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_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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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章节名:

  【争锋对峙】

  肥胖女人显然是害怕,惊悚瞄过一样站在对面的闲田,没说多少话,被她一身的凌厉气息已经震慑,惶恐目光躲躲闪闪,看着又有些不甘心,退回去几步后又转回来,似乎想起来什么,刚才一阵害怕,居然忘记这里是她的地盘,在她自家门口,她为什么要害怕。

  “我看夫人文质彬彬,一身儒雅,本不想得罪,怎奈夫人似乎这闲事情管的太宽了一些吧,来人!”女人展开血盆大口,闪烁着半眯的微红眼睛,话越说底气越足,话尽之处,一个高喊。

  门内一阵嘈杂,霎时间跑出来十几个手持木棍的彪形护院。

  “夫人,夫人,您赶紧走吧,他们不是人,会打死您的,快走,小女子来世在做牛做马报答夫人了。”躺在地上被打的遍体鳞伤女孩忽然间脸色骤变,用尽全身的力量挣扎了起来,焦急的话语从嘴里急忙的喊出来,一字一句,牵连着嘴里的血线一直往下流。

  “走,就凭他们,姑娘你放心的到一边去休息一会,看我怎么收拾这群魑魅魍魉的跳梁小丑。”她活动着手腕腿脚,自从跟着醉雨身后学会了武功,她一直想要好好的试试身手,都说功夫是练来的,今天,她就那拿这些人练练手脚了。

  骨头被捏的“嘎嘎”作响,眼疾手快,脚尖朝前一踢,一根落在路边的树枝被她踢飞在半空中,双手配合的天衣无缝,纵身一跃,落地之前已经把那根树枝嘞成了一根光洁的枝条拿在手里。

  虚虚实实的在空中轻轻一点,划出来几个剑花,流动的白银让人眼花缭乱,与此同时,她翻飞的裙摆,在空中旋转出一圈盛开白菊一般的潋滟痕迹,飘逸逶迤落下,她整个一道纯白洁净的身形,仿佛是飞逝在天际的那颗最亮的凡星,像是一曲舞动在天河之巅的瑶池仙子,在瞬间落入防尘。

  所有人的目光都惊艳于眼前的美景,在顷刻间凝滞。

  “来吧,让老娘试试你们这群小子的功夫怎么样。”闲田一声利喝,蓄满攻击之势,手中的那根树枝顷刻间灌输着浓烈剑气,一句话响彻空寂凝滞的空间。

  那些大汉被忽然惊醒般的慌张,有人一声大喊。

  “杀!”一群满目狰狞的大汉怒气冲冲的冲向了闲田。

  心中一阵兴奋,总算可以有机会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她目光洳韬光养晦,就在她自信满满,蓄势待发,准备一一击破攻击攻来的照照凶险之时,她猛然间听见一声焦心的呼喊从远处闪电般袭来,说话中已经到他身边,话音未尽,不容她拒绝的,已经被赶来的醉雨从身后抱住她的腰际回身飘落,两个人退后在空中之势身轻如燕,眼前的风景变成流线的白光急速前进,快到她只能听得见耳边的呼啸声音,和醉雨那沉重,犹如重击晨钟般的回旋重音。

  “我的小祖宗,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你亲自动手呢,好好在这里待着千万别动,那些碍眼的小角色,交给我就成,稍等我一下。”醉雨磁性好听的嗓音回旋在她耳边,轻送的馨香气息,带着一丝舒适的温度,说话间轻轻松开紧握住她胸前下两寸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了旁边,仿佛呵护着一个极其易碎的瓷娃娃般的细心。

  醉雨梦幻般的身影穿梭在十几个彪形大汉中间,仿佛连鸿贯日,触目惊鸿,顷刻间流动的身形连成一片白影,光彩夺目中一阵剑气声连成一线。

  不到眨眼间十分之一秒时间之后,他已经缓和的扶住了闲田的腰身,轻轻把她搂在怀里。

  “好了,我知道杀了他们你会不高兴的,只是从他们身上拿走一些东西而已。”醉雨深情凝滞的目光一只没有离开闲田的脸上,闲田惊讶醉雨的武功精湛,惊诧的目光看了一眼他,回眸望去的时候,正好那十几个大汉呆若木鸡的现状有了变化,一阵“嗖嗖”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才齐刷刷的响成一片,十几个大汉的衣服,顷刻间变成雪花般碎片被挑在空中飞落,仿佛万里晴空忽然间下起了灰暗色的布片雨,那些灰暗中间,星星点点的有着一些夺目的红色,她细细一看,才发现,不光是那些大汉的衣服被瞬间的剑花击碎,就连那个浑身胖的流油的中年女人,此刻也只剩下了像是三点式的一点袭衣袭裤遮住了**。

  而那些男人显然是没有这样的幸运,一个个一丝不挂,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吓的脸色苍白,没了魂。

  “哈哈哈大家快来看啊,不收门票的脱衣秀,不看白不看的啊。”闲田看着面前的光景,一下子乐了起来,她笑着雀跃中拍着巴掌,一句话差点没让醉雨跌倒。

  她在家里怎么闹,几个男人都是无怨忧的包容着她,可这是京城大街上,她一个穿着打扮落落大方,美丽端庄的女子,拍着巴掌看着一群光着身子的男人叫喊着,这要让旁边路过的人怎么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一个花痴疯子呢。

  一手蒙住她的眼睛,另一只手一把把她搂在怀里转手疾走,离开**门口。

  闲田正是高兴地时候,被某人毫无征兆的就打断兴趣,好不容易才挣开了他的束缚,停下脚步,恶狠狠的瞪住醉雨不说话。

  醉雨简直是肠子都已经悔青了,早知道会这样,他就该一剑杀掉那些人,省的后来的麻烦。

  “怎么啦?我的小祖宗,‘为什么气成这个样子呢?是谁得罪了你?是谁?是谁,看我不去打他的屁股!”他用尽心思,俏皮可爱的模样,说着逗她笑的话。

  她撅起的樱桃小嘴里忍不住的溢出笑声,狠狠的撇了他一眼,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

  “还有谁啊,就是你这个讨厌的人,打你。”她笑语中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也不顾这里是在大街上,人来人往,很多人正在看着他们。

  脸色倏然间红的比红墨水还要鲜艳,醉意水雾缭绕的深眸中透出激动涟漪的红光。她怎么能这样,这要是在没人的地方,他早就已经忍不住扑上去了,可是,为什么会是在大街上

  烈火燃烧着醉雨的无尽深眸之中,闲田一丝坏笑勾在嘴边,看着他隐忍的痛苦,忍不住心中一阵酸软,就算没人的时候,他也不会太主动,她知道他不想让她有一丝一毫的不愿意。

  踮起脚尖,崛起馨香红润的鲜花般的唇瓣,用心的在他烧红的唇边久久的印上去一个吻。

  像是热情的沙漠中,忽然间有了一丝的透心凉,醉雨深眸沉醉,比他任何的时候都要更深,他在瞬间忘记一切,忘记他们还在大街上。

  没有一丝的动弹,怕惊扰到如此美妙飘逸的美丽梦境一般,他除了缓缓伸过去,搂住她纤细腰际的那一双温情的手越搂越紧。

  这时候;忽然有人在旁边叫了他们一声,因为他们的深情一吻,在这里是格格不入,会被人抓住当成事端挑起的。

  醉雨和闲田猛然一怔,回复到现实的时候,看见身边站着的那个浑身是伤的女孩子。

  她低垂着眼眸,除了刚才的一句提醒,一直没有说话,却跟在他们身边很久了。

  “是你,谢谢你。”闲田看着一脸刚毅的女孩子,有些好感。

  “不是的,是小奴要谢谢夫人,是夫人救了我,我以后就是夫人的人了,不管是做牛做马,小奴都要报答夫人,和公子的救命之恩。”女孩说话间偷偷瞄了一眼让人移不开视线美貌的醉雨,眼眸中有种温情的微动。

  “这怎么行呢?我们只是顺手帮你一把,你不用太在意的,你还是回家吧。”闲田看着女孩,心中有些感叹,这里的人就是这样,女子为了救命之恩,出口就会说,要以身相许,也不问问人家答应不答应,除此外就是终身做牛做马,要知道你跟着人家,人家还得负责人把你养活,生活艰难,想要养活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啊。

  谁知道,没等闲田的话说完,女孩忽然跪在了地上,抓紧闲田的艺一双绣花布鞋,一个劲的磕头在地上,脑袋磕在地上“碰碰”的响,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感觉到疼。

  “夫人,您就收下我吧,我从小就没有父母,被人家卖到了**你,就是刚才夫人去过的那家**,一直以来,我都是做些粗活,也算勉强糊口,平安无事,可是,今天忽然来了那个白公子,我不小心泼水,溅了他身上一点。我已经不停的赔礼道歉了,谁知道,谁知道”女孩后面的话哽咽在哭泣的喉咙中,憋了半天一直没能说出来,意思已经很明白。

  白三郎不依不饶,想要占有她的清白,看她身上血迹斑斓的衣服被撕碎的衣衫褴褛就能看出来。

  闲田心中一软,确实,要是这样,她真是回不去了的。

  蹲下身子,伸手扶住女孩起来,拉过她的手心,一股滑嫩透过她的手心肌肤涌上心头,闲田心中微微一怔,有了疑惑。

  一个做粗活的女孩子手会这样的嫩滑么?不可能,这女孩有问题!想想刚才的事情,那白三郎也也太容易就放过他们了吧,看他一脸的精锐干练,不可能毫无芥蒂,他淡然之下一定有问题。

  不能把来历不明,而且存在危险的人留在身边,尤其是现在,稍有差池,别说她的梦想,一大群人都会遭到不测。

  “姑娘,这样吧,我这里有些碎银子,足够你一年的吃喝用了,你拿去吧,找一份正经的事情做做,保你生活照我看是没有问题的。”闲田没做一丝不妥的表情,温暖的握了握女孩的手,怜惜的目光细细的看在她的脸上。

  女孩眉清目秀,一张好看是瓜子脸上面眉似远黛,两只杏眸,水润含情,小巧精致的悬壶琼鼻下面,一张好看的菱唇,唇角微微上翘,不笑似笑,看得出来是一个不错的美人胚子。

  她有意用多数的刘海遮去大半个脸型,乌黑的发丝,简单的在鬓角偏后的地方挑起一个细致的兰花流云髻,乌黑青丝**两边,用两根早已尽发白的红头绳一圈又一圈的绊的结实,垂在胸前,长长散落的发梢掩盖住她发育娇好的身段,宽松粗蓝色碎花大襟盘画蝴蝶扣的衣裳,看不清她的身段是什么样子,却透出一种隐约的朦胧,细看之下,更加的吸引人深究。

  女孩听闲田这么说,瞠目结舌般再次跪倒在地上,闪烁的悲情目光中,两行珠泪,同时的滚落直下。

  “夫人!夫人你是不是嫌弃小奴出身低微,生在那种不干净的地方?小奴的命是夫人救的,既然夫人嫌弃,小奴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小奴这就撞死在夫人面前,还给夫人这一条命就是。”女孩哭诉的神情坚毅倔强,看得出的性子刚烈说着话,就爬起身子朝一边的一棵千年古树上面撞过去。

  闲田淡然轻笑,她静静的看着女孩到底要怎么样,从刚才女孩听见她说给她银子让她走的时候,她已经准确的断定这个女孩有问题。

  一个常年生活拮据,无比艰辛的女孩,在目光扫过她手里不算少数的银钱的时候,怎么会有那种极度不屑淡漠的神情,就算是要拒绝,要以死明志,她生存艰辛,包含疾苦的渴望,也会让她对银子有着特别的一种感情存在,绝对不会有那种轻薄的不屑,那种目光,只有生活富足,不愁吃穿,追求着富足之外的人才会有,这点,不是历尽艰辛的人,她是不会明白的。

  而闲田,恰恰是过来的人,她懂,而且是深有体会的懂。

  女孩一点没做停留的直冲树边,她铁定了心要拿命去赌,闲田淡然漠笑,她看定女孩是雷声大,雨点稀,早就卯足了分寸只会伤不会死。

  正如她现在的满身伤痕,现在看来,会不会有故意的成分,闲田已经作为考虑。

  一边的醉雨却在这时候忽然冲了出来,他看见女孩身上的倔强,似乎,看见了一丝熟悉感觉,那种熟悉的温度在他心头极快的速度一闪而过,他转眸看着闲田的倔强坚韧的笑颜,他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急速转动身形,他抢在女孩撞击到树干之前的一分,挡在了她的身前。

  女孩一头撞进去他的怀里,带着一丝惊诧的目光抬眸迎上了醉雨深邃不见边际的朦胧却明亮的目光,她目光在万分之一秒钟内,有着一丝凝滞的暖意划过,紧跟着,她的唇角轻轻扯。

  要想留下来,从那个女人手里显然是不再有可能,不过,她现在找到了一个极好的新突破口,她的身子在这个时候猛然间失去了力度,慢慢的瘫软了下来。

  醉雨还没有来得及松开双手,抽回他意识中尴尬,正准备推开女孩躺在怀里的柔弱身子的时候,眸中女孩的身子已经瘫软了下去。

  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伸手想要去扶,瞄一眼闲田之后又缩了回来,反复几次,女孩的身子眼看就要倒在路边的地上。

  地上有一块突出的石头,迎面朝下的女孩在这个时候闭起的目光微微一动,逼的更紧。显然她是知道地下有块能够让她致命的突出石块,可她在刚刚迎击着醉雨幽深目光里那少的几乎看不见的那一丝暖意的时候,她酌定,他一定会伸手去救她的。

  闲田也看出来醉雨的劫数算是到来了,这种事情,旁人,根本不可能插得上手,人在这个时候就像是一头栽进去,任由谁也拉不回啦。

  闲田不动声色,因为她知道,没有撕破脸的情况下,她的话还是能帮助到醉雨一把的,至于结局会怎么样,那都是天意,不是任何人力所能改变的注定。

  “醉雨,她就交给你照顾吧,你身边一直也没个人照顾,我把她放在你身边做个丫头,我也放心了。”闲田背手离开,在醉雨终还是决定下伸手从接近地面的高度,捞捞起来女孩的身子抱在臂弯的时候。

  一种微妙的气息笼罩在三个人中间,显然,每个人都是各怀心思。

  醉雨不明白,他那颗冷漠绝情的心,为什么在遇见闲田之后,为什么善良就被开封了,面对一个可怜遭遇的女孩,他为什么要生出怜悯之心?他不想的,他知道他在乎的那个小女人她也是女人,女人会有嫉妒之心的,嫉妒之后的结果有两种,一种就是她会想尽办法的折磨他,一种是她会生气,从此再也不会理他,甚至会毫无牵挂的淡忘。

  不论是哪一种,他都会受不了的,看见闲田背手离去,他的心猛然间纠结,他害怕这种结果的到来,猛然惊悚,就要推开女孩的身子追上去的时候,闲田背着身子远去的身影说话了。

  “醉雨,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好好照顾小奴,不能让她再受到一点的伤害,不然的话,我会找你算账的。”

  醉雨正准备丢开女孩昏迷的身子,听到闲田这么一说,赶紧的收回了念头,他为难的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女孩子,凝望着远去的背影诡秘难测。

  这怎么回事?她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实在的是不能明白了,可闲田吩咐的事情,他不做怕她会生气的,怎么办?醉雨雾眸纠结,凝重的雾气水润光泽疑惑的闪烁,片刻的忧郁之后,抱起“昏迷”的女孩紧紧跟上了闲田的脚步。

  三天后,闲田坐在走廊的躺椅上闭目打盹,斜眸的目光看见楼下走过一个急匆匆的清秀身影,小奴,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闲田能肯定的是,现在的她已经迷失了她本来的心性,从她每天都换着花样的做各种好吃的东西悄悄送给醉雨就能看得出来。

  再一次的,醉雨的房间里传来他不耐烦的粗暴嗓音。

  “小奴,我和你说过,没事不要到我房间里来,你是听不懂吗?你要是再这样子,可不要怪我,我不会在乎你是一个女人就过分的谦让的。”醉雨隐忍着怒气,话语中是清晰可见的抱怨,真是自找麻烦,他怎么会给自己弄来这么一个烦人的事情。

  “公子,您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我不进来你的房间就是了,我站在门口还不行么?您看,我一早起来包好的家乡小混沌,我记得小时候,我娘经常包给我们家的人吃的,那时候我们家穷,没钱去买肉,娘就用一些野菜剁碎了,炒香后包在里面,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一种特别的香味,醉雨公子,我看您这两天吃的很少,怕您饿着,特意做了一些混沌,里面特别加了一点我们家乡里的那种野生荠菜,很好吃,我一大早出去东城,在附近的山上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小奴退后站在门口,端着手里的一个青花瓷碗,看着和衣躺在**上闲散着神情闭目假寐的醉雨说话。

  她眉目含情,隐隐羞涩,看得出的用尽心思讨好着醉雨。

  听见小奴嘴里说的家乡野菜,一直烦闷的醉雨脸上忽然闪出一道惊色,他猛地睁开星眸,坐直了身子,看着站在门口的小奴一刻的凝滞。

  看她的样子,不过十几岁,要是他妹妹还活到现在的话,不知道会不会也是她现在的样子,她说的家乡小混沌,他的记忆中也有,记忆模糊中,他娘亲的手艺很好,常常包一些小混沌给他们家人吃,那时候,他的家境还不错,他爹是朝廷命官,生活还算宽裕的,她娘依然会做一些荠菜馅的小混沌给他们吃,那种只有娘亲才会有的独特温暖的味道,至今他还能回味无穷。

  她做的荠菜馅小混沌会是娘亲做的那个味道么?醉雨神情在这一刻有些凝滞,他鼻翼一酸,想起惨死的家人,眼角干痛的一阵湿润,孤独封闭了很多年的情感闸门,在这一刻悄悄裂开了一条足以通过一丝光线的裂痕。

  “荠菜馅的小混沌?小奴,你的家乡在哪里?你的家里都有些什么人?”醉雨眸中微动着一丝温情,他此刻多么希望,眼前的小奴就是当年被杀害的妹妹,想起来小时候把豆浆倒进妹妹鞋子里面的恶作剧,他有中深深的愧疚感觉,那时候,他不知道珍惜和妹妹的感情,总以为,妹妹会一生一世的在身边,那是多么讨厌的一件事情,可是现在,他多么希望妹妹会在他身边高兴的笑出声音,哪怕是捉弄他,欺负他,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小奴看见醉雨没在骂她,眼眸中泛出兴奋的光芒,听到他问起她的家乡的时候,她微微一怔。

  不能说,她的家乡是她心中永远的秘密,具体的说,她也不是很清楚她的家乡具体在哪里,只知道,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她记得家里有一个很美丽的后花园,那里,一年四季都盛开着芬芳美丽的鲜花。

  刚才说她小时候家里很穷,其实是她很多时候都在胡说,她不能把她真实的身份暴露出来,被他知道,他再也不会瞧得起她了,她害怕。

  “哦,我老家离这里不愿,就在向东走的偏僻山野那边,不然的话,我也不会知道东城那边有这种荠菜的,你说是不是。”小奴避开的目光一阵微闪,说话间,醉雨看着她走近她面前,他伸手端过来冒着热气,清透明净,上面撒着一层葱花的小混沌,脑海中想起了以前娘亲做的那碗。

  转身擦肩走过小奴的身边,来到外间的桌子边,缓缓的看着碗里的食物,他带着一种很特别的感情,吃了起来。

  看着醉雨终于肯看一眼她亲手用心做的东西,小奴如释重负的笑,散开在她别致好看的菱唇边。

  闲田坐在走廊里闭目遐想,飘渺宫的四大护法,最近出现了三个奇怪的人,一个紫眸少年,行踪诡秘,功夫身手了得,一个白三郎,天下首富,手里的生意广布于天下,一个就是这个小奴,她虽然自从来到这里也没什么动静,看着是悄悄坠入情网无法自拔,闲田依然能从她轻盈的步伐,矫健活络的身姿,行为做事没有半点生涩中看得出来,她是深藏不露的不简单。

  她早已经不动声色的吩咐下去,密切留意这三路人的一举一动,派专人去密切留意,敌不动她不动,敌欲动,她先动。

  四个护法有三个已经暗中行动,看他们的来路该是白手起家,空手套白狼的白三郎,手段残忍,夺命于**的红娘,行踪诡秘,落地无痕的千手神偷落无痕,还差一个,据查报的消息,少的人是黑面罗刹,脾气暴躁的黑将军王大汉。

  既然是一位将军,应该和军队脱不了关系,为了她自己的安全,她必须尽快的摸清这个黑将军的底细,好早做防备。

  闲田看似闲散假寐,坐在摇椅上面晒太阳,实则心中早有盘算,她听见醉雨的房间里没了动静,心中难免一丝介意,烦恼如清风吹过心头,淡淡而又无奈。

  事情是醉雨自己找来的,她不能强求他不去经历,有些时期你,不是能避免就会不发生的,一定要发生的事情,避免了这边,会在那边冒出头绪,强压之下,只能是让事情更糟糕,顺其自然,纵观全局中力求把麻烦的伤害降到最小,她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么一点。

  “香儿,陪我去刘府看看那些老乡好了没有,顺便给凤萧送过去几件洗换的衣服去。”有了想出去走走的念头,她起身唤了一声香儿,虽然只是怀孕初期,她已经感觉到身子越来越累,有时候两只腿就像是灌满了水银般的沉重,想要起身,也没有以前的那样轻便。

  “夫人,您慢点,等香儿过来扶您起来。”坐在旁边,没事拿着一只绣花绷子刺绣的香儿说话间赶忙的跑过来,扶住她早已经站直了的身子。

  “不用扶,香儿,我还没有笨重到那种样子的,需要的时候我会叫你的。”她笑着推开香儿的手,好好的人,一天到晚的精神萎靡,出门走路都需要人扶着,她看着就会别扭,难不成已经惜弱到那种样子?生命在于运动,太娇贵的人,身子总是不会太健康,她一直保持着每天有足够量的运动,这样才会精力充沛,浑身有力量。

  刘府中,闲田跟在刘府的管家身后穿过庭院,走在亭台楼阁,池馆水榭中间,看着映在青松翠柏之中的假山假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有着别致清雅的幽静。

  假山下,荷池曲径蜿蜒,小桥流水“丁冬,丁冬”的水声,像是夹杂着孩童清澈的欢笑声,和身边的清风,花香,交织成一曲动人的“春曲”。

  听说那些老乡现在都已经好很多,凤萧正在给他们做着康复治疗,很快就会没事了,她的心情跟着这春意黯然中一阵阵的喜悦。

  穿行九曲回廊,正要步入前面的院子的时候,她眼角余光忽然看见一道竹韵色的身影坐在假山旁边的凉亭中默默凝滞,默坐在荷池边的陈来风一袭青色衣裳,一件青色的石榴裙,外批一袭青色纱衣,肩上有一条用上好的淡淡的黄色丝绸做成的轻纱罩衣,穿上与裙子绝配,裙上绣着白色的百合,那白里透着点粉红,就犹如那白皙红润的脸庞。

  一头青丝盘成圆状,插着几根镶着绿宝石的簪子,下层将散落的发丝飘在肩膀上,耳坠也是镶着绿宝石的,白色的玉颈,带着绿松石项链,为玉颈添了不少风采,白皙的脸庞上粉嫩的朱唇,为美丽的脸庞添加了不少风韵,那玉手随意的拿着一方浅绿色的锦帕,上面一株盛开的梅朵显得分外的娇艳。

  和刚见到她的时候,此刻的她多了一份消瘦的风韵,少了一分活力四射的强韧气息。

  “香儿,你先跟着管家一起去把衣服送给凤公子,我一会在过去。”闲田看着这时候的陈来风有种淡淡的伤感,不知不觉中有着一种莫名的伤感。

  说起来,她是刘昕的正妻夫人嫁进刘府的时间已经有三年多,说起来也是不短了,以前,刘府中所有的夫人都是一样境界,刘昕根本就无心男女之事,大家都还有个盼头,感觉他只是没有到蝉联男欢女爱的时候,到时候自然就会有机会,毕竟,大家都是出自名门,安分守礼,而且是个个青春靓丽,总会有机会的。

  可是,自从闲田出现,一直到她知道闲田也是一个女人的时候,她满怀期望的心瞬间一落千丈,再也提不起来兴致。

  相公不是没有兴趣,不是没有男性的功能需求,他就是对闲田情有独钟,任谁也代替不了,这是她看得清楚,也没有办法去改变的事实,她感觉到前所未有过的无力,再也提不起一丁点的兴致,她把所有的郁闷都放在了心中,无人的时候默默流泪,在大家面前,她还是尽量的保持着昔日的笑颜。

  而这一切,闲田看的清楚,她能理解一个女人深爱着一个男人无怨无悔付出的无奈,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而且,一丝来不得勉强,越是勉强去捆绑的感情到最后越是悲哀,这些,她是深深知道的。

  照她现在的想法,当初,她和吴征的感情就是被捆绑在一起的一段感情,她一直以为那就是爱,现在的她才知道,是她的梦和吴征他们对金钱的奢望,捆绑住了那段不该有的感情,才会变成一种伤害。

  就算没有后来的事情发生,他们也不可能做到一辈子的心灵相通,放开身心的去投入,因为他们的感情中,原本就掺杂着不纯的动机,包括她自己也是,她迫切的想要有个温暖的家,而没有去在意,吴征是不是能够给她一个温暖安逸的家的人。

  想想眼前的这个女子和刘昕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决定了是一种悲哀,包括刘府里面的那些女人,他们嫁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结婚生子,带着这个被强加进去的动机,她们没有选择的潜意思中会爱上刘昕,这种爱有着很强的占有力,极度不安全的心情,让她们不择手段的去争取着夫君的**爱,其实,说到底,她们根本就没有去爱,而是尽一切努力去维系着他们没有选择的潜意识。

  陈来风无疑已经意识到她的失败,她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失败,可是,她也是一个特别的女人,她认识到失败之后,没有把她的失落妒忌变成一种伤害,而是把这种接近痛苦的失落深深藏在的心里。

  走到陈来风身边,闲田悄悄坐在她旁边的石凳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陈来风看见走过来的淡粉色裙摆,看见那双秀着一对金线蝴蝶的绣花鞋,闻到一种独特而淡雅的淡淡香味,她已经知道了来的人是谁。

  “是你,他不在府里,今天早上宫里来人说有急事,进宫去了还没回来。”陈来风淡淡伤感的话语,没人的时候,面对着闲田,还是忍不住有着微微的起伏,浅浅心酸,透过鼻翼下流动的气息,牵动着一阵阻滞,让她的话音有些微微的涩。

  “我,不是来找他的,看见你一个人坐在这边,我找凤萧,路过,过来和你说会话。”闲田眸中闪过一丝尴尬,确实,从表面上看,眼前的这个女人的殇是来源与她,可要是没有她的出现,刘昕就会和她有着幸福么?

  不是不可能,然而,感情根本就不是人的理智可以控制的,如果能够控制的了,哪里还会有感性这个词语的出现。

  “哦。”陈来风轻轻的一声低语,静静的看着池水里自由游荡的一只只漂亮的锦鲤,沉寂片刻后,抬眼羡慕的看着闲田还没有明显的肚子,她满目的羡慕之色,缓缓呢喃开口,像是和闲田倾诉,更像是她的一种心声无意之间的外泄。

  “我知道,他这一辈子也不可能爱上我的,我只希望,他能够给我一个孩子,让我守住自己的孩子过完下半生。”陈来风低语呢喃,满目期待中,浸透的是一个古代女子的辛酸。

  “会的,夫人,你是一个好女子,是他不会珍惜,缘分该到的时候,你一定会有你希望的幸福的。”闲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沉寂片刻之后,才说出了她的祝福,也能算是一种安慰。

  面对眼前女人的殇,她想到这刘府中,还有好几个一样心伤的女人,她心头一声恍惚,仿佛真的是她剥夺了这些女人的幸福。

  两个视为情敌的女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闲田稍坐了片刻,她起身告辞离开,抬起的步伐在跨出一步之后,她又停了下来,凝滞住。

  “夫人,我不会在京城中再住很久的,过了这段时间,我有了我可以去的去处,我会带着我的孩子永远的离开京城的。”说到这里她感觉到心中一阵莫名的颤动,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紧跟着,她还是从心中给出了这古代女子衷心的祝福。

  “夫人,幸福是靠一个人争取的,在想得到爱之前,先要让自己学会更多的爱别人,你已经做的很好,只要你能把这种好继续下去,我相信,你一定会有你自己的幸福的。”一句给陈来风的提醒,也是她历尽情殇之后,感悟出来的感觉,不管对不对,人家会不会听,她不在乎,她只是想说出来心里会舒坦很多。

  皇宫大殿,沧月皇帝赵睿渊一脸死寂,尊威中透出从没有有过的危机感,文武大臣各站一边的威严大殿中,金碧辉煌中透出剑拔弩张的急促气息,看似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

  “皇上,一直和沧月交好的胡人忽然犯境,其中必定是有原因的,前线有没有消息说,他们用的是什么名目呢?”站在首位上的刘昕冷冽沉静的面容中显而易见的焦虑,微微苍白的唇瓣,因为新伤旧患一直没有断过,激动焦急的话语刚刚说出来,就已经引起一阵揪心的咳嗽。

  站在另一边的于仁从稀薄的胡髯中间透出一丝诡秘浅笑,摸着下颚的几根山羊胡子,上前几步关切的问候着他。

  “哎呀,刘大人,您的身子怎么会这么惜弱啊?身子不好,就回家休息一下嘛,我堂堂沧月大国,人才济济,在座朝堂上的年轻后生,哪一个不是才高八斗,文韬武略,让丞相大人如此带病操劳,要是让别人知道,还以为我们沧月没人了呢。”于仁笑语中一丝得意讥讽,狼子野心显而易见,当今朝堂,就连皇帝太后也会忌讳他三分,可想而知,他还会怕谁。

  满朝文武,除了刘昕,只有陈胜会和于仁说辞,如今陈胜因为家事状态一直萎靡,本来看着刘昕就是一肚子的气愤,哪里会有精力去说辞于仁。

  “来人啦,丞相偶感风寒,给他安排一个座位,大家同是一朝君臣,应该同心协力的为皇朝鞠躬尽瘁,同心协力,大家继续商量国事,还有谁要说的,赶紧说说。”皇帝赵睿渊的一句话,驳回了于仁的讥讽,用行动上的作为给了刘昕一个支持的肯定。

  于仁面色一怔,隐晦从精锐的三角形眼眸中一闪而过,心头的不悦完全的显示在脸上。

  这么多年来,皇帝一直对朝政之事看似有意无意,不太关心,也从来没有博过他于仁的面子,如今,他早已尽做大之时,皇帝的一个举动,无疑是给了于仁当头棒喝的一记打击,他心中怒火中烧,眸底的怒火直逼皇帝而去,咄咄逼人之势,显然是忍无可忍。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今天的皇帝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毫无徘徊畏惧,倏然扫视的横眸天威尽显,一记凌厉目光似乎是一道犀利如铁,削铁如泥的金光宝剑,直刺向于仁的眼眸。

  毕竟是老奸巨猾,于仁心中一怔,顷刻间沉静下来,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不能在这个时候有所差错,用不了几天,看你还能不能这样的嚣张。

  “是!皇上,臣听说,胡人之所以造反,全是因为我沧月中一个胆大妄为的女子,她居然削掉胡人小王子的一只手臂,胡人代王怒不可遏,才会发生的如此浩劫。”于仁沉静之余,早有准备,假惺惺的躬身一礼,说出的话音任然是抑制不住的无比狂妄。

  “于大人如何知道这件事?那女子为什么要削掉胡人小王子的胳膊?一个弱女子有这等作为,恐怕是空穴来风吧?”刘昕半依在座椅上,深陷去半个身子,紧接上于仁的话音,话语犀利,几句话一气呵成,紧逼于仁的嚣张气焰。

  “空穴来风必有原因,这件事情千真万确是有的。”于仁反噬气焰,一句话胜券在握的得意。

  “千真万确,无凭无据,于尚书怎么能如此独断专言?”冷冽锋芒一直紧盯住于仁的眼睛,虽然是坐在一边脸色煞白,一只手一直紧紧捂住胸口的伤痛,额头微微渗出一层细密汗珠,却是气势磅礴,丝毫不逊色于仁。

  于仁一脸的嚣张跋扈,他早就认为他是吃定了刘昕和皇帝,哪里还把他们看在眼里,尤其是现在,刘昕自从上次身陷牢狱之后,几乎只剩下一个虚名,所有朝中的实权全都被他掌控在手里,刘昕只剩下一个形同虚设的虚架子,皇帝也是。

  于仁早就已经不把他们看在眼里,此时刘昕的镇静,被他狂妄的目光看成了不自量力的力挽狂澜,在他看来,此时的刘昕早就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哈哈”于仁得意的一阵狂笑,即将到来的胜利冲昏了他的冷静意识,他看着刘昕他们的“垂死挣扎”心情如同苍鹰翱翔万里苍穹般飘飘然。

  “无凭无据,就是你刘昕的九夫人,不到半个月前,在京城的一家面店里亲手斩断了胡人小王子的一只胳膊,你刘昕还在这里装腔作势?你敢说你不知道?”于仁几乎是咆哮的声音,说话间,从眼底鄙夷的看着刘昕一脸苍白的脸色,他忘形的嚣张,狂笑怒指刘昕的鼻梁而去。

  没有一点的声音,整个金銮殿的辉煌,仿佛瞬间掉进无底深渊般阴森压抑,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场针锋相对的气焰较量吓傻眼,死亡的气息,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接近过,所有的人都不敢去任意呼吸,生怕一丁点的不顺气息,就会扰乱事情的结局,因此丢掉他,甚至他整个家族的性命。

  “你还有什么说的么?你敢否认?那件事不是你刘昕刘大人的九夫人前几天的杰作?”于仁看见刘昕久久没有在出声一脸的沉静中透出一丝诡异神秘的浅笑若隐若现,他反而心中晃过一丝不适,他稍稍冷静了些许,迎上前再次逼问。

  “我在表态之前,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于尚书,希望尚书大人能够如实告诉本相。”刘昕一句话坦坦荡荡,话音之余,忍不住的几声咳嗽,他的身子最近越来越虚弱,他有些承受不住的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淡淡问着于仁。

  冷静下来的于仁这才发现,从头到尾,他刘昕脸色苍白,气息消沉原本都是与他的底气一点没有关系的,他是因为身上的伤势,加上后来不顾一切的试药,以致身子极度的虚弱,才会冷汗淋漓,脸色煞白。

  于仁心中暗呼不好,没等他有时间考虑哪里不妥,刘昕已经说出了他要问的问题。

  “请问,于大人?闲田那日在面店里削掉胳膊的人,你为什么肯定就是胡人小王子,不说胡人小王子,就算是普通的每一个胡人进我沧月边境都会有明文记录,为什么边关通牒上,一点没有相关的记录?尚书大人是如何他就是胡人小王子的?而且,京城的人都知道,那个人与最近的一起京城下毒事件有密切的关系,难道?尚书大人与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刘昕的问话,嗓音越说越大,速度越来越快,气势,越来越浓烈,逼的迎上去的于仁惊慌中禁不住节节后退。

  他没有想到,一点实力都没有的一个光杆丞相,被架空的高官,还能有这样强烈的杀气,哪来的底气来支撑他的?于仁不明白,细细看着刘昕,惶恐在于仁眸中一闪而过。

  他不过是一只纸老虎,他所有的一举一动都不曾离开过他渔网式的监视范围,他刘昕还能拿他怎么样?不可能。

  于仁想到这里,肯定,他就是自己吓自己,重拾过满满信心,扫过一眼满朝文武,无不胆战心惊,再看看坐在朝堂之上,却早已尽被他架空控制住活动范围的皇帝和刘昕,他再次狂妄的一声长笑。

  划破苍穹的阴森笑声中暗藏极深的阴鸷,恐惧在朝堂上豁然无限放大,不安,出现在出皇帝和刘昕之外,所有人的脸上。

  于仁的笑声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他锋利目光猛然间横扫出去。

  “刘昕,不要以为你仅凭着你的怀疑就能拿本官怎么样,如今的这朝堂之上,讲究的是证据,我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老夫说的话是有根据的,你呢,你能证明什么?你今天要是拿不出,本官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的证据?老夫就会杀掉你这个信口雌黄的臭小子,老夫吃的盐比你小子吃的饭还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想弹劾污蔑我,你还是回家多准备几年再来吧,哼。”于仁一句威逼,冷冷轻哼,一句话说出来,目光扫了一眼金龙宝座上面端坐的皇帝。

  刘昕是皇帝身边的最后一道屏障,除掉刘昕,他夺得皇位的日子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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