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患病的寂静列车 E10._无人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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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患病的寂静列车 E10.

  没有人对黎渐川的话发表任何意见,但所有玩家兜帽阴影下隐隐射出的目光却都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潘多拉的晚餐拥有和真空时间大致相同的一些功能,甚至比真空时间更为自由和公正,但在游戏内却很少有人来利用晚餐时间来进行某些推理。因为很多时候,拥有真相的人往往是焦急且危险的,时间固定的潘多拉的晚餐并不能最快地提供某种保证。

  餐车内晦暗的光线随着车身的晃动,划出陆离怪异的影子。

  最前方,列车长汤普森的视线沉沉地压在黎渐川身上,眉心的褶皱深如刀刻:“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乘客。”

  “当然,汤普森先生。”

  黎渐川微微抬起下巴,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轻轻叩着,含着几分散漫笑意的声音里渗着低冷喑哑:“其实有时候,猎人和猎物的区别,只在于谁更会设置陷阱,谁更会诱捕对方。”

  “对于费尔南来说,劳伦先生是一位优秀的猎人。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却不尽然。”

  “当然,猎人要想捕杀猎物,最理想的状态就是足够了解猎物,并且确定以及肯定,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猎物。”

  “劳伦显然做到了。”

  “他通过某些途径——我个人更偏向于是他的身份自带的一些线索,加上一些小小的试探,从而在一开始就判断出费尔南有一定的概率是玩家。”

  “但在这种似是而非的情况下,主动出手是个冒失行为,所以劳伦先生选择了进一步的试探。”

  黎渐川没有去理会任何落在身上的视线,慢慢整理着脑海内的思路,道:“大约是在昨晚七点,伍德被隔离,一等车厢的过道内传出了他的喊叫声。几乎每个包厢的乘客都被这道喊叫声惊起了,但真正走出包厢的人很少——而费尔南和劳伦恰恰就是其中的两位。”

  黎渐川的语气松缓,但餐车内的气氛却渐渐凝滞了起来。

  一道道或明或暗的目光悚然地盯着他斗篷上的阴影,他们很清楚,这样一个毫无遮掩的推理的开端,将会意味着怎样的暴露。

  这不仅仅是针对某个人的,而是针对所有人的。

  他想把他们的皮囊都撕扯下来。

  果然,黎渐川的下一句话就带出了一丝放肆的笑意,毫不掩饰道:“没错,各位,我想你们已经猜到了,我就是伯利克,而和我在一起的洛文,同样是一名玩家,他就在你们之中。”

  五号玩家扣在桌边的手指狠狠颤抖起来:“八号,你疯了!”

  黎渐川没有回答。

  最末尾的九号却轻轻嗤笑了一声:“坐在这里的,难道不都是疯子吗?”

  五号冷笑:“但疯子也需要遵守规则。”

  “你在拥有规则的地方讲另一套规则,是讲不通的,五号。我认为八号的做法并没有违反潘多拉的规则。相反我很欣赏,这是不是东方人所说的——掀翻棋盘的玩法?”七号饶有兴致地抬起了点身子,兜帽阴影下透出的目光带着极具穿透力的审视和打量。

  冷眼评估着其他玩家的反应,黎渐川清晰地听到餐车内众人的呼吸声陡然沉重了许多,像是拧着一股浓重的雾。

  直接曝光身份,是他和宁准合谋的一场圈套。

  列车长汤普森为这场尖锐而含蓄的试探做了结束总结,他带着点讶然挑起了一边的眉头,笑了笑:“很精彩的发展,各位乘客。”

  “没错。”

  七号也跟着笑起来。

  五号却似乎冷静下来了,低下了头,感应不出丝毫的情绪。

  黎渐川作为挑事儿的那个角色,却好像置身在这场冷酷的猜忌之外。他的声音平稳沙哑:“我不希望各位偏离我的主题。我是伯利克,这并不会影响我的推测。同样,各位的身份也是。”

  他把偏离的话题拉回来一点后,话锋一转,继续道:“伍德被隔离的动静,让我、洛文,还有劳伦、费尔南四人走出了包厢,到过道里查看情况。而在我搜集线索的时候,劳伦已经和费尔南交谈了起来。在劳伦说出他是一名商人,且刚从西边的战场上下来时,费尔南的态度明显热情了许多。”

  “这是劳伦抛出的诱饵。”

  黎渐川微抬起下颌:“费尔南在不知道劳伦是玩家的情况下,出于某种原因——这种原因我初步认为与劳伦的身份和战场经历有关——总之,费尔南如劳伦所愿,咬上了这枚诱饵。在短暂的试探后,两人一同进入了劳伦的2号包厢。”

  “到这里,一切的发展似乎都没有出现什么差错和特别的迹象。但就在我和洛文将要结束这场无聊的观察、返回8号包厢时,我发现,我的6号包厢有人在。”

  列车压过不平的轨道,突兀地摇晃了一下,车窗外缭乱斑驳的暗影在光线下陡然扭曲。

  汤普森的眉头拧了起来:“您是说您的包厢,有其他人进入了?”

  “是这样。”

  黎渐川道,他顿了顿,继续说:“进入的人非常小心,但她或许并不知道我的工作的特殊性。我对很多细节拥有胜过相机的清晰记录,像是相册一样,储存在我的脑子里——6号包厢的那扇门被动过,并不是我离开时的样子。”

  “我不认为会有人无缘无故潜入别人的包厢。在我看来,进入者要么是想要搜纳线索的玩家,要么就是与我的身份有关的某个人。当然,玩家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在拥有这样的猜测后,我和洛文回到了8号包厢,依靠我们之间的默契,开始钓一条鱼。所以我在回到包厢后,就对洛文说,伍德包厢里的动静,除了8号包厢,6号和10号包厢的人应该也看到了一些东西。”

  汤普森摘下帽子,脸上掠过一丝恍然:“但实际上6号包厢不应该有人,而你,你在暗示洛文,此刻的6号包厢里有人存在……”

  他的胳膊压在餐桌上,身体微微前倾,有些严肃愁苦的面容上露出一个笑:“这真是很有趣的哑谜,伯利克先生。”

  黎渐川沙哑的声音里带出一丝笑意:“我也这样认为,汤普森列车长。”

  “洛文是个极为聪明且可爱的人,他懂了我的暗示。”

  黎渐川很不要脸地吹捧了下宁博士,然后道,“而在我们回到包厢,到八点晚餐开始的中间的这段时间,击杀喊话响起——洛文对此的第一反应是,对我说,‘死的玩家是珍妮弗’。而后,远近两道开门声几乎同时响起在过道里。”

  “但我们来不及出门去查看什么,就已经来到了晚餐的餐车里。”

  “其实当时的我很好奇,洛文是如何做出的玩家身份判断的。但这样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很快我就知道,他并没有猜到死亡的玩家的身份,他只是在试探,在鱼钩上放上他的饵料。”

  “洛文说的那句话,以音量来说,6号包厢内的那位一定听到了。而洛文说出那句错误的判断,目的大致有三个。”

  “第一个,就是告诉隔壁,洛文和我都是玩家,不然普通乘客是不会听到击杀喊话,并且说出玩家这个词语的。这是一个以身犯险的陷阱,也是一个巧妙的试探。因为在明知我们是两人结盟的情况下,还会对我们动手或加以试探的玩家,极大可能不是单打独斗的。”

  “第二个目的,就是误导隔壁的人,让其认为珍妮弗也是玩家。在隔壁的人的逻辑里,大概是——为什么洛文会这样肯定地猜测死亡的是珍妮弗?因为他怀疑她——而从其他玩家口中印证的玩家身份,往往会具有比较大的真实性。”

  “至于第三个,也是那句话的最后一个目的,就是想看看隔壁的人和击杀喊话的一血到底有没有关系。”

  “如果有关系,那么在对珍妮弗的身份产生怀疑后,已经出手杀掉一个玩家的RedX在得到这句话传递的信息时,是不会放过珍妮弗的。一般在游戏的第一天就开始快速出手杀人的,大多都是习惯以杀戮方式通关的玩家,所以我认为他不太可能放弃任何杀死其他玩家的机会。”

  “而后来的事实证明,洛文这句话的三个目的,已经全部达到了——珍妮弗死了,而我们也接收到了来自劳伦先生的第一次试探。”

  黎渐川的声音顿了顿。

  嗓子有些干哑,他抬手给自己倒了半杯香槟,眼角的余光留意到那一件件黑色的斗篷都有些不安和疯狂的预兆。

  汤普森诧异道:“请等一下,伯利克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也没有受到欺骗的话,昨晚的费尔南先生、还有今天的珍妮弗,他们都是活着的。”

  “眼睛是会骗人的,汤普森列车长。”

  黎渐川笑了笑。

  他隐藏在兜帽下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五号玩家压在烛光阴影中的身躯:“继续按照时间线来算的话,击杀喊话和洛文的陷阱布置在昨夜晚餐开始前,而晚餐后,我和洛文都离开了包厢,想要去找找看那名被杀的玩家究竟是谁,并且如果可能的话,也想看一看伍德被隔离到了什么地方。”

  “就在这个时间,2号包厢的门打开了,费尔南和劳伦告别,回到自己的包厢,珍妮弗打开包厢门迎接了她的丈夫。”

  “这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有一点让我感到有些怪异。那就是从费尔南走出2号包厢到他回到3号包厢,从始至终,因为角度问题,我没有看到劳伦的身影出现。我只听到了劳伦的声音,看到了2号包厢的门关上。”

  “而如果列车长先生你真的关注过费尔南的话,应该会发现,他更喜欢称呼自己的妻子为佩莉,而不是珍妮弗。”

  “第一晚敲门事件发生时,费尔南就曾打开包厢门,那时候他对珍妮弗的称呼就是佩莉。而在昨晚的九点后,返回3号包厢时,费尔南对妻子的称呼却是珍妮弗。”

  “当然,这点称呼上的误差或许证明不了太多东西,只是为我的推测增添一点怀疑的成分。”

  “所以这个时候,我还并没有确认死亡的玩家是费尔南,杀死他的是劳伦先生。”

  “直到今天白天,珍妮弗尖叫着冲出来,让我们发现了费尔南的尸体——”

  黎渐川微闭着眼,回忆着一幕幕细节,淡淡道,“珍妮弗说,她的丈夫昨晚还是好好的,亲吻了她,安抚她入睡。她在昨晚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响动。”

  “但残忍的分尸,除了响动之外,还有一样无法让人忽略的东西。那就是气味。极其刺鼻的血腥味,只要是感官正常的人就是无法忽略的。”

  “更何况,珍妮弗是一位孕妇。她对气味会比常人更敏感一些。”

  “我承认今天的这位珍妮弗演技十分到位,很形象地饰演出了一位惊慌失措的妻子,并且言语间的误导性并不明显。但是,一位孕妇,在看到丈夫尸块时却没有被那种残忍血腥的场面和气味刺激得惊厥呕吐,是有些奇怪的。有其实我发现,装着费尔南尸体的箱子被打开后,尸块有被翻动的痕迹。”

  “而检查箱子的开关附近,可以看到血迹的晕染,也就证明凶手之前是把箱子关上的,而血迹差不多干涸后打开箱子的人,就只有可能是发现尸体的珍妮弗了。”

  “发现了丈夫的尸体,还翻动过,但珍妮弗的手上却没有血迹,也没有面对这一堆尸块呕吐。这样出奇的冷静,实在和那副尖叫的人设不太相符。”

  “而直到双胞胎中的姐姐莉莉特出现在珍妮弗身边,扶住她,她才后知后觉地干呕起来。这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一位真正的孕妇。”

  黎渐川笑了笑:“我怀疑过珍妮弗可能是凶手,也怀疑过她或许并不是珍妮弗。但结合那些细节,我更偏向后一种。”

  “而且莉莉特,似乎只在今天对珍妮弗比较关照。一个很不喜欢多管闲事的冷漠的少女,却似乎和没什么交情的珍妮弗有些特殊的默契和熟稔。而今天的珍妮弗似乎也有些依赖莉莉特。”

  “怀疑都是从无到有,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等到怀疑到达一定的数量,它或许就距离真相并不遥远了。”

  挂钟的指针哒哒地行走着。

  车厢顶上昏黄的灯光有些晃动。

  列车长汤普森看了一眼腕表,扬了扬眉:“伯利克先生,你的意思是,无论是昨晚九点后的费尔南,还是今天白天的珍妮弗,都不是真正的他们,对吗?”

  “但尽管如此,我好像也无法理解,这与2号包厢的劳伦先生,还有4号包厢的两位小姐存在什么关联。”

  黎渐川慢慢喝了口香槟,道:“这其中的关联,大概就是劳伦先生袖口的那块红色痕迹。”

  汤普森皱起了眉。

  黎渐川道:“每名玩家都拥有特殊能力,您作为说明人,应该也清楚这一点。而劳伦先生的特殊能力,我猜测,或许就是可以把自己或某个人,伪装成另一个人的模样。”

  似乎有某些玩家想到了什么,黑色的阴影中传来加重的呼吸。

  “在最开始,依照第一晚对于敲门事件的好奇心和一些表现来看,我和洛文都认为珍妮弗和费尔南这对夫妻中,极有可能至少有一个玩家存在。而劳伦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

  “如果从劳伦的角度来看,这件事情大概的经过是他怀疑费尔南和珍妮弗,于是出手试探费尔南,费尔南对他似乎也抱有某种目的,两人去了劳伦的包厢。”

  “在这场试探中,劳伦确认了费尔南的身份,出手杀了费尔南。并且按照他的手法来看,他相当享受这种杀戮。”

  “杀过人之后,洛文说出了怀疑珍妮弗的话,而后两道门响,我认为这是6号包厢内的人——极可能是双胞胎中的妹妹莉莉——她利用自己的某种能力快速离开了6号包厢,进入2号包厢,将这个信息传递给了劳伦。”

  “晚餐过程中,劳伦、莉莉还有费尔南的尸体都在2号包厢内。”

  “而在晚餐结束后,劳伦决心去杀了珍妮弗,利用特殊能力伪装成了费尔南的模样,在门口自说自话地告别,然后进入3号包厢。莉莉藏在2号包厢内,关上了包厢门。”

  “进入3号包厢的劳伦顺利杀掉了珍妮弗。”

  “然后就是我、洛文和史密斯发现了二等车厢公共卫生间里瑞雯的头,惊醒了其他乘客。那时候我还记得,莉莉和莉莉特同时从4号包厢内走了出来。而在这场换头游戏里,天亮时,莉莉不见了,只剩下了莉莉特。”

  “列车员的名单上只写了莉莉特的名字,而莉莉特说,她没有什么妹妹,上车的只有她自己。”

  “但我记得很清楚,莉莉并没有在换头游戏里被杀,而是在结束时突然不见的。”

  “所以我认为,昨晚换头游戏中的莉莉并不是真的莉莉,而是莉莉特的特殊能力——大概是类似投影或者镜像。”

  黎渐川捋着思路,觉得兜帽里的头发应该又掉了一大把。

  他继续进行着劳伦视角的解说:“也就是说,真正的莉莉在早餐前,都一直躲在2号包厢没有出来,而劳伦则在3号包厢,4号包厢内只有姐姐莉莉特一个人。”

  “早餐时间,莉莉带着装了费尔南尸体的箱子回到3号包厢,并在劳伦的帮助下伪装成了珍妮弗。而劳伦则恢复自己的样貌,准备返回2号包厢。”

  “但是——”

  “一等车厢并不是他的后花园,而他应该也并没有莉莉那种快速来去的能力。所以他或许没来得及处理干净所有的事,比如他袖口下方的红色痕迹,或者说,是口红印记。”

  黎渐川的手指轻轻叩了叩椅子扶手:“我和洛文留意到了那处痕迹,在外套里的衬衫上,不像血迹,但昨晚九点后,费尔南返回3号包厢,看到珍妮弗来开门,两人在门边动情拥吻时,我记得珍妮弗的嘴唇就在搂抱脖颈时蹭到过费尔南的袖口。”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大致就对劳伦有了一个不完全的猜测和怀疑。之后费尔南的尸体出现,在费尔南的死亡上,劳伦开始对我和洛文进行试探。”

  “他完美地响应到了洛文那句话的目的。所以洛文给他定上了百分之八十的嫌疑。”

  汤普森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有些焦躁地摸了摸下巴,耸肩道:“这场推理中,你的猜测占了很大部分,证据十分单薄,伯利克先生。”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建立在你对这三人的特殊能力的猜测正确的基础上,才能够成立。否则,这只是一个带点逻辑性的猜想而已。”

  对于汤普森的评价,黎渐川并不意外。

  事实上,他今晚的目的并不在于真的完美地推理出什么——他只是要为这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定下一个完美而混乱的开端。

  这也是他不愿意为此动用自己的真空时间的原因。

  不过,他的推测也并不是真的没有决定性证据:“汤普森列车长,有一点我想您不该忽略——凡是玩家的特殊能力,必然拥有限制。”

  “劳伦这样的特殊能力,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

  黎渐川的声音里掺杂了饱含冷意的笑与散漫:“我想,今晚的晚餐结束后,我能有幸邀请各位,一起去4号包厢,看一出大变活人——”

  “那里应该藏着珍妮弗的尸体,和一个活的莉莉。你说对吗,劳伦先生?”

  低沉嘶哑的声音在餐车里空空回荡,无人应答。

  所有玩家都十分安静,安静得似乎劳伦并不在这其中。

  这样的诡异持续了很久,直到九点钟即将到来,七号才带着一点晦涩的笑意打破了这凝滞的气氛:“八号,你这样做,真的让我很怀疑你的目的。这样狭窄的活动空间内,暴露的身份,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黎渐川没有去响应这句话。

  嗒的一声,秒针跳过最后一格。

  九点到。

  眼前的光亮被骤然吞噬,后背重重一仰,靠在了冰凉的车厢壁上。

  黎渐川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宁准的目光。

  昏黄的光打在宁准苍白的侧脸上,那双幽沉摄魂的桃花眼勾起一个撩人的弧度,眼底涌动着暗昧的色彩。

  他靠近黎渐川,像条冰凉的美人蛇一样缠在黎渐川的脖颈上,轻轻笑了声:“乱起来才好。许多时候只有乱起来,真相才会从深冰之下浮出。”

  作者有话要说:*

  有关恢复更新的说明:

  1.首先狗作者向等更的小可爱们道歉orz,断更太久,全都是狗作者的锅,无可推卸,真的对不起大家,请砖头砸得轻一点。真的抱歉。

  2.九月份下乡出差电脑出问题,再加上信号极差,工作心累,更新很少,之后十月出差身体出了问题,本来没当回事,以为是小毛病,但却越来越严重,头晕恶心手麻,颈椎疼得一夜一夜睡不着。后来因为搬器材工伤,加上颈椎疼痛难忍,在家人的要求下去了医院检查,颈椎腰椎问题都很严重,左手小臂轻微骨裂,断断续续住院和治疗了很长时间,直到快十一月底才好些。因为不能久坐久低头,所以电脑手机都不怎么碰了,工作也暂时没有去。中间更新了隔壁几次,都是语音输入的,让人帮忙修了下错别字标点,非常麻烦,所以进度也很慢。本文需要耗费的精力和时间远超隔壁的小白文,又怕状态不好失了逻辑,前段时间一直进度很慢,前天复查结束,才正式坐到电脑前开始好好写。

  向大家解释这些,并不是想给我的断更找一些令人同情的理由,断了就是断了,狗作者的错,只能努力补给大家。说这些,是想告诉大家,这篇文从没想过要坑,也并不是不看重,相反是看得很重,想要给它的精力更多,给它的状态更好。

  3.还有就是狗作者经历过这段时间,真的觉得狗命才是最重要的,财富也好,名气也好,或者别人的看法也好,都是虚的。要是身体坏了,有这些也没什么用了。

  狗作者知道有很多小可爱喜欢熬夜看文,以后会尽量在晚上十点前更新,希望大家不要再熬夜了,多保重身体,多运动,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不要仗着年纪轻就继续挥霍了,真的要好好休息。

  4.最后,再一次向大家道歉,有关前段时间的解释就不会再提了,更新恢复,红锁也都修了,等待审核解锁。谢谢大家的支持,祝小可爱们身体健康,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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