三十俩纹银,相当于一个普通女官近一年的俸禄,也是一个不小的**动力。

  所有人都窃窃私语,抿嘴呵笑,喜欢上这个不错的游戏提议,只有一个人除外。

  “淑妃娘娘,淑妃娘娘。”闲田大声的叫着凝滞在原地沉思淑妃,叫过好几声她才听见。

  “哦,叫我么?”淑妃脸色微有不适,恍然醒神。

  “淑妃娘娘,大家都在准备了,您在想什么呢?动作不快点,您可就没机会赢了。”闲田好心的提醒着淑妃娘娘,浅浅淡笑,在淑妃看来是那样的刺眼。

  “没,我是在想,我要是妹妹会想什么呢?”淑妃微露尴尬,不安出现在脸上,藏在云袖中的手指紧紧的抓住袖子里面的衣裳,显然是心中有事的惊悚。

  而这一切被闲田点点滴滴的看在眼里,她几乎可以确定,淑妃很可能就是于静儿的姐姐,从身份上来说,她有这种实力,她今天找皇上玩这个游戏,就是为了找出来于静儿的姐姐是谁,她不能让对手总是躲在暗处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可现在一切只是猜测,无凭无据,她不能妄下断言。

  “淑妃娘娘,您为什么不去想想,您要是那个姐姐会想什么呢?”闲田半开玩笑试探着。

  说者有心,听的人却是更有心。

  “你敢这么和本宫说话!淑妃猛然间震怒,声调怪异的提高了几个分贝,倏然间引起众人一片诧异的目光投过来。

  “姐姐,玩玩而已,皇上都已经认同刘夫人的建议,难道姐姐还不高兴不成”宫中有的嫔妃早已经妒忌淑妃的独**独断,只是以前一直没有机会说话,今天很自然的站在了闲田一边说话。

  “淑妃娘娘,您为什么要发火呀,您不要忘记,我们现在在玩游戏,玩游戏。”闲田散漫的耸着肩膀,看着大家笑出声音,散漫的耸耸肩膀,散漫无心。

  “是啊”

  ……

  人群中纷纷传来符合的声音,大家哪里愿意白白失去这样一个好机会。

  “是啊,爱妃,只是闲田提议的一个游戏,朕觉得很好玩,难道爱妃觉得有什么不对么?”皇上看淑妃居然发火了,从来没有看见过委婉的她也会发火,诧异的走过来扶住她的肩膀。

  “哪里,皇上。”淑妃柔顺的朝皇帝一礼,极快的速度,收敛起刚刚一闪而过的怒气,脸上的委婉拂去所有不该有的神情,额前的金色流苏随着她说话的频率,晃动在她低垂的眸前,悄悄隐去了她眼睛中诡谲的异彩流光。

  完全没有刚刚盛怒过的痕迹。

  “臣妾知道这是游戏,臣妾这不是入戏了么,现在正在和闲田妹妹排着游戏呢,有点投入了惊动皇上臣妾罪过。”淑妃说话句句得体,说着话,她转身走到闲田跟前,满目欣笑。

  真不愧是亲姐妹,做起戏来也是一人更胜一人,闲田心底腹诽,听见淑妃同时的低语在她耳边轻语。

  “就算这是一场游戏,没到结束,谁输谁赢可说不定。”掩饰极好的情绪,淑妃说完那话高抬起下巴,走到了人群中。

  事情已经很明白,淑妃就是于静儿的姐姐,是她毒死了于静儿,可是她为什么要亲手毒死她的亲妹妹呢?还有,既然于静儿有这样强大的背景,为什么还要受那么大的痛苦去告御状,而不是直接求她姐姐帮忙就刘昕,对付她呢?

  闲田感觉到事情的复杂远远超过她的想象,可有一点很肯定,刘昕的事情一定和淑妃脱不了关系,不然的话,于静儿不会被毒死,于静儿之所以会不惜告御状,最大的可能是她明白这件事情求淑妃根本就一点没用,她知道淑妃她们要的是什么。

  因为于静儿说过,只要她杀了闲田,姐姐就会放刘昕平安回来,这么说,很有可能,淑妃和陷害刘昕有关?

  针锋相对的挑衅目光,闲田毫不示弱的迎击了上去,她会怕她么,怎么说,她的脑门也比她多进化了好几千年,后宫的激烈争斗,纵观全局,比起她在现代众多商场诡谲不会多些什么,这些表面平静之下的争夺,暗地中还是有一定的规律可循的。

  不过,这个女人的气场也不弱,看上去比于静儿阴狠的很多,她的胃口更大,更难以捉摸,可要格外小心了,人家现在可是地头蛇。

  整整一下午,各种版本的场景,来自同一个情况下的预想,皇帝第一次看见这种形式的游戏,兴趣高涨,轮到淑妃的时候,她有意走到了闲田的面前。

  “刘夫人,本宫可以请你一起演这场戏么?本宫心想,没有比你更合适演这场戏的,本宫出演姐姐,刘夫人一定会把妹妹演的很好的,是么?”淑妃气焰嚣张,从眸地瞄着闲田,眸中的意思很面相的挑衅味道,是我,就是我亲手毒死的我的亲妹妹,你我心知肚明,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不是谁傲慢谁就能胜利,傻子才会在这种时候与你争锋相对呢。

  “好啊,淑妃娘娘,能和您对戏真是小女子的无限荣幸。”淡淡得体的说话,众目睽睽,她也要留个好口碑不是么。

  ……

  闲田陪着玩了一整个下午,她有意留意着淑妃,整整一个下午,她居然完全的放松淡然,根本就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轻松的状态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这个女人的心理强度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闲田不得不更加小心,为自己的将来艰险暗暗捏下一把汗。

  夕阳西下,皇上判定赢家是良妃娘娘,良妃娘娘自从进宫册封为妃,从来没有被皇帝**幸过,日盼夜盼好几年,没想到,闲田的一个游戏提议帮她圆了这个梦,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静柔女人,感激的目光打心底的谢过闲田,唇角的蜜意笼罩着周身喜气,从心底乐开花。

  皇帝算是留意到良妃的美丽娴熟,一时兴起,一句话,宴请了一起玩的众人。

  淑妃隐忍的咬紧微微惨白的下唇,心底的妒火,仿佛沸腾的火山,压抑的她焦灼难忍,指尖的尖锐,深深刺进掌心,渗出嫣红血滴,猩红了她水雾氤氲的眼睛。

  无心留恋,闲田草草的吃完几口借口离开,她知道,淑妃真的很厉害,就算她一直盯住她,她一样有办法搞鬼,与其看着她做作的恶心,还不随便走走来的惬意,平静下来,她需要更多的部署和应对之策做准备。

  晚风中一丝清凉,星光闪烁,璀璨的天际纷纷扰扰,一如看星星的人心情一样,无法平静。

  夜光青烟,树阴凄凄,漫天的繁星挥不去心中的那份孤独,紧锁孤寂的心在心底不安的跳动,似乎想要脱离身,去寻找星辰相伴,携手畅游的畅快淋漓。

  静静的往宫门口走去,一个人不知不觉走了很久。

  忽然,闲田感觉到身后有人,惊觉下蓦然转身,只看见人影一晃,一阵疾风,哪里还能看见人影。

  “谁?”空寂的空气中,回荡着她刚刚溢出的惊讶。

  怎么会这么奇怪?这皇宫大内中,还是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闲田转身之际,才发现刚才的瞬间,她的手里多出了一张小纸片。

  猛的惊出一身冷汗,幸好刚才人家没有要她的命,不然的话,恐怕她连叫的机会都没有。

  打开小纸片,上面的字迹内容,更是让她惊奇。

  是他?

  “救公主,快!”闲田惊讶中看完纸条上的字,暗淡的亮光中,秀眸闪耀,峨眉紧蹙,淡紫色曼妙身姿在夜色下显得那样的清幽孤寂。

  “凭什么,你是我的谁呀,凭什么我要听你的话,我就不去,我自己的事情都管不了了,还让我去救什么公主!怎么救,我又凭什么救?”她重重的跺着脚,崛起红唇,愤愤不平的往前走,手中的纸条,被她不停的撕碎,已经碎的快成了粉末状她还没有解气。

  “夫人,您回来了?”守在外面的银狼远远的看见是她,迎上来,看见她脸色从来没有过的怪异神情,诧异担忧的问,“您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就不明白了,自己的事情还没完呢,操起了别人的心,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错了。”闲田碎语咕噜噜的呢喃在嘴里,紧跟在身边的银狼是一句话也没有听清楚。

  她这是怎么了?一直看她乐呵呵的样子,今天怎么会变成这样。银狼实在是想不明白,正在他疑惑的时候,闲田忽然停住了脚步。

  始料不及,来不及停住脚的银狼差点撞上她的后背。

  “夫人,您到底是怎么了?您快点说吧,您这样子,属下实在是不放心,要是主子知道属下没有照顾好您,会骂死属下的。”银狼抱怨的直跺脚,看见她好像不要对劲,心中更是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他才不会想到我呢,我估计现在这个时候,正为人家担心着呢,走,反正歇着也是歇着,我做做好事,替他去看看人家好了。”一听见银狼的话,她更是心中犯堵。

  不是被关在大牢中么?家中妻妾老母亲不挂念,身为宰相,国家的事情不去关心,还说身上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报,这倒好,关心起公主了,听说公主是沧月国的第一美人,第一美男配第一美人,她倒是要去瞧瞧,她是怎么个美法。

  闲田气冲冲的朝前面疾走,身后的银狼挠着后脑傻了。

  “哎,夫人,夫人,这么晚了你不回家,您这是要去哪呀?”他稍愣之后才反应过来,急忙的追问。

  “沁香闺,你先回家去吧,今晚我不去刘府了,最好以后再也不用回去才好。”闲田赌气般的语气,说完直奔前面。

  “夫人”银狼忧心如焚的幽深目光追随着刚要迈出宫门又走了进去的闲田,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落地不到瞬间,再次吊在胸口沉重万分。

  他不能随便进出皇宫,回去显然是放心不下来,焦躁不安的他只能不停暴走,守在出宫的路口。

  夜凉如水,清风在这种时候响在耳边都显得那样的讨厌,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这样心烦的时候。

  刚走几步忽然想起来,就知道公主住沁香闺,皇宫这么大,也不知道沁香闺到底在什么地方。

  她站住脚步,双手叉腰,环顾四周黑暗暗的一片,也看不见一个人影。

  真是活见鬼了,皇宫中怎么会有这种地方?一个人也看不见,黑漆漆的,连个太监宫女都没有,看看别的地方,哪里不是一整夜的灯火透明,偌大的富庶皇宫,哪里会在乎这一点的灯油钱。

  “真是活见鬼了。”闲田哀怨的自言自语。

  就在她毛骨悚然,直感觉背后直发凉的时候,她还真的见“鬼”了。

  阴暗偏僻的不远处,他忽然听见一个男人在低声的嘤嘤哭泣,这不是见鬼是什么,黑灯瞎火的,一个大男人低沉的嗓音,居然在哭?

  闲田有些无语,可她从来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要真是遇见了鬼倒还是件好事呢,她倒要问清楚,为什么她会来到这个鬼地方回不去,有没有办法让她回到现代,这里就算生活在上层人群中,比起现代,那还是有太多太多的不方便之处。

  小心翼翼的朝男人哭的方向接近,慢慢的,借着微弱的光亮,她看清楚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男人的穿着有些奇怪,不像是沧月国人穿的长袍短衫,对襟小褂,倒是有些像是现代的某个少数民族的服饰。

  湖水蓝的长袍暗光流影,看得出有些独特图案,袖口领子,衣摆各处修饰着动物的毛绒,不似中原之人的温润,暗黑中,依稀能看得出的略显野性。

  看清楚是个人不是鬼,闲田不安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平静中却微有失落。

  “喂,你干嘛哭啊?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么?”她本来准备离开的身子转回去问,被男人凄厉的哭泣声搅的心绪不宁,一个大男人哭成这个样子,上气不接下气,听声音情真意切,凄凉悲音,实在叫人看不过去。

  男人这才发现附近有人,他抬眼看了看闲田,看着她一脸的真诚,言语怜悯,像是没有反感,泪水浸透的目光微微怔了怔。

  “如果你愿意听我说说话,就算是帮我大忙了,你愿意么?”他以为她是这里的小宫女,悲伤之时,有个人说话倾诉也算幸运。

  “愿意。”闲来无事不对,她好像还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需要立刻去办。

  “不过,现在不行,我现在要去沁香闺找公主,你知道在哪里么?我不知道在哪里才走错到这里来的。等我,你等我忙完,我再来这里,我闲田向来说话算话,我一定会回来听你说的。”伤心的人情感很脆弱,再不能让他失望,她格外小心的说话。

  “沁香闺?”男子微微一怔,抬眼细细看了一眼她,看她的衣着穿戴,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荧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色泽,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看清楚她不是宫女,他紧跟着匆忙的恳请。

  “可以带我一起去么?我只是想去看一眼,看看她是不是还活着。”男人话语最后几个字本哽咽淹没,眸中的惊恐,看得出的情深意重。

  为感情?从来都是看女子为情哭泣,第一次看见有个男人为情悲伤,感觉真是说不出的温馨,有种不忍拒绝的冲动,她一直很敬重感情真挚的人,就像是于静儿,就算一次次的对她不利,到头来她也恨不起来她,有的只是不值中一点惋惜。

  “可以,不过,你这个样子”闲田看了看他一身的胡服,显然在宫中行走模样太惹眼。

  听说宫中住着一位胡人王子,他和身边的随从是被禁足在一个院子里的,看样子就是她走错的这个院子。

  她可不敢公然的带着一个胡人自由的在宫中行走,她还不想这么快的被人抓住把柄脑袋搬家。

  男人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他自己的身上,蓦然间会意。

  “哦,请您等一会。一会就好。”男子说着话,飞快的离开,不一会功夫,一边整理着宫帽一边跑了回来。

  “您看”

  他已经换上了一套太监的衣服,淡蓝色长袍加身,两寸多宽的腰带紧锁腰身,一顶黑纱宫帽,深深隐去了他原来的样子。

  约莫半刻钟之后,他们一起停在了一间灯火通明的宫墙之外。

  “夫人,这就是沁香闺了。”男子躬身掩着脸,提卓灯笼走在先天的身边,路上,闲田已经告诉他自己的身份。

  “这里?”闲田隐隐感觉到一种不安,原本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就算公主再怎么高调的人,也不会点亮整个宫殿的烛火。

  宫门口的院子里,站满了宫女太监,三五成群,看得出,各自不同的主子,宫规森严,各自小心谨慎,谁也不敢私自说话低语,空气沉闷压抑,他们生怕一不小心就是一场杀身之祸。

  “不好,公主真的出事了。”闲田想起那张纸条上的话,顾不得许多,飞快跑进屋里。

  一路也没人敢拦她,今晚,这里聚集了太多上的重要人物,飓风来临之前的窒息,门口的下人只知道把脑袋埋在胸口,谁也不敢问来人是谁。

  走进宫门内,来到屋内,原本也算宽敞的大厅中,站满了本不该在这个时候聚集在这里的人。

  文武百官,各宫的娘娘,上首端坐的是太后,皇帝,旁边站着一位面色惨白的女孩子,女孩子看上去年岁不大,身着淡粉色双襟宫衣,同色抹胸,艳红绽放的牡丹图案清秀典雅,印证的却是主人不菲的尊贵身份,她发丝竖起,简单的插着碧簪,娇小玲珑,肌肤白皙滑嫩,吹弹即破煞是可爱,遥看仙子下凡尘,广袖宽松,粉玉要带,蛮腰纤细,楚楚动人,脸上紧锁的清愁,仿佛更是让她出尘脱俗的静雅。

  “太后娘娘,臣妾可不是空穴来风,臣妾要不是有十足的证据,哪敢公开说公主有身孕呀,这不是不想活了么?”淑妃尖细的嗓音激动高亢,响彻整个沁香闺大厅中,古色古香的宫殿宽敞堂皇,此时却被挤满的人谨慎小心的不安心情掩饰了光泽般,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压抑、惶恐不安。

  “淑妃,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可知道,就算你是娘娘的身份,轻易出言毁公主的清白,也是罪责不轻的。”太后满是褶皱的脸上森绿难堪,她脸上虽丝毫没有承认迹象吗,心中却十分的明白,这件事情确实是真实的,现在,居被淑妃死死抓住不放。

  这个女人显眼是做足了准备,今晚,聚集来所有的文武大臣,她显然要的就是皇家丢脸,失去皇家的天威。

  淑妃也是皇家的媳妇,她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呢?看她的样子不是这么傻,会伤害到她自身利益的人,难道她?闲田看着淑妃婉约文雅的脸上,那一双深藏贪婪的野心,她蓦然间有些明白,同时的心中暗暗吃惊。

  她敢孤注一掷,一定准备充分,并没有急着出现,她悄悄隐在人群中,悉心留意着事情的进展。

  这种时候轻易出现,恐怕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能暂时瞒住公主有孕的事情,其它的,是能是慢慢再想办法。

  该怎么办呢?要是凤箫在这里就好了以她的医术,说不定有办法隐瞒住。

  “哈哈,太后娘娘,臣妾怎么会无凭无据诬陷公主的清白呢?臣妾是有证有据,太后要是不信,我们可以立刻叫人出来作证。”淑妃胜券在握,未免三分得意,话语猖狂。

  “放肆,淑妃,你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皇上被震怒,出口训斥,他一直看淑妃温婉懂事,今第一次看见她嚣张的样子心中寒栗,他意识到一种危机,却也感觉到这种危机他难以驾驭的无力。

  “臣妾不敢放肆,臣妾一切按照律法情理来做,臣妾当着众位大臣面前作保证,今天的事情如果是臣妾的错,臣妾甘愿受罚,可今天的事情,要是确有此事的话,请问皇上太后,天威自居的皇家,要怎么处置公主?”淑妃字字铿锵,句句紧逼,她有意加重了“天威自居的皇家”几个字的话音,彰显了她的真实目的,她要的不光光是公主有事,她要的是皇家的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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