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还装
空气短暂地安静了一瞬，继而欢呼声铺天盖地响起，闪光灯连成一片。
女人肤白胜雪，羽衣翩跹，乌黑的长卷发及腰，浅琥珀色的杏眸清澈明净，像雪山走下来的仙子，又宛若误入凡尘的精灵，美得惊心动魄。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被宁芯外表欺骗的人无数，但知道被骗之后还是会觉得。
这女的，“只要不开口，仙气马上有”。
与此同时，弹幕疯了——
【啊啊啊啊啊！！！妈妈我看到仙女了！】
【人美衣服也美，她复出多年没火就离谱！！】
【卧槽我他妈是出现幻觉了吗？？！】
宁芯虽然经场不多，但并不怵这种场面，保持着面无表情走完全程。
在拍照处等媒体拍了照，走到签字板前。
“宁芯今天真的美到我了，好仙。”主持人拿着话筒开口，“来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谢谢，大家好，我是宁芯。”宁芯简单说完，别有他意地解释了下，“其实不太敢说话，一开口气质就容易崩。”
主持人哭笑不得接了她的梗，没再多问，“好，那我们这边签名。”
刚接过签字笔，堪称撕心裂肺的喊叫响起来。
宁芯微微一顿，下意识往红毯起点看了眼，怔住。
——陆怀铭和谢珊已经并肩踏上红毯等候。
男俊女靓，一对璧人。
而谢珊看见宁芯身上穿的那件礼服时，胸膛剧烈起伏了下。
她看上那条裙子竟然是宁芯的！
谢珊的表情差一点没收住，双拳紧握了下，指甲在掌心掐出一道痕迹，才咬着牙关堪堪管理好。
幸亏铁青的脸色被妆容遮掩住。
设计师是眼瞎了吗？
宁芯又怎么有资格过来走红毯？！！
不过，想到现在站在陆怀铭身边的是自己，而宁芯形单影只，谢珊心情又好了些。
今天CP的热度估计可以更上一层楼了！
雪渐渐大了些，在手背融化，又被风干，冰凉一片。
宁芯握着签名笔的指尖动了下，和陆怀铭的眼神一触即收，双方都没什么情绪，冷淡至极。
微妙的对视被眼尖的网友捕捉，弹幕滚得飞快。
【刻骨铭心修罗场，鸣谢党的胜利！】
【啊啊啊啊铭主和公主配一脸，鸣谢党头顶青天！】
【鱼的记忆？谈恋爱不会隐瞒还记得？剧组宣传而已！！】
【万万没想到，多年后第一次公开同框竟然这么刺激！】
【他们的反应，心如止水；他们的爱情，匆匆都没有那年。】
【操……这一眼虐死我了，心肝肺都在疼。】
【突然想起来宁芯以前看陆怀铭，那种溢出眼眶的喜欢，都是光啊。】
【呜呜呜瞬间就哭出来了，我他妈真的好意难平。】
……
“好巧，”主持人的声音不合时宜响起，“下一对要入场的嘉宾是陆怀铭、谢珊！”
这个“好巧”就很有灵性，宁芯把笔还给工作人员，面不改色转身离开。
而没多久。
陆怀铭站在宁芯刚才站的地方，盯着她写的签名，愣了下。
活动内场就比较暖和，宁芯跟从员工通道进来的经纪人碰了头，拿回手机。
“看一下微博吧，”杨英笑，“你今天的造型，不用通稿都出圈了。”
宁芯拿过手机解锁，只关心，“什么时候结束。”
为了穿礼服她今天滴水未沾，饿死了。
喜悦无法分享，杨英深深憋了口气，“一小时左右。”
这是西柚平台的年度盛典，宁芯就是过来走一趟，获奖什么的也轮不到她，所以杨英过来给她送手机，怕她无聊。
杨英也不指望这位能跟别人攀谈结交，叮嘱两句过会来接她的事情就出去了。
但她不主动，有人主动。
宁芯才刚想点进何佳发过来的消息，一道风流的播音腔落下来，毫不吝啬赞赏，“芯芯，每次见到你，你都又漂亮了。”
声音的主人在旁边坐下，穿了身骚气的正红色西装，典型的公子哥。
“芯芯也是你能叫的？”
宁芯黑着脸抬起头，对圈内鼎鼎大名的裴少毫不客气。
裴程丝毫不觉得冒犯，“我们都这么熟了，怎么就不能叫了。”
宁芯没好气看了一眼旁边的烂桃花：“谁跟你熟。”
裴程暧昧地看着她，语气含笑，“认识也三四年了，还经常合作，不算熟吗？”
裴程说的合作是指，宁芯演过的电视剧，很多他有投资，偶尔还会去探班，宁芯刚杀青的那部剧，裴程也是投资人之一。
论扯，宁芯还没怎么输过，“我跟我们小区的门卫李大爷也认识很多年了，物业一直有合作，比你熟得多。”
裴程端着酒杯的手晃了下：“……”
男人专门过来夸女人好看，百分百是想泡。
以前裴程来探班曾经明示过要给宁芯资源，至于付出的代价，不言而喻。
宁芯拒绝了，不知道这会儿他怎么又犯病了。
想了想，她玩笑道：“你怎么有功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网红的另一半江山也打下来了？”
裴程眉心一跳，不太明白，“你什么意思？”
宁芯言简意赅地解释，“‘网红千千万，裴氏占一半’吗不是？”
“……”
裴程喜欢网红，而且换女人的速度跟换衣服有的一拼，但也没有宁芯形容得那么夸张。
这人纯属对他冷嘲热讽呢。
裴程懒得再自讨没趣，端着酒杯留下句意味不明的“后会有期”，去找其他美人了。
宁芯松了口气，不经意一撇眸，却撞上了陆怀铭的视线，幽沉而淡漠。
又是一触即收。
不想搭理的意味很明显，仿佛又回到了剧组客串之前的状态。
典礼还没开始，内场的吊灯昏昧暗沉，他在前排微微垂头听旁边的人说什么。
不一会儿也坐下了。
宁芯抿了抿唇，低头玩手机。
何佳还在剧组赶戏，没有过来，估计是拍戏空挡刷手机看到了她参加红毯的消息。
何佳：【卧槽卧槽卧槽！我他妈该和剧组请假去走红毯的！！！】
何佳：【主办方他大爷的，流程竟然让你们挨着，赤/裸裸拆我铭心，气死】
何佳：【完了，我已经被超话氛围虐死了】
何佳：【链接：爱殇|虐向对比|回不到昨天】
宁芯给手机静音，点开第二个视频看了下。
是剪辑的一些采访和活动视频的图片。
左半边是几年前她和陆怀铭的各种甜蜜对视，恋爱的粉红泡泡肉眼可见；右半边是刚刚红毯两个人陌生的眼神，簌簌飘落的雪，更增加了一丝凄凉。
左边的一直在变换，而右边的图片，一直没变。
何佳：【你们不会是真的因为我喝醉酒做的那个事儿有了什么隔阂吧】
何佳：【呜呜呜呜呜我去给陆哥道个歉】
宁芯动了动手指，回过去：【没有，拍你的戏吧，天天想那么多】
宁芯：【我们本来就没啥】
何佳：【……我死了谁知道】
何佳：【被刀.jpg】
何佳：【伤口超大.jpg】
宁芯：【乖.jpg】
何佳：【………………】
宁芯退出微信，转去微博看了一眼。
不出意料，又撕得腥风血雨了。
鸣谢党因为双人红毯一个个都甜得过年，把鸣谢词条送上了热搜，而因为陆怀铭那条“有恋情会公开”的微博，唯粉有了底气，毫不客气地在广场和CP粉吵了起来——
很明显的春节档电影宣传看不出来吗？一块走红毯就嘚瑟成这样？
没看到进了会场两人就分开了？之后坐得八丈远？别捆绑了行吗？！！
刻骨铭心粉则全都在超话抱团哭泣。
狂欢是别人的，热闹是别人的，连吵架都是别人的，今夜我们只是一群孤独的伤心人。
盛典结束，宁芯打完手上这一把游戏场内的人已经差不多散了，她站起身往地下停车场走。
或许是起得太猛，她眼前黑了下，有些晕，眨眼缓了片刻才重新见光。
大概是低血糖饿的，宁芯心说早知道这把游戏就在路上打了。
会场两边都有电梯出口，通向同一个地下停车场通道。
宁芯出了电梯，拐过弯，不期然撞上了从对面走来的陆怀铭。
各自一滞。
他眉心蹙着，神色略有不耐，配着那一身冷肃的黑色西装，就是大写的“别来惹我”。
但他没像在会场里一样移开眼神，反而探照灯一样，目光直勾勾打过来，强烈而深邃。
宁芯纠结了会儿，省去寒暄主动打了招呼，“怎么了吗？”
陆怀铭嗓音很凉，“这句话该是我问你吧。”
“嗯？”宁芯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他轻嗤，“还装。”
“？”
宁芯委实懵逼，左思右想没想出来这几天有什么招惹到他的地方，难道是因为红毯撞上，那流程也不是她安排的啊。
“你很想红？”
宁芯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斟酌着回：“还好。”
“只是还好？”陆怀铭静静看着她，很是不解般，慢条斯理道，“那你怎么在签名板上写我的名字，你难道不知道被发现了会怎样吗？”
“……？”
靠？
不是吧？！！
她写了陆怀铭的名字吗？！！！
宁芯很努力地回想了下，却没想起来什么，她那会儿确实有些……心不在焉。
也不是……没有写错的可能。
但绝不可能承认！
可不等她反驳，陆怀铭觑过来一眼，不咸不淡道：“想红，我可以给你个机会。”
这句话，宁芯不止听一个人跟她说过，包括但不限于刚刚来搭话的裴程。
这会儿从陆怀铭口中听到，她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火，脑海里某根弦突然断裂，饥饿的感觉排山倒海涌上来，她整个人都有些暴躁。
“什么机会？”反正也被陆怀铭误会了，反正解释不清楚了，宁芯索性道：“不是潜规则我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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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被宁芯外表欺骗的人无数，但知道被骗之后还是会觉得。
这女的，“只要不开口，仙气马上有”。
与此同时，弹幕疯了——
【啊啊啊啊啊！！！妈妈我看到仙女了！】
【人美衣服也美，她复出多年没火就离谱！！】
【卧槽我他妈是出现幻觉了吗？？！】
宁芯虽然经场不多，但并不怵这种场面，保持着面无表情走完全程。
在拍照处等媒体拍了照，走到签字板前。
“宁芯今天真的美到我了，好仙。”主持人拿着话筒开口，“来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谢谢，大家好，我是宁芯。”宁芯简单说完，别有他意地解释了下，“其实不太敢说话，一开口气质就容易崩。”
主持人哭笑不得接了她的梗，没再多问，“好，那我们这边签名。”
刚接过签字笔，堪称撕心裂肺的喊叫响起来。
宁芯微微一顿，下意识往红毯起点看了眼，怔住。
——陆怀铭和谢珊已经并肩踏上红毯等候。
男俊女靓，一对璧人。
而谢珊看见宁芯身上穿的那件礼服时，胸膛剧烈起伏了下。
她看上那条裙子竟然是宁芯的！
谢珊的表情差一点没收住，双拳紧握了下，指甲在掌心掐出一道痕迹，才咬着牙关堪堪管理好。
幸亏铁青的脸色被妆容遮掩住。
设计师是眼瞎了吗？
宁芯又怎么有资格过来走红毯？！！
不过，想到现在站在陆怀铭身边的是自己，而宁芯形单影只，谢珊心情又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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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渐渐大了些，在手背融化，又被风干，冰凉一片。
宁芯握着签名笔的指尖动了下，和陆怀铭的眼神一触即收，双方都没什么情绪，冷淡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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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铭心修罗场，鸣谢党的胜利！】
【啊啊啊啊铭主和公主配一脸，鸣谢党头顶青天！】
【鱼的记忆？谈恋爱不会隐瞒还记得？剧组宣传而已！！】
【万万没想到，多年后第一次公开同框竟然这么刺激！】
【他们的反应，心如止水；他们的爱情，匆匆都没有那年。】
【操……这一眼虐死我了，心肝肺都在疼。】
【突然想起来宁芯以前看陆怀铭，那种溢出眼眶的喜欢，都是光啊。】
【呜呜呜瞬间就哭出来了，我他妈真的好意难平。】
……
“好巧，”主持人的声音不合时宜响起，“下一对要入场的嘉宾是陆怀铭、谢珊！”
这个“好巧”就很有灵性，宁芯把笔还给工作人员，面不改色转身离开。
而没多久。
陆怀铭站在宁芯刚才站的地方，盯着她写的签名，愣了下。
活动内场就比较暖和，宁芯跟从员工通道进来的经纪人碰了头，拿回手机。
“看一下微博吧，”杨英笑，“你今天的造型，不用通稿都出圈了。”
宁芯拿过手机解锁，只关心，“什么时候结束。”
为了穿礼服她今天滴水未沾，饿死了。
喜悦无法分享，杨英深深憋了口气，“一小时左右。”
这是西柚平台的年度盛典，宁芯就是过来走一趟，获奖什么的也轮不到她，所以杨英过来给她送手机，怕她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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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芯也是你能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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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程丝毫不觉得冒犯，“我们都这么熟了，怎么就不能叫了。”
宁芯没好气看了一眼旁边的烂桃花：“谁跟你熟。”
裴程暧昧地看着她，语气含笑，“认识也三四年了，还经常合作，不算熟吗？”
裴程说的合作是指，宁芯演过的电视剧，很多他有投资，偶尔还会去探班，宁芯刚杀青的那部剧，裴程也是投资人之一。
论扯，宁芯还没怎么输过，“我跟我们小区的门卫李大爷也认识很多年了，物业一直有合作，比你熟得多。”
裴程端着酒杯的手晃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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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裴程来探班曾经明示过要给宁芯资源，至于付出的代价，不言而喻。
宁芯拒绝了，不知道这会儿他怎么又犯病了。
想了想，她玩笑道：“你怎么有功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网红的另一半江山也打下来了？”
裴程眉心一跳，不太明白，“你什么意思？”
宁芯言简意赅地解释，“‘网红千千万，裴氏占一半’吗不是？”
“……”
裴程喜欢网红，而且换女人的速度跟换衣服有的一拼，但也没有宁芯形容得那么夸张。
这人纯属对他冷嘲热讽呢。
裴程懒得再自讨没趣，端着酒杯留下句意味不明的“后会有期”，去找其他美人了。
宁芯松了口气，不经意一撇眸，却撞上了陆怀铭的视线，幽沉而淡漠。
又是一触即收。
不想搭理的意味很明显，仿佛又回到了剧组客串之前的状态。
典礼还没开始，内场的吊灯昏昧暗沉，他在前排微微垂头听旁边的人说什么。
不一会儿也坐下了。
宁芯抿了抿唇，低头玩手机。
何佳还在剧组赶戏，没有过来，估计是拍戏空挡刷手机看到了她参加红毯的消息。
何佳：【卧槽卧槽卧槽！我他妈该和剧组请假去走红毯的！！！】
何佳：【主办方他大爷的，流程竟然让你们挨着，赤/裸裸拆我铭心，气死】
何佳：【完了，我已经被超话氛围虐死了】
何佳：【链接：爱殇|虐向对比|回不到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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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剪辑的一些采访和活动视频的图片。
左半边是几年前她和陆怀铭的各种甜蜜对视，恋爱的粉红泡泡肉眼可见；右半边是刚刚红毯两个人陌生的眼神，簌簌飘落的雪，更增加了一丝凄凉。
左边的一直在变换，而右边的图片，一直没变。
何佳：【你们不会是真的因为我喝醉酒做的那个事儿有了什么隔阂吧】
何佳：【呜呜呜呜呜我去给陆哥道个歉】
宁芯动了动手指，回过去：【没有，拍你的戏吧，天天想那么多】
宁芯：【我们本来就没啥】
何佳：【……我死了谁知道】
何佳：【被刀.jpg】
何佳：【伤口超大.jpg】
宁芯：【乖.jpg】
何佳：【………………】
宁芯退出微信，转去微博看了一眼。
不出意料，又撕得腥风血雨了。
鸣谢党因为双人红毯一个个都甜得过年，把鸣谢词条送上了热搜，而因为陆怀铭那条“有恋情会公开”的微博，唯粉有了底气，毫不客气地在广场和CP粉吵了起来——
很明显的春节档电影宣传看不出来吗？一块走红毯就嘚瑟成这样？
没看到进了会场两人就分开了？之后坐得八丈远？别捆绑了行吗？！！
刻骨铭心粉则全都在超话抱团哭泣。
狂欢是别人的，热闹是别人的，连吵架都是别人的，今夜我们只是一群孤独的伤心人。
盛典结束，宁芯打完手上这一把游戏场内的人已经差不多散了，她站起身往地下停车场走。
或许是起得太猛，她眼前黑了下，有些晕，眨眼缓了片刻才重新见光。
大概是低血糖饿的，宁芯心说早知道这把游戏就在路上打了。
会场两边都有电梯出口，通向同一个地下停车场通道。
宁芯出了电梯，拐过弯，不期然撞上了从对面走来的陆怀铭。
各自一滞。
他眉心蹙着，神色略有不耐，配着那一身冷肃的黑色西装，就是大写的“别来惹我”。
但他没像在会场里一样移开眼神，反而探照灯一样，目光直勾勾打过来，强烈而深邃。
宁芯纠结了会儿，省去寒暄主动打了招呼，“怎么了吗？”
陆怀铭嗓音很凉，“这句话该是我问你吧。”
“嗯？”宁芯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他轻嗤，“还装。”
“？”
宁芯委实懵逼，左思右想没想出来这几天有什么招惹到他的地方，难道是因为红毯撞上，那流程也不是她安排的啊。
“你很想红？”
宁芯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斟酌着回：“还好。”
“只是还好？”陆怀铭静静看着她，很是不解般，慢条斯理道，“那你怎么在签名板上写我的名字，你难道不知道被发现了会怎样吗？”
“……？”
靠？
不是吧？！！
她写了陆怀铭的名字吗？！！！
宁芯很努力地回想了下，却没想起来什么，她那会儿确实有些……心不在焉。
也不是……没有写错的可能。
但绝不可能承认！
可不等她反驳，陆怀铭觑过来一眼，不咸不淡道：“想红，我可以给你个机会。”
这句话，宁芯不止听一个人跟她说过，包括但不限于刚刚来搭话的裴程。
这会儿从陆怀铭口中听到，她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火，脑海里某根弦突然断裂，饥饿的感觉排山倒海涌上来，她整个人都有些暴躁。
“什么机会？”反正也被陆怀铭误会了，反正解释不清楚了，宁芯索性道：“不是潜规则我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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