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像永不愈合的固执伤痕,一思念就撕裂伤灵魂10_若爱以星光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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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像永不愈合的固执伤痕,一思念就撕裂伤灵魂10

  阮宁峥的眉头在那一瞬间忽然拧成了一条麻花。他看着简愿的目光瞬息万变,可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后背。老胃病又犯了?他的语气温凉如水,可是又是说不出的熟稔。简愿抬眸看他一眼,默然的点了点头。躲开了他还温柔的拍向她背的手。她朝着思暖走过来,打量了她一阵之后又提高了嗓门卓思暖,非得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你才开心是不是?思暖撇了撇嘴轹。简愿看着她疲惫的样子,一下子又没了脾气。听说你落水,我就知道完了,你从印尼回来可是好长一段时间连浴缸里都不愿意坐进去的。这不是要你命么。思暖缓了缓神之后,终于决定伸手摘了自己的呼吸器箐。我没事。她笑。还敢笑,ndrew在奥地利听说这事儿都买了机票往回赶呢。你这不是折腾死他吗。简愿的手指戳过来,在碰到思暖的脸颊的时候轻轻的放缓了力道。那让他别回来了,又不是永别。思暖轻声的说。你还真敢说。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永别呢?简愿火气瞬间又大了起来。好了,你也别大呼小叫的了,人刚刚从鬼门关回来不容易。一旁的阮宁峥忍不住开口帮腔。阮宁峥你闭嘴,我说你了么?简愿出声呛回去。你吼什么?阮宁峥好奇的看她一眼,他抹了一把额头。简愿忽然就沉默了,她看着阮宁峥的目光深深,却没有再开口。两个人就这样一左一右,一言不发的坐在思暖的病床前。阮宁成凛着脸进来的时候,两个人还在这样僵持着。思暖躺在床上正尴尬,看到阮宁成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朝他挤眉弄眼的。可是阮宁成竟然像是没有看到一样毫无反应。思暖气馁,只得自己开口宁成已经回来了,你们都先回去吧。阮宁峥闻声,立马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他绕到简愿的那一边,妥协似的说走吧,我送你回去。简愿还想拒绝,却被思暖一眼给瞪了回去,她哼的一声拿起自己的拎包,随意的朝阮宁成挥了挥手就跟着站了起来。屋子里一下子变得更为寂静。阮宁成斜倚在窗台上,铺天盖地的的阳光好似都温暖不了他嘴角噙着的那一丝冰冷。思暖不由的一紧张。阮宁成,有什么事儿你就跟我说吧,是不是我得什么病了?阮宁成一愣,随即笑出声来。是啊,你爱管闲事这毛病简直就已经病入膏肓了。思暖瞪他一眼没事儿你这么正经干什么?阮宁成脸上神色再次一正卓思暖你差点小命不保你知不知道,还敢说没事儿?那什么才是事儿啊?思暖撇了撇嘴,这不好好的躺在这儿嘛?还来劲儿了是吧?阮宁成走到床沿边,伸出手指轻轻的戳了一戳思暖的额头,她饱满的额头像是一块雪白的玉石,他忍不住温柔的拨了拨她的刘海。今天全亏了洛少东,不然你哪儿有你现在贫嘴的劲儿。阮宁成的声线低低的暧昧着某种情绪。思暖抿了抿唇,只觉得喉头忽然干涩。原来那些自黑暗中遥远而来的呐喊与呼唤,是真的真的来自那个男人。那些侵入了她意识的声音,已经不止一次的将她从死亡的边缘带回来,这是多么强大的力量,让她不得抵抗。他人呢?思暖抬眸看着阮宁成。阮宁成皱了皱眉,面上有几分难色,欲语还休之间彻底勾起了思暖心底的那一丝不安。他出了什么事儿了?思暖手肘一撑,整个身子跟着翘起来。哎哎哎……阮宁成张着双手护过来。他?谁?我吗?门口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思暖和阮宁成一齐转过头去,看到洛少东正推门进来,他穿着浅色的毛衣,卡其色的长裤,从未显得如此淡雅而让人毫无压迫感。洛少东见没人回答他,微微耸了耸肩膀,笃定的笑道我没事。思暖松了一口气,他嘴角挂着得意的笑,虽不是第一眼睁开就看到,可是这一刻心还是被塞得满满的。我今天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阮宁成看着她乖乖的躺回靠垫上之后拎起了自己扔在沙发上的外套,边穿边扭头对思暖说。他没有刻意去看洛少东,就连出门的时候都没有正眼望过去和他打个招呼。他们虽然说不上是多好的朋友,可是至少是礼数极好的两个人,平时每次见面总少不了简单的寒暄,今天的情况着实奇怪。思暖不由的再多看两个人一眼。洛少东极为淡定平静的往思暖的床边走,边走边替她拢了一把被单。病房的房门被合上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床头。思暖抬眸就可以看到他黑亮的瞳孔,像是悬在她夜空的两颗最亮的星星。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看的她不好意思的移开了目光还是那样的看着。卓思暖,不如我给你一个机会吧。他整个身子骤然下降,清俊的面容就这样在思暖的眼前无限的放大,直至快要贴上她的面容,他的双手才往两边一按,稳定了他与思暖的距离。他身上清淡皂角味儿丝丝的钻进思暖的鼻腔,扰乱着她的心绪。她稳了稳心神才问。什么机会?坦白从宽的机会。洛少东又笑了,看来他的心情是真的很好。我不需要这样的机会。思暖别开了头。真的不要?洛少东眯起了眼。不……思暖嘴唇一启,要字还未出口,洛少东就低头吞没了她的声音。他的唇温柔的在思暖的唇上辗转,封住了她的一切,霸道却又小心翼翼。他很快就松开了思暖,结束了这个吻。他嘴角渲染而开的那一丝笑意侵进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更为的晶亮。要了吗?他问的轻巧。不要。思暖斩钉截铁,他的吻又在下一秒覆了上来。还不要?洛少东你疯了……唔……她张嘴之际,让他有了可乘之机,他干脆长驱直入,肆意倾吞着她的美好。这一个吻比前面的每一个都要绵长深邃,几乎夺了思暖的呼吸才慢悠悠的抽身放过她。嗯?他的声音带着醉人的温度。要。思暖气馁。洛少东笑的更欢了可我不想给了。他说罢,滚烫的吻就开始如密雨般落在思暖的额上,眼角,鼻尖……终于在即将再一次落向她的唇角的时候,思暖抬手捂住了他的嘴。洛少东,我是病人。洛少东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膀。不诚实的病人不是好病人。我到底瞒着你什么了?思暖的双手滑下来揪住了他胸口的那方柔软的毛线。你瞒着我的事情还少吗?洛少东抬手反握住她的小手,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他沉稳的心跳就这样隔着衣物传进她的手心里,他望着她的目光温柔缱绻,宠溺却又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苦恼。思暖经不住他这样的看着,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在他这般目光下融化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思暖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你会知道的。洛少东伸手抚住了她的左脸颊,他掌心微糙的茧蹭的思暖痒痒的。来日方长,这笔账我会和你好好算的。他说着,直起了身子。思暖只觉得这样的距离才是最安全的距离,他气场的威慑力一下子没有那么强大了,而她也变得轻松很多。听说是你救了我?洛少东扬了扬眉毛。可我记得你不会游泳。我也记得你不会撒谎。……思暖无语的闭上了眼睛,决定不再跟他说话。她没有看到她闭上眼睛的之后洛少东那无限温和的笑意,似暖冬的阳光一般,毫不保留的笼罩她。卓思暖,你又如何知道,当爱情面临失去的那种恐惧,是足以让人忘记一切的。最深的恐惧,是害怕失去你之后,自己再无可恐惧。思暖一闭眼就真的这样沉沉的睡着了,她好久没有过如此安稳的睡眠了。好像知道自己身边的那一个人暂时不会离开,所以就有了拥有全世界的欣喜。可是醒来的时候洛少东并不在。整个病房空落落的就只有她一个人。她左顾右盼好久,都没有人进来。那个也许他只是出去抽一支烟的想法就这样彻底的破灭了,心底不免有些荒凉。可是短暂的荒凉过后,她就回归了平静。她其实早就应该习惯了,只是曾经那些坚强的习惯在回到云城之后,又都化为了虚有。人啊,总是不能在太安逸的环境中生存,毫无挑战的生活只会消磨你的意志。思暖扭头望着窗外,窗外漆黑一片,偶有三三两两的星光从云层之内跳出来,不知不觉已经入夜了很久了。门口有轻微的响动,轻的几乎微不可。思暖没有转头,只听到进门的那个人蹑手蹑脚的,似乎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等到那人绕到思暖的床头边,思暖才看到这个人是洛少东。洛少东也看到她已经醒了,手上的动作幅度陡然大了好几分,全然没有刚进门时的缩手缩脚。他自然也没有落下思暖哀怨的目光。我坐在这里守了你四五个小时都不见醒,才出去买个饭的功夫就醒了。他没好气的笑,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就觉得我该坐在这里看到你醒来为止?我才不是这个意思。思暖口是心非的挪开了目光,小心的为自己辩解道我只是饿了。知道饿了才好。洛少东走过来往床头一坐,轻轻的将她扶起来,然后一把自她背后将她裹进了自己的怀里。今天先喝点粥,改天带你吃香的喝辣的。思暖扑哧一声笑出来。不许笑,不许乱动。洛少东伸手抚了抚她的肩膀,她温暖的身子熨帖着他的胸口已经让他全身的细胞都在燃烧了,起容得她再这样乱动。他将袋子里的粥盒取出来,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却没有递到思暖的嘴边,而是自己吞下了。你干什么?思暖小声的抗议,难不成他这是要抱着她看他喝粥的节奏么?当然是尝尝烫不烫。洛少东理直气壮的。你是不是也还没吃晚饭啊?思暖想起什么似的问他。洛少东哼的一声没有答话,心想他岂是没有吃晚饭啊,他分明是被她折腾的连午饭都没有好好吃。刚才倒也不觉得饿,这会儿一将粥取出来,闻着这个味儿就觉得自己饿得不行了。尝她一口她还小气了。这都什么世道。洛少东将粥盒中的粥一勺一勺的舀给思暖喝,他一直都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因为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他这样的举动才会让思暖觉得愈发的感动。人都是这样,最难得到的,往往是最珍惜也最容易被征服的。他的胸膛像是她再也离不开的温床。思暖从未如此觉得沦陷是一种这般甜蜜的感觉。她贪恋这一刻的温暖,哪怕在这一刻化为了灰烬,她也愿意。吃饱喝足之后,洛少东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就转身去阳台上抽烟了。冷白的月光下,他的身形有些寂寥。是的,即使这一刻他们靠的这般近,他看起来还是这样的孤独。思暖不敢去看他这样的背影,心口会像是被剜走了一块似的疼。没一会儿他的电、话就响了。这个点会打电、话来的人,不用猜也该知道是谁。洛少东倚在栏杆上听电、话,目光却不自觉的穿透落地窗户望向思暖。思暖躲闪不及撞个正着之后,只得再次闭眼佯装睡觉。他很快就进来了,携着屋外的凉气,一同驱逐着屋内的温暖。你要走了么?思暖睁开了眼,看着他。这么快就想我走了?洛少东撇了撇嘴角,一脸的不情愿。没有。思暖矢口否认。噢?洛少东笑起来,眸光在灯火下闪烁。不是……我……思暖又急于否认,却半天组织不起语言。我不走。洛少东瞧着她着急的样子,忽然有些心疼,他立刻打断她。思暖扬了扬嘴角,好像是心头的一块大石落地了一般如释重负。可是她嘴上还倔着你不走都没地方睡觉。谁说我没地方睡觉的?洛少东问罢,再次坐上了窗沿,然后身子往下一躺,就这样和衣躺在了思暖的身边。这是病床。思暖没好气的提醒他。我知道是病床,所以我也没打算做什么。洛少东坏笑的声音近在耳边。思暖的耳根子一下子就热起来了,她动了动嘴角还是决定闭嘴,免得越描越黑。两个人一下子都安静下来,病房之内瞬间就变得毫无声响,只听得床头上的那一台仪器运作的声音,也不过是添了几分鸟鸣山更幽的意味。一时间气氛有些奇怪,有些尴尬却又渲染着些许的温情。洛少东的手自被褥之间小心翼翼的摸过来,有小心翼翼的牵住了思暖的手,将她的手往他的身边拉了拉。这样的意境分明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背着老师家长谈恋爱。思暖想笑,却被眸间汹涌而出的酸涩给掌控了情绪。她被洛少东温柔的握在手心里的手不自觉的反握了一下他的手指。洛少东的手微微的松了松,她纤细的手指就这样滑进了他的指缝,他们相握的姿势变成了最缠绵的五指紧扣。而那一瞬间,谁都不愿再松开。思暖半夜醒来的时候,枕边的洛少东不在,但是手指间的桎梏却依然还包围着她的掌心。她微微的一低头,于微弱的灯火间看到了转移阵地的洛少东,他端坐在一张小凳上,伏在床沿边上睡得正酣。他到底是怕影响到思暖的睡眠的。所以选择在她睡着之后偷偷的下床换了姿势。思暖觉得心头又甜又酸的。他那个高大的个头就这样吃力的伏在床沿上,又怎么能睡得安稳。明天起来,该是有他腰酸背痛的时候。长夜漫漫,她却忽然再无心睡眠。她想就这样看着他,看着近在自己手边的他。如此虚幻又如此真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连他简简单单的坐在她的身边对于她而言都变成了不可置信的梦境。现实实在欺人太甚,而她的所有情感,像是暗夜的孩子,只敢在夜深人静之际生根发芽,却不得不扼杀在阳光下。卓思暖。手边的男人忽然剧烈的一抖。思暖像是受了惊一般抓紧了洛少东的手。思暖……洛少东又唤了一声,没有刚才的大声,却像是带了一丝哀伤。别走……他的声音陡然增大了好几分。少东,少东。思暖知道他一定是坠入了一个无边恐惧的梦中,而她不知道自己该伤心还是该庆幸,他的那么不美好的梦中,竟然还有她自己。卓思暖!再一次惊呼之后,洛少东已经醒过来了。他倏然直起了身子,额头上满是细汗,显然是从一场噩梦中逃出来的。我在这儿。思暖温柔的回应他,握着他手的指尖稍稍用了用力。洛少东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很长很长的叹了一口气。也不全然是在叹气,更多的像是松了一口气,那种你在就好的感情溢于言表,让思暖无比动容。卓思暖,你知不知道,自你走后,我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洛少东的声音忽然从黑夜里稳稳的传过来。思暖不语,他又可曾知道,自她离开之后,她睡过多少安稳觉。可是这样的话终究是不能说的,毕竟,当年决绝离开的人,始终是自己。她注定是亏欠了洛少东的。可是你回来之后,我依旧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洛少东忽然话锋一转补充道。思暖勾了勾嘴角你究竟想说什么?那日你在酒店的天台上跌落和今天你差点在水池里溺亡,我光是看着,就觉得自己会被你折寿好几年。洛少东的语气凶狠。这都是偶然。思暖为自己辩解。闭嘴。洛少东打断她以后,你若再敢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思暖不再说话,心里却为他点了一万遍的头。洛少东,他不知道,敢奋不顾身的人都是因为身后了无牵挂。既然他是这样的挂念着她,她又怎么会继续奋不顾身。她会,为爱贪生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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