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结契_独宠农门小娇妻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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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结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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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坊管事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脸上带着生意人特有的和善笑容,与原主记忆中的冷漠截然不同。

  原主曾经在赌坊玩过几次,每次输的身无分文,就会被眼前这个管事毫不留情的赶出去。

  管事很明显也是认得她的,他看了眼递过来的一百两银票,目光在她身边站着的梁升荣身上转了一圈。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闪了闪,利落的将百两现银递了过去。

  荆傲雪故作高傲的扬起头,冷哼一声拿着钱进去赌了。

  梁升荣落后几步,朝管事做了个手势,管事的便了然的点点头,对身边的壮汉打手吩咐了几句。

  他们二人显然是达成了一项交易。

  门口边的壮汉见状,心里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他和兄弟们前不久才在荆傲雪身上吃了大亏,很清楚对方绝不是个好糊弄的角色,这下可要惹大麻烦了。

  他在原地转了几圈,知道自己与管事的不熟,对方也不会听他的劝。

  他拍了拍脑门,立刻转身去找他们的老大。

  荆傲雪颠着手里的银子,饶有兴致的在赌坊内转了一圈。

  末世前,她只是个性格阴郁的普通高中生。

  末世之后,每个人都在挣扎求生,大部分人都没闲情逸致去休闲娱乐。

  只有幸存者基地的上层,亦或者是实力强大的异能者,才有钱有闲,能去基地开设的赌坊玩几把。

  末世的赌坊可以玩的东西,自然比这个异世界的赌坊多得多。

  可以作为赌资的东西,也更加千奇百怪。

  她曾经被异能者团队的人,强拉着去赌坊玩了几把,在赌坊内最出名的不是骰子麻将,而是打拳和人命交易。

  相比之下,这里的赌坊,氛围要来的轻松,赌注也更简单。

  她笑眯眯的看着其他人玩,直到梁升荣走到身边询问时,才道:“我之前玩的不多,也不太懂规矩,干脆就玩最简单的,骰子猜大小吧。”

  梁升荣眼神一亮,若是玩其他的做手脚的余地就不多,而掷骰子,则是完全将主动权交给了赌坊。

  这跟他的打算不谋而合,他立刻点点头,二人便一起走到骰子桌前。

  荆傲雪看了一眼赌桌,毫不客气的拿出五十两来,压在了小的位置上。

  梁升荣笑呵呵的道:“既然你压了小,那我就压大吧。”

  荆傲雪淡淡瞥了他一眼,老神在在的眯着眼看着赌坊荷官摇骰子,其他人三三两两的下注。

  等所有人都下注后,荷官才打开骰盅,四四六,是大。

  这一局是荆傲雪输了,梁升荣赢了。

  梁升荣立刻得意的大笑起来,道:“我今日运气好,哈哈,运气好,再来一把?”

  荆傲雪点点头,又拿出三十两压小,梁升荣道:“那我继续压大。”

  他们二人玩的大,下的赌注都是几十两银子,反观赌坊里的其他人,一把最多下注几两银子。

  在骰子桌前的其他人,看了他们一眼后,便跟着下注。

  第二把,荆傲雪又输了。

  她面无表情,梁升荣假意劝她,道:“这骰子玩起来输的太快,你身上又没多少银子,我们还是去玩别的吧。”

  他很清楚原主的性格,知道对方最不能激,便使出了激将法。

  荆傲雪果然上当,沉下脸道:“我不信这个邪,我就玩这个!”

  第三把继续下注,结果不出所料,荆傲雪又输了。

  一百两银子,眨眼间便输的一干二净。

  梁升荣赢的最多,笑的合不拢嘴,道:“如何,还要继续玩吗?若是你的银子不够,我可以给你借点。”

  荆傲雪看了他一眼,道:“多谢梁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再借我五百两吧。”

  五百两?

  梁升荣皱了皱眉,他没想到荆傲雪会狮子大开口。

  不过也好,他跟荆傲雪周旋几年,如今越发没有耐心,早些解决这个麻烦,得到沈绿曼这等美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搓搓手,道:“那好,你是我的好兄弟,五百两就五百两,喏,这是银票,给你!”

  荆傲雪道了谢,干脆就用银票来赌,这一把她直接压了一百两银子,依旧压小,梁升荣紧跟其后压大。

  他们这边赌的大,很快吸引了赌坊里的其他人,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荆傲雪今日走了霉运,赌了几把每把都输。

  有聪明的人,就反着荆傲雪下注,立刻赢了不少银子。

  如此一来,赌坊的大部分人,都聚集过来,也跟着梁升荣下注压大。

  这一把,荆傲雪又输了。

  其他人为她捏一把冷汗,但她我行我素,继续压小,简直像个榆木脑袋一样,一点不开窍。

  但是这里没人会提醒她,她已经成为了今日的风向标,她下什么注,其他人就反着下注,最终总能赢。

  荆傲雪连输十几把,很快将五百两银子都输光了。

  其他人赌红了眼,见她没钱了还主动提出要借钱给她赌。

  荆傲雪谢绝了他们的‘好意’,她从荷包里取出来一两银子,继续压小。

  赌坊里的管事和荷官对视一眼,管事点点头,荷官立刻摇起了骰盅。

  这一次,荆傲雪微微眯起眼睛,手指尖涌动着淡绿色的光芒,她打了个响指,一道绿光就涌入了荷官体内。

  荷官只觉得手晃了下,他没放在心上,将骰盅拍在桌上,打开了盖子。

  一一一,小。

  “不可能的!”

  “怎么会?”

  “这……这一把不算!”

  其他人瞪大了眼睛,纷纷叫喊起来,他们之前得了甜头,刚才那一把,就把全部银子全都投了进去。

  以至于这一把结果是小,他们全部都输了。

  荆傲雪反而成了唯一的赢家,虽然赢的不多,但她勾唇一笑,道:“我就说嘛,这赌坊的骰子,总不能一辈子都是大吧,下一把,我继续压小!”

  其他人对视一眼,不信邪继续压大,梁升荣看了一眼荷官,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就连管事也以为是荷官手误了,这种情况按理说不该发生。

  不过算了,就像是荆傲雪所说的,骰子总不能每把都是大,总有人会看出问题来的。

  他们赌坊还要做生意,就不能将出千这事儿做的如此明显。

  荷官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继续晃着骰盅,在即将拍桌时,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又诡异的晃了一下。

  他心道不好,看了一眼众人,他们眼中满是狂热,他心道:完了。

  他战战兢兢的打开骰盅,一二三,小。

  荆傲雪又赢了。

  她连赢两把,无视其他人的哀嚎,带着赢来的银子摇头道:“骰子玩腻了,梁兄,我们去玩点别的吧。”

  梁升荣脸色难看,他之前赢了上千两,还没高兴多久,就全部输光了。

  他心里疼的要滴血,面上却不得不应和荆傲雪,跟她去其他赌桌前继续赌。

  赌坊里的人只觉得刚才发生的事是意外,他们坚定地相信荆傲雪运气不好,很多人跟上去继续反着下注。

  但荆傲雪接下来玩的赌桌,都是要跟着她相应的下注的,她每次下注的钱少说也有十两银子,没钱的无法继续跟,有钱的跟上,却输的一干二净。

  赌了几十把后,荆傲雪就成了今日的最大赢家,不但将之前输掉的六百两赢了回来,还多赢了上千两。

  赌坊管事的脸都绿了,他在赌坊工作多年,很清楚要想做到荆傲雪这样的赢面,单纯靠运气是不可能的。

  可偏偏他派人去出千,最终还是荆傲雪赢了。

  这只能说明,荆傲雪是一个比赌坊荷官更为厉害的老千。

  他愤怒的想当众指责对方出千,但是就连荷官都看不出她的手法,他即便是说了,没有证据,也奈何不了她。

  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荆傲雪最终赢了三千两,拿着银票扬长而去。

  赌坊管事脸色阴沉,他派人去跟着荆傲雪,然后一把拽住想要偷溜的梁升荣。

  他狠戾道:“你干的好事,给我惹来这么大个麻烦!”

  梁升荣吞咽了一口口水,他虽然是镇上的富户,却无法跟赌坊抗衡。

  他很清楚赌坊背后有人,还是朝廷里的高官,是他绝对得罪不起的对象。

  他之前想尽办法才跟赌坊搭上线,之后更是带了不少人过来,让赌坊赚了个盆丰钵满。

  他才刚站稳脚跟,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心里一边不忿管事仗势欺人。

  一边又恨荆傲雪,不知道对方今日到底发了什么疯,居然如此好运,赢了那么多银子。

  其中有两千多两,都是他的银子,他的!

  他气的七窍生烟,想继续赌,却输的身无分文,连腰间装饰的玉佩都输了。

  若不是方才荆傲雪说时间不早,她肚子饿了,他今日就算借钱也要继续赌的。

  他心情阴郁,一边恨管事凉薄,如此不给他留面子。

  一边咬牙切齿的想到:这事儿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荆傲雪,你给我等着瞧!

  但是她和荆傲雪,都从未在凡人界生活过,对这边的物价了解不深,所以被骗了大半的家产。

  主要是荆傲雪去洽谈,那大方的做派和高傲的性子,很容易被当成了肥羊狠宰。

  除了这个不太实用的院子外,还用高出市价两倍的银子,买下了一百亩地。

  原本靠着地就算收租也可以维持家用,但是荆傲雪太败家,没多长时间,就将一百亩地败的干干净净。

  若不是她上山打猎换银子,一家人早就饿死了,就这样她们还饥一顿饱一顿,连累了孩子也跟着一块挨饿。

  沈绿曼一想到这儿就气恼不已,但是,她却不能对荆傲雪做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渐渐平复了情绪,刚扫完地擦完桌子,柳儿就小跑过来,仰头道:“娘亲,饭……饭好了。”

  她点点头,去厨房洗了手盛好饭,又问了下柳儿饿不饿,得知她还不饿,她便坐在桌子边自己吃了起来。

  结果,刚吃没两口,荆傲雪就暴力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她脸色惨白嘴唇却泛着黑红,不仅如此,就连胸前的衣襟上,也染上了大片的鲜血。

  荆柳儿被她这幅样子吓的尖叫一声,忙跑上去想关心她。

  沈绿曼却比她脚步更快,走到荆傲雪面前,迟疑着伸出手将摇摇欲坠的她搀扶起来。

  荆傲雪有些意外,她以为妻子是完全不愿意搭理她的,怎么现在却这么主动地上前来关心她?

  随后她注意到沈绿曼将荆柳儿牢牢地护在身后,便扯着嘴唇笑了起来。

  她伸出手推开沈绿曼,道:“我没事儿,只是一点小意外而已,休养两天就好了。”

  她这么说着,将手里的包袱扔给了沈绿曼,自己摇摇晃晃的回了房间。

  只声音轻忽的传来,道:“这是从韩家打包来的酒菜,你们随便吃,我要睡觉休息,别来打扰我!”

  她说完之后,房门就紧紧地关上了。

  沈绿曼愣了一下,低头见荆柳儿扯着她的衣服,担忧的问道:“母亲,她,她没事……吧。”

  沈绿曼也不知对方是怎么了,看起来像是中了内伤,但距她们分别不过半个时辰,这么短的时间内,荆傲雪本身实力又不低,怎么会……

  难道村子里来了身手不凡的人物?

  沈绿曼蹙眉,具体是何原因要问了荆傲雪才知道,但她不会主动去问。

  她叹了一口气,将包袱放在桌上展开,里面是摆放完好的各色美食,她顿了顿,见身侧的柳儿两眼放光,便道:“这是你母亲带回来的,我们最好别乱动。”

  柳儿歪着小脑袋,道:“可,可是,母亲……说了,可以……吃。”

  沈绿曼无奈,便拿了几块糕点出来,让柳儿解解馋,其他的她一样没动,都放在了厨房里。

  她吃过饭后便烧了热水,给柳儿洗了澡让她躺下睡觉后,自己才去隔出来的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外面突然传来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便是翻箱倒柜的杂音。

  沈绿曼一开始吓了一跳,平日里宅院只有她和柳儿两个人,再加上这里远离村子其他村民的住处,所以一到夜里就极为安静,除了鸟类和昆虫的叫声外,没有多余的人类杂音。

  但是随后她就想起来,荆傲雪今日在宅院里住着,这动静应该是她弄出来的。

  想到这儿,沈绿曼快速的冲洗了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出来,循着声音找到厨房,就看到荆傲雪正狼吞虎咽的吃着打包回来的食物。

  那食物卖相和味道都不错,只是放凉了味道就打了折扣,看上去油腻腻的,也难为荆傲雪不嫌弃,还吃得津津有味。

  荆傲雪抬眸见是她来了,便道:“你还没睡啊,过来一起吃啊。”

  沈绿曼闻言愣了一下,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低头道:“不了,我下午吃过了。”

  荆傲雪应了一声,又继续吃了起来。

  她现在状态好了许多,没有下午时凄惨可怕。

  沈绿曼很想问她下午出了什么事,倒不是发自肺腑的关心她,而是若真的有强悍厉害的人物在村子里现身,很可能会威胁到柳儿的安全。

  但是多年的习惯成自然,她根本问不出口。

  于是她在厨房门口顿了顿后,便转身打算回房。

  但是荆傲雪却出声叫住了她,毫不客气的道:“既然你睡不着,那就过来帮我热热饭菜吧。”

  沈绿曼一脸黑线,没看到她正要回去睡吗?

  她有些不情愿,脚下却很自觉地折返回去,点燃了炉火,开始给荆傲雪热饭菜。

  荆傲雪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动作,沈绿曼被盯的浑身不自在,动作僵硬的热了大半桌的菜,摆放在桌子上。

  荆傲雪坐在那儿继续狼吞虎咽,那姿态动作都称不上赏心悦目,看上去大大咧咧的,跟山野村民一般无二。

  沈绿曼觉得奇怪,荆傲雪怎么说也是世家嫡女,即便是落魄了,通身的气派也远超常人,吃东西时更是细嚼慢咽,从没像现在这样,像是饿了八辈子终于见到肉,整张脸都要埋在盘子里了。

  她脸色古怪,荆傲雪还以为她也饿了,便笑着道:“想吃你就直说呗,我一个人又吃不完,来来来,坐下,别跟我客气。”

  这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对,沈绿曼被她拉着在凳子上坐下,手上还被硬塞了一双筷子。

  她整个人僵硬的像块石头,荆傲雪却一直催促着让她快吃,还说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她无奈,原本没打算吃的,但荆傲雪吃饭的模样太开胃,饭菜又涌动着诱人的香味,她没忍住便拿起了筷子,吃了几口。

  随后又被自己吓了一跳,她是有些怕荆傲雪的,更不可能跟荆傲雪同桌吃饭。

  只是今日的荆傲雪看上去和善可亲,却作风硬派,完全不容人拒绝。

  沈绿曼低下头,攥紧了手上的筷子,心说:这就是她的新手段吗?她这样做有什么目的?难道是……

  她悄无声息的打量了荆傲雪一眼,原以为动作不着痕迹,却不想与荆傲雪漆黑的双眼对上,那双眼睛还是原来的模样,其中的威慑和狠戾却不容忽视。

  她心口猛地一跳,荆傲雪真的不同了!

  荆傲雪将她的做派看在眼里,她挠了挠头,心说:这女人可真不好相处啊,她原本想着对原主妻子和女儿都好一点,但人家根本没给她机会。

  她也很无奈了,她还想在村子里多留一段时间,那就要跟这对母子朝夕相对,总被人这么战战兢兢,万分警惕的盯着,她也很不习惯好嘛。

  好在她脸皮厚,也相信日久见人心,该做的友好态度她都做了,沈绿曼和荆柳儿愿不愿意接近她,那就看天意吧。

  荆傲雪想的很开,大吃大喝一顿后,心情舒畅了许多。

  她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算休息一会儿后就去洗碗,却不想沈绿曼比她快了一步,三两下就将桌子收拾干净,紧接着便从厨房传来了洗碗的声音。

  荆傲雪摸了摸下巴,她不喜欢做家务,有人帮忙做了她心里高兴还来不及。

  再加上她现在身受重伤,能顺利下山回到家里,都是硬撑着一口气的。

  现在虽然外表无甚大碍,但是看不见的五脏六腑,跟被架在烈火上烤了一遍一样,痛的她恨不得打晕自己算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本在山上吸收木系因子,吸收的好好的,却不料身体内部之中,突然涌动起一股诡异强大的能量,与外界四散的火系因子相碰撞。

  如同火星撞地球一般,在她体内炸裂开来,她当即猛吐了一口血,差点没从山上滚下来。

  好不容易回到房间,用木系异能不断治愈着体内受损的经脉,但她受伤太严重,木系异能又是一级,根本没什么用。

  她只能暂时缓解疼痛,再多的,只能等明日去镇上买了草药再说。

  她郁闷不已,加上肚子饿了,就出来找吃的,现在吃饱喝足,沈绿曼也洗完碗筷走过来,她便挑眉道:“你明天有事吗?”

  沈绿曼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

  荆傲雪笑眯眯的道:“那正好,那你明天跟我一起去镇上吧。”

  她现在就是个废人,走几步路都疼的浑身难受,原主的妻子是修士,虽然修为不高,但起码比普通人强。

  有她搀扶着自己,那两个小时的路程,她也不会忍不了。

  再加上沈绿曼能力高强,自己之前才跟一群壮汉结仇,若是之前她不怕他们找麻烦,但是她现在自身难保,很需要沈绿曼这个保镖保护自己。

  不过,她虽然这么说了但不强求对方答应,心里也想好了其他办法,却不料沈绿曼只思索片刻,便应了下来,道:“好,明日我陪你去。”

  荆傲雪惊喜不已,她脸上溢满了笑,将原本就美的惊人的脸蛋,衬的明艳不可方物。

  沈绿曼曾经是见过世面的人,所见俊男美女不知凡几,但荆傲雪的五官容貌,算得上是其中最出挑的了。

  她晃了晃神,随后抿唇道了声晚安,便转身回房。

  荆傲雪解决一件心事,心情很好的也回了房间休息,闭上眼睛很快沉入梦乡。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的,荆傲雪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沉思片刻,道:“在山里。”

  “怎么会?我时常去山上,可没遇到过凶狠的猛兽啊?”

  荆傲雪摸了摸鼻子,她并不是被野兽打伤的,且伤势诊断出是全身经脉被烈火焚烧,所以断绝了生机,百草堂的老大夫说这话的时候,沈绿曼明明也在。

  她应该是知道的,为何会明知故问?

  难道是刻意寻找话题?

  荆傲雪抿抿嘴唇,没说自己是在吸收木系因子修炼时受伤的,而是扯谎道:“我是想去山里打猎,结果不知怎么的,体内突然就传来刺骨的疼痛……我现在也没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说到这儿,脸色沉了下来,她虽然休养几天养好了身上的伤,可若是之后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光是那股疼痛就有够她受的了。

  沈绿曼脚步一顿,疑惑的想到:当时荆傲雪明明从韩家打包了许多食物,为何还要专门去山上打猎?

  她看出荆傲雪态度有些闪躲,便没有拆穿她,道:“你这症状听起来与几年前,从秘境里逃脱回来时相似,当时是因为你体内的异火涌动,烧毁了你的灵根,而这一次,应该也是你体内残留的异火,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再次活跃起来。”

  这样一来,情况就很严重了。

  二人对视一眼,荆傲雪扯扯嘴角,道:“事情不一定向我们想的那么糟糕,或许只是一场意外,总之只要我有草药的药方,即便是再次受伤,也可以熬制药丸来恢复。”

  沈绿曼却没有她那么乐观,她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十足的严肃。

  荆傲雪见她这样,反而没了之前的疏离感。

  她从小就是孤儿,虽然脾气古怪,可到底也是个人,自然渴望着其他人的感情。

  在她看来,沈绿曼关心她在乎她,就足矣让她心中温暖了。

  她缓下表情,语气轻柔的道:“放心吧,我会没事的。”

  她语气坚定,实际上也是有保命的手段,只要努力提升自己的木系异能,增强修复能力,就不用担心会受伤。

  沈绿曼见她这样,心中虽是不安,可到底好了些许。

  她不愿意荆傲雪多想,便转移话题道:“你之前说,你想在山脚下的良田里种地?”

  荆傲雪点点头,道:“我之前在百草堂买了许多草药种子,便是出于这个缘故。”

  “可是,草药种植起来十分困难,且每种草药的生长环境都各不相同,你……”

  荆傲雪撇撇嘴,道:“我们是修士啊,我虽然无法使用灵力,可你能啊,在良田周围布个阵法什么的,对你来说不难吧。”

  沈绿曼看了她一眼,无奈的道:“可布阵需要灵石,这里是凡人界,要想找到灵石,难度堪比登天。”

  荆傲雪笑着道:“谁说一定要灵石了,只要有灵气就可以,而玉石可以短暂的储存灵气,拿来充当一下灵石。”

  “再说了,我并不会种珍稀的草药,只是一些寻常的罢了,能种活当然好,种不活也没什么影响,反正你我身上的银子,加起来还有七八百两,足够一段时间的开销。”

  “等真没钱了,我还可以出门做生意,不会饿着你和柳儿的。”

  荆傲雪这么说着,还朝沈绿曼俏皮的眨眨眼,那模样看上去与柳儿十足的相似。

  沈绿曼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若是这样也好。”

  经过这一段的友好交谈,之后她们二人都随意的闲聊起来。

  荆傲雪是有着两个人的记忆,曾经又见多识广,所以很会说话。

  沈绿曼相较而言话少了些,可言辞犀利,从前也看过不少书,说起话来言之有物。

  但凡是荆傲雪提出的话题,沈绿曼都能接上,她的视角奇特,总能给荆傲雪提供新思路,带来新感触。

  等二人停下脚步看着茅草屋时,才意识到她们聊了一路,居然已经走了半个时辰,到了山脚下了。

  荆傲雪在心里啧啧两声,心道:沈绿曼倒是个宝藏,需得人认真挖掘,才能看到她身上的闪光点。

  她此时看着沈绿曼的眼神之中有着欣赏,她道:“你觉得这茅草屋怎么样?”

  沈绿曼先在周围转了一圈,才道:“这茅草屋被废弃了许久,院落土墙都坍塌了大半,若是你想要搬到这儿住,就需要找人来翻新一遍。”

  她先说了些缺点,然后话锋一转,道:“不过,这里确实是个安居的好地方,门外便是青山绿水,不远处是属于你的二十亩良田,若想去镇上,走半刻钟便能到达村口,比之我们如今的住宅,要放便许多。”

  荆傲雪眼前一亮,道:“看来你不介意我搬家到这里了?”

  沈绿曼点点头,道:“此处就在山脚下,也方便我上山打猎,再者,这周围有几户人家,据我说知都是村里的和善人,家中也有幼儿,柳儿也可以跟他们一起玩耍。”

  荆傲雪笑眯眯的道:“就是这个理,既然你也同意了,那我改天就请人来修葺一番,咱们尽早搬家来种地。”

  沈绿曼看她兴致高,便说道:“也好,不过你可以去村长那儿说说情况,此时正值农闲,家家户户的青壮年都赋闲在家,你只要肯出工钱,他们便可以过来帮忙。”

  荆傲雪对村子里的事了解不多,听到这儿有些头大,干脆把荷包丢给了沈绿曼,让她去联络村长,修葺房子的事儿也全权交给她。

  沈绿曼脸色一变,道:“那你做什么呢?”

  换做以往,她是不敢这样跟荆傲雪说话的,但是如今二人交谈了一路,她对荆傲雪有了几分好感,还以为荆傲雪将事情丢给她来办,是又想要去镇上胡闹了,脸色便不好看起来。

  荆傲雪没察觉她的质问,只看着不远处的大山,道:“我要将草药种子处理一下,等过几天发了芽,再往地里面种。”

  沈绿曼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也有些愧疚之前的态度,见荆傲雪的目光落在山上,便提议道:“要不要上山去逛逛?”

  荆傲雪正有此意,便点头应了一声,二人又往山里走去。

  这山并不算高,却连绵不绝,且是一大片的深山野林,里面没有人居住。

  山外围可以猎到野兔野鸡,再往山里走,还可以看到野狼野熊,沈绿曼有时候缺银子了,就会冒险进入深山里,打一头凶猛的猎物,送去酒楼卖掉。

  她打猎的手艺,比村子里的老猎手还好,倒不是因为她打猎的技术高超,而是因为她是修士,虽然仅有三级,可在凡人界已经算是中上的强者了,更别说她身上还有其他防身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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