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周一到周五，张嫂都会到苏家会馆来帮佣。
她做事麻利能干，厨艺也很合苏沐雪的口味，苏沐雪也乐得当一条咸鱼，专心陶冶情操。
钢琴运到家后，苏沐雪白天在客厅里弹弹琴，院子里练练声。
水晶钢琴配上窗外的花红柳绿，如此美景让苏沐雪心旷神怡，她还能偶尔灵感迸发，自己谱上一段旋律。
周四下午，张嫂洗好一盘又圆又亮的车厘子，端到苏沐雪身边道:“这是太太从国外寄回来的，肉质特别细腻，小姐你吃一点吧。”
“好的，谢谢张嫂。你放在茶几上吧，我一会儿就吃。”苏沐雪正在左手弹琴，右手记录音符，暂时空不出手来。
张嫂欣慰道:“小姐你最近的状态真好，老爷太太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很开心的。”
苏沐雪抬起头，不着痕迹地套她的话:“我也很想念爸妈，不知道他们在外国过得好不好。”
张嫂快人快语道:“小姐你就放心吧，老爷去a国长期疗养，那边的医疗和自然环境都是最好的。他们倒是更担心你，虽然嘴上说不跟你联系了，私下里却总是问我你和程小姐的情况......还好现在程小姐每天都回家，我今天回太太电话的时候心里也踏实多了。”
没错，程若冰虽然嘴上没答应，但这一周她每晚都会回来，陪苏沐雪吃饭。
两人坐在饭桌上时，程若冰会跟苏沐雪汇报一些公司事务，苏沐雪则跟她聊起自己在游戏里如何大杀四方，然后用约好了和小伙伴晚上一起开黑的借口脚底抹油，溜进书房。
因为程若冰晚上在家，要随时提防会被她敲门抽查，苏沐雪只得把晚上下播的时间延长两个小时，程若冰睡着以后她再洗漱就寝。第二天就装作熬夜了一整晚，程若冰出门后她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
她现在对程若冰的态度就是:我既沉迷于游戏又爱你到不可自拔，所以天天窝在书房里，不影响你的作息。
这么冠冕堂皇为程若冰着想的理由，应该可以忽悠她一阵子，至于能够糊弄多久，苏沐雪从张嫂那里知道她们已经同居一年，快到书里面的分手时间了。
坚持住！胜利就在前方！
苏沐雪拿起一个车厘子放进嘴巴里，默默给自己打气，又听张嫂道:“不知道程小姐今晚会不会回来。”
苏沐雪笃定道:“不仅会回来，还会回来的比较早，张嫂你早点准备晚饭吧。”
果然傍晚天色还没全黑，她就从可视门铃里看到程若冰的车出现在院子门口。
张嫂连忙端汤上桌，开心道:“是程小姐告诉你的吗？你们俩的感情真是越来越好了。”
苏沐雪冲她笑了笑。
程若冰可从来不会主动告诉她这些，就是动一动脑筋的事情。
明天就是董事会，程若冰为了这个都装了一周的乖，到临门一脚她能不老实吗？
苏沐雪待在家里不出门，有个人能跟她一起吃个饭聊聊天，还挺解闷的。偶尔她必须对程若冰说几句好听的话，就当是跟室友搞好关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苏沐雪的错觉，吃晚饭时，她觉得程若冰脸上气色红润，眼睛里神采飞扬，看上去比以往更有朝气。
程若冰明明是一副清丽怜人的长相，可是饱满的精神状态配上笔挺的纯黑高定西装，竟然莫名带有一股让人安心信服的气场。
突然还挺期待她明天在董事会上发言的样子......
发现苏沐雪在盯着自己看，程若冰眸中带着笑意，打趣道:“怎么不吃饭了，你不是说今晚又约了人打游戏吗？”
“哦哦，是的！”苏沐雪连忙撇开目光，端起汤一饮而尽:“哎呀快到点了，今晚有个大神能带着我躺赢，绝对不能迟到。我先上去了，你慢慢吃啊！”
“阿雪，明天我要早点去公司，九点半小宋会开车来接你，你记得今天别玩的太晚了。”
“一定一定！我已经设了八个闹钟，绝对不会耽误正事，你放心好了！”苏沐雪八百米冲刺往楼上跑。
程若冰看着她慌忙离去的背影，眼神突然变得如刀锋般犀利。
她继续从容悠闲地吃完饭，还帮张嫂收拾了碗筷，回到房里洗漱过后，推开主卧的窗户。
清新的晚风送来悠扬动听的旋律。
程若冰扶着窗沿，闭上眼睛专心聆听。
不是她的幻觉，是真的有人在唱歌。
托这个声音的福，她这几天晚上都睡得很好。
好到她甚至开始认床，每天晚上都想回家。
晚上睡得好了，白天思维更加敏捷，工作效率也更高，程若冰上班时心情愉快，偶尔还会不自觉地哼两句。
今天下午，小宋来办公室里给她送咖啡时，随口问道:“程总，你唱的这是什么歌啊，还挺好听的。”
“我也不知道，最近在家经常听到邻居唱，听多了就会跟着哼了。”程若冰接过咖啡，喝了一口。
“邻居？你们那的房屋间隔那么大.....”小宋惊讶地道:“哇塞，这得用多大的音量，才能从隔壁传到程总你的耳朵里，原来高级别墅里也有这么没道德的住户啊！”“咳咳咳......”程若冰猛地被咖啡呛到。
小宋手忙脚乱地给她递餐巾纸:“不好意思啊程总！是不是咖啡太烫了，我下次一定注意温度！”
“没事，不怪你。”程若冰接过纸巾，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说，如果一个人每天都固定一个时间在房间里唱歌，会是什么原因呢？”
程若冰站在窗边，回想起小宋的回答:“每天都是固定时间段的话，那多半就是在做直播了。现在这个行业竞争可激烈了，只要一天到点不播就会流失很多观众！”
结合苏沐雪这段时间反常的行为，真相已经呼之欲出。
主卧向南，这个窗户朝东，再往上面逆时针旋转九十度......
没错，正是苏沐雪的书房！
程若冰悄悄来到走廊里。
奇怪了，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她内心挣扎了一下，把头凑近苏沐雪的房门边上。
怎么还是什么都听不到呢？
程若冰回忆起苏沐雪房间的陈设。
面对走廊的这个墙面，被一个大衣柜挡着了。
那她就只能......
程若冰犹豫片刻，走进自己的书房，把耳朵靠在和苏沐雪房间相连的那一面墙上。
果然从另一侧传来了微弱的歌声，过了一会儿歌声停下，又响起有人说话的声音。
好家伙！
苏沐雪根本不是在打游戏，她就是在做直播！
她还故意把原来的快音号注销，以为这样自己就不知道了吗？
简直是欲盖弥彰！
程若冰打开快音，飞快地输入“白衣女生弹奏水晶钢琴”，在热门视频里找到姜珂发的那一条。
她踌躇满志地点进评论区。
什么？姜珂竟然没有发评论，没有圈任何人的账号？
不可能吧？说不定就是怕她看到，所以故意用小号发呢。
程若冰咬咬牙，把姜珂的评论区从上往下，一条条翻看。
评论区里有几千条留言，大部分都是溢美之词，但也混杂着一些负面的评价。
“弹得非常一般，我小学三年级的侄女只学了一年都比她弹得好。”
程若冰点击投诉，理由:不实信息，一年不可能弹成这样。
“一看就是摆拍，又是哪个营销团队想红的套路吧！”
程若冰点击投诉。理由:造谣诽谤，没有营销团队。
“为什么不拍个正脸，难道是长得太丑不敢上镜？”
程若冰点击投诉。理由:恶意人身攻击。
还有一些自称是本人的账号，点进去的直播画面各种辣眼睛。
程若冰点击投诉。理由:诈骗信息，冒名顶替。
她一边翻看，一边把这些评论全部都点了举报。
她这样做当然是为了维护舒适衣坊的形象，堂堂公司董事长怎么可以被这些没有素质的人在网上随便泼脏水？
结果一直把评论区翻到最下面，程若冰点的手指都酸了，还是没有找到苏沐雪的账号。
她头晕目眩地坐在椅子上，双眼里透着迷茫。
还有一个方法。
程若冰发现很多主播和观众打招呼时都会报自己的账号名称，如果她能够听清苏沐雪说了什么，那搜索起来就方便多了。
只是隔着墙壁和窗户，都只能听见隐约的歌声，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听清楚说话内容。
唯一的办法就是......
程若冰移开挂在墙壁上的小黑板，上面赫然出现了一个小洞。
这是当初苏沐雪悄悄凿出来的，被她发现之后，她用发泡胶把这个洞口堵上，又挂了一个黑板在上面遮挡。
只要她通开这个洞口，就能听清楚苏沐雪在说什么。
程若冰不由得伸出手指。
快要碰到洞口的时候，她的手突然就像被烫伤一样，猛然缩了回去。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程若冰还记得，当初她发现这个洞口时的感觉有多么恶心，就像不小心吞下了半只蟑螂一样，她甚至想要不管不顾地抛下一切，离开苏沐雪。
即使苏沐雪痛哭流涕向她道歉，她也无可奈何地原谅了苏沐雪，可是这个房间她却鲜少再进来了。
她宁愿一直呆在公司里，做完所有工作。
现在，自己怎么可以做出同样令人不齿的举动呢？
程若冰掉头回到主卧，躺回床上。
闭上眼睛，她脑海里浮现出刚才的视频里那些冒名苏沐雪的主播们，在直播里搔首弄姿求打赏的画面，评论区的留言也都是乌烟瘴气，不忍直视。
苏沐雪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名声呢？她好歹也是拥有狗度词条的人啊，而且还直接关联着公司词条！
别想了，明天就是董事会。等董事会之后，再要求苏沐雪关掉直播账号。
睡觉，已经很晚了，必须赶快睡觉......
过了一会儿，程若冰直挺挺地从床上坐起来，认命地再次推开窗户。
这和偷窥的性质又不一样，歌声是自己传过来的，有的听凭什么不听？
一切都是为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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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事麻利能干，厨艺也很合苏沐雪的口味，苏沐雪也乐得当一条咸鱼，专心陶冶情操。
钢琴运到家后，苏沐雪白天在客厅里弹弹琴，院子里练练声。
水晶钢琴配上窗外的花红柳绿，如此美景让苏沐雪心旷神怡，她还能偶尔灵感迸发，自己谱上一段旋律。
周四下午，张嫂洗好一盘又圆又亮的车厘子，端到苏沐雪身边道:“这是太太从国外寄回来的，肉质特别细腻，小姐你吃一点吧。”
“好的，谢谢张嫂。你放在茶几上吧，我一会儿就吃。”苏沐雪正在左手弹琴，右手记录音符，暂时空不出手来。
张嫂欣慰道:“小姐你最近的状态真好，老爷太太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很开心的。”
苏沐雪抬起头，不着痕迹地套她的话:“我也很想念爸妈，不知道他们在外国过得好不好。”
张嫂快人快语道:“小姐你就放心吧，老爷去a国长期疗养，那边的医疗和自然环境都是最好的。他们倒是更担心你，虽然嘴上说不跟你联系了，私下里却总是问我你和程小姐的情况......还好现在程小姐每天都回家，我今天回太太电话的时候心里也踏实多了。”
没错，程若冰虽然嘴上没答应，但这一周她每晚都会回来，陪苏沐雪吃饭。
两人坐在饭桌上时，程若冰会跟苏沐雪汇报一些公司事务，苏沐雪则跟她聊起自己在游戏里如何大杀四方，然后用约好了和小伙伴晚上一起开黑的借口脚底抹油，溜进书房。
因为程若冰晚上在家，要随时提防会被她敲门抽查，苏沐雪只得把晚上下播的时间延长两个小时，程若冰睡着以后她再洗漱就寝。第二天就装作熬夜了一整晚，程若冰出门后她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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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沐雪拿起一个车厘子放进嘴巴里，默默给自己打气，又听张嫂道:“不知道程小姐今晚会不会回来。”
苏沐雪笃定道:“不仅会回来，还会回来的比较早，张嫂你早点准备晚饭吧。”
果然傍晚天色还没全黑，她就从可视门铃里看到程若冰的车出现在院子门口。
张嫂连忙端汤上桌，开心道:“是程小姐告诉你的吗？你们俩的感情真是越来越好了。”
苏沐雪冲她笑了笑。
程若冰可从来不会主动告诉她这些，就是动一动脑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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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沐雪待在家里不出门，有个人能跟她一起吃个饭聊聊天，还挺解闷的。偶尔她必须对程若冰说几句好听的话，就当是跟室友搞好关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苏沐雪的错觉，吃晚饭时，她觉得程若冰脸上气色红润，眼睛里神采飞扬，看上去比以往更有朝气。
程若冰明明是一副清丽怜人的长相，可是饱满的精神状态配上笔挺的纯黑高定西装，竟然莫名带有一股让人安心信服的气场。
突然还挺期待她明天在董事会上发言的样子......
发现苏沐雪在盯着自己看，程若冰眸中带着笑意，打趣道:“怎么不吃饭了，你不是说今晚又约了人打游戏吗？”
“哦哦，是的！”苏沐雪连忙撇开目光，端起汤一饮而尽:“哎呀快到点了，今晚有个大神能带着我躺赢，绝对不能迟到。我先上去了，你慢慢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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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冰扶着窗沿，闭上眼睛专心聆听。
不是她的幻觉，是真的有人在唱歌。
托这个声音的福，她这几天晚上都睡得很好。
好到她甚至开始认床，每天晚上都想回家。
晚上睡得好了，白天思维更加敏捷，工作效率也更高，程若冰上班时心情愉快，偶尔还会不自觉地哼两句。
今天下午，小宋来办公室里给她送咖啡时，随口问道:“程总，你唱的这是什么歌啊，还挺好听的。”
“我也不知道，最近在家经常听到邻居唱，听多了就会跟着哼了。”程若冰接过咖啡，喝了一口。
“邻居？你们那的房屋间隔那么大.....”小宋惊讶地道:“哇塞，这得用多大的音量，才能从隔壁传到程总你的耳朵里，原来高级别墅里也有这么没道德的住户啊！”“咳咳咳......”程若冰猛地被咖啡呛到。
小宋手忙脚乱地给她递餐巾纸:“不好意思啊程总！是不是咖啡太烫了，我下次一定注意温度！”
“没事，不怪你。”程若冰接过纸巾，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说，如果一个人每天都固定一个时间在房间里唱歌，会是什么原因呢？”
程若冰站在窗边，回想起小宋的回答:“每天都是固定时间段的话，那多半就是在做直播了。现在这个行业竞争可激烈了，只要一天到点不播就会流失很多观众！”
结合苏沐雪这段时间反常的行为，真相已经呼之欲出。
主卧向南，这个窗户朝东，再往上面逆时针旋转九十度......
没错，正是苏沐雪的书房！
程若冰悄悄来到走廊里。
奇怪了，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她内心挣扎了一下，把头凑近苏沐雪的房门边上。
怎么还是什么都听不到呢？
程若冰回忆起苏沐雪房间的陈设。
面对走廊的这个墙面，被一个大衣柜挡着了。
那她就只能......
程若冰犹豫片刻，走进自己的书房，把耳朵靠在和苏沐雪房间相连的那一面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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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
苏沐雪根本不是在打游戏，她就是在做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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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欲盖弥彰！
程若冰打开快音，飞快地输入“白衣女生弹奏水晶钢琴”，在热门视频里找到姜珂发的那一条。
她踌躇满志地点进评论区。
什么？姜珂竟然没有发评论，没有圈任何人的账号？
不可能吧？说不定就是怕她看到，所以故意用小号发呢。
程若冰咬咬牙，把姜珂的评论区从上往下，一条条翻看。
评论区里有几千条留言，大部分都是溢美之词，但也混杂着一些负面的评价。
“弹得非常一般，我小学三年级的侄女只学了一年都比她弹得好。”
程若冰点击投诉，理由:不实信息，一年不可能弹成这样。
“一看就是摆拍，又是哪个营销团队想红的套路吧！”
程若冰点击投诉。理由:造谣诽谤，没有营销团队。
“为什么不拍个正脸，难道是长得太丑不敢上镜？”
程若冰点击投诉。理由:恶意人身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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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隔着墙壁和窗户，都只能听见隐约的歌声，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听清楚说话内容。
唯一的办法就是......
程若冰移开挂在墙壁上的小黑板，上面赫然出现了一个小洞。
这是当初苏沐雪悄悄凿出来的，被她发现之后，她用发泡胶把这个洞口堵上，又挂了一个黑板在上面遮挡。
只要她通开这个洞口，就能听清楚苏沐雪在说什么。
程若冰不由得伸出手指。
快要碰到洞口的时候，她的手突然就像被烫伤一样，猛然缩了回去。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程若冰还记得，当初她发现这个洞口时的感觉有多么恶心，就像不小心吞下了半只蟑螂一样，她甚至想要不管不顾地抛下一切，离开苏沐雪。
即使苏沐雪痛哭流涕向她道歉，她也无可奈何地原谅了苏沐雪，可是这个房间她却鲜少再进来了。
她宁愿一直呆在公司里，做完所有工作。
现在，自己怎么可以做出同样令人不齿的举动呢？
程若冰掉头回到主卧，躺回床上。
闭上眼睛，她脑海里浮现出刚才的视频里那些冒名苏沐雪的主播们，在直播里搔首弄姿求打赏的画面，评论区的留言也都是乌烟瘴气，不忍直视。
苏沐雪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名声呢？她好歹也是拥有狗度词条的人啊，而且还直接关联着公司词条！
别想了，明天就是董事会。等董事会之后，再要求苏沐雪关掉直播账号。
睡觉，已经很晚了，必须赶快睡觉......
过了一会儿，程若冰直挺挺地从床上坐起来，认命地再次推开窗户。
这和偷窥的性质又不一样，歌声是自己传过来的，有的听凭什么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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