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好想你,痕却不漏痕迹5_若爱以星光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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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你好想你,痕却不漏痕迹5

  思暖这一坐竟是一夜,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晨曦的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揉了揉鼻尖,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这声响在安静的早晨显得有些大了。门外似有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恍然,想起昨晚的纠缠。洛少东还没走吗?腿脚有些麻木了,她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却听得门外车子发动的声音棼。思暖拉开大门,看见洛少东的车子迎着朝阳绝尘而去。门廊的砖石上,散落了一地烟头,照着架势,他该是一夜没睡。思暖按了按发疼的眼窝,隐隐约约的流了半夜的眼泪,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真是睡着了还是哭晕了。她只知道,梦中似是弥漫着洛少东身上特有的烟草香,她贪恋着,不愿醒错。思暖蹲下来,望着一地烟头只觉得怅然若失。昨夜良宵不过梦一场,也希望,只是梦一场。洛少东回到城中别墅的时候,姜瑜儿的车已经停在大门口了。他从车上下来,破空而来的朝阳晃着他的眼,一宿没睡,他有些晕了。庭院里的花架下,姜瑜儿负手而立,她浅色的衣衫虚渺的好似会随着晨露蒸发在渐烈的阳光里。洛少东走近了,她还不曾察觉,他托着额头在她身后的石凳上坐下来。怎么这么早?姜瑜儿闻声飞快的转过身来,脸上有隐约的担忧和惊喜。她上下打量一下洛少东,说不上有多狼狈,只是有些憔悴。她扬嘴笑了笑,刻意让自己显得轻快些怎么才回来?洛少东抬眼看了看她。说吧,什么事?姜瑜儿没有马上说话,她提着裙摆缓缓的在洛少东的对面坐下。少东,我找你,非得有事吗?她的语调带着隐忍的委屈。洛少东挤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那个位置突突的跳的厉害,好像随时都会炸开一样。既然没什么事情,就先回去吧。他柔声相劝,也似隐藏着某种情绪。洛少东说罢,站起来转身往大厅内走,边走边将裹在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他身后的姜瑜儿跟着站起来,她抬手抹了一把簌簌下掉的眼泪,声音里都满是哭腔,要你接一下我的电话究竟有多难?你知不知道我整晚都在担心你?姜瑜儿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竟敢当着洛少东的面控诉他。洛少东的脚步只是停了停,姜瑜儿就像是被扼住了呼吸一样的紧张。他将外套随手扔在地上,冷冷的转过脸来看着她。你现在是在管我?他的眸子深暗,汹涌而来的是她看不懂的情绪。姜瑜儿愣在原地,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洛少东面色不怒自威。姜瑜儿煞白着一张脸,待到他转了头,她才想到要冲上去握住他的胳膊。8他的胳膊有些凉,她被这凉意惊醒,才开始连连讨饶。少东,我错了,我错了,可是我是真的担心你。偌大的屋子回荡着她惊惶的声音。洛少东轻轻的甩了甩,挣脱了她的手。司机,送姜小姐回去。姜瑜儿嘤嘤的哭着,不敢再多话。她于泪眼婆娑之间望着洛少东一步一步的跨上楼梯。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疲倦,大概是真的累了。而她也知道,自己今天表现的真的有些失控了。好似连年的战战兢兢都在今天一下子爆发而出,她有多么害怕失去他,怕到连她自己都无法估量。洛少东径直进了浴室。姜瑜儿的哭声渐渐在他的耳边消弭,他忽然想不起当年为什么会留姜瑜儿在他的身边。花洒下的温水渐渐驱除他身上的寒冷。他靠着门扉坐了整夜。卓思暖的隐忍的凝噎和后来平稳的呼吸都一丝不落的透过门缝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他分明只是靠着门板,却好似靠着她一样安心。他随时可以站起来走掉,可是要他怎么放心她一个人睡在园子里。他说再狠绝的话,做再狠绝的事,可是他的心,却始终无法对她狠绝。浴室的热气氤氲着他的视线,他披了浴袍出来。厚重的窗帘遮挡着阳光,他的房间只余一盏壁灯幽暗,看起来与深夜无异。他跌进床边的沙发里,茶几上的红酒澄明,他只是拔了木塞,空气里就充盈着清冽的酒香。他摇了摇手里的高脚杯,低头抿了一口。这六年来他总是睡不好,时常需要借助酒精才能入眠。卓云眉为这件事没有少费心,云城大大小小的医院都踏遍了,乡间土方也没少寻,只是一直不得要领。他的私人医生说这是心病,得要心药来医。他说这话的时候卓云眉也在场,洛少东清楚的看到她瞬间发白的脸色。他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这些年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一能称得上是他心病的,怕也只有卓思暖。看着卓云眉躲闪愧疚的神色,他忽然觉得自己没有一丝的快感。这些年恨也恨了,可是恨到最后他才发现,恨谁都不如恨自己。只怪自己,如此百般放不下。其实除去卓思暖的事情,这些年客观而言,卓云眉真的算是一个好妈妈。她处事大方得体,进退皆以他们兄妹的利益为先,深得老爷子和梦窗的心。他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只是当初芥蒂太深,形同陌路已经是他能给的最好的相处方式。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卓思暖最不愿意伤害人就是卓云眉,因为知道,他亦不能。当初不能,现在还是不能。思暖头一次觉得病来如山倒,她在国外这么多年鲜少生病,她时常在詹姆斯太太面前吹嘘自己精壮如牛。詹姆斯太太笑她是吹牛,可是后来她跟着救援部队东奔西跑,时常在露天过夜,同组的女生都病倒了,唯有她还活蹦乱跳的挑大梁。詹姆斯太太终是信了,她说lillin,健康的身体才能容下残破的心。思暖笑嘻嘻的转身,可转身就泪雨滂沱。她忽然好想詹姆斯太太,想她温润的眸子和温暖的掌心,想她历经沧桑依旧包容一切的慈悲心肠。都说人有了依靠才会变得脆弱。这一次回归故里,她精壮如牛身体也跟着矫情起来,才在外面过了一夜,就真的感冒了。她摸了一把滚烫的额头,在自己的医药箱里捣腾了片退烧药吃下就躺进被窝里。柔软舒适的棉被抵御不了梦魇的乳清,她睡得一点都不安生。梦中是残破的出租屋,瘦小的她蜷缩在单薄的被褥里。那时候妈妈在镇上的小学教课,要很晚才会带着食堂里剩下的饭菜回家。镇上到家有好一段的路,妈妈买不起脚踏车就只能走路,等到她回家的时候思暖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了。后来发生了什么她都记不清楚,隐约间是妈妈柔软的背,驮着她到处找还没关门的小医馆……思暖是被惊醒的,那段颠沛的过去根本不堪回首,她的脑海哪怕只是闪过一幕都会觉得心惊。醒来就听见客厅的电话在响,她慢吞吞的爬起来去接。是妈妈卓云眉,她一张口沙哑的嗓音就让妈妈听出了端倪。她果然在电话那头就乱了方寸,就好像是从前一样。思暖只要一有头疼脑热的,卓云眉必定手足无措。再强大的女人到头来也终究只是一个女人,那时候的她们只有彼此,思暖是她唯一的依靠。而此刻早已不是当初,可是卓云眉语调里的焦虑却依旧不减当年。思暖在电话这头扬了扬嘴角,只觉得心里暖融融的。你待在家里等我,我这就来带你去医院。卓云眉急着撂电话。哎!妈,你今天不是要去庙里祈福吗?思暖提醒她,这事儿她早就提起好几回了,这会儿她自己忘记了倒是思暖替她记住了。我没事,吃过退烧药了。那哪儿成啊,你等着,我让家里的司机接你去医院。卓云眉说罢,知道思暖定是要拒绝,又匆匆的补了一句听话!思暖忽然就没了坚持。她想起那一年妈妈也是用这样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她说暖暖听话,妈妈都是为了你好。她相信,所以又怎么舍得不听她的话。这正值感冒多发的时节,点滴房里三三两两坐满了人。思暖择了一处靠门的位置坐下,给她挂点滴的是一个年纪很轻的小护士,她边将点滴瓶挂上去边和思暖搭讪。这不是洛少东吗,你也喜欢他啊?思暖低头,看到自己膝头放着的那本杂志,这是她下车的时候顺带从车前抽屉里拿出来解闷的娱乐杂志,该是有些年月了,封面都起了褶子。她很少看这样的娱乐杂志,是因为看到封面人物是洛少东才有了兴趣。小护士见她没搭理,讪讪的走开了。思暖低头将那张俊朗的容颜收入眼底,如此迷人的男人,明明静止在纸上都这般动人心魄,所以她一点都不讶异小护士为何用了一个也字。喜欢洛少东的人何其多,她们都不过只是这偌大宇宙里的小小尘埃。卓思暖,怎么又是你?思暖才刚刚单手翻开杂志的第一页,耳边就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她抬头,看见阮宁成站在走廊里,玩味似的看着她。你是办了医院的贵宾卡吧?动不动就上这来消费。思暖仰头瞪他一眼。他走了几步靠近她,低头看到插在她静脉上的针头才收敛了面上的不正经。病了?他问着,扬手就捂住了思暖的额头。他的掌心很暖,思暖本就燥热的难受,被他一碰好像都快着火了。她抬臂挥开了他的手,他全然没有防备,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阮宁成缩回了手,没好气的道都发烧了还这么大力气,什么点滴这么管用。瞧你踉踉跄跄的样子,要不要也来一瓶?思暖不甘示弱的顶回去。阮宁成笑起来,转身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你不就是想让我陪你吗?何必说的这么委婉。思暖真想不顾形象的大喊一声呸,可到底是忍住了,她转头问他你不是医生吗?到处闲逛不用看着病人吗?他理所当然的挑眉,你不就是病人?思暖挫败,转头不再去理他。阮宁成正义凛然的伸手夺了她手里的杂志。你少没良心了,我看你是无聊到翻那么老的杂志,我才坐下陪你一会儿。思暖扬手去抢杂志,来回几下没抢到便索性作罢。她佯装生气闭眼靠回到椅背上,这一闭眼,困倦倒是先上来了。阮宁成在耳边咕哝了句什么她没听清,也不想听清。耳边忽然很静,静到只剩下他翻动杂志的声音。书页在他的手掌间扇动,扬起一阵小小的旋风,撞在思暖的皮肤上,凉凉的,格外的舒服。思暖吸了吸鼻子,鼻尖是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和阮宁成身上熟悉的味道融作一处。她忽然觉得好安心。今天多更了一千哟,下周日万字更,注意是下周日,不是这周噢~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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