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_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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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章节名:

  【生死攸关】

  看见司寇郎昆一点没有认出自己,闲田淡淡轻笑,不由的佩服欧阳兄弟俩卓越的易容手艺,她让欧阳电把她照着建宁公主的样子易容过,不但司寇郎昆,就连司寇长卿也忍不住眸中多了几分柔情,不知不觉中,总是默默多看她几眼。

  加上她静柔下来,原本身上的娴静气息一点不逊色于建宁公主,司寇郎昆恨之入骨的人,居然也没有认出来,走在他大哥身边的居然是他的生死仇人。

  “王儿!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哥哥十几年没有回过家来,一见面你就这种态度,你也太过分了吧?”胡人大王一声爆喝,怒意氤氲在刚刚冉起父子相见的那份温情之上。

  “父王,我,我,他们”司寇郎昆像是吃了苍蝇般恶心,却张口说不出一句话来,原来,他偷偷去中原的事情,胡人王是一点不知道,背地里做的事情,他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精明的他心里知道,他父王正沉浸在父子久别重逢的喜悦中,要是这个时候说出是他们削掉他的隔壁的,胡人王一定会生气的,因为他早就和他说过,他的隔壁是和部下操练兵马的时候,不小心弄断的,那个“弄断”他胳膊的士兵早就被他凌迟处死,现在再说他的隔壁是这几个来自中原的人削掉的,他不是打自己的嘴巴,自讨没趣么。

  要是胡人王追究起他不诚实的责任,他从小到大,一直在父王眼中维系的“好孩子”形象可就彻底泡汤了。

  “小女子参见大王,请大王息怒,不要责怪小王子的鲁莽才是,他可能是一直以为,相公不会再回胡国,乍看见才会有点接受不了吧,兄弟感情是需要培养的,相公宅心仁厚,又是大哥,他不会去责怪兄弟的。”闲田淡淡说话,话语中的犀利含义丝毫没有退让之势。说的司寇郎昆更是火冒三丈。

  虽然她的话确实说中了他的心理,司寇长卿不回来,他就是合乎程序的继承人,可如今,他忽然间毫无前兆的就回来了,这不是明摆着他的一切都要乖乖的拱手让人么。

  “你算什么东西,我大哥还没说话呢,你一个臭丫头,竟敢抢在前面开口,你知不知道这是死罪?”司寇郎昆被说中要害,单手拔出长剑就要上前。

  “王儿!你再敢这样,本王就把你关进暴室去面壁思过。”胡人王几乎在同时喝出洪亮的嗓音,司寇郎昆气的充血的目光,直逼闲田的眼睛,已经走到她身前。

  不能,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失去理智,一切的努力都会白费的,要让父王乖乖把王位让给他,首先就是要讨好父王,然后让这不该出现的大哥消失的悄无声息。

  紧握着不停发抖的剑柄,司寇郎昆早已尽气的两眼发红,一团火焰染着着他从上到下的身子。

  幸亏他没有动手,他不知道,如果他刚才在往前一步,那一双双看似毫无声息,丝毫不见涟漪的眼睛之下,深藏的杀起在一瞬间就会把他的身子捅出四五个窟窿,招招一击致命,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伤害到她一分一毫。

  绝顶的杀手,毫无杀气的攻击,世上最危险的一刻聚集在此,在司寇郎昆的隐忍下,千钧一发中沉寂。

  胡人王看着事情平静下来,把微有责怨的目光投向了闲田,这个女子确实没有礼貌,可她身上一身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让他凝滞了他的不悦,他知道这个女子不简单。

  “请问,姑娘是?”胡人王淡淡不悦,冷冷问道,眸中尊贵霸气展现无遗,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王,不能说这么多年来没有一点的野心,就算司寇郎昆没有怂恿,他也有计划在晚年策变这场战争,了结他多年沉寂的心愿。

  “哦,父王,孩儿正要和建宁一起拜见父王呢,这位是沧月的建宁公主,与孩儿大小就两情相悦,如今,已经怀有孩儿的骨肉,沧月皇帝让她私下里同孩儿一起来拜见父王,请父王过目满意后,再行赐婚,举行大嫁仪式。”

  “拜见大王。”司寇长卿一段话说完,众人齐声躬身拜见。

  胡人王和一边的司寇郎昆同时的一阵震惊。

  沧月皇帝居然把公主嫁给了皇儿,这不是堵住了他们进攻的势头,让他们无功而返么?看眼前的女子一身贵气,娴静端庄,身穿粉蓝色的简洁裙衣,一根银色腰带做以装饰,简单又不失大雅,雍容秀丽,白化细腻的玉颈时常戴着一块玉佩,清丽的脸蛋上,静雅的表情就如一个不知人间烟火的仙子,灵动明亮,倾城倾国的脸蛋,会让多少人失魂,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闪亮的星光水眸,眸子如月光般皎洁、仿若一片湖水般深邃清澈,迷人留香,浅浅一笑便能吸引住所有人的视线,整个人仿佛六月里盛开的碧水粉莲,让人移不开视线。

  “原来是公主大驾,小王失礼,还请公主进内堂休息,来人啦,带公主进去休息,王儿,你也一起进去吧,好好照顾公主。”胡人王话音中有着一丝失落,为难出现在脸上。

  看着一行人走远,司寇郎昆脸上抽搐的面容聚满愤恨,他转眸看见他父王脸上的一丝徘徊,眸中闪过一缕狡黠光芒。

  “父王,这明明就是沧月皇帝的诡计,还不知道上哪里找到一个妖精扮成公主迷惑了大王兄,为了就是迷惑王兄回来阻止父王大计,您说说看,大王兄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这事难道父王看不出来蹊跷?”司寇郎昆极力动摇司寇长卿在胡人王心中的位置,多年来承欢膝下,让他和胡人王之间有着深厚的父子情深,即使是刚刚的怒目相对,这会,也没了怨气。

  “你是说?你大王兄不是回来帮我们的?”胡人王面容染愁绪,话语疑惑。

  “哎呀,父王,这不是明摆的事情么?他在沧月王宫待了这么多年了,不是兄弟还说兄弟的坏话,您想想,就算他真的是皇兄,心在哪里,也说不准了吧?再说,这么多年没见,当年他出去的时候还是小孩子,现在长成什么样,父王您知道吗?说不定,他根本就不是王兄,真的王兄早就被他们杀死了。”司寇郎昆极力在他父王面前丑化司寇长卿的形象,几句话说出来胡人王连连点头,觉得他说的也有些道理。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去试试他?看他到底是站在那边的?”胡人王一句话五分疑惑,苍老模糊的眼神,把疑惑递给了司寇郎昆。

  “对,还是父王英明,这件事情还是要父王亲自出马,你看,我们这样”司寇郎昆说话间把声音压的很低,覆在胡人王耳边轻语。可是,这一切,都没能逃过暗处的一个人敏锐的听觉。

  走廊的一棵开满花的蔷薇花树下面,闲田避开众人悄悄来到这边,欧阳雷早就已经等候在这边,看见她走过来,谨慎中细细查看过,确实,四下无人,才走到她身边。

  “夫人,他们不相信司寇长卿的真心,决定试试他,他们会”欧阳雷把他探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闲田,说完后问着她的意见。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要不要通知司寇长卿,让他准备好,不被看出端倪。”

  闲田目光稍微凝滞,片刻之后,唇角勾起一缕笑花,看着欧阳雷的脸,笑容在脸上化开。

  “不要,正好,我们也看看他司寇长卿的心到底是站在什么地方的,要是他敢对不起建宁,我们”她说着话,眸中闪过一丝阴狠的皎洁,柔弱小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杀”的动作,哪里还能看得出她是一个娴静温柔的女子。

  黄昏沐浴,金晃晃的光线照的土城更是燥热了几分,知了拼命的在树梢叫唤着,让原本就已经沉闷的空气中,更是让人感觉烦躁了几分。

  司寇长卿准备好行装,正准备去参加晚宴,他要在晚宴上说服胡人王收兵回漠北。

  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他回头望去门口,看见胡人王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过来了他的房间。

  “公主呢?怎么不在房间里?”老人一脸慈祥的笑意,看看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笑着问他。

  “哦,她去外面走走,他说没见过大漠的日落,在中原的时候就听说过大漠的日落很美丽。”司寇长卿扶胡人王盘坐在地毯上,同时缓缓的说着话。

  “哦。是么?她一个生在蜜罐里的公主,将来要是嫁到了这贫瘠的漠北,她会住的习惯么?”胡人王拉住司寇长卿的手,默默的看着多年不见的儿子,细看之下,长的确实有些像他,说话的时候,他怜爱的摸着他的手,有意撩开他的胳膊,看了看他手臂上的一块梅花形胎记,确定,他确实是他的儿子没错。

  司寇长卿想起来,当初,他也问过建宁这样的问题,建宁迷情的目光真挚的对他说。

  “卿,有爱的地方就是家,不管环境是怎么样的,就算在优越的地方,没有爱人的陪伴,那也是华丽的牢笼罢了,我不怕吃苦,我只怕,没有了你,我会失去所有一切,因为一颗死去的心是看不见一点点光华的。”

  “父王,建宁一定会住得惯的,因为她有我的爱。”司寇长卿目光涟动,灿烂的眼眸中,有着别样的幸福光芒。

  “孩子,你还年轻,等过去几年你就会知道,为了一棵树,放弃一整片森林,那是多么不值得的事情。”胡人王把话说完,伸手在空中拍了几个巴掌,从门外越过随从侍卫,走过来四个娇艳如花的绝色美女,四个女孩,四种绝美。

  一个如同春风沐浴着百花开放的温馨,淡淡朦胧的笑,就像是梦里开花,说不尽的让人沉醉其中。

  一个如同夏天里的艳阳,火热激情一目了然,净白柔嫩的身姿曲线,在隐约可见的红色轻纱中,如同烈日下的荷花,清香净透,却是极致妖魅的**。

  一个淡黄色衣着的女孩,仿佛是秋霜中的一支傲立菊花,丰盈身姿,裸露魅惑的胸前沟壑清晰分明,一面面纱,遮去大半个娇媚面容,紧紧是露出的一双秋水潋滟的眼睛,就足以让无数人丢魂落魄,甘心沉迷。

  最后一位最为清丽脱俗,仿佛雪地里盛开的雪莲花,不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一身素白衣裳,居然神似中有几分建宁的大方贵气,雅静端庄,美色不逊建宁多少,看得出的明丽芬芳。

  “父王,您这是?”司寇长卿有些不解,看着胡人王一种疑惑。

  “孩子,这是父王送给你的礼物,女人就是衣服,一个有身份的男人,哪能一天到晚的只穿一件衣服呢?这些,算是父王给你的见面礼。这世界,有了尊贵无上的身份,就少不了女人,以后你还会有更多的女人的。”胡人王淡然说道,确实,这里的世界观原本就是这个样子,身为一个国家的王,沉迷绿色,深陷柔情,那是一种会被男人中间流传的笑话,很多男人就是因为承受不了这种耻笑,而放弃他热衷的一生一世的感情的。

  “父王,王儿已经有了建宁,不想再要别的女人。”司寇长卿看着胡人王认真的说道,确实,在他心里,他一直只能看见一个女人的存在,那就是建宁,就算闲田这样光芒四射的女子,也没能落入他的眼眸,何况只是一幅画卷一般,被当成礼物,死气沉沉的女人。

  “王儿,难道在你心里,只有女人最重要?除了那个女人,就没有别的了?”胡人王有着一丝生气,目光闪烁。

  “不是的,父王,男儿志在四方,王儿怎么会忘记身为男儿的责任呢,王儿心中还有父王,还有我们胡国的社稷建设,皇儿一定将竭尽所能的为胡国的兴盛安宁,富庶平安出鞠躬尽瘁的,不管将来王儿是什么身份,王儿身为王室的人,都是有这个责任的。”司寇长卿面对至亲,不愿说谎,他的心中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那么,如果胡国自命的幸福和你的女人有冲突,你会怎么选择?你说,你是要胡国的强盛,还是要你的女人?”胡人王提高的嗓音,背手站立,威严之势咄咄逼人,认真的让他二者选其一。

  司寇长卿紧蹙起眉头,从心底透出的痛心跃然于脸上,一直以来,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这个问题,他生怕这样的问题会摆在他面前让他选择。

  身为一个男人,如果为爱失去了自我,那么,他的一生还是一种悲哀,就算是再爱他的女人,也会在长久之后,发现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当初她看上的那样伟岸,没有了男人该有的气质。

  可是让他为了不失去自我价值,而去放弃他的爱,那么,他就算不是去他的价值,还有什么意思?

  这原本就不可能分开的连体事物,非要做出选择,不管怎么选,注定就是伤痛。

  窗外的闲田一直悄悄的看着司寇长卿的神色,她看着司寇长卿一脸的痛苦,撕心裂肺的决裂,她觉得是时候替建宁说一句话了。

  “王子,您不用为难,您永远不会有面临这样选择的时候,不管您决定要做什么,我都会一直义无反顾的支持您,所以,您永远不会有这种选择的时候的。”闲田用将您的身份,替她说了这句话,以她对建宁的了解,今天就算是建宁自己在这里,也会这样说的,面对自己的爱人为难的抉择,感同身受的女子,谁能无动于衷,她不会,深爱着司寇长卿的建宁更不会。

  一瞬间司寇长卿似乎看见真的是建宁走了进来,他满目怜爱的迎上去,拉住她的手,抱紧她在怀里,用尽力量。

  “建宁,我知道你会这样做的,我也会发誓,今生今世也不会做出让你伤心为难的事情。”司寇长卿嘶哑的嗓音激动哽咽在喉咙里,他心里很清楚,现在怀里的人是闲田,可是他们都把这一幕当成了真的去感动。

  想不到司寇长卿冷漠的外表下,是如此感性,理智的人,真为建宁高兴,就算是羡慕祝福的一个拥抱吧,希望这一对有**能终成眷属。

  司寇长卿紧拥着闲田,他在刚才一瞬间的时候,确实把她当成了建宁,可片刻之后,他已经明白,她是为了帮助他们两个才这样做的。

  带着谢意的松弛了一些拥抱的力度,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背后,松开怀抱的时候,他轻声划过她耳边的话中深藏着感动。

  “谢谢你。”司寇长卿在离开她的身边时,说出了他衷心的感谢,松开她的手,站在他旁边,既然出演的是情侣,就不能太生疏。

  司寇长卿和“建宁”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他们不希望胡人王攻打沧月,这样,他们两个人就会陷入为难。

  “父王,回漠北吧,那里才是我们自己的家,是我们该去的地方。”司寇长卿借机赶紧的劝说着胡人王。

  “不行,我们漠北一直以来都是水土贫瘠,生活困苦,为了我们胡人一族的幸福,这场仗我们必须去打,中原的富庶是有目共睹的,这是我这一生的梦,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胡人王背对着他们生气,他满脸的黑黝在这个时候显得更加苍劲深邃。

  闲田看着他高大强壮的背影,想想,他的理由也是情有可原,他一心为了他的族人好,可是,他似乎偏执了他的方向。

  一定是受了司寇郎昆的影响,老胡人王才会坐下这样的决定,如果能够让他相信,还有更好的办法解决他族人的贫困问题,他是不是就会放弃他的攻打计划呢?先不管能不能成功,还有一些时间,她决定试一试。

  “大王,如果我有办法不用打仗,就能让胡人脱离贫困,您是不是愿意回到漠北,安心生活呢?”闲田沉思之后,说出她的想法,胡人王猛然惊讶,回头看着她的脸,久久迷惑中没有说话。

  看着丫头不像是在胡说,可是,漠北几千年的贫瘠问题,就凭她一个丫头,说能改变就能改变么?他不信,疑惑中细细思量,他的脸上给出了不可能的表情。

  “丫头,不要说你,就算是神仙降临,我想,也是解决不了我们这片土地上本身就存在的问题,要是可以解决,千百年来,多少能人异士,还能不如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胡人王失望轻蔑的一笑,不是他不相信,他甚至漠北的情况不容乐观,她一个从来没有见过漠北情况的女孩子,身在锦衣玉食的皇宫之中,她凭什么说出如此大话,这不可能。

  闲田心中只有她的想法,想想现代里,多少爱心人士治理着沙化的土地,只要有心,沙漠也能变成绿洲,何况,她仔细的看过附近的环境,还没有恶劣到变成沙漠的那样严重。他问过这里的士兵,他们说,整个漠北,几乎都是这样的环境。

  环境虽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治理的了的,可是,说服一个领导人的信念,信心,她还是有这种自信的。

  “大王,不如,我们打一个赌,如果我成功了,您就决定不再攻打沧月,回去好好治理您漠北的土地。”闲田淡然一笑,这一次,连司寇长卿也面露震惊了。

  “建宁,你,你想好,这种玩笑可是不能随便开的。”他轻轻俯在她身边低语提醒,说出这样的话,要是胡人王一生气,会杀掉她的。

  就算他们现在身边有人保护,可面对千军万马,那也是存在极大危险的,人毕竟会有疲惫的时候,他们几个人,怎么可能战胜这么多的人手。

  “相信我,我可以用行动证明我没有胡说,这样吧,你们看见院子里面的这一块青草了么?三天,三天后的早晨,我会让他们长出比现在多一倍的高度,如果没有成功,大王可以杀掉我,如果成功,大王就要退兵,你们看?”闲田看着院子了因为营养**枯黄矮小的小草,这个时候,如果用上一些生长素,是会长势极快的,加上现在的气候原本就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只要调控一下湿度,加上生产素的作用,至少会多生长出来一杯的长度。

  她悄悄的算了算时间,三天后,于仁也会到达了土城城下,到时候,就算是没有成功,她也会选择刀兵相向,胁迫胡人王退兵的,

  不过,到了那样,就是下下之策了。

  “三天?三天可以生长出一倍?要真是这样,我们的粮食再也不会不够吃了,我们的子民就不会在挨饿?”胡人完王忍不住有些激动,苍老的眼眸中折射出一片希望的光芒,那是他多少年来的希望。

  闲田理解,人类从开始学会耕种,努力了几千年甚至上万年的时间,才有了现代科技高产农业,这里的人那里会用,她记得很清楚,当初在学校中学过这样的知识,加上后来她为了把控好食物的品质,经常下到农田中去看看,不知不觉中也学会了一些农作物种植的知识,没想到,她今天用这些知识化解的上万人的一场战争。

  “可是试试,即使不成功,大王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么?”闲田淡然微笑,娴静柔静的仿佛是浩瀚碧空中,一轮明净的皓月,让看见的人,有着无比沉静的心。

  “闲,建宁,让我来帮你吧,我们一起努力。”司寇长卿终于看到眼前这个女人的特别支持,他不可能在有男女之情的付出,可他知道,这个特别的女子已经把他当成了一位好朋友,他也会珍惜这位不可多得的好朋友。

  闲话少数,事情紧迫,闲田按照以前学过的化学知识,开始着手提炼生长素,没提炼之前,她已经命令下去,让一些人开始给那片草地浇水。

  为了以防万一,她把那块草地分成了大小相等的六个小块进行着催长,按照记忆中的分子式,提炼出来两种不同成分的催长素,按照不同浓度加在水里去喷洒,为了喷洒均匀,她还利用高压原理制造出来几个小型的压缩喷洒水壶,这样,撒出去的生长液就会更加的均匀,不会让一块地方因为浓度过量而烧坏植物。

  三天,整个院子被封锁了出入,外面的人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司寇郎昆走在他自己的房间里,急的像是热锅上飞蚂蚁团团转。

  “真不知道王兄他们在做什么,都三天了,父王就是不肯下令进攻,这样下去,等沧月国的援兵一到,就算开战,赢的胜算就会少很多,父王不是一直想要攻打沧月的么?怎么会王兄一回来,就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乐呵呵的看着王兄被封锁的院子,看什么呢?”司寇郎昆来回暴走他自己的院子中,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得到消息,沧月的援兵中午前就能赶到石城,他一定要说服他父王,赶在天亮前进攻石城才行。

  司寇郎昆打定主意,正准备再次去请示劝说他父王,院子里,忽然多出来一个身穿紧身黑色夜行衣的人,看身形娇瘦,该是一个女子。

  院子内外严密把守,这个女人能不动声息的出现,着实让司寇郎昆吓了一身冷汗。

  “你想干什么?”

  “你不要害怕,我是来帮你的。”

  两个人能同时的开口,司寇郎昆惊悚彷徨的看了一眼女子静静的站在对面,确实,人家要他的命,早就下手了,还用等到他发现。

  “帮我,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司寇郎昆天生多疑,看着身份不明的女人满目怀疑。

  “这个你不用问,我帮你,也就是帮自己,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知道你王兄身边的女人是谁么?她就是一次次伤害你的那个该死的女人,闲田,你还不知道吧?”女子低沉嗓音带着怨恨,说出来的之后,让司寇郎昆面色大惊。

  “是她!难怪总觉得她的目光有些熟悉,看着就让人那么讨厌,原来是那个该死的臭女人。”唇角颤抖着邪魅的阴笑,从齿关逼出的话语满是蚀骨的憎恨,司寇郎昆健在的左右轻轻抚上他已经消失的右手残桩,半眯的颤抖眸中,迸发出你死我活,势不两立的锋利强光。

  “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他们会在今天日出前说服你父王退兵,事情就是这样,一切都看你的了。”女子门面后仅仅能露出的目光露出一丝妩媚的浅笑,淡淡说完她要说的话,忽然间消失不见了,正如她忽然出现在这个院子里一样。

  司寇郎昆此时已经顾及不到这些,他一门心思的在想着要怎么样的打击那个该死的女人,稍作、思考之后,他忽然一声令下。

  “来人啦,给我调集所有士兵,跟我一起去找父王说说话。”他一句充满着恨意的凌厉吩咐,响彻在天色未明的无边苍穹之中。

  中军帐,简单的一张不足一米高的长桌后面,粗狂黝黑,身材魁梧,却明显在满头的花白头发中看得见衰老的胡人王**未眠,刚刚支起脑袋打盹,听见外面的侍卫一阵急切的嗓音嚷嚷起来。

  “哎,小王子,您不能进去,大王正在休息,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侍卫紧迫惶恐的拦住司寇郎昆的前面,不小心迎上他森冷嗜血的猩红目光,忍不住的一阵惊悚颤栗。

  “你给老子滚开本王要见父王,什么时候伦到你这个贱人阻挡。”司寇郎昆挥起大手,一巴掌打的那个侍卫最嘴角出血,转过好几个圈,甩到一边。

  他身前的几个侍卫战战兢兢,拿着长枪一直退后,挡在他前面,震于他的淫威不敢上前,也知道职责所在,不敢擅自离开。

  “王儿,你这是干什么?什么事情这么急?不能等天亮了再说。”胡人王缓缓睁开眼睛,一句淡漠的话,却是威严十足,让司寇郎昆嚣张的气焰瞬时消弭很多。

  “父王,沧月的援兵就要到了,据探子回报,中午时分,一定会赶到石城,到时候,我们再想攻打石城就一切来不及了。”司寇郎昆急切的说着话,却被胡人王伸出高举过头顶的两根手指阻止,显然,他是知道这个事情的。

  “王儿不要急,再等等,等等,日出的时候,一切都会有决定的,本王已经下令三军在城下整装待发,只要一声令下,出了城门就能一举歼灭石城的守城士兵的。”

  没等胡人王把话说完,司寇郎昆早已经急了。

  “父王,你这是为什么呢?现在到日出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难道会有什么变化不成?乘现在天色还没亮,敌人没有防备,一举歼灭他们不好么?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日出?”司寇郎昆显然是等不下去,步步紧逼上前,就差没有掐住胡人王的脖子。

  “你这是干什么?”怒不可遏的胡人王在这一刻彻底被激怒,蓦然起身,一巴掌打在司寇郎昆放肆的脸上,一双怒气翻腾的目光,紧盯住他这个越来越不像话的儿子。

  “干什么?我还要问你要干什么呢?你个老不死的,我看你就是贪恋上了那个该死的女人的美色,被她迷的神魂颠倒了吧?大王兄已经被他迷的团团转,难道父王还想享受你儿子用过的女人不成?我看你这是疯了。”司寇郎昆早已经被怒火和妒忌,仇恨烧毁了理智,捂住被打的脸盘,冲着胡人王就是一声大叫。

  “你,你敢这样对你父王说话,来人啦”胡人王气的直发抖,他眼睛里一直乖顺可人,贴心孝顺的好儿子,怎么会忽然变成这个样子,他气的浑身发抖,怒指着司寇郎昆一句话说完,就再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来,捂住胸口,满脸的痛纠结堆积到一起,惨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流。

  “父王,父王,您这是怎么啦”司寇郎昆焦急中一步跨过去,拉住胡人王的衣服,焦急的问道。

  “叫,叫太医。”胡人王不停发抖的身子一直往下坠着,艰难的从口吐白沫的嘴里挤出几个字,他显然是急火攻心,冲动的引起血压升高,这个时候是非常危险的,当只要医治及时,还是没什么危险的。

  司寇郎昆看着痛苦揪紧他衣服,眼眸中极度恐惧,恳求他帮忙叫太医的父王,他在瞬间,心中冉起了杀念。

  只要父王一死,胡国上下就是他司寇郎昆的天下了,王兄刚刚回来,不说心腹之人,自己的势力,就算是他的身份,也还没来得及公开,到时候只要说他是骗子,是奸细,没有人敢和他说异议的,对,只要父王一死,一切都是他司寇郎昆的天下了。

  “不能救你,不能救你,王位是我的,你也老了,该死了,既然已经这样,你还是乖乖的去死吧。”司寇郎昆咬牙切齿的森冷话语从齿关逼出,胡人王绝望的目光中,终于看清楚了他的儿子真实的面目,眸中不在有仓皇,反而露出一丝自嘲的浅笑,他缓缓地闭上眼睛,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这一瞬间,被赶来的司寇长卿和闲田正好看在眼里。

  “畜生,你这是干什么?”司寇长卿大步流星,一个箭步飞驰向司寇郎昆的身边,伸出的大手一把紧握住锋利的剑锋,阻止了司寇郎昆手中就要刺向胡人王胸口的长剑,另一只手回身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

  “凤萧,快,快进来救人。”与此同时,闲田冲向了胡人王,小心的把他的身子扶正躺好,嘴里焦急的叫着守在门外的凤萧。

  “打我?都是为了这个女人,你们都要打我,我杀了这个女人,杀了她。”退在闲田身边的司寇郎昆一声咆哮,说话中一剑刺向正在简单救治着胡人王,毫无防备的闲田,剑锋迅速,锋利剑锋直逼她身后的心脏位置。

  司寇郎昆早已尽发狂,他把他所有的怨恨,嫉妒,不满,和**统统汇聚在这致命的一剑上,迸发出超乎想象的速度和力量。

  “不要”屋里响彻着一声声焦急揪心的嘶喊声,可是一切似乎早已经来不及,那无情敏捷的一剑,还是无情的刺中了闲田的身子。

  “厄”闲田一心救治着胡人王,还没有等到她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她已经来不及感觉到痛,低头就看见一段滴着血的剑尖刺穿了她的身体,静静的立在她的胸前。

  “不要被闲田叫进来救人的凤萧,和正在忧心他父王病情的司寇长卿同时的一声惊呼,各自凝聚起全部力量的一掌,击中了司寇郎昆疯狂的身子。

  被击飞司寇郎昆嘴里吐出鲜血,看着一剑穿心的闲田,得意狂笑。

  “哈哈哈杀了她,我终于杀了她,再也不会有人能阻止我的计划,再也不会,哈哈哈”一阵狂笑中,司寇郎昆在他的得意中,给击飞的身子撞击到对面的墙壁上,摔下来的时候,已经断气。

  他死前的眸光中,看着闲田慢慢倒下的身子,血染的嘴边,还是露出了一丝馨笑。

  “闲田,不要,怎么会这样?”凤萧哭诉着飞奔到她面前,把她抱在怀里,极快的速度,用银针封住了她的心脉,止住她被刺破的血管继续流血,看着她鲜血染红的衣襟,泪早已经如同断线的珠子,洒落了一地。

  门外的几个男人一听里面的情况,心紧跟着收紧,同时的丢去魂魄般的揪心,飞奔了进来。

  淡笑依然挂在嘴边,她看着这几个美到让人窒息,却从此刻的眼眸中无尽的痛苦可以看得出对她的真心的男人,她唇角的笑意如同染血的红梅,豁然间加深了许多。

  不能胡人王有事,不然的话,她所有的努力就会白费,她把有行动目光投向了身边的老人。

  “你不用担心,他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会按照他的承诺退兵回漠北的,他看见你辛苦好几天的成果,看见那些长势极好,比以前长了近两倍的小草,一定会遵守承诺的。”司寇长卿嘶哑的嗓音早已尽泣不成声,人生难得一红颜知己,三天来的相处,他看清楚了这个女子身上超人的仁慈博爱,他为有这样的朋友庆幸的时候,没想到她的家人会给她带来这样的伤害,他痛心疾首,满心自责中悲痛不已。

  “大家都给我让开,一定要救活她,一定要救活她。”凤萧叫嚣着推开众人,把她的身子缓缓放下,他眸中的绝望证实着闲田伤势的严重,看着她笑意中慢慢渐渐消失的生命迹象,在场的所有人,情绪都跌落到了极点。

  “闲田,不要,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凤萧努力控制着悲伤的心情,集中着所有的精力救治着闲田,眼睁睁的看着那条穿透她身子的血剑一点一点的从她身子里拔出,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除了被血汗浸透的身子还有一点的颤抖,居然已经没了一丝的反应。

  所有屋里的人都抓紧拳头,把心提在嗓子口,密切注视着她的伤口,乱去了分寸。

  “凤萧,她怎么样了?她这样子还有救么?”刘昕在这个时候,;似乎比任何人都冷静,他深邃冰封的眸光,一直看着昏迷的闲田,看着凤萧拔出那只穿透她身子的长剑,立刻追问着她的情况。

  “如果我拔掉银针,她现在就已经是个死人,我用银针封存了她最后一口气息,就是不愿意放弃希望,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样死去。”凤萧哭泣着,满脸泪痕,不敢再看她的身子,不愿去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

  “不,不会的,你是凤岭的神医,你有起死回生的家传医术,你一定能救活她的,一定会,”刘希蹲下身子,红透的深眸一滴泪水也没有流下,嘶哑的嗓音更加的深沉,冷冽,用力握紧凤萧的双臂,指甲陷进他臂膀中肉里的用力,而是超乎异常的极度沉静。

  “起死回生?起死回生?”凤萧睁开他泪水模糊的眼睛,呢喃碎语中,绝望茫然的看着刘昕,被他某重点冷冽冰凉刺痛眼眸,苍茫混乱中得到一丝冷静。

  “起死回生,那只是一个美好的传说罢了,真老病死都是自然循环的必然规律,哪里真有能起死回生的法子。”凤萧无力的绝望的哭诉着,早已尽没了逻辑,一句随口胡说的话溢出嘴里。

  刘昕却在这个时候抓住了他华中的重点。

  “美好的传说?这么说有这种传说了?你,你快说,有什么办法起死回生能救她。”刘昕钳住凤萧的大手更加的用力,目光如同滴血般般殷红,竭力叫啸的嗓音震荡着整个屋子,震破耳膜般的洪亮嗓音,让所有极度悲伤,绝望中的人看见震裂的悲痛缝隙中,渗透进来一线希望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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