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_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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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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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牢事变2】

  从闲田揪心的瞳孔中,刘昕看见一道血红划破她的眸光,听见她惊觉时候的一声疾呼,惊醒后,背后的杀气早已经逼近脑后,躲避,显然是已经来不及,他本能的往前一步。

  淑妃阴笑中,致命的一掌狠狠的集中刘昕的背后。

  “嘎嘎”几声骨头断裂的清脆异响,刘昕痛苦纠结的俊美五官中,极快的速度,在看见闲田一脸的担忧之时,脸上绽放出一种难以理解的舒心笑容。

  “哈哈,想和我斗,你们注定只有死路一条。”淑妃一声大笑畅快淋漓,看着重伤的刘昕已经毫无抵御能力,一口鲜血喷在地起不来,她惬意的笑着转身离开,妖娆的纤手顺势一伸,手中忽然多出一根点燃的火折子。

  静谧的空间中再也没有一点的声响,除了她独自转身离开的脚步森森回荡。

  “刘昕,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傻,以你的武功,明明可以敌得了她,你为什么要回头看我,为什么,这下子,我们一个也活不了了,可怜我的孩子,还没有生出来就要死了”闲田埋怨的怒视着刘昕,一脸责备,嗔怒责怨,眸地深处,却有种说不清楚的甜丝丝的感觉。

  她清楚,他刚才不顾一切就是为了看见她安全,虽然这种做法在明眼人看来,就是痴傻,就是愚蠢之极的行为。

  可是,也正是是这种痴傻让闲田看见一种靠近幸福的感觉,今生今世,有一个男人会为了自己在生死光头的时候完全的忘记自己,眼中只有她,她还有什么好埋怨。

  一脸的泪水,印染了难以解释的笑容,分不清到底是喜是悲,预知的死亡在这个时候居然没有一点的畏惧感觉,她用力的挣扎起身子走近瘫软在地上,扶住满身是血的刘昕坐了起来。

  “原来,你,你有孩子了。”刘昕满目流光溢彩,艰难的想要挪动身子,却没能成功,看得出他没丢掉性命,也伤势太重。

  想起刚才她自己说的话,闲田没有否认。

  “孩子是我自己的,你也知道,孩子的父亲不一定是你。”她有着一丝难堪,毕竟,这不是她意想到的结果,她还有些不能适应。

  看得出来她眼眸中的一丝晃动,他艰难的伸出一双血糊糊的大手,捂紧闲田一双小手在手心里。

  死亡面前,他再也不愿隐瞒他的感情,能和她一起渡过这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早已经别无所求。

  “孩子的父亲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你的孩子,是你身上的一部分,我会像爱你一样的爱他的。”刘昕星光闪耀的深眸中满目含情,痴痴的看着她。

  有种爱叫爱屋及乌,爱到深处的人自然会理解。

  他的目光有种**溺,**溺中有着男人的霸道和雄劲,却是在清晰不过的爱意。

  迎击他直射她心底深处的那束目光,她内心深处微微颤动。

  “可惜,这一切来的太晚了,为什么还有生命的时候,人总是会想到以后,想到太多太多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俗物,一定要等到一切无法挽回的时候,才懂得珍惜呢。”闲田微微感叹,扶起刘昕的身子,坐在他旁边。

  监牢中的众人看着他们脸上的笑意,难以理解,却也在感动中淡忘了生死。

  就在所有人默默等待着死亡在瞬间来临的时候,人们诧异的目光中,看见手拿火折子的那道血红身影又退了回来,她难以置信的脸上纠结起各种不可思议的极致情绪。

  有激动,有震惊,有诧异,有爱恋,又难以置信的惊悚,这种不同的情绪交织在淑妃错中复杂的脸上,众人不禁有些期待,到底是谁?谁会让不可一世,阴狠毒辣的淑妃娘娘在同一时间里,巴掌大的小脸上聚集起这么多难以控制的极致情绪。

  随着淑妃后退的脚步越来越多,众人的目光中,出现了一个淡漠朦胧,脸色惨白如雪的僵硬面容,一个男人正勾住刚劲阴狠的手指,狠狠的扣在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脖子上,丝毫没有留下情面,他的手指深深嵌入男孩的肉里,看样子只要他稍微一用力,男孩子就会被掐断脖子。

  “醉雨”

  “煜皇子!”

  闲田同时的惊诧,众人有种绝处逢生的喜悦油然而生,原先绝望的眸中纷纷露出喜色。

  “娘!救我。”被劫持的小男孩惊恐的朝着淑妃哭喊,从他的话语中,众人得出一个结论,这是淑妃的孩子。

  “不能放了他,这个女人太阴毒,她会杀了所有人的。”人群中有人惊喊,面对生死,谁也没有再去顾忌,被劫持的只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小男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十几年不见,你再次看见我,会是这个样子?”淑妃话语悲戚,看得出心伤不已。

  “为什么?呵呵,你应该告诉我的是,当初,你为什么抛下我们的海誓山盟,一声不响的离开,全然不顾我的感受!”醉雨飘渺朦胧的目光难得的看见凌光闪过,痛入骨髓的悲切猩红了他薄雾氤氲的双眸。所有的人猛然震惊,从他们刚刚的对话中可以听得出来,他们有着一段不为人知,却是彼此刻骨铭心的过去。

  淑妃似乎被眼前男人至今还不能忘却的情感动,紧咬住艳红似血的下唇,目光涟漪的眸中流出一滴珠泪。

  “醉雨,你听我说,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么,你放了煜儿,我保证,等煜儿继承了皇位,我们就可以享尽荣华富贵,高枕无忧的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属于激动畅想着她意想中的美好场景,看着醉雨历经沧桑,依然未曾改变的飘逸俊美容颜,心神晃动。

  想当初,她少女怀春,和醉雨一见钟情,当时的醉雨诗情画意,清新宜人,俊美容颜中,不像是现在这样的半醉半醒,有种小男生的青涩。

  现在的醉雨如诗如梦,沧桑中朦胧惊滟,不一样的美,却是一样的勾魂摄魄,淑妃期盼着一往情深的他依然能倾心为她不惜一切的付出。

  “醉雨大哥,不要,这种女人配不上你的,她根本就不会对你说实话,就算你和她在一起,她还是不会真诚对待你的。”闲田看见醉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生机,见淑妃还想魅惑醉雨,匆忙提醒。

  “闲田妹子,你放心吧,十几年前的时候,我已经把这段感情丢弃,我不会再相信她的。”醉雨挟持着煜皇子,逼近淑妃面前,身后留出一道空。

  闲田立刻会意他的用意,急忙的叫着大家。

  “快,大家快点离开这里,这里太危险。”闲田指挥着众人极快的速度撤离,淑妃眼睁睁的看着大家往外逃走,憎恨的仇视刀锋般逼向闲田,如果她的目光可以杀人的话,闲田早已经被杀死不止一万次。

  “醉雨,你给我让开,我要杀了这个坏我大事的女人。”淑妃不顾一切,抡凝聚着十成功力的掌心直逼闲田。

  “啊,娘”煜皇子的一声惨烈惊叫紧随其后。

  “淑妃娘娘,请您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您唯一的儿子可在我手里掌握着生死呢,您要是一不小心错手了,首先死的可是您的儿子。”醉雨一声逼迫,担忧显而易见。

  是非淑妃收住手脚,愤恨的看了一眼闲田,转眸愤愤的望着醉雨的脸。

  眼看众人已经走光,闲田把刘昕重伤的身子搭在肩膀上,吃力的扶住他的身子正要外出,淑妃扭曲的愤怒面容中忽然闪过一丝不经意的狡黠。

  “醉雨,我可告诉你,煜儿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要杀就杀吧,这个女人的命,我今天是要定了。”淑妃诡异的身形忽然一闪而过,狠绝凌厉的杀气,直逼毫无抵御能力的闲田和刘昕。

  醉雨猛然间心惊,他没有想到,淑妃会说出如此让他震惊的消息,亲生儿子,恐怕任何男人在这种时候都会有种特殊的感情悠然而生。

  一瞬间的震惊让醉雨疏于防范,眼看淑妃的掌风临近身畔,直逼身旁走过的闲田和刘昕。

  扭头迎上闲田惊诧的玲珑目光,正如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就默默有种亲切的好感,危在旦夕之中,醉雨已经来不及有更多的想法,抽身一步,用他的身子狠狠的撞击着淑妃的杀招。

  墙壁上被击碎的碎石“嗖嗖”滚动,醉雨的血肉身子毫无防备的被重击,哪里能承受的了,一口鲜血喷在淑妃的小腹处,鲜血淋漓。

  “快走,快走,不要被她抓住了”醉雨残破的嘴里低沉用力的嗓音追随着闲田的身影远去。

  “为什么?你宁愿不要自己的命也要救那个贱人,她到底哪里好,值得你们一个个男人这样不要命的维护。”淑妃变形的脸庞森绿阴森,暴跳中叫嚣着,哪里还顾得上被吓的浑身颤抖,直勾勾的看着她紧贴墙边尿裤子的儿子。

  她拼命的推开重伤的醉雨,发疯似地想要追出去要了闲田的命。

  惊恐万分的煜皇子一看淑妃要走,此情此景,吓破胆的孩子哪里还还能有理智,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抓住他娘亲的衣襟想要得到一丝安全感的温暖。

  可惜!就在他的小手抓住淑妃逶迤飘落的衣袖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杀红眼的淑妃哪有心思顾忌到身后是她的孩子。

  “不要拉住我,让我杀了她。”一声撕破的嗓音暴戾的叫嚣着,同时的,凝聚着暴戾的一掌毫不留情的转身击出。

  可怜的孩子,娇小的身子如同飘落在疾风中的一片孤叶,眨眼间撞击在墙壁上,又狠狠的摔在地上。

  “恩”的一声痛苦之音哽咽在喉咙中,还没来得及溢出嘴,早已经满口是血,断了气。

  “孩子”醉雨拖着重伤的身子满目惊愕,此时的他无尽的后悔,要不是他不久前看见淑妃带着孩子假借探监之名来到监牢,看见淑妃要挟着众人的性命中有着闲田,他想着一个母亲一定会顾及自己的孩子,想着要用孩子的安危去救出众人的性命。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淑妃会不择手段,昔日纯情可爱的小女孩,会变成今天如此残忍的狠毒女人。

  都说虎毒不食子,她已经比老虎还要阴毒三分,不管他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他醉雨都对这个孩子充满了内疚感。

  “淑妃眼睁睁的看着她自己的孩子死于脚下,一瞬间的惊滞,转眸间,她忽然间目光一闪,眸中闪过一丝难解的阴鸷。

  她忽然间一脚踢开挪向孩子面前的醉雨,极快的速度,抱起孩子的尸体冲出牢房。

  留意到淑妃临走时候眸中闪烁的阴鸷中,有种破釜沉舟,无比阴狠的快捷,醉雨猛然间心惊,他看得出来,淑妃眼中是种超乎他想象的毁灭的力量。

  他看得出来,那种毁灭的力量来自于对闲田的嫉恨,和她无尽头的强烈奢望。

  “闲田!不要”醉雨猛然间惊杵,用尽全力的爬起来,踉跄的跑出监牢,追随着淑妃的脚步追赶去。

  逃出监牢闲田扶住刘昕坐在一块石头上,看身边已经安全,哪里知道身后发生的巨变。

  “你要不要紧啊?赶紧的,找个大夫来看看吧。”她只感觉两腿发软,头皮发麻,想起来是她亲手杀掉好几条人命她就心中发慌,目光惶恐的涣散。

  刘昕轻轻握住她的手,穿透力极强的目光透视着她眸中的信息,似乎一眼已经把她看穿般的清透。

  “不要害怕,我们的身边,随时所处都是战场,边关的将士们有血肉维持的是边关的和平,我们每时每刻都要在危险中化解的是更有破坏力的阴谋,只要我们问心无愧,做的事情无愧于心,我们就不用自责,你可以这样想,你刚才不是杀了那几个死士,而是救了一群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这样想你会好过一点的。”刘昕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她,伸出猿臂用力拥住她的同时,牵动了重击的内伤,引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咳咳”剧痛伴随着咳嗽声让她惨白的脸上瞬间聚集满豆大的汗滚落,他紧紧咬住毫无血丝的唇瓣,总算强忍住咳嗽声。

  看着他难受的样子,闲田忧心如焚,急忙的撑住身子,扶住他的身子。

  “怎么样?能不能撑下去。”她急着想要帮他尽快的找到医生,看他气息湍急,身子极度虚弱的样子,她怕他随时都会支撑不住倒下去,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般的担心不已。

  “我没事。”这时候的刘昕眉头倏然间蹙的更紧,他心中有着他自己的深深担忧。

  他布下的眼线在皇宫中可谓是无处不在,可是,淑妃悄悄在他眼皮底下布下炸药要炸死他,他竟然一点没有发觉,可想而知,淑妃的暗中势力不简单。

  这个女人他以前丝毫没有发觉过有异象,居然会有这么深的武功,潜伏这么久毫无声息,想起来刘昕已经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闲田,听话,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知道你和孩子安然无恙,我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原本无力惊滞中喝令闲田,在他看来,女人就是男人保护的对象,是男人原本就该有的责任,他义不容辞。

  他不知道,闲田是现代女性,她要的不仅仅是保护,更多的,她要一起面对,共同进退的同甘共苦,息息相连。

  “不要你凭什么总是这样和我说话,我不是你的附属品。”她莫名恼火,每次看见他这样子说话的时候,她总是心中不悦。

  “你这个女人,这不是为你好么?”刘昕漠然,他看闲田的目光简直是不可思议,这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一会温情似水,一会儿不可理喻,人家都是为她好,难道她一点不知道么?

  你以为女人都是温室中娇颜的花朵?要知道,女人更多的时候,不当能做好女人本分的事情,还能顶住半天天。

  闲田鄙夷的瞪了一眼刘昕,猛的扶起他走向她有人的地方,她要问问太医院在什么地方。

  醉雨也不知道能缠淑妃多久的时间,诡计多端的她一定很快的就能出来捣鬼,她可不能总是这样被动才行,这次天牢之行,她可没占什么便宜,还损兵折将。

  “快走!我可没时间一直听你在这里唧唧歪歪,我忙着呢。”闲田用力一扯,居然忘记刘昕身受重伤。

  “哎幺,好痛,你,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哪里见过女人你这样子的?”刘昕吃痛的叫嚷,一阵埋怨,怀疑的看着身畔的女人,把整个身子都压在她娇弱的肩膀上。

  看上去如此清瘦弱小的女人,身上有种坚韧如野草般的强韧,每次他看上去,都有种新奇的发现,让他怎么也琢磨不透。

  “你还知道痛呀?谁让你打架的时候分心了?自己受伤不说,还差点害了人家的命,真是有病。”闲田竭力用心,更加小心的扶住刘昕,看样子他是伤到了脊柱,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站起,这要是永远不能走路了,可该怎么办呢?

  她嘴里埋怨,心中却在暗暗担忧,尽量小心的不让他受一丁点的力量,生怕再次伤到他。

  “有病?好好,我有病,算我有病好了,我现在才发现,我真是病的不轻,满脑子,满心的都是病,全身到处被你这个‘病’入侵了,赶都赶不走,你说该怎么治吧。”他一个大男人,终于撒泼耍赖般的赖起了她,看她吃力的扶住他艰难行走,不由的有些心疼,悄悄忍住疼痛,用起所有的力量直起一丁点的身子。

  “不要乱动,小心我这颗病毒会无限度的在你身上扩散懂不懂。”她敏感的感觉到他的用心,环住他腰身的手猛然间用力,钳住住他的身子丝毫不能动弹。

  毕竟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整个身子伏在她的肩膀上,此时的她已经累的气息微颤,有些吃力不住的样子。

  看她提高的嗓音有些生气的样子,刘昕心中一阵忍不住的疼惜,不想再给她弱小的身子增加一丝的负担,他这次没有再说下去,乖乖的,他僵硬着身子,不敢再有丝毫动弹,也不愿在说一句话分散她的力量。

  这死猪,还真是不轻,怎么这么重呢。闲田心中腹诽,用尽力量,终于把刘昕扶到太医院门口。

  眼看着太医院里面人来人往,她心中有了担忧。

  刘昕这么说现在也算嫌疑犯,这些太医们一言一行都要听皇上的圣旨,她的私自到来,也不知道会不会给他们惹下麻烦。

  稍做停留,她也不愿想太多,一脚跨进太医院的门口,抓住一个道貌岸然的太医衣领揪了出来。

  “哎哎哎夫人,你这是……从发型上看,仙风道骨的太医瞄着闲田一脸惊慌。

  “有个病人,要让你去看看,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放心。”揪住太医的衣领,强行把太医拖出太医院门口,走出很远,看清四下无人,闲田才放开挣扎着的太医。

  “对不起,老人家,我也不想这样子对您,因为让您看病人身份非同一般,我不想日后有麻烦会牵连到您老人家,冒昧了,还请老人家原谅。”闲田恭敬有礼的给老太医行礼道歉,说明缘由。

  老太医半信半疑的斜睨着闲田,也不认识她,看她乖乖的样子,细看之下也不像有病。

  “姑娘要老夫看的是什么人?”老太医满脸不悦,却也无可奈何。

  闲田细看之下四下无人,拉住老太医走进一蓬生长茂密的竹子中间,带他看见了满身血迹,斜躺在地上的刘昕身边。

  老太医落眸惊悚,他当然认识刘昕,两年来也素有谋面,幸好这姑娘设想周到,不然的,被人抓住把柄,他还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医者仁心,也不能见死不救,老太医心存感激的看了一眼闲田,急忙的给刘昕诊治。

  随身的几根银针分别扎入刘昕的风驰、肺俞,夹脊,几处大穴,最后老太医拉扯住刘昕的臂膀一阵拉扯,又在他的背脊处几下用力的推拿,只听见刘昕身上一阵骨骼嘎嘎作响之后,痛的惨白的脸上慢慢露出笑容。

  “太医真是医术高明,在下谢过”

  “哎我们没见过,你的骨头我已经帮你复位,毕竟是受伤过的身子,十天半月,你是不能动弹的,要是再次受伤,恐怕就很难医治了,这里有几颗至内伤的丹药,你一天服一粒,不要再来找我。”老太医没等刘昕有任何动作,制止了他,悉心的说完那话,走了出去。

  闲田他们很能理解太医的顾虑,毕竟,不是至亲至情,谁会把麻烦揽在身上呢。

  看着不能动弹的刘昕,闲田犯愁了。

  “你说,我们现在要怎么走?要我背你,我是没力气了,不如,你就在这里住下吧。”闲田玩味的看着刘昕,玩味暗笑。

  “真是的,这种时候你也能笑的出来,我现在不仅怀疑你是不是女人,我还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人。”

  “好啊,你敢这么说我,我”

  “别打我呀,我现在不能动的,我是说你不是人,是九天仙女无欲无求,面对苦难笑面相迎”刘昕眼看着闲田高举的手,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真的打下来,她的意图他总是看透,到时候真的有伤到,那问题就麻烦了。

  “这还差不多,你在这里等一等,我给你弄一个东西过来载你。”闲田眯笑满意的离开。

  刘昕看着走远的闲田,她脸上的笑很少消失过,即使是现在这样身临困境的时候,她依然乐呵呵的,他真的很羡慕。

  暗自扯动着脸上很少有过笑的肌肉,生硬的笑,艰难的出现在他的脸上,他努力的试过很多次,最后不由的自嘲起来。

  “我这是干什么呀,真是的,真是魔怔了。”他喃喃自语,竹林外一阵湍急的脚步声蓦然停止。

  公主行色匆匆,正带着几个宫人停在竹屏风的外面,她高举起一只手制止了身后紧跟上来的脚步,悄悄透过竹枝的缝隙望过去。

  “刘昕”她欣喜的一声话音,刚出口被她自己紧紧捂住在手心里,惊诧的看了看四周。

  “刘大人在这里,看他的样子像是受伤了,你们几个小心一点守在外面,我进去看看。”建宁公主一声小心谨慎的低语吩咐几个心腹,悄悄走近刘昕。

  “刘大人,找到你真是太好了,闲田姐姐呢?”建宁公主欣喜的看着刘昕说话,喜忧参半,静柔的眼眸温情似水。

  “建宁公主,您怎么来了?”刘昕面色一怔,眉目中微微吃惊,建宁公主很少出门,这边里沁香闺很远,也不是适合游玩的花园亭台山水区,照理说她是不会跑到这边来的,就算病了找太医,那也该宫女太监来传一声就行的。

  “先别问我怎么来了,闲田姐姐呢,你们快点跟我走,晚了就来不及了。”建宁公主说话间伸手急切的想要去拉刘昕的衣襟。

  “她出去找东西了说一会就来,我现在一点不能动弹,公主有什么事情直说吧。”刘昕礼貌客气的说话。

  另一边,闲田正找到一辆简易的手推车走了回来,远远的,她看见建宁公主停在竹子边,一团茂密的翠竹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心中不知不觉一阵犯堵,悄悄从避开,从一边的角落中靠近他们,她有种急切的好奇,她想要知道她们说学什么。

  远远的,抑制着从没有过的紧张心跳,忐忑不安的靠近。

  刚好走近,远远的,她站在建宁公主的背后,她看着建宁的手朝刘昕伸了过去,心嘎然停止般,不敢再看下去。

  昔日的伤像是无比清晰的警示,她不愿再次看见她被伤的时刻。

  紧握一双拳头抵靠在胸口,努力抑制着心跳的频率,她靠在墙上深呼吸。

  “这里不是现代,这里没有一对一的忠贞感情,感情就是一场游戏,我不必在乎谁和谁之间有过这样的游戏,不用在乎,不用。”她不断的小声提醒着自己,努力平静,最后努力的睁开眼,努力的轻松的再次投过去她的视线……

  “来不及说仔细了,路上说吧,我先让人把你弄去一个安全一点的地方,留下一个人在这里等闲田姐姐,等她来了,让她去找我们。”建宁公主焦灼急促的说着话,说话间一挥手,几个太监走了进来,一起用力抬走了刘昕。

  “记得告诉她,一定要来,我还有很多话要和她说。”刘昕谨慎小心的一声叮嘱,不远处的闲田清晰的听的清楚。

  “呵,何必太认真,我还答应建宁公主帮他们在一起呢,属于我的就会属于我,不该属于我的,强求也不会有的。”闲田一声浅笑,看着远去的刘昕等人,心想,刘昕有公主的保护,暂时不会有问题,还是去看看醉雨吧,他不知道怎么样了,他的心伤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今天被揭开血淋淋的伤疤,恐怕又是一次不轻的打击。

  无声浅笑,漠然转身,闲田悄悄走向大牢方向,刚走出不远,正好看见焦急寻找着他们的醉雨。

  “醉雨,她还是伤了你?你,你怎么样?”闲田看着跌跌撞撞,紧捂胸口,唇角满是血迹的醉雨,紧蹙起眉头迎了上去。

  “快,她打死了她的儿子,发疯一样的走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再找刘昕,她已经疯了你快点离开京城,不能被她找到。”醉雨一声不接一声的焦急嘶哑话音,艰难痛苦的从嘴里挤出来,看见先天的时候急着说话,胸口一闷,又是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

  又是一个要她快走的男人,男人都是这个样子,遇到事情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到跑?那为什么他们自己不跑呢?

  “醉雨大哥,您不用担心,来,这里有治内伤的药丸,你吞下一粒吧。”闲田扶住醉雨,才发现刚才太医留下的药丸还在她身上。

  有公主的照顾,几粒药丸算什么,还是给急需的人吧,她说话间把一粒药丸塞进醉雨的嘴里。

  看着闲田满不在乎的样子,话语中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醉雨没有再说下去,他一直知道她是个有主见的女子,有些话,只要她知道了,别的,不需要旁人多说什么。

  “这样吧,我们去喝酒,我前几天找到了皇宫的酒窖位置,里面可藏了不少陈年好酒,不,我们什么也不想,去喝酒?”醉雨摒弃一切,含着血丝的嘴边露出馨笑,静静的看着闲田的眼睛,她的灵动有神,像是一双会说话的精灵,从第一次在酒馆中看见她开始,他就已经被这一双看透尘世,精灵般的眼睛深深吸引,一直到现在,即使不见也挥之不去的萦绕在脑海心田。

  无声胜有声,他有时候不愿说再多的话,只愿静静的陪她一起喝一壶酒,不敢奢更多。

  “好,抛开一切,管他是是非非,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们走。”闲田一拉醉雨的衣袖就往前走,每次看见醉雨的时候,似乎她也有种想要一醉方休的念头,难怪有人说近朱者,近墨者黑,这离酒鬼的身边太近了总有一天被酒香吸引,也能喝上几口。

  时近中午,暖风习习,临近初夏的日子,天气已经有些闷热,树梢上开始有了虫鸣的痕迹,草丛中,一声声蛙鸣“咕咕吱吱”

  皇帝赵睿渊刚下早朝,来到御书房,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他要看清楚御书房中的奏折多少,才会出去玩,宫中的人谁都认为皇帝只爱玩,却不曾有人注,爱玩的皇帝从来没有延误过奏折的批阅时间。

  “小安子,今天我们去哪里玩呢?”看清楚今天的奏折不是很多,皇帝背手而立,潇洒转身,问着身边的小太监。

  “皇上,早上胡人进攻来一匹纯白长毛猿猴,皇上不如去看看?”叫小安子的太监俯首躬身,谄媚上前提议。

  “纯白长毛猿猴?那不就是白猿?胡人雪山上每年都会进攻来一批,今年的有什么新鲜的么?”皇帝略微提高的嗓音显然是微有不悦。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来一个娇小爽朗的身形闪动在他的眼前,那灵动的明眸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一颦一笑中透着神秘,令人无法琢磨,柳叶细眉,眉宇眼角满是甜甜的笑,水灵得能捏出水来,那小巧精致的鼻子,小嘴如樱桃般轻薄如翼,荡漾在精致无暇的脸上的笑颜,总是那样的清澈动人,集万千惑动与一身,**着他的心,她白皙的脸颊有两团淡淡的红晕,婴儿般的皮肤吹弹及破,清透可爱,那是一张叫他过目难忘,近日来总是萦绕在他眼前挥之不去的倩丽容颜。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女清秀出尘,不需粉黛便是天姿国色,艳冠群妍。莲步轻移,便是别有一番风情的美丽风景。

  皇帝凝目含笑,唇角上扬正在冥想着一副盈动曼妙的佳人魅影流动的时候,忽然听见御书房门外人影攒动,紧跟着是皇宫侍卫的大声呵斥。

  “什么人,哪里跑。”声起影动,紧跟着数十人朝着一个娇小身形追赶而去。

  “怎么回事?”皇帝一声爆喝,几乎与此同时,门外急匆匆的跑进来一个神色慌张的太监。

  “皇上,不好了,御书房附近发现刺客,为确保皇上的安危,请皇上移驾另处……”进来启禀的太监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眼前一阵清风掠过,他惊诧抬头,哪里还能看见有皇帝的影子。

  赵睿渊正愁没事可做,听见有人说有刺客,一身来劲,拔腿就跑出御书房门紧追了出去。

  一群太监吓的魂都不在身上了,一溜烟的纷紧跟上去。

  “保护皇上,保护皇上”一路惊诧的尖细喊叫声音连成一片,原本宁静的御书房直通御花园的一路上人声鼎沸,霎时间如同烧开的热水,沸腾了起来。

  藏在一座假山后面的一道清影看见这样的情况,唇角勾笑,深深纠结的目光看了一眼身边已经断气的煜皇子,暗红的目光独特中透出神秘光泽。

  她三千青丝自然的挽成随意独特的发,斜插偏后一朵简易的珠花,一身淡紫轻纱薄衫长裙,腰间系了一个简易的流水蝴蝶结,显然,这是闲田今天的装束,可她的脸,被发丝有意遮去大部分的容颜,看得根本就不是闲田,而是和闲田身段,面容都有几分相似的女子。

  她一直静静的等在假山后,凝目等待,像是再等什么机会。

  眼看着皇帝四处寻找的明黄身影走近,女子一声嗤笑,一招不是十分纯熟的寒冰掌倏然间风疾电闪般打出去,紧跟着,一声煜皇子惨叫的声音从假山后面犀利喊出来。

  皇帝子嗣淡薄,除了煜皇子,就没有别的孩子,煜皇子的嗓音,就算再怎么,皇帝也不会听错。

  他惊诧的目光转身回眸之时,顺着煜皇子发出声音的方向揪心望去,只看见一道他熟悉的身影在眼前清晰的一晃而过,另一边,那娇小的身子飘落的弧线变成了划在皇帝胸口的一把刀,生生割开他的心一般的剧痛,鲜血从心底溢出他深深痛苦的眸光中,染红了他生疼刺痛的眼睛。

  “皇儿”皇帝一声撕心裂肺的揪心嘶吼,大步扑上去,展开双臂,想要接住被寒冰掌打在半空中的娇小身躯。

  可他什么也来不及,他瞪大的眸光中,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爱子,在他脚下不足一尺远的地方脑浆都摔出了一地,惨不忍睹的满身血迹,触目惊心。

  “不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掉我的孩子?”皇帝猛然间跪在地上仰天长嘶,他原本不想去相信眼前看见的一切事实,可是,巨大的丧子之痛,剜心割肉般的残忍事实摆在眼前,他已经没了任何怀疑的空隙。

  “啊皇上”匆匆跟上来的内侍们一看此情此景,一个个吓的当场傻掉。

  谁都知道,煜皇子是皇帝唯一的孩子,近十年来,受尽皇宫里的**溺,谁都把他当成未来储君对待,谁会想到,一个如此重要,举足轻重的小孩子,今天会在众人的目光中死的这样的惨烈。

  没等皇上下令,一群侍卫已经先后自刎而死,紧跟着是侍奉煜皇子身边的奴才。

  谁都知道这样的结果他们早已经难逃一死,为了能乞求自己的家人逃过牵连的一劫,他们绝望中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行了解。

  这个消息很快的传遍了皇宫之内,建宁公主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怎么也不肯相信会是闲田做的,她虽然和闲田只有一面之缘,可她坚信闲田不是这样残忍的人,她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下手,这没有理由的。

  她在宫里到处行走,忧心忡忡,就是想要找到闲田,后来她听说闲田去监牢里劫走了刘昕,放走了所有的犯人,更觉的事情不简单,到处找着他们两个,就是不想他们遭陷害。

  皇宫中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巨变,皇宫地下通往地窖的路途中,却是另一番热闹的景象。

  “醉雨,这里好冷,你是怎么发现这条通往密道大步小径的。”闲田紧紧抱住冻得有些发抖的身子,牙齿磕的“咯咯”响。

  她紧跟在醉雨身后,猫着腰,走在狭窄的地下通道中,通道仅仅只能勉强通过一个人,周围一片黑暗阴冷,岩壁像是冰窖般不能触碰,一不小心就会给肌肤带来针刺般刺痛的冰寒。

  “是这样的,你不是让我在暗中留意着淑妃的一举一么?有一天,我看见淑妃秘密召见了两个有些奇怪的人,于是悄悄跟到这里,你也知道,我是个酒鬼,一点酒香的刺激就能让我失去分寸的,追到这条暗道的深处,我凭借着酒香的味道,从拐角处挖出不到两尺的进度,就发现了皇宫的酒窖。”醉雨小心的走在前,墨黑尽可能的排除着危险,想要身后的闲田一条尽可能坦荡的路。

  “是条早就有的密道?那么,你看过这条密道通往什么地方么?”她微有疑惑的问道,既然是密道,就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光明正大的事情,谁还要从密道下来。

  他们来的时,是通过御花园假山细缝中一个极其狭小的洞穴中下来的,洞穴上面长着茂密的花草,看样子并不是一天两天的通道口了,不仔细搜索,根本就不可能被人发现这条秘密通道。

  “我后来查探过,密道是直通宫外护城河边一座石桥下的拱形石洞口的,那里地势险峻,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上去那里,也不会发现那个桥洞中会别有洞天的。”醉雨坦荡的回答着先天的话,毫无隐瞒,从第一眼看见她开始,他浸泡在酒水中十几年没过感觉的心有了一丝清新的感觉,厌倦了醉生梦死,麻木不仁的日子,他再也不愿意失去这种可以活过来的一线感觉。

  闲田听着醉雨的回答,知道他很用心的在帮她,心存感激。

  想起先前说让他跟踪淑妃的时候,她并不知道淑妃和醉雨还有一段陈年恩怨,想起当时,醉雨微怔之后,爽朗的答应她的时候,现在想想,当时的他心中该是多么纠结的沸腾过。

  她的要求无疑是无意中让醉雨活生生的去揭开他伤痛许久未愈,已经溃烂融进血液里面的那一道伤痕,可是,他居然在面对她笑眸恳请中,答应了下来,现在想想,她不免心中一酸,喉咙有些生硬的哽咽疼痛。

  “醉雨大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和”沉默些许,闲田干涩的话语说出她诚挚真切的歉意,断断续续的话语没有完全说完,前面的醉雨身子猛然一颤,显然是知道她华中的含义。

  “没事的,是我该感谢你,要不是你的出现,我想,我这一辈子也不可能走出十多年前的那片伤心地,已经十几年了,是该放下了,要不是你,我想,我这一辈子只能是混沌度日,了此残生了。”醉雨诗意般的浅浅一笑,笑意中的潇洒略显僵硬,却也算是一个完全崭新的开始。

  “醉雨大哥,不管怎么说,这声对不起我还是要说的,虽然你肯原谅我的鲁莽,可毕竟是害死了你的孩子,他已经那么大了,你才知道有他,就”心里有些难过,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听醉雨说起煜皇子惨死的时候,闲田心中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这皇宫光鲜亮丽的外衣下,揭开后的阴暗,就是腐臭糜烂的阴曹地府,人间地狱。

  高高在上,无比荣耀尊贵的权势利益,让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吃人狂魔,无心争斗的人,为了活下去,也能变得不择手段。

  难得能找到一片干净的地方一醉方休,让她有种喘口气的感觉,她想到这里,心中有些急切的想要走到酒窖中去。

  “还有多久才能到酒窖,我已经有些等不及了。”闲田催促起前面的醉雨,透过醉雨的身子,发现前面有些微弱的亮光。

  “已经到了,不急,包你一辈子也喝不完的美酒佳酿。”醉雨微有兴奋的拉开面前的简易屏障,探身走了进去,而后转过身子拉进去身后的闲田。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酒坛子,一层层的黄泥封口,却依然挡不住醉人醇厚的酒香四溢,闲田惊喜的张大嘴巴,猛吸一口气,只感觉口水被勾了出来。

  “哇这么多好酒呀?这简直就是一个美酒宝藏啊,这要是拿出去卖钱的话,足足可以买下一个国家的钱都能卖的出来了。”她不禁发自肺腑的感叹出来,三句话不离本行,她出口的话语中就想到的是挣钱。

  额前一行冷汗,他有些无语,他走进这里的时候,就想,一辈子不出去,醉死在这里也值了要不是记挂着世间还有个她让他牵挂,他可能真的不愿再出去阳光下生活。

  可她,开口就想到挣钱,难道挣钱对她来说就这么重要?她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真是个财迷。

  “卖钱?买下一个国家?难道你想做国王不成?”醉雨有些玩味的嗤笑,无心调侃,谁知道闲田听见后豁然开朗的猛拍醉雨的肩膀。

  “对哦,醉雨大哥,你倒是提醒了我了,等我们出去以后,我们找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地方,按照我们自己的方式生活,我们所有的人都人人平等,有什么重要的大事,我们所有人投票决定下来,我们开心的劳动换取的不仅仅是报酬,还有开心愉悦的精神享受,我们不断创造财富奇迹,创造出更先进的生产力来解放我们沉重的劳作,我们要让笑声充满我们的生活每一个角落。”闲田如有所悟的豁然开朗,这些天一直没有完善的想法,断断续续片段念头,终于在这一刻连接成一副完整的构图,她不想和这个地方的人有所矛盾,可是,她也不愿为了生存,在这个公平法则根深蒂固的地方继续挣扎下去。

  醉雨的耳朵听见去的越多,她的嘴巴诧异中张的越大,他不知道她到底说的是什么,可从她的脸上看着她的笑意,似乎她畅想的地方很美好,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一时间只知道傻傻的看着她说话,凝滞的目光紧盯住她一张一合,玲珑莹润的小嘴说话。

  不知道她的嘴巴里为什么会有如此不同于常人的话说出来,脑袋思维当机很久,他勉强得出一个结论:她不是常人,天赋异禀,必当有所作为,做大事的人,跟在她身边绝对不会错。

  把话说完,才发生身边静的连呼吸都没有了,诧异的回头,发现痴傻发呆的醉雨满目薄雾,嘴角忘记合拢,哈喇子已经流出一寸多长。

  “怎么啦?我说的不对?”她有些无语,感觉有些对牛谈情,还是不要说现代的事情,人家一定会把她当成怪物看的。

  “我们喝酒吧,这么好的酒不喝真是浪费。”没等醉雨回答,她随便打开身边一坛子酒,嗅着诱人的酒香陶醉。

  这里的酒都是上百年的佳酿,随手可得,哪里还需要挑选。

  “对对对,我们边喝边说,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不过,是不是太美好了?人人都平等?没有贵贱之分?那皇上和文武大臣该去哪里?怎么安置他们?”醉雨似懂非懂,说话间也拿起一坛子酒。

  对他来说,似乎酒香的吸引已经有些淡薄,比起闲田嘴里说出来的话,**力锐减。

  闲田和醉雨盘腿靠在酒坛子边,各自抬着一坛子酒畅饮闲谈,不远处密道狭窄的空间中,两个诡谲的身形正朝宫外的方向疾走着,一前一后,速度极快,看脚步身形,敏捷轻盈,不像是一般常人。

  “小心!怎么会有这么浓烈的酒香飘进来?难道我们的行踪被人发现了?”一个飘忽神秘的嗓音猛然间警惕,停下细微的脚步声屏息聆听,目光四处查探。

  紧紧只能够容纳一个人的狭小空间中,那道人影的柔软程度远远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他整个身子的柔韧就像是一团任意成形的水流,快捷的速度,匍匐走动,哪里像是走在狭窄的密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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