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_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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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章节名:

  【生死劫】

  上等的古木雕花宽大牙**上,刘昕气若游丝的躺在**上,目光紧闭,瘦的是没了人形,**边,凤萧正用一根根银针救治着他弥留的生命,**边站满了大气不敢出众人,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凤萧救治过后,刘昕的反应。

  “怎么样?他还有救么?”闲田已经冷静很多,看凤萧收回手法的同时,满腹愁云的追问。

  “有救是有救,不过需要一种特别的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凤萧如实相告,其实,刘昕现在若是旁人,他已经给下了病危告知,可是他不能这么说,这样说,他怕闲田会禁不住这样的打击。

  能拖一段时间就是一段时间,等她平静接受的,在告诉她真相,他想着会好很多。

  “什么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要弄来,救回来他的命。”她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不管是什么,只要能救活刘昕,她不惜一切。

  “雪山豆蔻。”凤萧说出一个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名字,她目光一怔,疑惑布满眼眸。

  “雪山豆蔻?那是什么东西?要去雪山上找才有么?我现在就去。”闲田说着话就要起身离开,没等转身,被一只大手钳住手腕。

  落无痕在听见凤萧说出雪山豆蔻的时候,他心底一渗,他知道,其实,凤萧已经等于;宣判了刘昕的死讯。

  这雪山豆蔻几乎就等于传说中的东西,需要盛夏季节中,一颗浑身雪白,冰凌剔透的一种植物上结出来的豆蔻形状的果实。

  那果实通体冰凉,透明仿佛虚幻,至今为止,只听说过一百年前出现过一颗,他不是完全了解雪山豆蔻,却机缘巧合的知道,那颗豆蔻在哪里。

  “不要,那里没有。”落无痕拉住她的手腕,淡紫的目光中有着无尽的苦恼纠结。

  听见落无痕这么一说,闲田没有失望,反而脸上露出了喜色。

  “这么说你知道哪里有了,快点带我去找。”她反钳住他的手,拉住他直接往门外走。

  所有人都惊讶,他们一直以为雪山豆蔻只是一个传说,却不知道,原来真的有这东西。

  众人诧异聚集的目光中,落无痕掰开闲田的手,扶她坐到一边的凳子上,弯腰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说话。

  “我确实知道那东西在哪里,可是,她一定不会给你的,你还是不要去了吧。”他失落的目光中一股痛心,他是实在不愿意看见她受辱的时候。

  “不去试一试!你怎么就知道不行?不管是谁,也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一定要救刘昕,不当是他,就算你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出同样的事情,我也不会坐视不理的。以前,我是个孤儿,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你们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心酸痛苦,现在,我有了你们,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我的亲人,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的亲人死而不去想尽办法去挽回的,一定不会。”闲田哭诉的嘶哑嗓音略显亢奋,她通信的一段话,也引起这中间好几个人的共鸣,他们也曾经是孤儿,怎么会不了解她现在的心情。

  “夫人,你不要再说了,我答应你,我陪你一起去试试。”落无痕猩红的目光涟漪,艰难的做下决定。

  星夜兼程,赶到京城外五十里的普光庵,闲田才明白,为什么落无痕不愿意她来找雪山豆蔻,原来,它在昔日的淑妃,现在的惠匀师太的手里。

  当日,于仁网罗天下奇珍,得到雪山豆蔻之后,为了能让她毫无怀疑的相信他的话,把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给了她。

  不说是生死对头,在路上听落无痕说过那东西的珍贵,就算普通的人,也不会把它转交给别人。

  那东西无疑功效等同于仙丹,可以起死回生,为人续命,给了别人无疑是把自己的命交给了人家,任谁恐怕也不会答应。

  “是你,你找我干什么?”惠匀走出山门,看见青石台阶前站立的人,那张让她刻骨铭心的秀颜,是她一辈子无法磨灭的愤恨。

  即使是已经出家她依然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用极为讽刺的冷笑变形的嗓音,斜睨着闲田问着。

  “师姐。”站在一边的落无痕紧跟着叫了她一声,提醒她收敛去一丝怒意。

  “哼”她一声冷哼,别过身子准备回庵中去.

  “淑妃娘娘,请您不要走,听我说一句话好么。”闲田忽然跪倒在山石上,恳请着淑妃留下,她明白,就算是这样,淑妃也不一定会给她一次说话的机会,可是,不这样做,她怕连这一丝的希望也没有。

  “闲田!”落无痕深眸忍痛,他明白,这一跪,代表着她多少的屈辱本埋在肚子里,可是,她这样做了,她放下所有尊严,所有骄傲,无力的跪倒在惠匀的身后,祈求她那千分之一的回眸机会。

  一声冷笑,惠匀微微侧眸,紧跟着一声冷笑。

  “如果你能在这青石板上磕满一百个响头,我愿意考虑一下你的请求,不过,我可事前说明,考虑的结果不一定是会听你说这一句话哦。哈,哈哈”惠匀冷冷的鄙夷着闲田的行径,一直以来,她就没有心服过她的时候,这时,对她的行为更觉得可笑之极,从鼻息中发出一声冷哼,她发出一阵响彻山林的长笑,回荡悠远,笑声中的幽怨至深,清晰可辨。

  “好好好。我磕。”一连三个急迫的“好”诠释着闲田心中的紧张,她话音未尽,已经把第一个响头磕在了地上,脑袋触痛青石地面,清晰的闷响声回荡在空幽的山谷中,紧跟着是第二声的重叠。

  “夫人不要,难道你看不出来,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听你说话,她这是拿你出气呢,你为什么要这么傻。”落无痕看着青石上落下的血迹斑斑,揪心裂肺的心疼出现在他紫色的深眸中,他都看得出来惠匀的意思,难道闲田看不出来?

  闲田心知肚明,她知道,就算磕完这一百个响头的话,惠匀也不会给她机会,渺茫的希望虚无缥缈。

  可是,就是这样虚无缥缈,看不见,抓不住的一丝希望,她也不愿意放弃,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是刘昕奄奄一息的情景,就算是祈祷上天的怜悯,她也不能放弃这样的一次机会。

  惠匀一步也没有停息的走回了庵里,门外的牌楼下闲田一刻也没有停歇,清脆的磕头声音,慢慢的有了黏糊的水声,那是她额头上的血迹,已经流了一地。

  “三十,三十一,三十二……”她大声的喊着数字,每一个数字之后,都是一个沉闷清脆的闷响声。

  “夫人,你快停下吧,不要这么傻了,她是不会答应的,不会的。”落无痕嘶哑低泣的声音在她身后不停的叫喊着,眼睛中的紫色覆上了血红,划动的双手在空中焦躁的乱舞,却毫无办法,他不知道要不要打碎她坚持的万分之一份的希望。

  “七十八,七十九,八十……”她的速度明显的降了下来,眼前的金星堆积的越来越多,似乎就要淹没她的意识,她摇摇欲坠的坚持着。

  “不要了,够了,够了,她要是能答应你早该答应,你不要再傻了好不好,你会死的。”他终于隐忍不住情感的宣泄,一句话说出来早已泣不成声,拉住闲田的手臂,想要把她强行拉起来。

  “无痕,你走开,让我多留一分力气磕完这一百个响头,不然,我恨你一辈子!”她无力瘫软的话音,没舍得用去一点的力气,轻轻推开落无痕的手,几句话说完,话语中的坚定不容拒绝,不怒而威的倔强坚持,让他知道,根本就不可能阻止。

  展开双臂护住她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去的身子周围,她没磕下一个头,他的眼睛里就会滚落一串血泪,那声音变成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的在他的心头剜走一块血肉去。

  “九十九,一百。”她在数到这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被血迹浸染的脸上,露出一种无比欣慰畅快的笑容,在那一声格外沉重的闷响声之后,她直觉的眼前一片黑暗,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师父,不好了,山门外的来了一个人来找惠匀师姐的,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门口磕头,刚才晕过去了。”庵中的尼姑悄悄看着门口的动静,跑去告诉住持。

  “嗨把她领到厢房休息一下吧,事实缘孽终须了结的,这是你惠匀师姐前程俗事未了,是该有个了结的时候的,善哉,善哉!”老尼姑盘坐在佛像面前被身而立,停下木鱼说完一句话,没有任何的改变,清修的木鱼声再次敲响。

  落无痕需要照顾闲田跟着走进了庙庵,清心寡欲的小尼姑们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高高瘦瘦的身材,匀称挺拔的健硕身子,发线丝绸般柔软,脸盘,就像是佛祖显灵,幻化出来的那道七彩霞光绽放出来的耀眼光芒,一双紫眸,无尽的神秘吸引,仿佛夏日里的夜空,繁星灿烂,无尽的幽深。

  不知道又增添了多少尘世的“缘孽”念头,一个个小尼姑,移不开视线的悄悄留意着他的举止行为。

  树梢上的太阳从东边跃到的西天,秋风的傍晚,总是少不了的凉意,闲田在一阵掠过的凉意中醒来,猛然家那道惊醒,从**上坐起来。

  “不行,我还得去求淑妃救救刘昕。”她开口惊讶,说完揭开被子就往门外跑。

  “夫人,你不要在固执妄想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她恨你入骨么?你要求得她的原谅,简直比登天还难,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不明白呢?”走进来的落无痕丢下手中的脸盆,拦在门口把她抱在了怀里,紧紧的拥住她冰凉僵直的身子,疼惜的看着她痛苦纠结的目光。

  轻轻的埋下脑门,他用世界上最轻柔的吻,吻着她的眼睛,想要吻干她眼中的泪滴,拂去她迷茫中的纠结。

  “不行,就算是比登天还难,我也要试试,我不能看着他死,不能。”她微微怔住,感觉到他怀里的温暖透过她的心,给了她一丝的沉静,她推开他的身子。

  “不管用什么办法,就算去偷,去抢,我也要把它弄到手。”她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狡黠阴狠,握紧的拳头,狠狠的砸在旁边的桌子边,上等实木的桌沿,居然给她砸出了一个深坑,迎来桌子上的茶壶茶碗一声的碎响。

  “可是。就算你去偷,去抢,你也不可能拿到的,雪山豆蔻是有灵性的东西,不是师姐心甘情愿的给,它是不会离开她的身子的,你要是杀了她的话,那豆蔻也就永远的消失不见了。”落无痕的话让闲田陷入了绝望,难道,就真没有一点的解决办法了?难道这就是前世因后世果,注定的事情?

  无力的瘫坐在桌子变得凳子上,她迷茫无力的看着门外的方向,目光放空了一切,没了主张,眼前想到刘昕那奄奄一息中的艰难维系的生命,她浑身一个冷颤,从头冰冷到脚尖,一丝温度也没有了。

  “不知道她最在乎的是什么?如果知道她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和他换就好了。”闲田一身盲目茫然的低语呢喃,还是不愿意就这样放弃希望。

  秋后的黄昏给人的是惬意和舒爽,闲田凝滞的表情忽然间有了一丝笑容涌出啦,我知道她现在最希望要的是什么了,我们去找她。

  她带着一份喜悦,落无痕带着一份迷茫,两个人一前一后,极快的速度找到的惠匀的房间。

  “淑妃?于柔儿,还是惠匀?不管你是谁,我知道你始终最恨的是我,如果我愿意了却你心中的怨恨,在你面前自杀来交换你身上的雪山豆蔻,你可愿意?”前脚跨进去房间,闲田已经把她的想法说出来口,一脸的殷切希望,看不见一丝对她自己的考虑。

  “你说什么?我是不会容许你这样做的,我可以听你任何的话,却不会让你用你的生命去交换刘昕的命,不可能。”随后赶进来的落无痕猛一听他的话,没等惠匀开口,已经抢在她前面断了她的意思。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拥在怀里,似乎紧致的要把她融进身子里才甘心,她干c刚才的话让他掉进无底深渊般的恐惧,他害怕会失去她的那一刻出现。

  “呵呵,原来是刘昕要死了,哈哈哈,真是报应,这是你们毁了我一切的报应,你们杀了我的所有家人,混掉我一切的时候,你你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呢?不说我不能把那东西给你了,凭这些,你觉得我会给你们什么?”惠匀盘坐在一张小桌子面前,手里的木鱼声越敲越快,背着门口的人一直没有回头。

  “师姐,您不给也就算了,不过,我有件事情不得不说,从头到尾,都不是她毁掉你的一切的,是你根本就不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还的记得你小时候的样子么?你的笑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最灿烂的笑容,还记得你当初为了给一个躲在墙角哭泣的小男孩安慰的时候,你给了他一块麦芽糖,然后用你的善念之吻,吻着他紧握的手指吗?那时候的你多么的快乐开心,你给了自己开心的同时,也给了那个小男孩一生的感激。

  你再看看现在的你,被仇恨嫉妒烧毁了你全部的感觉,你觉得是闲田毁了你一切么?告诉你,是你自己,你的家人,没有一个人是她杀了,她甚至还一直帮你赡养着你已经发疯的父亲,和你于家唯一的血脉,是她一直在担当着本该属于你的责任。

  不论何时,她也没有丢弃她心底的那份善念,而你,我期望你能重新找回你的本性,不然的话,就算你出家一辈子,也还是脱离不了你痛苦的根源,人不要一有事就把所有的责任推卸给别人,更多的应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落无痕不顾闲田的反对挣扎,抱住她的身子走出了惠匀的房间,他可以忍受一切,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刚才他说的最后几句话‘,原本就是闲田以前说给他的,他一直没有忘记,感觉有着深深的道理,现在想想,确实也适合送给任何人。

  “落无痕,如果你不放开我,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恨你祖宗八代,掘你们家祖坟去”她被他牢牢的抱紧在怀里,是又撕又咬又喊的大声,迎来庵中尼姑一个个的跑出来围观。

  他可以忍受被打被咬,却忍受不了耳根子差点被吵聋的叫嚣,看着前面的围过来的小尼姑越来越多,他腾不开手,只好把她抬高了,红润唇瓣,低下去,用力的堵住她不断叫嚣着的小嘴。

  自从上次她强行吻过他一次,他们似乎一直停滞在这个范围内没有实质性的进展,现在,无意中的再次触碰,落无痕主动的成分高涨,不小心触及到她柔软无比的馨香唇瓣的那一刻,他的心蓦然停止了跳动般的凝滞。

  心中有着百花齐放的芬芳美感,身子的某一处,急速膨胀。

  身旁是一阵齐刷刷的倒吸一口冷气声音,他眼角的余光看得见,一个个小尼姑面色红透,躲闪的目光又舍不得抽走,一个个尴尬羞涩中,羡慕的目光紧盯住一路奔走的落无痕越来越投入的吻着他怀里的小女人。

  “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缘孽!缘孽!”老尼姑无意中看着庵中的小尼姑们失神落魄的晃动目光,无奈的摇头,满目忧愁。

  看来又要招来一批新的学员了,这些春心被撩动的小尼姑,很快就会还俗离开的,嗨又要剩下他一个人守着寺庙,为什么她就不能还俗呢?郁闷,早知道说什么也不当住持。

  三天,落无痕一步也没有离开闲田的身边,看着她不给她接近惠匀,闲田想尽办法想要去找惠匀,却一直甩不掉他。

  终于,彻底被激怒的她拉出阵势,面对着落无痕展开了一场搏斗。

  十几平方米的院子,种着几棵碗口粗的桂花树,树下,闲田的怒发冲冠,忍无可忍。

  “落无痕!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让开,休怪我无情,就算是拼了性命,我今天也要见到淑妃的。”闲田说着话,一把随身短刀攻向了落无痕,同时出其不意的另一只手拿出她自制的麻醉枪,一枪射出去。

  原来她蓄势待发,造出的攻击之势只不过是虚晃一招,她真正的目的是掩饰去这一枪,她知道落无痕的身手太过于敏捷,没点暗招,根本就不可能打败他,她不能再拖延时间,眼看过去好几天了,多一天的等到,刘昕哪里就多一份危险。

  “你,为什么总是能暗算到我。”落无痕的话说的越来越艰难,号称从来没有失手的他,连续两次中招在她同样的武器上,他丢脸啊,恨不得找一个老鼠洞立刻就钻进去。

  扶住倒在半空中的身子,闲田把他安全的放在地上,越过落无痕艰难转移着的揪心目光,快速的走进了惠匀的房间。

  “你还是不死心?就算我要了你的命。你也要救刘昕?”惠匀背着她,听见她的脚步走到门口,话,已经说出口。

  “对,如果你答应,我立刻就动手,这样你就了却心愿了,而且,你没有动手,不会伤及到你现在出家人的身份。”闲田目光坚定,手拿着那把短刀,抛在空中换了一个手握的姿势,毫不犹豫的横在她的脖子边,锋利的刀锋一不小心,已经带破她粉嫩白皙的颈项,流出一条血痕,顺着刀锋滚落下来一颗凝聚的血珠。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喜欢你跟着你,为什么你这样对刘昕,宁愿为他舍弃你自己的命。”惠匀缓缓转过身子,淡淡的看着她,与三天前相比,身上多了一种淡定的宁静。

  “他们为什么喜欢我我不知道,我知道,我会真心实意的面对我身边的每一个朋友,至于刘昕,那是一份很特别的感觉,说不清楚为什么,我没有想过自己要死,我现在,只想他能好好地活下来,如果你一定要我选择,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他的平安。”闲田淡笑着,其实走到今天,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曾经听人家说,依然理智的感情那不是感情,所有的爱情都是没有了理智行为,她曾经冷笑过哪些为情奋不顾身,甚至殉情的痴傻行为,她现在才明白,什么叫,爱到深处无怨忧。

  惠匀的目光微微凝滞了,她似乎想起了一幅幅曾经很美好的笑声,在那花开浪漫,遍野都是的山里,有一双无邪的快乐身影在一起追逐着,笑着,那笑声比泉水更加的滋润心灵。

  “淑妃,求你成全。”闲田微微激动的手再次拉动了刀锋的移动,更多的血迹顺着锋利闪亮的刀锋滑落下来。

  不远处的房间里,传过来一声急过一声的木鱼声音,显然是庵中的师父,正在一边接着一边的默念着金刚经声音力求心的平静。

  惠匀在木鱼声中,慢慢的合起的一双手掌在胸前。

  “我想再见一面醉雨,不知道他会不会?再见我?”她眸中净化着戾气,慢慢的,和上了掌心。

  “会的会的,您放心,只要您肯救刘昕一命,就算是绑,我也会绑他过来见你。闲田一阵激动,放下手中的刀,感激的看着惠匀,忽然意识到话语有些不妥,赶忙的改口。

  “醉雨还是很恋旧的,他一直没有忘记你,他一定会来看你的。”

  “不用了,我怕刘昕的病已经来不及,我和你们一起去缥缈峰吧。”惠匀的语气忽然间变得很急,看得出来,当初,她确实是真心的爱着醉雨的。

  可是,面对爱情和权力的选择,她放弃了醉雨,也成为她一生的遗憾。

  看着她似乎有些悲凉的暗淡目光,闲田心中不禁有些感叹,人一生短短不过百年的时间,转瞬即逝,什么才是人重要的东西呢?也许有人说既然来一次,不轰轰烈烈的活一次对不起自己。

  可她想说,能和爱自己,自己也爱的朝夕相处,共看日出日落,一起相扶到老,那该是多么大的福分。

  她一直想要有个家,这个夙愿从来没有改变过,现在她有了一个家,而且,是一个有着很多家人的大家庭。

  看见放下一切的淑妃,现在的惠匀师太来到了缥缈峰,很多人都惊奇着她的改变,当她看见醉雨惜弱无力的躺在躺椅上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满面的泪流。

  “醉雨,你能在原谅我一次么?我不求任何事情,只要你能给我一句原谅的话就可以。”伴随着满脸的泪流,她扑到在醉雨的身边,想着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一丝温暖。

  她怎么来了?难道闲田不要我了,为了救刘昕要牺牲我的感情?醉雨心中惶恐难道看着随后跟进来的闲田,慌忙失措,他用尽全身仅有的力量,一把推开俯在他身边的惠匀。

  “不可能,当初你走的时候,甚至连一个字也不肯给我留,现在,早已经时过境迁,你还说那些往事干什么?”醉雨惶恐的看着闲田的脸在说话,某重点纠结让闲田心中一堵。

  醉雨,无疑是重感情超过一切的男人,就算他们从来没有过过密的肌肤之亲,他们之间相通的心灵也从来没有不理解过。

  走过去,拉住他的双手,他的身子实在是太弱,刚才一激动,已经引起激烈的咳嗽,苍白的脸色中,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醉雨,不要在怪她了,她这次来,是救刘昕的命的,她有她的后悔之处。”闲田试图安慰着他的情绪。

  “不可能,她会这么好心?闲田,你不要再被她骗了,她从来就没有说过一次真话,当初,我就是一直相信着她说的每一句话,才会让我痛苦了这么久,你不要相信她,不要……”醉雨看着摔在地上的惠匀,怎么也不肯在相信她,想起这十几年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忍不住晕红的双眼,某重点恨虽然不似从前那么的浓烈,却也是显而易见。

  “呵,算了,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也没有人再相信,我不怪你,这就是欺骗带来的后果,每一件事情都会有它影响深远的后果产生,而我们,当初看见的却只是它光鲜亮丽的外表。”惠匀一声冷笑,缓缓从地上支起无力的身子,目光中的暗淡一直没有改变过。

  “师姐,你没事吧。”落无痕伸手扶了一把失落中悲戚的惠匀,正如当年,小时候的他伤心哭泣的时候,她给了他一块麦芽糖。

  “没事,不是要就刘昕么?我们走吧。”惠匀无力的嗓音轻声一笑,转身背后去视线。

  闲田心中顾虑,她不能让现在的刘昕存在一点的危险,她微笑的走过去。

  “师太,您把东西给我就行了。”她微笑着说道,身边的惠匀确实看的通透明朗,她知道她担心什么。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到任何人的,这东西不能交给你。”惠匀淡淡说话。

  闲田却是恼怒之极了,明明说好的,带她来见醉雨一面,她交出东西,难道她想过河拆桥不成。

  “哎你”

  没等她愤怒的话音完全说出来,门口的凤萧一句话解除了她心中的疑虑。

  “她说的没错,这东西无形无状,是没有办法交给你,夫人放心,我看得出来,师太这次是真心实意的来救人的,你就不必太担心了,师太,您请跟我来!”凤萧由衷的一声恭敬之音,躬身邀请着惠匀,凝重表情让闲田心中一刹,看凤萧的表情,似乎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在这里面。

  不管是什么,她都来不及去考虑,她急忙的跟在他们身后走进了刘昕所在的房间里。

  看着刘昕沉睡在**上,手腕放在**沿上几根银针扎在上面,黑瘦的脸上,几乎看不出一点的生命迹象,惠匀跟着凤萧走了进去,站在他面前,被他的样子吓一跳,眸中的惶恐显而易见,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住了她的脸庞。

  “师太,您真的已经想好了么?做出了选择,您就再也不能后悔的。”凤萧的谨慎嗓音让门口的闲田更加的奇怪,看惠匀一脸凝结的忧心,她更是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感觉。

  “开始吧,我相信,这会是我这一辈子做的最不后悔的事情。”深深输出一口气,她淡然轻笑,伸出右手交给了凤萧。

  凤萧的目光变得很复杂,他看了一眼闲田,又看了一眼**上的刘昕,最后把目光凝聚在惠匀不施粉黛,却依然美艳无暇,一丝不见皱纹斑点的雪艳肌肤,目光中纠结着艰难的决定。

  “开始吧,你放心,我会接受一切的结果的。”惠匀显然是看得出来凤萧纠结的是什么,一句淡笑,溢出嘴边。

  “好,既然您心甘情愿,为了救刘昕,我也无话可说。”凤萧咬牙下了手中的一根银针在惠匀的邵阳穴上,紧跟着是三焦经一直往上,随着银针的落下,惠匀的脸上痛苦的表情越来越明显,豆大的汗滴不停的滚落,样子十分的痛苦。

  “为什么?她为什么会这样子?”闲田满目的担心,几步跨进房间扶住她不停颤抖的身子。

  凤萧准备开口,隐忍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被惠匀一声勉强挤出来的笑声打断。

  “呵呵,没事,看到有人这样真心的关切的感觉真好,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他们都喜欢你了,因为你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真诚关切。”惠匀一声沉闷痛苦的话音打断了她的话,可她脸上的笑,却依然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凤萧的银针全部扎完之后,惠匀的手腕动脉出慢慢的渗出一种微光一样的球形小豆蔻,缓缓飘忽在空气中,似乎留恋的在空中来回的飘动了几次,忽然间渗入刘昕的手腕处不见了踪影。

  “好了,师太,我扶您到这边休息吧。”凤萧看了一眼满脸汗迹流尽的惠匀,眸光中默默垂下暗淡的光芒,一种尊重油然而生。

  “没事,事情已经借宿,我要回去,我要赶快的回去才行。”显得无比的慌张,惠匀挣脱凤萧的搀扶,跌跌撞撞的多门而出。

  走一程,扶住墙壁休息一会的醉雨正赶到门口,看见惠匀多门而出的时候,两个人目光交汇中,各自有着复杂的情绪。

  “快,带着醉雨去送送她,她恐怕是要”凤萧一声急切的话脱口惊杵,放不开刘昕的救治,他对着身边的闲田说道。

  寻死?为什么?难道是太痛苦?闲田从凤萧眼中得到一个讯息,来不及考虑,想着,也许也只有醉雨能说服她不要这样做。

  “醉雨,快,我们赶紧去留住她,不然她会出意外的。”闲田扶住醉雨,两人急忙的跟着跑出去。

  一路奔跑惠匀一直用手扶住她的脸,听见身后叫喊声没有停住,反而跑的更快。

  醉雨眼看着前面的衣裙随风翻飞,那奔跑着的倩影似乎在他的脑海中出现过无数次,那是他少年时候最美好的记忆。

  “鱼儿,鱼儿,不要跑。”醉雨脱口而出的焦急叫喊声让惠匀忽然间停住了脚步,她静静的站立了片刻之后,猛然间身子一震,像是不经意间蜷缩了一次。

  他终于肯叫她鱼儿了,那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称呼她的昵称,带着昔日美好的回忆她的脸上露出无比欣慰的笑容。

  “醉雨你终于可以原谅我了,终于,我没有了遗憾,来世我一定会珍惜着身边的所有的感情,所有的人,不会再因为一些虚幻的东西迷失了最真实的自我,再见了”她用尽全力的朝着天空喊出了一句开心的话。

  这一刻,她无怨无悔,她的笑,似乎又回到了当年,那蓝天碧云下,花开浪漫快乐纯净,一双无忧无虑,快乐的少男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响彻整个山谷角落。

  看到双手紧握着一把匕首刺入了胸口的惠匀,满脸馨笑中慢慢闭上了眼睛,闲田和醉雨同时的厄住脚步,紧跟着,她的面容在几秒中内迅速枯萎,从一个二十多岁姑娘的娇媚面容,变成了浑身褶皱的老太婆摸样。

  “鱼儿,鱼儿,你安心的走吧,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哪来的原谅,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给我了一段快乐时光,漂亮纯真,开心笑着的鱼儿。”醉雨蹲在倒在血泊中的惠匀,极致痛过的心,此刻却格外的平静,看着她瞬间变老的容颜,他轻抚着她的脸。

  闲田终于明白凤萧担心的是什么,原来她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豆蔻在她体内帮她维系着青春,一旦失去,就会加速的老去,一个女人,哪能够接受在瞬间有这样的骤变,难怪她的决定会那样的艰难。

  她用死挽留着她最后一刻的美丽,在她心中维系着永恒,能听见醉雨在最后的一刻叫了他们之间独有的昵称,她的一切都已经值的,她死的丝毫没有遗憾。

  半个月后,刘昕的恢复了往日的精神美貌,甚至比当日更加的风度翩翩的迷人,醉雨的身子也很多,他在一个开满鲜花的地方葬了惠匀,不管她做过什么,在他心中,他还是忘不了那段美好,纯真,充满快乐的少年往事。

  缥缈峰上又一次的举行了快乐别致的喜庆之事,闲田穿上了她自制的雪白纯净的婚纱,七个男人,一样的大红马褂长袍,头戴宫纱帽,一只红花别在帽沿上,各自拿着一根红绸的一端,一朵大红的绢花另一头,她牵住七个男人的心,上扬的唇角勾满蜜笑,看着一群美等冒泡的男人情意绵绵的看着她,她的心情,只能手用一个字诠释着,那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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