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_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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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章节名:

  【意外死亡】

  上下翻飞迎风摆动的淡紫衣诀,反复是一只热歌劲舞的蝴蝶,赫然林立,沉着冷静的一双冷眸迸发出来的是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凛冽,闲田站在众人面前,横眉冷视,就是给对方一种不可抗拒的震慑力,这种能力,一直以来她都是与生俱备,从来没有消失过,只是她只有在面临抉择的时候才会拿出来。

  看着对面显然不是对手的御林军,纷纷满目惶恐的节节后退,早已经被她周身的煞气逼退,她轻然一笑,冷冷开口。

  “凭你们这些人是拦不住我的,退下吧我不想有无谓的牺牲,不管你们是为什么要拦下我,你们都心中清楚,你们不可能。”

  不能伤害这些无辜的人,他们都有一家老少,都是当差听命的人,她闲田要找也会只找罪魁祸首,不会和这些弱势的人计较的。

  所有围住闲田的士兵都不敢轻举妄动,可他们依然紧握住手中的长枪严防死守,这是他们的职责,身为军人的天命让让他们对军令言听计从,丝毫不敢违抗,哪怕明知前方是一条死路,他们也不能退却。

  现在的他们,心中的本能和职责,正在他们的身体内做着激烈的天人交战。

  看出来这些人是不会轻易退下的,又不想伤及无辜,她现在的寒冰掌功力虽然没能达到淀粉状态,可对于一般武夫,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能这是这样子僵持下去,情况会越来越不利的,赶紧闯出一条生路出去才行。

  闲田大定主意,猛然间扭头朝左边的方向躬身参拜做出严谨的下跪之势。

  “参加太后娘娘!”她言辞真切的一声高喊。

  围在慈宁宫前方的众兵将恍然间一怔,纷纷严谨凝重。

  就在众人回头准备下跪之时,闲田早已经起身冲出人群之外。

  “不好,上当了,快追。”有人发觉到不对,一声高呼,所有人为之一怔,豁然转身追去。

  以闲田飞速度,那些士兵本不可能追上她,可就在她以为已经陈功脱身,暗中窃喜的时候,她猛然间发现,前面不到十米远的地方,赫然凝立着一位金甲战将,解封般犀利目光正直直凝视在奔跑中的她身上。

  前面站立的人是陈胜,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家中守在妹妹的身边,皇上体恤他家中巨变,特许他在家休整数日。

  今日,他忽然得到噩耗,说是刘昕的九夫人意图不轨,在宫中密杀了煜皇子逃逸。

  身为将军的他岂可置之不理,拿上只有战场上他才会用的流星锤,穿上临阵杀敌的金盔甲,他一刻也没有停留的来到了皇宫中四处查探。

  他确定闲田并没有出宫,因为他的军队,早已经把整个皇城包围的水泄不透,包括各个死角旮旯。

  陈胜仇视的目光密切紧盯住闲田,眸中杀气浓烈,妹妹来风弥留昏迷中一直叫着刘昕的名字,前天刚刚万幸的从鬼门关转身走了回来,极度虚弱的她要是知道刘昕有什么事情一定活不成。

  就算他有剜心剧痛,血海深仇,为了他最心爱的妹妹,他也只能是打掉牙齿和血往肚子里吞,他怎么也不能再动刘昕一分。

  可是,这个女人就不同,她夺去了本该属于妹妹的爱,成为了刘昕的心头肉,这点,他陈胜就算是个粗人,也能从刘昕深情的目光中看的出来。

  不能杀了刘昕,那就割去他心头上的肉,让他生不如死,也尝尝刻骨铭心的痛伴随着每次呼吸的感受。

  也算是为妹妹扫平异己,让她能活的更开心一点。

  再说,他陈胜也不是公报私仇,她闲田犯下的本身就是滔天大罪,诛九族也不为过。

  擒拿住她,也是他身为将军的职责。

  “能从我这对流星锤下面成功逃生的人还没有出现过。”咬牙切齿的愤恨,字字犀利,从陈胜紧咬的齿关逼出,身形微动,一阵凌厉呼啸而过的劲风在身前骤响起,不下百斤,布满倒刺的玄铁精钢流星锤在闲田面前虎虎生风,划出一道道白痕。

  一声揪心的“小心!”伴随着一道素白身形猛然间出现,同时掌风虚晃一招,打向陈胜。隐秘在暗处的醉雨知道闲田已经不敌,适时出现。

  陈胜不能的向旁边避开,才发现突如其来的杀气本是毫无杀伤力,心中暗呼“不好。”落眸望去,闲田已经被一个男子拉住手臂,一起朝远处逃走。

  “哪里逃。”陈胜锥心似箭,一声暴喊,粉底长靴下脚底生风,凭足力气,他提起流星锤直奔他们身后猛追。

  “现在怎么办?要不是我受伤不轻,还能和他拼一拼,这小子武功可是不弱的,可是现在。”醉雨用尽全力拉住闲田狂奔,一路避开躁动的士兵围追堵截,辛力气显然有些不支,脸色有些苍白。

  看着醉雨不顾一切拼死相救,闲田知道又欠下他一个人情,似乎到这里来的日子里,她总是一次次的欠下这个男人难以回报的天大人情。

  不能让他跟着自己一起有事,她脑海中忽然涌出的只有这个念头。

  “你真的愿意救我么?不顾一切?哪怕会丢掉性命的可能也不在乎。”她微喘着粗气,尽可能的跑快点,不会被陈胜追上,她知道陈胜心中有血海深仇,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当然,只要你能活下去,获得好,就算死,我有能认识你的这短时间的开心,已经是今生意外的收获,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脱身?哪怕在危险,我也不会怕的。”醉雨紧握住闲田的手说话间蓦然间握的更紧,他默默的看了一样紧跟在他身边的她,某重点满足显而易见,一目了然。

  闲田迎上她依然水务缭绕,却不在迷糊朦胧的深眸,心中感动。

  这个男人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他似乎没有一点想从她身上得到的东西,哪怕是本能的男女之欢也不存有过,在他身上,看见的只有付出,毫无目的毫无保留的对她的付出。

  正因为这样,她不能让他有事,然后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得来的安逸。

  “醉雨,你带着我一起跑一定跑不快的,不如你拿着我的衣服,单独走,我悄悄躲起来,这样子我们生的机会一定会更大的,皇宫的路我现在很熟了,等天黑的时候,我悄悄从密道出去,我会去找你的。”闲田急匆匆的说完他说的主意。

  前面的醉雨听上去很有道理。

  “好,这主意行。”他说话间看见前面有一处花园,花圃中一人多高盛开的花树生长茂密,前面一大片,藏一个人像是不错的地方。

  “你快点在这里躲起来,把衣服脱给我,我逃出去后会在城外等你的,只要我能活着出去,我会一直等你的。”醉雨匆匆把她推进花丛中,急切的催促着闲田,目光小心谨慎的环视着四周。

  情况紧急,闲田也不想多说什么,脱下外衣,交给了醉雨,悄悄藏好。

  醉雨看身后的人已经拐过来,疾风一闪,抱住闲田的衣服套在胳膊上,飞身离去。

  看着瞬间走远的醉雨,闲田总算的是松下一口气,她看着从面前追过去的众士兵,忽然从花丛中起身站了起来。

  “我在这里呢,你们这群笨蛋。”她高兴的笑出声音来,挥手朝众人的背影一声高喊,转身往刚来的方向跑过去。

  陈胜为首的将士们忽然听见闲田在身后叫喊,转身一怔,看清楚确实是她。

  “这边,这妖女实在是太狡猾,大家小心了,今天要是让这妖女活着走出去你们这群堂堂男子汉,一个个的别活了。”陈胜恼怒咆哮,一句狠话,说的是身后的士兵,也是说他自己。

  “是,将军。”众人都有感觉到汗颜,确实,这么多不下百人,训练有素的军团被一个弱女子牵着鼻子弄的团团转,他们也实在有些抬不起头。

  闲田当然也是不愿被抓到,她用尽吃奶的力量拼命的跑,还是一直甩不开陈胜的尾随。

  这人怎么这样难缠呢,真是倒霉,怎么会被他盯上的,闲田心中腹诽,被逼的没有了一点办法,只有不择路段,见到空挡就拼命的跑。

  陈胜一心要把闲田抓住置于死地,那肯轻易放手,就在他眼看着就要追到闲田的时候,忽然从小路上急匆匆的走出来一群人。

  为首的男人面如皓月,一声健壮的蜜色肌肤透出的是健康色泽,手里捧着一盘刚刚成熟的异域小红果,新鲜灵动。

  “哎呀!我的贡果!”男人猛然间和陈胜撞到一起,手中小心捧好的托盘“哗啦啦”一声撒了一地。

  紧跟着他身后的人一声大喊“什么人,胆敢撞到我们的王子殿下。”几个胡髯横飞,满目粗暴的侍卫拔出月牙形锃亮的钢刀,齐齐相向。

  陈胜眼看前面的闲田因为体力不支跌倒在不足两米的前面,就在他心中暗喜的时候,忽然从半路杀出来一个陈咬金,他满肚子的怒火急切的想要找到宣泄口,怒目圆视,正准备发火的时候,抬眼看见一身尊贵的胡人王子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祭奠着他被碰撒的小红果。

  “哎呀,这可怎么是好啊,父王花了十年心思才在雪山之巅培育出来的长寿小红果,为的就是贡献给大沧月过的圣上以示忠诚,本以为能龙心大悦,开口放本王子回归本土,现在完了,一切都完了呀”胡人王子司寇长卿是声泪俱下,哭的悲痛欲绝。

  也难怪,人家从不到十岁被送来作为人质待在皇宫中,虽然名为贵客,实际上就是被囚禁的豪华牢笼中的囚犯,好不容易有回去的希望了,却在一瞬间泡汤,人家能不伤心欲绝么?

  陈胜却没有心思管人家伤心事情,起身施礼,急匆匆的朝司寇长卿丢下一句话。

  “对不起王子殿下,是小将走的太极了,小将还有要事在身,容日后再去给王子登门道歉。

  陈胜说着话,来不及一刻的耽搁,转眸朝前面一步跨出去,却发现闲田早已尽在刚才的慌乱中没了踪影。

  “妈的,又让这妖女跑了,老子就不信她能跑出去多远,给我分开来追,发现了那个妖女,给我格杀勿论!”焦灼的陈胜恼羞成怒,暴戾狂啸,一声令下,算是给了死命令。

  看着众人散去坐在地上的司寇长卿含泪的脸上忽然间露出了诡谲的笑意,猛的从地上一跃而起。

  “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去吧吃午饭吧。”他惬意的拍去沾染在毛裘衣服上的灰尘,回眸看了一眼匆匆离去的陈胜露出满意的密笑。

  被几个身材魁梧的胡人武士围在中间,从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到一点痕迹的闲田想起刚才的惊险不由的手心捏了一把汗。

  筋疲力尽的她只感觉眼前一黑,脚下一软,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眼看着陈胜走近,心中绝望的时候,忽然眼前一片阴暗,发现了让她诧异的突发状况。

  没等她反应过来,她整个人被一个大汉提溜了起来捂住嘴巴,接下来她就被藏在陈胜的眼皮底下凭空消失了一般。

  也不是她藏的有多好,实在是这个胡人王子太抢戏,吸引去所有人的视线忽略了她。

  看着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形透出一身的诡异神秘,闲田心底有些发毛,想想以前听说过的,这司寇长卿可是司寇郎昆的亲哥哥。

  想起当日,她把疯狂发情的司寇郎昆送进了猪圈的事情,她有些心虚。

  看得出来这位胡人王子是有意来截住她的,他们似乎并没有什么交集呀,不可能让他冒这么大的危险只为了救她呀,他不会是为了给他弟弟报仇才会这样做吧?要真是这样子,这个王子的城府可就是太深了,还不知道怎么折磨她呢!

  心中有鬼,闲田只感觉背后凉气直贯上下,从头顶一直凉到脚后跟,心中直发毛,瞄着走在前面的司寇长卿心中暗暗盘算,一心想要尽快的想到办法逃走才好。

  没追出去多远的陈胜忽然间目光收敛,猛然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刚才的那个地方前后宽阔四通八达,地下是坚硬结实的青石路面,没道理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的啊,不对,那个胡人王子也出现的太凑巧了,像是早就等在那里忽然出现的,不对,有问题。

  陈胜左思右想还是感觉有问题,霍然转身,大手猛然一挥。

  “快,我们回去刚才的地方看看那个胡人王子还在不在?”一声疾喊,伴随着湍急的脚步往回跑,发现空荡荡的地面上只剩下一堆被踩坏的小红果。

  “将军!不对,这小红果就是宫中御花园旁边的那棵樱桃树上的,昨天我还看见有宫女去采摘。”一个士兵细细的看了一眼地上被踩烂的小红果,急忙的上前禀告。

  没等他的话音结束,“啪”的一声脆响巴掌打的他接连转了好几个圈才勉强停下,大半边的脸在瞬间红肿的厉害。

  “废物,刚才你为什么不说,现在说还有什么用!”陈胜气到极点,狠狠的打了手下一巴掌,怒气冲冲的望着一行匆匆远去的人影,就算气爆了身子,他现在也没有了一点的办法可行。

  要说这胡人的地方也不是很大,但是对于沧月国来说也是举足轻重的地方,天然屏障的有利地形,一旦变成敌人的据点,进可攻,退可守,那可就是一个不小的心腹之患。

  再说,谁都知道,胡人国王把王子送来沧月,实质是是表忠心作为人质,表面上说的可是学习宫中礼仪,寄居沧月的,哪能随便撕破脸。

  这一动就是伤及国祚,动之国本的事情,他陈胜还没有这个胆子妄下决定。

  士兵满腹委屈却不敢埋怨,他们刚才都一直在低头行礼,哪里刚多看人家一眼,这藐视的罪过一样是不轻的。

  可他似乎习惯了自己卑微的身份,紧紧捂住生疼的脸颊还是上前为将军分忧。

  “将军,现在该怎么办?”士兵小心谨慎的请示着,低头埋在胸前,不敢看陈胜的眼睛。

  “还能怎么办?如实禀报给皇上,请皇上定夺。”

  闲田一路上想尽办法和前面的王子搭话,想要找机会跑走,可惜,那位走在前面的王子像是看透他的心思,一直笑而不答,就是不理她。

  恨得有些牙痒痒,摩拳擦掌,可面对身边紧紧挟持在中间位置,密切看护的密不透风,她实在是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

  细细打量着走在前面的高大背影,高大修直的身躯上,一身素雅中带着狂野的豹纹斑点短衫,下身是同色系的长裤,脚蹬一双上等虎皮短靴,走起路来轻便矫健。

  就是这样一身看似有些粗暴的装束,穿在他身上,尽然一点也没有粗俗的影子,他温文尔雅的行为举止,从这样的野性装束中透出来,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竟奇迹般的被完美融合,形成他身上一种异常独特的魅力,优雅中有无尽的活力,狂野中又有一种幽静的神秘。

  她开始平静下来心情,细细思量,看他的样子是很明显有目的设计截下了她,这是要把她带去哪里呢?从路上越走越幽静的环境来看,有些似曾相识。

  她忽然想起来,她有一天晚上走错路,来过这里,看着路边的远处,一座古色古香的八角亭,熠熠的阳光洒落在亭顶上,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闪闪发亮。朱红色的圆柱泛着红光,显得格外耀眼,她那天也留意过这座亭子,确定就是这里。

  “哦,原来尊贵的王子殿下是想请我来您家做客啊,可是王子殿下,您能不能让这几位大哥离我远点呢,他们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澡了,身上臭的厉害,我实在是被熏的有些受不了了,可以么?”闲田再次开口试探着说话,要不是先前听见过他开口过,她一定会以为这位相貌堂堂的王子是个哑巴。

  这次,那位“矜持”金口的男子终于是有了回音。

  “你们放开她吧,这里是我的地盘,她算是安全了,一般人还是有所忌讳,不敢进来的,不要管她会去哪里,您随意。”一丝诡谲的高傲,浅笑的脸上有种难以捉摸的淡漠,胡人王子说完话,背手离去,像是根本就不准备在搭理她。

  什么人,真是的,不就是一个王子么?有必要这么拽?她闲田向来不愿意受不明不白的恩惠,她可不想欠人家一个一辈子也弄不清楚的人情。

  “喂,你等等,你为什么要救我?我可不喜欢欠人家的,说吧,让我帮你做什么?只要不违背我闲田的基本准则,我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去帮助你的。”闲田叉腰站立,朝前面的方向猛的一声狮子吼,着实有些生气。

  这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像是被惊到,微有差异的回身望着闲田,饶有兴趣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番,深眸中更是闪耀出一种她更不明白的明了。

  “如果你想报答我,倒是有一件事情可以让你还清了你内疚的人情,本王看上了沧月国的建宁公主,你如果不嫌麻烦,可以请皇上赐婚与我。”司寇长卿一句淡漠的话无关痛痒,冷冷的眸中看不出一丁点的认真。

  建宁公主?这可不行,不说她早就心有所属,就算她没有心仪对象,她也不能为了还清自己的心中内疚,搭上一个旁人女子的终身幸福。

  “说别的的吧,这个恕我无能为力。”她断然拒绝,没有一丝犹豫,想起先前这位王子哭诉的时候说的话,她忽然有了主意。

  “不过,我可以想办法帮你完成另外一个心愿,让皇上送你回去。”她知道这是他的心愿,虽然先前他是为了救她做戏,她却能清楚的看的出来,他的神情中是有假戏真做的痕迹。

  “不用了!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救你也是受人之托,你不必太在意。”奇怪的有着一丝失落的恼怒,司寇长卿再也不愿搭理她,健步离去。

  受人之托?难不成是先前那个喜欢宫女的侍卫?总觉得有些可能啊,能让一个孤寂清高的男人放下身段,,不惜冒死相救,丢尽颜面也无怨无悔的人,不像是一个普通的侍卫这么简单,可不是他又会是谁呢?她记不起在宫中还有这样的一位故人。

  不理她就算了,人家有人家的自由,怎不能逼人家迁就她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少说几句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切!有什么了不起,你以为你就是一块香饽饽,谁都想要上去争一口呀。”不屑的转身挥手,既然人家不在意,她也就不必太认真了不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睡一觉,昨晚**的喝酒打牌,还没等缓过神来居然被一群人猛追穷打,这下子闲了下来,还真是有些倦意,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她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个凉亭,眼光充沛,凉风习习,倒是个能好好休息一番的好地方。

  那个凉木疙瘩说过,他的地盘,一般人不敢轻易的走进来,倒也安全。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再熬下去,她怕她好不容易回来的白皙水嫩的肌肤恐怕就要泡汤了。

  青春健康的好身体可不是有钱就能买来的,得需要好好保养,细心呵护才行。

  她带着一脸的倦意,走进了凉亭,找个一个相对舒适的位置,躺在石凳子上,准备好好的先补上一觉再说。

  深春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新叶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适,和煦的风吹送着醉人的春意,遣送着她很快的步入梦想,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幽冥叮咛的《凤求凰》乐声,纯熟精炼的音乐功底,饱含深情的款款蜜意,穿透长空,在蓝天白云之间流水潺潺。

  与此同时,乾清宫里,陈胜正跪在地上拜见皇帝。

  “启禀皇上,属下已经找到杀害煜皇子的元凶。”

  “还不快带上来,朕倒是要问清楚,她为什么要杀掉朕的爱儿。”没等陈胜把话说完,皇帝赵睿渊猛的一拳砸在结实的黄花梨木台桌上,坚硬厚实的实木桌子,顷刻间居然被砸出碗口般的一个深坑,他骨节清晰的握紧拳头上也在同时,被震裂的伤口流出鲜红血迹。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也不会相信她会杀掉他的儿子,而且是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唯一后继之人。

  赵睿渊能清晰的看见他的心在滴血,痛入骨髓,**未眠,他一遍遍的想要把他看见飞那个清透笑脸和杀死煜皇子的凶手融合,可是他怎么也不愿接受,他要问问,她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杀掉他的儿子,脑袋被这个不断喷张的念头几乎挤压的就快绽开的难受。

  看见皇帝居然发了这么大的火,明显憔悴的深陷眼堂中,是烈火燃烧般的猩红血色,握紧的拳头勉强支撑着颤抖的身子,所有人吓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哄哄的跪了一地。

  “皇上节哀!”一群尖细的嗓音畏惧的提醒。

  “皇上,属下属下追到北苑的时候,人不见了,据属下猜测,一定是被北苑的人带走了,属下已经派人封锁了那里的各个路口,只要她敢出现,一定能抓住她。”陈胜急忙说完他本该说完的话,触怒天威,此时的他无比自责,一声军威尽显,不顾受过伤的腿,不能大幅度的蜷曲,整个身子紧贴在地面上说话。

  “北苑?不要等他出来了,朕现在就和你一起去哪里把她抓出来,问清楚。”皇帝一身的怒气氤氲,挥起宽大的袖子背在身后,大步流星,直奔西苑方向奔去。

  什么两国邦交,什么民生为重,面对真实事件之时,他也就是一个凡体肉身,有着常人一样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失控。

  一大群人,形色匆匆,直奔西苑,当然,这中间一定会少不了一个人,淑妃娘娘。

  她派人密切留意着皇宫中的一举一动,所有的风吹草动,知道皇帝要去北苑找闲田算账,策划了这一切的她那能轻易错过推波助澜的机会。

  就在闲田睡的正香,无比舒适的时候,忽然有两个人影一前一后,急速的飞驰,走近她。

  “在这里呢,凤萧,在这里。”醉雨;一眼看见凉亭中安心睡的正香的闲田,心中难免嘀咕。

  身处如此纷乱之境,她怎么还能睡的着,一般心性的人早就忧心如焚,记得没了分寸。

  他不知道,这就是闲田多年来练就的不同常人之处,不管有天大的事情,该休息的时候,一定要休息好,没有清醒沉静的脑子,她要怎么可一个个实力强大的人斗,这世界从来没有傻子,成功失败,很多时候就是掌握在不到一毫米的先机之上。

  不是有人说过么,不会休息的人那会工作,更不必说能够工作的好。

  迷糊中听见有人走近,闲田立刻清醒,可他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分不清是敌是友之前,她假装没睡醒是比较安全的。

  细心分辨,没有一丁点的杀气,有一种温馨的馨香气息,隐隐约约有种药香,还有一个人,迎风就是一股淡雅酒香四溢。

  原来是他们,他们还真是精明,怎么就找到了她的呢?皇宫这么大。

  “嘘,看他睡的这么香,我们小声一点,不要吵醒她,让她多睡一会。”凤萧轻柔的嗓音压低到最低的分贝,提醒着紧跟在身后的醉雨。

  猛点头算是认同,两个男人小心翼翼的走到凉亭的对面,靠在柱子边坐了下来。看闲田还没有醒来的意思,坐在一起聊起天。

  “醉雨,看得出来,你也被他征服了吧。”凤萧轻声一笑,问着坐在背后的的醉雨,淡笑话语中的一丝干涩显而易见。

  “呵呵,算是吧。”醉雨紧跟着笑了笑,水雾眼眸满是迷离,算是回答。

  看看他们会说什么,同是身边的男人,会不会说她的坏话呢?闲田在心底一声逗笑,有些坏坏的俏皮,一直没有动弹,保持着均匀的呼吸,看似一直就没有醒来过。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说什么,要问为什么会她倾心,我也说不清楚,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同心协力的保护好她的周全,如果说我们这么多的男人还不保护好她一个人,让她可以快乐的无忧无虑的生活,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凤萧一丝伤感的感叹微词,话语中有着无尽的纠结无奈,挥之不断的烦恼丝。

  稍稍沉默,醉雨陷入凝思,深情款款的火热目光悄悄投向那张熟睡中,卷曲长睫毛下面紧闭的双眸,像是依然能看见她淡笑浅浅弯成月弧的闪烁灵透眸光,他缓缓轻启红唇。

  “是啊,那我们还有什么脸面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如死了算了。”淡淡言语,一声心底回荡的誓言,闲田再也不愿听下去,他受不了几个大男人对着她这样死死活活的肉麻,只感觉满身的鸡皮疙瘩统统的闹革命。

  “不要不要,千万不要,就算我死了,你们也不准死,你们一个个的给我好好的活下去,替我的精彩一起活出双份才值。”她从石凳上猛然间一跃而起,抿嘴呵笑,诡谲的目光,来回看在对面的两个人身上,看的两个男人一直觉得浑身的不自在,脸红脖子粗的喘出粗气,她忽然坏笑的一声大笑起来,看着他们局促不安的尴尬模样,她实在是忍不住笑的肚子痛的要命。

  远处走过来的一大群人中,听见这边有动静,人群中忽然有人一声大喊。

  “那边,那边,在那边。”

  所有的目光聚集往凉亭这边,一双双神态各异。

  有人惊诧,这么纯净的笑声,怎么会是杀害煜皇子的凶手?一些人开始怀疑。

  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能笑得这么猖狂,真是该死。一些人心存愤恨,目光气愤扭曲。

  片刻之后,所有人人聚集在凉亭四周,而凉亭内的闲田似乎丝毫没有惊异的样子,当当的看着走过来的一大群人,一扫而过,很快的就在人群深处找到一身妖红如火如荼的身影,她唇角的淡笑顷刻间默默加深,笑得更加的坦荡。

  “今天还真是热闹啊,这是皇宫里的一次聚会么?我闲田何等荣幸,怎么会有幸看见这样盛大的场景呢。”起身向前走出几步,一脚跨在眼前的一块突出的石头上,她兴趣渐浓的看着大家,身后是一直小心护住她的两个绝美男人。

  “放肆,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这样的猖狂放肆,难道你就一点没有了人性?”赵睿渊暴怒咆哮,落眸看见她身后紧跟着的两个绝美男人,更是怒火烧毁了理智。

  “哈哈哈,笑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就成为了众矢之的?”闲田爽朗长笑,说她猖狂,她就猖狂给这些看看,。

  “猖狂怎么了?猖狂犯法么?就算是犯了你赵家的法,我闲田也不是你们赵家天下的人,你们能拿我怎么样?”她藐视苍穹的傲视着一切,根本就没打算给人家一丁点的尊重。

  人家已经先对她这样子了,她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人群中的淑妃一听见闲田这样说话,立刻抓住了她的话语把柄,亟不可待的冲出人群前面来。

  “皇上您看看,你看看,她都自己承认了吧,她刚才说的清楚,她不是赵家天下的人,这么说他就是奸细,是刺客,杀掉我儿就是为了断了赵家的后,皇上,您可一定要给皇儿报仇啊,我苦命的煜皇子啊,我儿啊,你死的好惨啊。”淑妃人前温柔惜弱,提起她的孩子,哭的是肝肠寸断,泣不成声。

  “哎呀,这是谁呀?这不是淑妃么?瞧我这记性,昨儿刚见过我这就忘记了,淑妃娘娘,您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呀?您今天没有事先在这个地方埋好炸药要炸死这里的所有人吧。”闲田半真半假,俏皮鬼魅的嗓音说着众人有些听不懂的话。

  可这些话有人心里清楚,心中有鬼,自然神情一晃,她急忙的扫过一闪而过的不适,覆上惜弱可怜的外衣,看似吓得不轻。

  “你想干什么?你不要过来,难道你杀了我儿子还想杀掉我么?你来呀,你来呀,我不会怕你的。”淑妃一边说话一边装出来惟妙惟肖,楚楚可怜的样子。

  闲田心底暗笑,这也太假了吧。

  不顾身边众士兵的刀剑相向,她毫不畏惧的走近了淑妃身边,忽然间一把抓住了她淑妃的手腕高高的钳住,冲着她咆哮。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不是要杀掉我和刘昕么?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让皇上相信是我杀掉了你的儿子,可是,你这是被我杀掉儿子的表现么?你是煜皇子的亲生母亲,你知道是我杀掉了你的儿子,你应该不顾一切的冲过来抓住我拼命才对,你现在算什么,你的孩子已经死了,你还活着有什么意思,还要这样的怕死,你不觉得你的戏表演的太假了么?”闲田忽如其来的抓住淑妃一阵言辞,句句在理,说的淑妃恍然间乱取分寸,她极力的想要掩饰去所有真相,被逼迫的万分紧急中,猛然本能的推出一掌,打在闲田的胸口处。

  似乎是不备中被打中胸口,整个身子如落叶般朝一边飞去。

  “啊”的一声长嘶划破午后的艳阳天,闲田的身子像是断线的风筝,无尽的飘落下去。

  “不要。”凤萧一声惊恐,急速中放弃与身边人的对峙,飞身出去,一把抱住她飞在半空中的身子。

  一口嫣红血液从她痛苦扭曲的嘴里喷射而出,紧跟着,是身子的一阵剧烈抽搐,豆大的汗珠,从她毫无血色,紧绷的苍白脸上滚落下来。

  “皇上,你要相信我,是她,是她错手杀了自己的儿子,找人嫁祸的我,一切都是她她的阴谋”艰难的从血色染红的嘴边挤出来一段真切诚恳的话语,闲田忽然间就这样断了气。

  “不要,不要你不能死,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凤萧惊慌失措,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边,皇帝豁然惊悚,原本就算闲田说这话他也不会相信,毕竟是他亲眼看见闲田杀气了煜皇子。

  可他在惊恐中居然发现,睡在身边好多年的女人居然一掌就打死了一个人,她居然有这么深的功力,而他一点不知道,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藏匿这么深,想起来是谁都不禁会后怕,捏出一把冷汗。

  “淑妃!你你你为什么会武功。”皇帝满目惊诧,很明显的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吓的连连后退,一群护卫直接护驾在他身前。

  淑妃恍然间失神,想起来刚刚打闲田的一掌,方知道她刚才失控了。

  该死的女人,人已经死了还不能让她安心,真是个让她讨厌的人。

  “皇上,您听我说,听我说,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当初在进宫之前,妾身已经学会了武功,妾身第一眼看见皇上已经深深爱上了皇上,可是宫中有规定,后妃,皇上的女人不能有武功的,所以妾身,妾身完全是控制不了对皇上的一片真心啊,皇上”淑妃仓惶间解释,自圆其说的说法情真意切,着实让人有些同情。

  可皇上是目光一直留在闲田花颜失色的脸上,恍然间失神,原本心中就不愿相信是她杀了煜皇子,现在仔仔细细想想她说的话,想起来当日,确实看见那人哪里不对。

  “不要再说了,宣太医,这件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你给朕禁足凤栖宫。

  一声急切的令下,皇帝看着闲田慢慢消失的生命迹象,心蓦然间紧缩,推开身前围在他身前的护卫,跑到她的面前,当他颤抖的指尖缓缓接近她鼻翼下的时候,他猛然间跌倒,坐在的身后的地上。

  “死了,真的死了,皇妹,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朕一个解释的机会,为什么朕会怀疑你”痛哭成声,赵睿渊想要拉住闲田耷拉在身边的无力小手,却被一直紧紧抱住她身子搂在怀里的凤萧一把推开。

  “干什么假惺惺的,人都死了,你这样子还有什么意思,闲田,想不到你会死的这么惨,你死了还要背着不明不白的恶名,你走的可怎么安心呀!”凤萧痛苦长嚎,其嘴里喊出来的悲音简直是让听者流泪,闻着伤心。

  自责爬满整张懊恼的脸上,皇帝跌坐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的活力,所有的人看见皇帝悲痛欲绝的样子,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地上跪了一地惊惶之人。

  “皇上,您可以一定要保重好龙体啊,闲田的冤屈还要等着您给他伸张呢,看得出您是关爱着您的皇妹的,只是被人所惑,才会误会她的,皇上,为了她能够走的安心,您一定要还她一个清白,皇上,为了已经逝去的生命能够走的安心。”醉雨嘶哑的嗓音满是悲戚,说话间重重的跪倒在皇帝面前,磕头请愿。

  在已经后悔不已的皇帝早已尽从内心中认同的闲田的清白,他细细想想,一个用心就能感觉出来的善良之人,又怎么会对一个完全没有抵御能力的孩子下手,这根本就不是闲田该有的行为,他怎么能仅凭一个背影就下了定论,他真是愚钝糊涂。

  狠狠的敲打着头部,双手深深叉进茂密柔顺的长发中,痛苦从心底溢出眼眶,满目猩红。

  “可是,我们因该怎么办才能找到真正的凶手呢?现在的情况是毫无线索。”皇帝-抬起满目红光,喃喃的问,像是问着别人,也像是问自己

  “皇上,小人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皇上愿不愿意配合,要是皇上愿意配合,一切都好办了。”醉雨忽然抬起让人不解的目光,荐策皇帝。

  “说吧,只要能找出杀害皇儿的真正凶手,能给皇妹一个清白的后身,朕也就别无所求了。”神情呆滞,皇帝赵睿渊顺着贴身内侍官的搀扶,无力的起身。

  这时候,还没有被带走的淑妃有些急了,她心里清楚,醉雨是亲眼看见她杀死煜皇子的人,她要是走了,还不知道他会和皇帝说什么。

  不能,不能让醉雨和皇帝说她的坏话,虽然煜皇子已经死了,可她不会就这样把多年的努力汇至东流,她一定要阻止醉雨接近皇帝。

  猛的挣开束缚她双手的太监们,淑妃忽然间发疯一样的攻击着醉雨,原本就已经受伤的醉雨哪里是他的对手,稍稍一点的迟疑,胳膊上的袖子被她整个的抓走。

  一个和煜皇子佩戴的金锁一摸一样的纹身图案,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宫中的很多人都知道煜皇子佩戴的这个金锁图案,没想到,今天会在一个宫外的男人身上看见这个意想不到的图案。

  皇帝猛然间惊悚,一把抓住醉雨的隔壁,另一只手猛的一挥,横指众将士。

  “来人啦,给我抓住淑妃。”

  “是。”伴随着陈胜等人的应声,淑妃被众人团团围住。

  “这是怎么回事?这种特别的图案,你这里为什么也会有?”

  皇帝一声惊异爆喝,抓住醉雨上臂的手用尽全力,指尖深深的掐入了他的肌肉中,身子忍不住有些发抖。

  淑妃到底还有多少事情再瞒住他?煜皇子,他疼了十几年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他顷刻间有了怀疑。

  “皇上,饶命,小人真的不知道实情,要不是昨天淑妃告诉小人,煜皇子是小人的孩子,小人一直不知道淑妃就是十几年前小人忽然消失的**,小人知罪,请皇帝明鉴。”醉雨不停的在皇帝面前磕头认错。

  一边和陈胜缠斗的淑妃却急了,她看见醉雨不断的和皇帝说着话,一边对付着陈胜,一边急切的训斥着醉雨。

  “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你胡说什么,当初,我们根本就没在一起过,哪里来的孩子,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我昨天在天牢是骗你的笨蛋。”淑妃焦急的脱口而出,一边被陈胜分心缠斗,哪里还能考虑到很多。

  醉雨这时候却变得有些难得的伶牙俐齿,忽然起身朝着淑妃争辩。

  “是么,你会骗我,你说谎,你昨天什么时候骗过我,你没有!”醉雨朝着淑妃叫嚣着,看似情绪激动。

  淑妃更加的焦急,此时,她早已经乱去分寸,也不管醉雨说的是什么,争强好胜的心情一下子占领了她全部的意识。

  “我有,我有,我明明昨天在天牢的时候骗你说煜皇子是你的孩子,就是你挟持煜皇子让我不要炸毁天牢的时候。”

  “我怎么会挟持煜皇子呢?你胡说,胡说。”醉雨抱头叫嚣着辩解。

  “你会,就是你,要不是你挟持了煜皇子进来天牢,我又怎么会失手杀了他,是你,就是你劫持了他。”

  极快的速度,极乱的环境,淑妃及其紧张中,极不稳定的情绪和醉雨一问一答,终于亲口说出了实话。

  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包括围攻淑妃的陈胜和众侍卫。

  刚刚还极度混乱的场面在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丝毫没有了一点响声,所有的人耳边只是不停回荡着同样的一句话。

  那就是淑妃承认她亲手杀掉了她的儿子,是淑妃自己杀掉了煜皇子,那么,之后的事情全都不言而喻,全都是她淑妃一手做出来的事情,大家都已经明白。

  “淑妃!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朕可是一直待你不薄的。”皇帝愤怒的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淑妃的脸上,淑妃白皙的脸颊在瞬间红肿不堪,嘴角流出一条血丝,他实在是气的不行,他怎么会相信了这个女人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发现她居然是个这样的人。

  要是他早点发现,闲田也不会死,他到底是怎么样昏庸的皇帝,长到三十多岁,第一次,他回头看了看他曾经走过的路,凝思沉滞,想要找找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哈哈,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要什么?本来还想着大家可以多过几天安静的日子,既然今天的事情已经发生,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明说了吧,我要的很简单,我要你现在的位置,我于柔儿要的就是君临天下,至高无上的权利。”话已经说道这里,再也没有秘密可言,所有的人惊诧淑妃的大胆同时,纷纷护在皇帝面前,嘴里不断有人高喊着“护驾”。

  身为将军的陈胜自然的拼命阻止着淑妃接近皇帝。

  可是,淑妃的实力武功是疯狂的,她嗜血的心性已经让她的功力一样的达到了疯狂的地步。

  陈胜使出他纯熟不凡,快如流星的十八路锤法,突然迎向淑妃手中赤练蛇般急速舞动的长稠,如彩虹流星在众人眼前环绕,一个轻身转过淑妃身后,以锤柄攻其脖后,淑妃动作刹那间静止,随即身子瘫软,浑身无力的倒起一阵白眼,随即倒在了地上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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