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_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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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章节名:

  【有惊无险】

  “凤萧!你要干什么?”闲田一个箭步跨进仙乐居大厅,拉住凤萧正放在一盆炭火上去烧的手,吃惊的问道。

  “你不是说要消毒么?我想,先把我的手消消毒,然后再给醉雨缝衣服,不,缝伤口。”凤萧一脸的痛苦龇牙咧嘴,紧张苍白的脸上满头大汗,湿透的性感发丝根根清晰的贴在俊秀明朗的脸颊,气息难平的说话。

  若不是现在情况紧张,闲田一定会无语的笑喷,可看着醉雨生死未卜的冰冷身子,她实在是笑不起来,默默无语的看着凤萧。

  “消毒有很多种办法呀,你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呢?”她说着话,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酒,擦在凤萧微微有些红肿的手上。

  看着他烫红的手接触到明火的地方已经起了一些细小的水泡,微微触碰,开始淌着丝丝血水,她心中微酸。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他身边的这些男人,一个个为了她的一句话,连命都会丢开不顾,她对谁都有割舍不下的深深情愫。

  “疼么?”她只是用少量的酒水擦拭着他没有破皮的地方,醉雨现在的状况,已经不容乐观,她不能不珍惜还好好活着的人。

  迎上她关切的目光,他的心中比吃了蜜还要香甜,默默凝结在她脸上的目光缱绻蜜意。

  “不疼!”他嘴里甜甜的笑着,眉梢微颤的频率却一直没有停过。

  “一个个的都这么的傻,为什么我会遇到你们这样的一群傻瓜。”闲田含着泪光,笑语责怨,心中有一股舒适甜蜜悄悄无限的正在蔓延。

  “好了,你现在还能动手么?”她把目光再次投向了醉雨,他从始到终,就像是睡着了一般的沉静,就算是一直紧闭的眼睛,她还是能感觉到它的深邃。

  “凤萧,你的手还能行么?”不管行不行,都要试一试,他现在的状况这么奇怪,她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放弃那一丝仅有的希望。

  “行,你在这里,外面的事情要怎么办?”凤萧把早就准备好的医药工具拿过来,因为他熟识的传统中医中没有用到针线缝制的先例,他显得格外的小心紧张。

  看着凤萧满头的汗迹一往下流,闲田悄悄的站在一边,给他擦拭着额前的汗迹。

  “让我来吧,你现在的身子不能一直站着,你去那边坐下休息一会。”一道紫眸,眸中浅浅担心,她回眸一看,才想起来,落无痕一直跟在她身边没有离开过。

  转眸看了看不远处的白三郎一直守在昏迷的红娘身边,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些人的身世都是那么的可怜,自从知道醉雨和红娘小时候的遭遇,落无痕和白三郎也朦胧想起他们小时候的事情,对他们的过去也产生了怀疑。

  于仁,很可能就是害的他们家破人亡的主谋,这些年,他们却一直在为他不惜一切的卖命,把他当成了恩人去报答着养育之恩,现在来看,他们是多么的可悲。

  “欧阳,你们去安排一下,给他们腾出两间房间,让他们住进去,安排好了尽快到我这边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们商量。”她已经顾忌不到哪一个人的事情,如果不尽快的除掉于仁,她确定,会有更多的人还会受害,看着那么多无辜的人深受其害,她一个带着现代朝前意识的人能帮忙而没去帮忙,她实在是于心不忍。

  缥缈峰南边山下,陈胜看着众人用跷跷板砸过去的巨石一个个落满前面的空地,再没有反应,他粗狂的嘴角边,露出孩童得到心爱的糖果般欣喜的笑容。

  “耶,终于能平静的过去了。”他握拳一阵欢庆,命令着几个前锋,小心的踏在那些石头上,小心翼翼的越过去。

  闲田早就等在前面,眼看着走过来的大批兵士,她淡淡的笑了笑。

  她知道,陈胜已经无心攻击她,只是表面上,不做做样子,皇帝在太后那里也是交不了差的。

  就算是一场多人相搏的大型游戏,她也要赢的漂亮。

  看着陈胜走到她前面不远处,她居高临下的一声高喊,三分玩味。

  “哎,陈将军,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我都在这里等你多时了。”她邪邪的笑着,同时的紧握手中的一根极细的绳索。

  “不好,大家快退。”她笑的这么邪劣,一定有问题。

  陈胜转身挥手撤退,身边燃起一阵白烟,顷刻间浓密笼罩着众人身边,呛的大多数人鼻涕眼泪潸然而下,一个个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闲田拿着一个扩音喇叭,站在高处大喊起来。

  “大家都不要动,你们已经中毒了,踏出的步子越多,中毒就会越重,大家都在原地坐下来不要动,等着我给你们解药。”闲田神色严谨的危言耸听,其实,她就是用了一些烟雾催泪弹。

  她这么一说,没见过这些东西的人群倏然紧张,过激的反应原本就很难受,加上恐慌,一个个都信以为真,大多数人在原地坐了下来。

  “咳咳,该死,该死的女人,怎么会这样恶毒,不怕死的跟我走,就算是死,我陈胜也不会要她的施舍。”幸好来风带爹先回去了,不然的话陈胜想想觉得渗得慌,男子汉的自尊,不容他就这样低头。

  闲田看着陈胜从一边的小路上逃走,两人相对一视,闲田微微一笑,笑意中的含义很明确。

  陈将军,这是第一次放过你,只要她现在派人拦截,他陈胜是跑不掉的。

  陈胜等人一路猛跑,烈日当空,他们拼命的跑路,早已经又渴又累,汗流浃背。

  “将军!将军,不行了我可能是毒发,喘不过气来了。”几个惊惶疲惫的士兵先后倒在地上,大口喘气,不肯再走一步。

  “不要,你们不能这样,快走,我已经看过,这条小路直通山顶,只要我们生擒了那个妖女,一样算取胜的。”陈胜大声吼着,一个个的想到拉起来那些累极的士兵。

  体力严重透支,加上恐惧,那些士兵紧绷的神经一旦松弛,早已经瘫软成一滩烂泥。

  无奈的陈胜抱头沉痛,忽然看见前面有一条小溪,静静的流水平缓的流动着,涓涓细流,像是躺在地上的一条蜿蜒玉带。

  “水,对,让大家喝点水,喝了水大家就有精神了。”陈胜一声惊喜,拔出腰间随身携带的水壶,大步流星奔过去。

  他急不可待的要把水壶摁到水中大水,哪里留意到水中暗藏着一种诡异的凌光。

  就在他的手刚刚摁进去水中的时候,猛然间,数百条细如发丝的灵蛇突袭般感觉,犹如闪电般速度钻进去他的身子。

  “啊”陈胜一声惊叫,惊飞林间歇息的鸟群,他猛地倒在地上,只感觉两只眼睛前面,都是纷飞的星星,一头的黑发,被烧焦般竖在头顶冒烟。

  “将军,你怎么啦?将军?”有人惊悚诧异,回头看了看平静无奇的小溪。

  为什么会这样呢?水里什么也没有啊?为什么将军像是被火烧焦了样子?士兵不解的看着大口喘着粗气的陈胜,不停的挠着脑门。

  天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胜简直是欲哭无泪,望天无语。

  “陈将军,感觉不错吧?有人说恋爱是甜蜜的,恋爱的感觉就是触电的感觉,你有没有感觉到甜蜜的味道啊。”闲田笑着抱住一个蓄电池,晃悠在手里,看着再次中招的陈胜一脸得意。

  陈胜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惊悚畏惧的看着闲田倒退了几步,嘴里却是还不肯轻易认输。

  “你说过放过本将军三次的,还剩下一次,我就不信你会一直这么多鬼主意,哼。”陈胜没有底气的丢下一句话,只剩下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悄然离去。

  “明明已经心腹口服,居然还嘴硬,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看着远去的背影,闲田无奈的摇头,转身回到山上,她根本就无心在和陈胜斗下去。

  闲田回到仙乐居,看见凤萧已经细致的清理好醉雨的所有伤口,可是,醉雨根本就没有醒来的样子。

  “去,一天了,陈将军也没有吃过东西,他现在可能是连水也不敢喝一口,你们你们去给他送点吃的。”她随口吩咐着跟在身边的香儿。

  “对了,送到的时候,你记得先吃一口,每一样食物,不然的话,他可能不敢吃的。”看香儿应声走出门口,闲田忽然想起来什么,紧跟着叮嘱了一句。

  闲田看着沉睡不醒的醉雨心中沉痛,暗暗的潸然泪下,悄悄的陪在他身边一直没有再说话。

  香儿拿着一个食盒,提了一些丰盛的食物,顺着山下一直找着陈胜的身影,到处都没有看见。

  “陈将军,陈将军,夫人让我给你送一点吃的,你一定饿了吧,快出来吃点东西吧。陈将军……”香儿到处寻找着陈胜的去处,却到处找不到。

  “就算是饿死,我也不会吃你给的东西,嘿哎呀!”听见有人叫他,看见香儿走过来的陈胜悄悄躲到树后,看着香儿从眼前走过,却不料忽然感觉脚踝出一阵其痛,他忍不住一声惊叫脱口而出。

  伸手抓出他脚踝处还没有来得及离去的一条毒蛇,陈胜一把把它捏成了两半。溅了一脸的血浆,扔出一丈多远,浑身的痛,让他难以承受的不停颤栗着。

  “哎呀,陈将军,你这是怎么啦?你是被毒蛇咬了?这该怎么办才好。”香儿听见身后有动静,回头看见滚在地上痛苦不堪的陈胜,惊讶不已。

  “妖女,你是那个妖女身边的人,不要猫哭耗子了,下毒手害人,还来看人家笑话,我陈胜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陈胜原本神志不清,迷糊的目光中看见香儿走来,她一脸的担忧在她心中变成讥笑,他咆哮着,拔出短靴中的一把匕首就要结束他痛苦的性命,直逼他胸口。

  “不要,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们夫人,明明就是”香儿一把打掉陈胜手中的匕首,听他这样说闲田满心的不舒服,看见他痛苦的样子还是没惹再说下去。

  “恨,真想你就这样死了才解恨,可是,你要是这样死了,夫人还真是说不清楚,被冤枉一辈子,好吧,夫人说了,放过你三次,我今天拼了命也要把你救回来的。”香儿赌气的看着陈胜,嘴里呢喃着,话音消尽,她抱住了陈胜的脚踝,一把撕开单薄的裤腿,不顾一切的,帮他吸出了腿上的蛇毒。

  陈胜迷糊中,看着有个女人一口一口的吸着他腿上的毒,他知道这样是非常危险的,稍微不小心,就会先他一步死去。

  “不要不要”他强撑着奄奄一息的气息,用尽全力,哽咽在喉咙中的嗓音,艰难万分挤出来。

  可是,香儿并没有停止,她一心想要救醒他为闲田洗脱嫌疑,直到昏迷前,她看见陈胜的伤口变成了鲜红色,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意。

  陈胜一直坚持着没昏迷,他在看见香儿脸上露出那一抹欣慰的笑容,他的心在那一刻忽然停滞,有种极力想要永远留住这一刻的强烈念头,他紧张的在这一刻昏迷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外照射在睁开的眼前,一个美好而又惬意的早晨,面对这样温馨的晨曦,闲田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昨晚,她和凤萧忙到很晚才睡,一直给醉雨做着个中努力的救治,可就是不见起色。原本对醉雨的特殊现象有着的一丝希望,终还是被残酷的事实磨灭。

  也许醉雨的情况在现代应该叫着深度昏迷的植物人吧,也许老天知道她亏欠醉雨的太多,才会让她这样子照顾着醉雨一辈子,这是她后来一直安慰着自己的一种心情。

  “闲田,你醒了,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才好,除了偷东西,似乎我一直没有特别的一技之长,早上,我起来后,试着做了一点稀饭,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哦,我刚才试过了,吃还是可以吃的,不信,我再吃一口给你看看。”门口的一个晦涩的嗓音打断了她一早的凝思,她蓦然转眸,迎上一双略微闪躲着的紫色明眸。

  淡淡的紫色,;即使没有直接射过来,她依然能看见透亮的那一缕好看的色泽中,有着扣人心弦的深邃神秘。

  “落无痕?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微微诧异的看着他安坐在**头边的一只长凳上,刚才并没有看见他进门,诧异的问道。

  放下手中的汤匙,他悄然偷瞄了一眼她睡意惺忪的明净小脸,慌忙的避开了视线。

  “没多久,我看门没锁,以为你起来了,叫了几声没人应,进来看见你睡的正香就”就默默沉醉,一直静静的坐在旁边没走。落无痕面色红透,上山来的这段时间中,他目睹了一个个男人毫不逊色他,都沉醉于对她的深情中,又近距离的发现着她的独特,他早已经沦陷了他的那颗躁动的心。

  其实,说说起来,早在很久前,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他已经丢了他的心,只是他一直不知道而已。

  “呵呵,没事,谢谢你的早点,我昨晚弄的很晚才睡,肚子本来就有点饿,看大家都已经休息,不想惊动,自己最近又懒得厉害,就睡下了,现在正好饿着呢。”闲田微微一笑,自然看得出落无痕的心思,也不想点破,淡笑着稍作收拾,就开始吃起来。

  最近有香儿一直把她的起居照顾的服服帖帖,忽然间香儿不在身边,感觉有些不适应,正好,落无痕一早补上了香儿的空缺,倒是自然的多。

  “恩,不错的味道啊,看得出用心做出来的东西就是好吃,我觉得,你的厨艺天赋不错,要是能做我的徒弟的话,倒是不错。”闲田吃着碗里煮了很久的稀饭,加上确实很饿,吃的很香的样子,忍不住夸赞起来。

  没等她的话说完,落无痕惊讶声脱口而出。

  “啊,徒弟?虽然人家很愿意和你学厨艺,可是这一旦做了徒弟,那不是差辈了?”落无痕一声惊讶后,几乎小的不能再小的嗓音咕噜在嘴里。

  话音虽然很小,闲田却听的很清楚,他偷偷瞄了一眼闲田的脸,被闲田精准的逮住视线,她有意凝视着她的眼睛看着他,看他顷刻间神情中有种乖巧柔顺,不安闪烁的视线,她悄悄转回了目光。

  现在的缥缈峰是十分危险的,受伤的人越来越多,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把存在一点危险的人留在这里,这无疑是一个深重的心腹之患,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细细的看着他的眼眸深处,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把心安在了缥缈峰。

  “呵,你放心,就算是,你做了我的徒弟,我也不会有门户之见,在我眼中,人都是平等的,师徒,该有的尊重,和人人平等之间的相互尊重是没有区别的。我快点吃完,你等我一下,我们去看看那些个病人的情况。”闲田回身继续吃饭,不愿让落无痕有什么心理负担,她把刚才无意中的一句玩笑话认真的解释了一遍。

  她心中倒是在想,他那出神入化的手法,要是学做厨艺倒真是一把好手,厨艺讲究的火候刀工精准越是精确,做出来的菜品越是色香味俱全,特别是她现在全靠手中制作的分子美食系列,更是要求心细手稳,原来,醉雨还在的时候,她一直有心让醉雨学着做,也不至于她的手艺将来失传,现在,她有了这种想法的时候,不禁在心中认真的琢磨起来。

  落无痕垂着眼眸默默思考着,于仁一直利用着他们,才会让他们一个个的走上歪路,现在想想,倒真是很想学一门正宗的手艺,他微作思考之后,坚定了信心,把一句玩笑变成了事实。

  “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他忽然郑重其事的在地上朝闲田磕了三个响头。

  “哎哎哎,这种俗礼在我这里可是忌讳哦!你想学东西这是好事,以后我有空认真的教你就是,可是这磕头拜见的事情,以后别给我整,弄得我很紧张,在我们家,只有死人才会被人家拜来拜去的,看见你一大早朝我磕头,我就觉得心里发憷。”闲田刚好吃完东西,回头一看这架势,拔腿就跑,别好好的被人家给拜死了。

  满头黑线,落无痕脑子一下子秀逗,照她这种观点,那些皇帝太后不都是死人了?她也敢说,幸好这里是平缥缈峰,不然的话,就凭她这一句话,被有心之人利用,那就是抄家灭门的大不敬之罪了。

  匆忙的跟上她的脚步,正因为她的独特,她的与众不同,她在这异世中才会独树一帜的独特,吸引住众多人的眼神深深眷顾。

  走廊旁边的一间厢房中,清雅的布置结合了现代元素的设计感中,还有着一些古朴的痕迹,大量的纯手工木制品家具摆在屋里。

  **上,陈胜干裂的嘴唇里溢出几声咳嗽,紧跟着,他闭着眼睛,迷糊艰难的从嘴里溢出来几个字。

  “水,水,水”干涩的话语嘶哑低沉,看得出来,他身上的毒素让他伤的不轻。

  刚好走进来的闲田看着四下也没人照顾他,可能是看他睡着了,吩咐照顾他的人出去有事。

  悄然走了进去,拿起桌子上的水杯,轻轻喂到他嘴里几口温热的水,他的脸色看上去好了很多,一丝馨笑出现在他的脸上,他静静的说了一句,“谢谢。”

  看得出来,陈胜也不是那种不可理喻的人,讲道理起来,他也是一个聪慧明理的人,可他们之间有着解不开的疙瘩,怨尤显然是很深。

  闲田明白,陈胜越是爱妹妹,重视妹妹,就会越对她有成见,这是无法化解的怨。

  不想和他正面有过多的碰撞,她放下茶杯,准备走出去。

  陈胜感觉喉咙中的焦灼好了很多,迷迷糊糊中,有股馨香萦绕在他的身边,他忽然想起来她昏迷前的那一抹让他沉醉的馨笑,猛然睁开眼睛。

  他看见的却不是他想见的那道身影,原来是她,自己还是落在了她的手里,他已经心服口服,对她,他再也不能用看一个普通女人的目光去关注。

  难怪刘昕会对她倾心,她身上的魅力,只要是心还没给出去的男人,都会被她深深的吸引,刘昕也是常人,他怎么会不被吸引呢?妹妹,哥哥对不起你,哥哥无能为力帮到你了。

  陈胜心中微痛的腹诽着,看见闲田要走,一句由衷的关切之语脱口而出。

  “喂,你别走,我能问问,救我的那位姑娘?”陈胜紧扣心弦的紧张,接下来的话他不刚问下去,他怕听见他不想听见的话,会内疚一辈子。

  闲田微微一怔,她听得出来陈胜话语中的无尽担忧,悄悄冥思。

  香儿无意中救了陈胜,难道这是他们注定的缘分?不管是不是吧,香儿若是能得到一份来之不易的幸福,也算一桩美事。

  “她没事,不过,她的身子弱,还没有醒,你要是想谢谢她的救命之恩,自己去找她吧,她住在西边拐角处的那一间厢房中。”闲田丢下一句没有起伏的淡淡言语,走出了陈胜的房间。

  有些时期,她不愿去多做解释,时间,有时候能为一切事情找到合理的安排。

  转眼十天过去,闲田让白三郎和红娘一起下山去打探京城里的消息,一来,她看得出来,白三郎自从知道大家的身世之后,对红娘有种同命相连的怜惜,一直悄悄照顾着她,让他们一起出去,互相照顾,也多点时间相处。

  毕竟,治疗一种情感伤害的最佳良药是另外一份感情,也许,让红娘能振作起来的出口就在白三郎这里。

  另外,白三郎和红娘的情感隐藏的一直太过于深邃,闲田不能让缥缈峰上的众兄弟姐妹承载着一份不安定的隐患,哪怕只是那一分一毫的危险。

  让他们一起去京城打探消息,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考验他们,看看他们的心,到底系在何方。

  京城皇宫中正是君臣同堂,议论朝政的时候,陈胜从缥缈峰回到京城领罪。

  “皇上,罪臣罪该万死,辜负皇上的重托,没能攻下缥缈峰,还请皇上论罪处置。”陈胜跪在金殿前,单腿跪地,脑袋紧贴着地面的深深自责,作为一名战将,他已经是一败涂地,数万精兵,沦陷缥缈峰之后,绝大多数的人吗,都不愿回来,拼死立誓要跟着闲田,这是他亲眼所见的事实。缥缈峰方圆五百里内,被闲田治理的是山清水秀,别具一格,人们从繁重的劳动力中背解救出来,大家有更多的时间去开心生活。

  若不是一家老小都在京城,自己又是名门战将,他陈胜也早已没有了归来之心,现在,深深地自责折磨着他的心情。

  “陈将军,朕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你辛苦了,起来吧,她原本就不是可以轻易战胜的人,她是上天赐予我沧月的一份礼物,朕倒是希望,能有机会让大家修好百年,可以让更多的黎明受到恩泽。”皇帝由衷的说出他的心声,若不是太后所逼,他一直不肯攻打闲田。

  没等皇帝的话音消尽,金殿之上吗,于仁的狂妄嚣张之音猛然间响彻整个朝堂。

  “皇上,您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皇上要这样面对一个谋反之人,若是这样,岂不是天下之人皆要效仿,依老臣看,此一站全是陈胜的无能造成的,老臣听闻,他之所以败北,完全是因为他不顾将军职位在身,被那妖女用美人计收复,他根本就不曾进攻,而是抱着美人在缥缈峰上吃喝玩乐,逍遥快活,才会造成数万精兵被擒的局面,他陈胜其罪当诛,应该立刻收监判罪才是。”于仁言辞语气咄咄逼人,早就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一步步紧逼着陈胜诉说着他的罪责,对于黑将军的死,其它几名护法的判变,他把所有怨恨都记在了陈胜的头上,想想他培养了二十多年的左膀右臂,居然会在一次战役中前部被折,他的痛心可想而知。

  他秘密得住闲田最终没有伤害陈胜的一根汗毛,令人平安的把他送下了山,他恨所有和闲田有过纠结的人。

  “于仁,你也太放肆了吧,朝堂之上,皇帝面前,你居然敢如此咆哮金殿,你到底还有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刘昕冷冽出击,矢口怒斥于仁,一双冷冽锋眸,狠绝凛冽的迎击着于仁的阴狠嚣张。

  他从陈来风的嘴里知道一切真相,他知道,于仁有意扭曲事实,就是为了把陈胜至于死地,他如此嚣张跋扈,越来越原型毕露,他们之间的气愤剑拔弩张,矛盾也在愈演愈烈。

  “刘昕,大胆的是你吧,照我看,你就是和那个妖女一唱一和,里应外合,蒙蔽圣听,蛊惑皇上才会有今天的局面,你应该和陈胜一起知罪才是。”事情已经愈演愈烈,于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拖着刘昕一起下水。

  “呵呵,于仁,你还有什么说的,一起说出来吧,我刘昕问心无愧,不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就能乖乖就范的,倒是你,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常在河边走,总有一天会湿了鞋,你就不怕,被你亲手害死的那些人变成厉鬼,回来找你算账?”刘昕一声冷笑,绝冷的话语更是锋芒毕露,一句句看似波澜不惊的笑语从齿关字字清晰的逼出来,却是犹如一个个重磅炸弹,炸在于仁的心窝中。

  生性多疑的他随着事情越来越清晰,他早已经被他自己不断扩大的疑心挤压的他终日惶恐不安,不知道梦见过多少回有人来找他索命,听刘昕这么一说,他顿时感觉到背后冷风习习,一阵惊悚惶恐从他的幽深眼眸中一闪而过。

  “你,你胡说,你说我害人我就害人了么?谁信?说话是要讲究证据的,不管怎么说,陈胜打败仗就是事实,把他收监也是律法明言规定的事情,这有什么错?”于仁一句话说的底气稍逊了半分,却也在理。

  “于仁,做的事情越多,马脚自然越多,难道你就能保证,你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天衣无缝,总有一天,你会收到惩罚的。”刘昕话中有话,一句冷哼,眼角的余光中露出一丝狡黠笑意,看的于仁心中一渗。

  “好了,好了,事情就这样定了,暂时把陈胜收监吧,退朝!刘昕你留下,朕有事和你说。”皇帝及时的打断了一场火药味十足的争斗,忧心忡忡的看了刘昕一眼,似乎有所顾忌。

  于仁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转身之时,唇角偷偷勾出一丝阴笑。

  “想和我斗,也不看看你们几个小子到底有几斤几两。”一句冷语,似乎是有意说给刘昕听,不大不小的从刘昕身边划过,眸中的得意笑意,一览无遗,随后被他的一声长笑淹没,淹没后渐渐远去。

  恨不得亲手把他立刻给杀掉了,可刘昕明白,树倒根还在,春风吹有生,杀了他一个人也解决不了所有的事情,要想安枕无忧,还得是把这个老奸巨猾的老树连根拔起。

  几十年的培养计划,他的势力,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更多的已经成为一种以他为代表的风气。

  “皇上,到底什么事情,看您的意思,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愤恨的看着于仁走远,刘昕忧心忡忡的回身拜见着皇帝。

  “刘昕,朕已经心力憔悴了,朕的后宫女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听见为于仁说好话的人这还不算,朕仔细的查过,最近的几位娘娘身份居然都是伪造,身份来历不明,还有,朕的幕后似乎越来越奇怪,不但处处维护着于仁,甚至,只要我说一丁点于仁的不是,她就会大发雷霆,朕真是没了一点的力气再去反抗,好像到处都是他于仁的耳目。”皇帝发着牢骚,坐在金殿上退下身边的宫人,把刘昕招到跟前,小声的说话中,目光还在不停的环顾着四周的情况,看样子这段时间确实是被精神折磨的不轻,意志明显的是惜弱的厉害。

  “皇上,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刘昕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皇帝的后院起火,于仁若是真的控制了太后,那一切都难办了,皇帝再怎么狠下心来,也不能把他的亲身母亲怎么样,不说,这么多年来,皇帝还一直和太后的关系很好,很多事情,也是得到太后的帮忙才得以实施的。

  “皇上,臣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太后了,不如今天,您带着臣一起去拜见一下太后娘娘?”躬身请求,刘昕满腹的忧心,他想要看看太后到底是什么情况,照理说太后一直蕙质兰心,心明如镜,不该有现在的这种情况出现的啊,事情真是有些蹊跷,他不得不亲自去仔细瞧瞧太后是怎么回事。

  “好吧,正好我今天早上还没有去给母后请安,你就跟我一起去吧,最近是去一次被母后骂一次,朕真是不敢再去慈宁宫了,可是不去还不行,母后要是知道朕没去请安,一定会骂的更凶的。”皇帝难得能有个人发泄一下心情,话说的有点多。

  刘昕跟着皇帝身后,穿过楼台水榭,长廊宫门,直奔慈宁宫而去。

  还没等他们走进慈宁宫大门,里面就传出来一阵喧嚣的打砸叫骂声音。

  “你这个死丫头,你给哀家弄的这东西能吃么?一点味道都没有,你们到底有没有把哀家放在眼里,哦,随便弄弄糊弄我这个老太婆呀?你们以为哀家好欺负了是不是?合起伙来欺负哀家,来人啦,来人啦,把这几个宫女都给我拉出去砍了,砍了!”太后一声紧跟住一声的歇斯底里的叫嚣怒骂,伴随着慈宁宫中一阵阵器物被砸碎的“”脆响,隐晦恐惧,笼罩着整个慈宁宫,让门口的人还没有进去,已经感觉到寒气袭来,笼罩着全身。

  硬起头皮,皇帝及时的走进去,挥手退下走进去的侍卫,他今天要是晚了一步,这些宫女一定是会没命,这些天,慈宁宫不知道换了多少宫女,皇帝知道这也不知办法,要是太后一直这样下去,整个皇宫的宫女都会被她杀光的。

  这还不是重点,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一定会在民间造成一轮不小的风波,沧月皇族暴虐成性,残酷不仁,终究会影响到朝政的安稳。

  “还不快点退下,你们这些笨手笨脚的丫头,怎么能惹太后这么生气呢,还不快点滚下去,不要再让太后娘娘看见你们。”皇帝一边大步跨进慈宁宫,一边挥手示意着宫女们赶快的退下。

  看见自己的儿子,太后稍稍隐忍了暴怒的情绪,冷冷的撇了一眼走进来的皇帝。

  “皇儿,今天为什么会来的这么晚啊?你要是不想来给母后请安,以后就不用来了。”太后冷冷的拿起一只新鲜的荔枝剥在嘴里,冷冷的话语有些刺耳,看也没看皇帝一眼。

  “哎呀母后,皇儿哪能不来看母后呢,皇儿一天没看见母后都会睡不踏实的,今天不是朝中有事议论来晚了一点么?母后要是为这个生气,您就打孩儿么,你打孩儿,打孩儿。”皇帝用心的讨着太后的欢心,**溺在太后的身边,双手抓住太后的手就往自己的身上打。

  毕竟是亲生儿子,看着这么乖巧柔顺的皇帝,太后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

  “臣刘昕拜见白头,祝太后身子长寿安康。”刘昕一直站在一边,看时适宜,躬身参拜着。

  根据他刚才对太后的观察,他发现太后精神涣散,神情完全不能集中,双手拿住荔枝也一直在微微发抖,这个时节,能吃到新鲜的荔枝应该是很舒心的事情,而太后刚刚吃进去的时候,看神情反应就知道,她是食之无味,明显的厌烦。

  太后的样子状态为什么和前些日子街面上那家面店发生的中毒现象这样的相似呢?难不成那司寇郎昆还没有死?还把触角伸向了太后?

  明明亲眼看见他死了的,刘昕低头沉思,猛然醒悟,想起大殿上于仁的反应,他忽然明白,原来于仁一直和司寇郎昆有勾结,一定是他悄悄在太后的食物中悄悄放了这种毒药。

  太后无精打采的看了一眼刘昕,正准备说话,听见宫外有人的一声叫喊。

  “禀太后,于大人给您准备的家乡小点心送来给您品尝。”一个太监尖细的嗓音优柔寡断,听不出一点的活人气息。

  太后如同发现瑰宝一般的喜悦,立马是喜上眉梢,急忙的丢开他们,奔出宫门外去接过太监手里的点心,捧在手里就开始吃了起来,哪里还有一丁点的太后尊威形象,海吃胡塞的一通猛吃,像是饿了好几天的人,忽然看见有东西可以吃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母后向来端庄,怎么会”皇帝失声低语,看着太后的样子一阵心酸。

  “皇上,臣一会在告诉皇上实情,现在这个时候,您还是好好陪陪太后娘娘吧。”刘昕知道,太后一定不希望有外人看见她现在如此的狼狈模样,悄悄请辞,在慈宁宫门外等着皇帝。

  “皇儿,哀家有些乏了,想要睡一会,你下去吧。”太后吃完所有的点心,似乎精神好了很多,可是,刚刚的一幕尴尬情景被皇帝看的清楚,她似乎是心中羞愧,有心回避,擦擦嘴巴后,躺在了软榻上面休息。

  “那,儿臣告退。”不知道母后到底是这么了,看流行的样子似乎知道一些,赶紧的去问问。

  皇帝担心着太后的身子,急着要找刘昕问清楚,也没说什么,转身匆匆离去。

  太后精神好了很多,看得出来皇帝似乎有事要说,敏感的感觉到是关于她的事情,她悄悄的跟在了皇帝的身后走了出去。

  “刘昕,你是不是知道太后是怎么回事了?快说给朕听听。”皇帝急匆匆的走出慈宁宫门口,没等站住脚跟,已经忧心如焚的问着原因。

  “皇上,您还记得前些日子,那件面店中毒的事情么?太后的症状”刘昕细细的看了看身后左右,话没有说完,意思已经是很明白。

  “你是说母后也”皇帝立刻明白刘昕所指的意思,刚才,于仁送来的点心,太后会那么的在意,很明显,太后的毒就是他下的。

  他已经是肆无忌惮,公然叫人往太后宫里送食物,他就是吃准,皇帝一片孝心,根本不会那太后怎么办。

  麻木的无力倒退着半步,皇帝彻底没了主意,事关太后的身子,他怎么可能不忧心如焚,前些日子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虽然救出了大部分的民众,可是,漫长的救治过程中,依然有一些人受不了救治过程的痛苦,自杀死了,他怎么可以拿太后的身子开玩笑。

  “皇上,虽然我们知道了解毒办法,想要提炼出这种毒药还是很难的,要是为了太后去提炼这种毒药,让太后长期的服下去,太后倒是没有太多的痛苦了,可万一毒源扩散开来,被更多的人利用,那将会民不聊生……”刘昕知道皇帝会选择一种无奈的办法,没等皇帝说出口,已经开始阻止。

  没等他的话音说完,皇上一声咆哮,不耐烦的任性。

  “我不管,母后年事已高,能活的舒服一点,朕已经心满意足,朕什么都不管,朕只要母后安康延年。”皇帝一声提高嗓音的任性话语,说出口的却是无穷无尽的揪心难受,猩红的眼眸中,早已经是珠光潋滟。

  “皇上,就算一直给太后吃下去,早晚还是会中毒而死的啊”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朕现在不想过问这件事。不想。”

  皇帝和刘昕一人一句,在慈宁宫门口不远的地方争着,宫门后的太后把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两行珠泪悄然滚落,太后无力的往她的寝宫里慢慢走去。

  皇帝和刘昕还在争,事情似乎一直没能有个妥善的结论,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翌日的早朝上,于仁再次咄咄相逼,一定要来个釜底抽薪,把守护皇城的所有军队调去攻打缥缈峰。

  皇帝知道于仁居心叵测,不能这样做,却在沉默纠结之后,还是痛苦的挥挥手,没有说任何的话,算是答应下来。

  刘昕知道这中间的一切事情,知道就算阻止,皇帝也不会不去顾及他亲娘的安危,无奈中,他选择了沉默,心中,却暗暗做出了一个非比寻常的重大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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