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四更合一
浦钰去研究院负责人的办公室,在看到浦钰来时，研究室的总指挥还带着些许的惊讶看着浦钰。
因为总指挥知道浦钰素来是个不爱出门的人……嗯,也不算是不爱出门，就是一心只关注自己的实验，怎么现在来找他了？
总指挥还以为是不是研究项目出了什么问题，关心的询问，“浦钰同志，怎么了吗？”
“总指挥，我听说,我们研究院有几个推荐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浦钰说话也特别的直白,丝毫没有委婉的询问起总指挥。
听到浦钰来意的总指挥再次惊奇的看了她一眼，点了下头,语气带着些许的询问，“的确是有……”
话音的潜台词时，所以呢？
“我想要两个名额，可以吗？”浦钰将自己给叶明珠和褚南延两人出的卷子递给了面前的总指挥身上,“我认为,他们的潜力还是有的,将来毕业了,还可以进我们研究院工作。”
一个研究院,不能够只有那么多人,总得吸收新鲜的血液，不然等他们老了，谁替国家继续研究这些项目？
总指挥知道浦钰是个较真的人,对于浦钰的推荐名额,没有第一时间拒绝了她的这个请求,而是将自己的视线看向了浦钰递过来的那两张试卷上。
然后,将这两张试卷给接了过来，低头看了好一会儿之后，眸色有些深邃的抬起，晦涩的看着面前的浦钰，“这两张试卷，的确，有个好苗子。”
此话一出，浦钰神情微微皱了下，素来没有什么波澜的神情，有些许的不解，“那另一张呢？”
浦钰好像也明白了总指挥的意思，只是，浦钰还是有那么丝丝的私心，她家明珠已经很努力了呢！
“另一张，可能就比较欠缺了，不过，推荐名额若是没有其他人的话，倒不是不可以给。”总指挥认为第一个比较合适，看起来条理清晰，还善用其他角度去解决。
“这是谁的试卷？”总指挥这会儿才将自己的视线看向了那试卷的名字上，褚南延、叶明珠，看这名字，总指挥大概也能够猜测到第一个名字应该是浦钰跟褚惊鸿的儿子。
“这叶明珠……”总指挥稍微有些好奇了起来，素来浦钰都不怎么爱说自己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从褚惊鸿身上得知。
而褚惊鸿对浦钰的事情，最多就是嘴上夸夸夸，其他的……都是私事，研究院的其他人也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
“这是我儿媳，她还挺勤奋的，之前还是个乡下的姑娘，前两年跟着我儿子回城后开始学习，两年就能够达到这个程度，我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浦钰之前没有了解过其他工农兵大学的学子情况，在拿到叶明珠的那个试卷时，还觉得十分窒息，认为这怎么搞？？
最后，在褚惊鸿的提醒后，浦钰那时候休假时，也去了一下其他大学看了看情况，毕竟自己曾经也有好友在清华大学教书。
只是，那程度……的确不怎么样。
也对，很多读书的学生都送到乡下当知青去了，就连是不少大学教授都成了‘臭老九’，所以，浦钰认为叶明珠的情况，也不是特别糟糕。
“哦？学了两年？”总指挥一听是从乡下来的，倒是饶有兴致了，再次翻阅了一下这个刚学习了两年的学生试卷，做题方式有些刻板与生涩。
“而且，她现在在妇联上班，都是双休假日和下班时间在家学习，能够利用这些休假日学习而非出去玩乐，已经算是很自制了。”
别看浦钰在叶明珠面前表现得特别的冷淡与苛刻，但在别人面前时，也不会去说叶明珠的坏话，相反，还会夸。
比如现在……
“虽然现在成绩一般，但上了四年大学，能够认真沉下心学习，我们研究院还能够吸收新鲜血液，由我们带着，以她的聪明，将来成就应该也不会特别差劲。”
浦钰在说这话的时候，耳根都有些红了起来，似乎是不经常在别人面前说这样的话，自己就先羞了起来。
“行吧，那就先推荐上来吧。”总指挥再次扫了一遍叶明珠的试卷之后，按照学习长短的时间来看，的确是个还算可以的苗子。
以往，他们研究院的推荐名额一般都不会满，毕竟他们不是真的什么人都可以推举上去。
现在，会因为浦钰这个试卷而点头，那是因为总指挥相信浦钰的为人，她素来研究严肃认真又刻苦严格，从不作假，认为浦钰的这张试卷，也应该是真的。
“谢谢总指挥了。”浦钰想起了自己之前在叶明珠面前答应的那些话，又或者是想到了那两个白白胖胖的龙凤胎，脸上的神情不由染上了丝丝的笑意。
瞧着浦钰这个笑了的神情，总指挥放下手中试卷，不由关心了几句，“浦钰，你平时做研究的时候，也要注意一下自己身体，毕竟你身体好了，将来才能够更长久的为这个国家服务，知道吗？”
说这话的时候，总指挥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老友，因为过于焦虑与着急，每天熬夜通宵做研究，最后，死在了研究所的台上。
“我知道了，总指挥，放心吧，惊鸿会提醒我的。”说起褚惊鸿，那张冷艳的脸唇边在她都还没有察觉的笑容，总指挥没好气的朝着她挥挥手，“快回去做实验吧。”
真是的，在他面前秀恩爱？
本以为可以手到擒来的推荐名额，过没半个月之后，总指挥又将浦钰给叫了过去。
此时，浦钰还在做着自己手中的研究项目，丝毫都没有理会总指挥的意思，并告诉总指挥，“等我做完这个项目的这一步骤再说。”
随口就这么应声，总指挥也没有去打扰她，而是等到浦钰解决完这个项目步骤……嗯，主要是褚惊鸿按时按点的抓住了浦钰，该吃饭了！
之前因为没有好好吃饭，胃病起来都送进了医院，为此，褚惊鸿还特地买了个闹钟，定时定点。
为此，研究室里的某些人就认为褚惊鸿一点儿都不够沉浸于研究项目中，可惜，别人的嘀咕，褚惊鸿从来都当做耳边风那样听不到。
在他心里，项目再着急，也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只有身体好了，将来才能够做更多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心疼，别人不心疼浦钰，只想让浦钰赶紧将研究项目做出来，而他，只想照顾好浦钰的身体。
吃了饭之后，经过褚惊鸿的提醒，浦钰才突然想起，哦，对，刚才总指挥好像来找自己，不过不记得总指挥找自己做什么事情了。
来到了总指挥的办公室，神情没有了之前的笑容，一板一眼的冷淡，“总指挥，你找我什么事儿？”
习惯了浦钰这个神情的总指挥当然没有任何不适，“浦钰，上次跟你说，推荐工农兵大学名额的事情，可能不行了。”
浦钰听着这话时，那一板一眼的冷漠又皱了下黛眉，似乎是不明白，“是有更好的人选了吗？”
浦钰就只想到了这个理由，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她也认为物竞天择，别人做得更好，自然是要让对方上位。
“不是，你或许不知道，近来，上头风向有些变了，过不久啊，又要重新开大会了，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能够当上总指挥的人，自然不是什么普通人，背后也有后台才能够站得稳这个位置，守得住这个研究院和研究项目。
“哦？”浦钰在自己的脑海思考了一下到底上头是什么风向，莫非又新的一轮动荡？该不会又像十年前那样吧？
“好的，总指挥，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没有去追问总指挥到底是什么事情，既然到时候会传出来，就等到时候再说吧。
见浦钰没有追问自己，总指挥倒是心里松了口气，之前还在自己心里找了个借口，想着怎么敷衍浦钰。
也对，浦钰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好。”
回了自己研究岗位的浦钰没有将这个事情告诉其他人，似乎是将这个事情给忘记了那般……
……
研究院的事情，叶明珠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家婆婆要给自己的承诺可能实现不了了。
此时，叶明珠可高兴了，经过了大半个月的教导，龙凤胎已经开始会喊妈妈了。
那一天，叶明珠刚下班回到家，坐在地毯上拿着小奶瓶的小团子，听到声音，猛地扭过了自己身子，然后看到叶明珠回来，眼睛一亮。
手中的小奶瓶扔到了地上，扶着旁边的沙发，缓缓的站了起来，踉跄了两步，又摔到了地毯上。
生气的用自己肉窝窝的小胖手拍了地毯两下，好像是要教训地毯那般，而后，才快速的往叶明珠那儿爬了过去。
褚南延因为放自行车而后叶明珠两步，就看到自家小团子快速的爬到了叶明珠的脚边，拉住了叶明珠的裤子，然后使劲儿的抓住，想要站起来。
“麻，麻麻……”因为裤子可能借不了劲儿，有些着急的小团子脸上满是急躁，一边扯裤子，一边急得带着哭腔的喊了出来。
此时，因为小团子的动作，叶明珠还十分担心的抓住了自己裤子，要稳住自己裤子，不能够被小团子抓住扯了下来，那就真的丢脸丢大了。
然后，一边抓住裤子，一边将自己的小布袋提包放到旁边，就听到了小团子着急喊自己的话语。
惊讶的叶明珠猛地将自己的视线看向了拉住自己裤子想要着急站起来的小团子身上，因为吃惊而瞪圆了自己的眼睛，“小团子，你刚才说什么？”
手中布袋被放到了另一边，立即就将面前这个抓住自己裤子的小团子给抱起来，不过，因为小团子抓得太紧，在叶明珠将她抱起来的时候，裤子都跟着往上扯了。
无奈的叶明珠只好放缓了自己动作，用自己的大手包住了小团子的小手，当然，这儿的大手是相对性的，仅针对小奶娃的小手手。
终于，让小团子松开了自己裤子的时候，叶明珠再次将胖乎乎的小奶娃给抱了起来。
此时，小团子已经九个月了，现在到了春天，家里玩闹时不需要穿得厚厚，但衣服减少了，身上的肉却厚实了不少。
一抱起来的瞬间，就能够感受到自己怀中秤砣般实重，轻轻的拍了下小屁屁，声音软和，“小团子，再叫一声妈妈。”
听到了叶明珠这个要求的小团子倒是没有拒绝叶明珠，而是两只白嫩嫩的小手趴在了叶明珠的肩膀上，奶里奶气的说着不够清晰的话，“麻麻……”
一听到小团子奶里奶气喊自己，叶明珠觉得自己的那颗心都酥软了，开心的亲了下自己小团子，“小团子真棒。”
被夸的小团子可爱的小脸蛋扬起了萌萌哒的笑容，再次小奶音的喊着叶明珠，“麻麻……”
跟在后面的褚南延，顺手就将叶明珠将地上放着的小布袋给拿了起来，放到了另一边对面墙上挂着。
听着叶明珠跟小团子之间的对话，也知道叶明珠为什么这么高兴，脸上的清冷渲染了丝丝的宠溺，也不枉费他天天在家教导了龙凤胎那么久，终于会喊了。
小汤圆在那儿坐着，可能是饿了，还抱着那小奶瓶，不断的喝着。
然后，听到了叶明珠的声音，抬起头，那张精致可爱的小脸蛋上透露着丝丝的文静气息，下一秒，放开了自己手中的小奶瓶。
紧接着，扬起了自己的小奶瓶，朝着叶明珠挥舞了几下，奶里奶气的出口，“麻，麻……喝，喝……”
那乌溜溜的明亮大眼睛就还这么一直盯着叶明珠，眼底透露着的是期待与渴望，还有丝丝像是在献宝般的喜悦，看的叶明珠都没好拒绝。
抱着自己怀里的小团子就走了过去，看着这一幕的小汤圆乌溜溜的眼睛又开始染上了丝丝的水雾，另外一只没有抓住小奶瓶的手就准备扶着凳子站起来。
“明珠，刚回家，快去洗个手。”褚南延见叶明珠准备过去抱住小汤圆的时候，又瞥了一眼她怀里的小团子，出声提醒。
外边儿风尘仆仆的回来，对孩子可不好，特别是现在春季，最近不少大人小孩都生病了。
“哦，对对对……”被褚南延这么一提醒的叶明珠连忙放下了怀中的小团子，并生气的转过头去指责褚南延，“刚才的时候你怎么不提醒我呢？”
褚南延：刚才的时候想要给你惊喜，告诉你龙凤胎会喊‘妈妈’了，所以一时忘记了这个问题。
“幸亏抱得才那么一小会儿，记得用热水泡一泡手，外边儿还是有些凉，还有，外面那层外套也要脱掉……”贤夫良父·褚南延在那儿叮嘱道。
“好。”一边走着进厨房，一边应声褚南延的话。
被留在大厅里的小团子跟小汤圆两个人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妈妈突然就走了？
两个小奶娃将自己的视线看向了叶明珠离去的那个方向，带着点委屈的小奶音，软软的喊，“麻……麻……”
“妈妈去洗手。”在旁边的褚南延蹲下，然后作‘洗手’的动作，告诉他们两个，妈妈不是不喜欢他们了，“等会儿就过来了，团子跟汤圆要乖哦。”
等到叶明珠过来的时候，两个小奶娃都用自己乌溜溜的明亮大眼睛看向了她，小汤圆不开心，刚才都抱了小团子了，我也要抱抱。
只可惜的是，小团子的这个眼神，并没有让叶明珠看见，她先是去喝了个水，今天带到妇联去的水喝光了，口渴了。
委屈的小汤圆见叶明珠没有理会自己，将自己的委屈看向了褚南延身上，下一秒，又飘向了叶明珠，“麻麻，麻麻，抱……”
手中的小奶瓶都委屈的扔到了地上，短短胖胖的小手手扬起，奶里奶气的声音还带着急呼，似乎是担心妈妈不理会自己。
喝完水的叶明珠就听到了自己儿子委屈的带着哭腔喊要抱抱，心酥麻酥麻的叶明珠都快要被自己可爱的儿子萌化了，嗯……虽然现在的叶明珠，还不知道‘萌化’这个词。
“我们汤圆也好棒棒哦，都会喊妈妈了。”开心的叶明珠欢喜的上去将小汤圆给抱住了，依然还是这么实称，可见每一斤肉都不是虚胖的。
“我们汤圆今天又胖乎乎的，福气又可爱哦。”叶明珠当然不会说小孩子不好，脸上满满笑容的甜美夸赞，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叶明珠意思。
小汤圆在叶明珠的夸赞声落下时，委屈巴巴的脸蛋立即就扬起了灿烂的笑容，咧嘴笑得不知道有多可爱。
倒是被遗忘了的小团子不乐意了，再次扯住了叶明珠的裤子，想要借着叶明珠的裤子站起来。
只是此时的叶明珠双手还在抱着自己的胖儿子，根本就腾不出手去抓住小团子，只好赶紧着急的催促褚南延，“南延，南延，裤子，裤子……”
褚南延听到叶明珠的这声音时，一时还有些愣住了，因为刚才的时候褚南延只顾着帮叶明珠将小布袋拿起来挂在墙上，根本就没有看到小团子扯住叶明珠裤子想要站起来的画面。
听叶明珠这么一说时，还疑惑的看向了叶明珠的裤子，还以为是叶明珠的裤子出什么事儿了。
然后一看，就无奈的赶紧抓住了小团子的手，“团子乖，不能够扯妈妈的裤子，坏坏，打手手！！！”
一只大手抓住了小团子的小手手，另外一只手佯装生气的要拍了几下……自己抓住小团子手手的手背，发出了响声。
明明没有打到小团子的手背上，但听到了这个响声的那一瞬间，小团子立即委屈的瘪嘴起来，快速的在自己眼眶凝聚了泪珠。
下一秒，‘呜哇’一声，哭了起来。
昂着头，大声的哭了出来，似乎是要向所有人宣告，爸爸好坏，爸爸刚才打我了。
刚才，低头关注着这一幕的叶明珠，多担心小团子会扯掉了自己裤子，要知道，她现在穿的是绑带裤，要是扯得太大力的话，真的掉下来也不一定。
所以一直在盯着，自然也看到了褚南延佯装打小团子，实则是打到他自己手背作响的画面。
无奈的轻笑了下，抱着自己小儿子，坐了下来，反正一会儿也是要洗了澡再上床睡觉，丝毫不担心脏脏的问题。
“好了，好了，我们小团子不哭，爸爸坏坏，妈妈帮你打他好不好？”坐下来的时候，一手抱住了小汤圆，另一只手将小团子轻柔的拉入了自己怀里。
然后松开了小团子，那手帮小团子打了褚南延的裤子好几下，可能是裤子的布料问题，‘啪啪啪’的作响，比刚才的声音还大。
小团子见妈妈哄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没那么委屈了，只是刚才哭了出来后，现在还停不下来，一边哽咽，一边吸着鼻子。
然后就见妈妈替自己打爸爸，刚打一下的时候，小团子心里的委屈才消失，可后来妈妈又打了好多下。
小团子又皱巴巴起了脸，三秒后，拉住了叶明珠打褚南延的那只手臂，有些迟疑又担心的脸蛋，将自己的情绪赤果果的展露在褚南延与叶明珠面前。
“怎么了？爸爸刚才不是打你了吗？爸爸坏坏。”叶明珠不由轻笑起来，逗着小团子。
“不，不，不……”奶里奶气的小团子还不太会说话，不知道后面的那个字怎么说，但抱着叶明珠的手臂不让她打褚南延的动作，明显的展现出了她的意思。
叶明珠轻笑的抬起头看向了褚南延，揶揄的调笑，“看来，我们团子很喜欢爸爸呢，都舍不得让我打了……”
褚南延勾起了个无奈的笑容，没说话，就随着他们的动作坐在了旁边，看着她们三个在那儿玩闹，眼底透露着温馨与宠溺的暖意。
这，就是家。
“麻麻……”见麻麻不打爸爸了，小团子又松开了叶明珠的手臂，将自己肉乎乎的身子往叶明珠的怀里钻，似乎是要准备将小汤圆挤出去。
被挤的小汤圆先是愣了一下下，然后抓住了叶明珠的衣服，抬起头，带着点泪眼汪汪的眸子，奶声，“麻麻……”
被委屈巴巴的小汤圆用这个方式告状，叶明珠就用手抱住了小团子的身子，禁止小团子将小汤圆挤出去，“小团子，不可以哦，不可以欺负哥哥。”
被低声轻缓斥了声的小团子鼓着脸的瞪了一眼小汤圆，小汤圆眨巴了一下自己无辜的眼珠，一点儿都不怂的看了回去。
坐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的褚南延，经过这么久的照顾，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家孩子的性格，小团子活泼调皮又比较急躁，小汤圆看似斯文白净实则内里鬼灵得很，隐藏在心里，用柔弱的外表实现自己的目标。
褚南延什么都没说，刚好能够在他们还小的时候就锻炼一下他们，吃过亏才知道怎么成长，而且，在玩闹中学会成长，总比以后出去被人欺负。
是的，没错，褚南延现在就让龙凤胎这么学习着怎么善用自己长处！！！！
叶明珠相处得不够久，而且每次回来，龙凤胎都特别的热情（小团子）与乖巧（小汤圆），开心都黏糊在了一起，就算是教导的事情，也会以为要到以后三五岁吧？
“麻麻……”用自己平淡的眼神‘挑衅’了小团子之后的小汤圆，又软乎乎的靠在了叶明珠的怀里，奶里奶气的喊着妈妈。
“我们汤圆最乖乖了，妈妈最喜欢你了。”听着软乎乎的小奶音喊着自己的叶明珠，感觉此时自己就是雨露均沾的昏君，面对自己两个争宠的宠妃，忙不过来了。
被轻斥一声的小团子带着点小生气用自己脑袋撞了一下叶明珠的手臂，然后又生气的钻进了叶明珠的怀里，叶明珠无辙的哄着小团子。
瞧着这一幕的褚南延扬起了一抹无奈的笑容，然后起身进了灶厨，帮忙做饭去了。
……
晚上，吃过饭、洗了碗之后，褚老头子正在旁边坐着，哄两个小奶娃喊自己了。
“来，跟曾爷爷喊，曾……爷……爷……”褚老头子拉长了自己的声音，生怕两个小奶娃听不清、听不懂，还特地说得特别的慢。
两个小奶娃听着褚老头子的声音，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他，眼底满是对他的茫然与无辜，似乎又在疑惑，你在说什么呢？
褚老头子也不觉得麻烦，又再次重复了自己刚才那话，“来，跟曾爷爷喊，曾……爷……爷……”
“zen-zen……”说话不太清楚的小奶娃在那儿说了两声之后，然后好像是觉得太难了，“咿呀咿呀”的叫喊了起来。
沉默了几秒，褚老头子觉得自己输了，然后努力的思考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输，总不能够让他们喊‘爷爷’吧？那岂不是便宜了惊鸿那小子？
想起了他们那边方言，然后拉住了自己小曾孙孙的肥手手，那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哄着小汤圆，“来，叫阿太……阿……太……”
曾爷爷三个字又长又拗口，只叫一个字的话比较容易，反正都是一个意思，于是，褚老头子就开始教导这个，特别容易喊。
仅是到他们洗澡的时候，就已经喊的出口了，虽然说口齿不太清楚，语调有些怪怪的。
“阿太……”小汤圆手里又捧着那个小奶瓶，喝了一口，软软的小奶音奶里奶气喊了一声。
顿时，那笑容不知道多灿烂，待到小团子洗完澡出来，轮到小汤圆去洗澡，褚老头子又围着小团子，表现得特别的热情与活泼。
而此时，在浴室里拿着个大盆子放了热水的叶明珠，坐在那儿，褚南延负责给小汤圆脱掉衣服，然后赶紧塞进了大盆子的热水里，洗洗搓搓。
小汤圆一点儿都不怕水，在给他洗澡的时候，还咧着笑的伸出自己短短胖胖的小手手，不断的拍打着水面，发出了‘嘻嘻嘻’的笑声，欢快得不行。
拍打水面溅出来的水撒在了叶明珠跟褚南延身上，丝毫都感受不到他的开心，相反还带着点气鼓鼓的赶紧将小汤圆搓洗干净，然后马上擦干净，穿衣服，快去睡觉！
褚老头子哄着他们一会儿，可能是到了该睡觉的时间，又或者是今天玩得累了，刚洗完澡没多久，两个小奶娃犯困了。
抱着他们上去睡觉后，刚才被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衣服的小俩口才去洗澡。
“谁先洗？”叶明珠拿出了自己的睡衣，又看了一眼褚南延身上那一大团被水花打湿了的衣服，觉得好像他更不舒服。
“一起吧。”褚南延记得刚才爷爷已经下楼睡觉去了，浴室距离小奶娃那房间远得很，看着面前的叶明珠，声音微微压低了些，带着点沙哑。
“嗯？”叶明珠一听到褚南延这话，先是下意识的疑惑了，半秒后就反应了过来，顺着褚南延的某个地方看了一眼后，勾了勾唇，甜媚笑容勾人，“好呀……”
春天的夜晚，万物复苏的季节，开心又浪漫的度过了一夜。
春末初夏，天气渐渐变暖，小奶娃现在也十个月了，会说那么短短的喊人话语，比如妈妈、爸爸、阿太……等词语，知道自己饿了就摸肚子说饿饿……
走路也比之前稳当了许多，偶尔会看向外边儿的地方，对什么事情都特别好奇。
这一天，叶明珠刚好是双休假日，外边儿一大早就升起了太阳，可以看得出来今天的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于是，他们决定今天出去春游！！！
嗯，这个词，是从她娘（古代那个）身上学来的。
“今天，我们出去玩，好不好？”叶明珠给两个小奶娃穿衣服的时候，一边穿，一边软和着声音哄着他们。
玩？
“嗯！”自觉乖巧的两个小奶娃如小鸡啄米的点了三四下头，生怕自己被抛下，然后就伸手抓住了叶明珠的衣服，“麻麻。”
“乖乖，妈妈爱你们。”叶明珠跟他们俩玩了一顿的贴贴之后，一起挂着笑容下楼，嗯……在他们玩贴贴的时候，褚南延倚靠在门边，双手抱胸，神情带着丝丝的无奈。
然后，等他们玩完贴贴游戏之后，褚南延上前，抱住了其中一个小奶娃下楼。
在前段时间，褚南延在供销社看到了婴儿手推车，专门给小奶娃坐的小车车，顿时想到了家里那两个已经开始跟秤砣媲美的体重，明珠上次抱着他们两个好一会儿就手酸了。
于是，还特地买了两个回来，虽然是简陋了一丢丢，褚老头子还特地去找了几块木板，用自己的手工雕刻了两只可爱的小老虎贴在了小车车上。
当时，褚老头子还觉得特别的可惜，“到时候我去供销社看看有没有小挂件。”
嗯……虽然小奶娃不是属老虎，但是他还是觉得小老虎又凶猛又霸气，咱褚家的孩子，肯定棒棒的！
此时，十分方便的将他们放到那婴儿手推车上，跟后世的不太一样，现在的婴儿手推车又适合他们这个年龄，坐了下去之后，上面还有个小蚊帐，又带着个小餐板板……
“汤圆、团子！”褚老头子第一时间给两个小奶娃泡了合适温度的奶粉，将两个满满的小奶瓶递给了两个小奶娃。
嗯……不对，是扬在了他们面前，示意着两个小奶娃，快叫我，不然没得吃。
已经睡了一个晚上，起来有些饿饿的小奶娃拍了拍自己小肚子，然后伸出了那白嫩肉窝窝的小胖手手，“阿太……阿太，喝，喝，要，要！”
奶里奶气的声音，软绵绵的似是在撒娇一样，哄得褚老头子脸上的笑容不知道有多开心。
将满满的奶瓶塞给了两个小奶娃，幸亏是已经拿得稳了，大口大口的喝，脸上满是满足的神情。
褚老头子欣慰的笑容挂在脸上，还特地将两个小车车放在自己的左右两边，咱爷孙三人，一起干饭！！！
听着对面褚老头子对小奶娃的轻哄声，那粗嗓子都压低的温柔慈祥了起来，叶明珠跟褚南延可黏糊的给对方夹菜了。
这算是……各忙各的……
吃了饭，洗了碗之后，一家五口人，就准备出门了，记得湖边的草坪，风景还挺好，当然，最重要的是要记得带上布垫，那些草坪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布垫特别大，是褚老头子很久以前买的，不记得是买来干什么了，只知道塞在了底箱里，拿出来是刚好。
刚出了大院，就遇到了大院里的其他人，在看到褚家的人终于愿意带着他们家的龙凤胎出来走走了，大婶子们还十分热情的跟褚老头子打招呼。
“老褚，带你们家龙凤胎出来晒太阳啊？”今天的天气暖和，刚好又是放假的日子，她们也出来外边儿走走呢。
褚老头子脸上一听到这大婶子的话时，脸上那灿烂的笑容怎么都压不住，“对啊，我们家两个奶娃子都没有出来逛过，第一次出门，趁着天气暖和嘛。”
大婶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从褚老头子的这句话中听出了他想要炫耀的意思，注意听：第一次出来，现在天气暖和，你们要看就赶紧看，不然天气不好，我又要带着我家孩子回家了。
“哎哟，老褚啊，你这两个曾孙孙，养得可真好，白白胖胖的多有福气啊！！”大婶子就是看了两眼，都能够从那张精致可爱的小脸蛋和小胖手上看出来这奶娃子肉乎乎的。
脸上满是笑容的夸赞着，还带着丝丝的羡慕上前看了两眼，可真好看，白白胖胖……那可是一个孩子最为顶尖标配了。
在这个年代的人看来，有福气、又健康、又代表着家庭的经济实力。
被夸的褚老头子脸上笑容更加灿烂，连连点头，“那可不嘛，两个龙凤胎可不好带，我们家南延辛苦了，当初刚生下来的时候瘦瘦弱弱，我们都担心坏了……”
看似在惋惜叹息自己家的龙凤胎过得多艰辛，说起这个经历史，旁边的褚南延跟叶明珠都站在那儿，任由褚老头子在那儿炫耀。
褚南延跟叶明珠都知道，龙凤胎生下来之后的这十个月，褚老头子为了在家照顾龙凤胎，都没有怎么出门过了，就连是平时爱的下棋活动，都不去了，就在家里看着两个龙凤胎。
牺牲了自己的时间与娱乐，现在只是炫耀一下，褚南延跟叶明珠两个人都在那儿陪着小奶娃，听着褚老头子炫耀。
但凡走一步，遇到个大院里的人，给他们打招呼了，夸了一句龙凤胎，褚老头子都会扬着笑容，特别开心的大声接话夸赞自己的小曾孙孙多么听话、吃得多、又喜欢运动、又有活力、又乖巧懂事……等诸多的词语。
反正，能够想到的好听的词语，都在褚老头子的嘴巴里说了出来，丝毫都没有去想，自己说的那些词语中，诸多都是十分矛盾的。
直到去了河边，那个草坪上时，褚老头子都意犹未尽的吧唧着嘴。
此时的草坪上，还有不少的人过来，有一家几口，也有两个处对象的小年轻，看着就十分的热闹。
小奶娃们似乎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人，坐在那大大的布垫上，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偶尔还不知道看到什么开心的场景，欢喜的扬着两个小胖手在那儿鼓掌，咿呀咿呀的说着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得懂的话。
然后，就看到了人家小朋友在那儿放风筝，小朋友的笑声感染到了两个小奶娃，疑惑的看了一眼后，赶紧爬到了自己妈妈面前，拉住了叶明珠的衣服，肉窝窝的小胖手指着那些小朋友放风筝笑得开心的方向。
奶声奶气中带着疑惑，“麻麻……那，那里，团子，团子……”
用自己简单的语气来告诉叶明珠，小团子也想要去那里玩，那是什么？
“不行哦，团子现在走路都不太稳当，等我们团子什么时候走得很好时，妈妈就批准你去玩。”
叶明珠顺着小团子指着的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就看到了好几个小盆友在那儿玩放风筝，开心得欢声笑语，的确是挺吸引人。
不过，叶明珠还是低头拒绝了小团子那充满了渴望的请求，并表示你不行！
被妈妈看扁的小团子不乐意了，小团子怎么不行了？小团子走路可好了，带着点小踉跄的站起身，可能是草地过于柔软，又或者是没有习惯这样的路。
小团子的脚步才刚走了两下，又一个踉跄的跌倒在了布垫上，幸亏底下是草坪，不然还真一屁股坐痛了。
在跌倒的时候，小团子还茫然的看了一下四周，恍若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摔倒了？
小汤圆在看到小团子这么笨笨的样子时，安静的神情露出了个笑容，朝着小团子嘻嘻的笑了好几下，然后又学着小团子那样站起身，缓慢的走了几步路。
走完之后，还特别开心的扑到了叶明珠的怀里，奶声奶气的朝着叶明珠喊，“麻麻，汤圆，棒棒……”
“对，我们汤圆最棒了。”可能是习惯了哄自家儿子的口吻，在听到汤圆自称自己棒棒的时候，叶明珠下意识的就点头接了这句话。
然后，就看到小团子气呼呼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小汤圆，“团子，团子，棒棒！”
气呼呼的喊了一下之后，将自己给爬起来，站住，又看了一眼几个人，最后，走向了最为宠溺他们的褚老头子面前。
“阿太，团子，棒棒，棒棒！”小团子说这话的时候，又指了一下小汤圆，朝着他哼哼两声，又拍了拍自己，“团子，棒棒。”
似乎在告诉褚老头子，团子才是最棒的，汤圆才没有！
褚老头子瞧着自己曾孙孙这个可爱的画面时，内心都融化了那般，哪儿还有那么多理智，连连点头的赞同团子的话，抱住了自己小曾孙孙，“对，对，我们团子最棒了，全天下最厉害！”
被哄得小团子那气呼呼的神情一下子就开心的扬起了得意的神情，如果有尾巴的话，此时还能够翘上天！
褚老头子喜欢坏了，自家的两个小孙孙都可爱，全天下最可爱最棒了，抱着举高高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叶明珠都担心的将心底石头给高高吊起，生怕褚老头子年纪大了，一时没举稳，摔到了小团子。
毕竟抱着个小秤砣跟将小秤砣举起来是两码事儿，后者需要出力更大。
抱了一会儿之后，小汤圆跟小团子两个人都开始向往外面的世界，比如看着那花花绿绿的花草树木，眼睛充满了好奇，新鲜得吸引着他们眼球。
见他们好奇，叶明珠三个人一人牵一只手，带着他们在草坪上逛了一小会儿，特别是那些花花，小奶娃还十分好奇的站在那里，手指指着花花，“麻麻？”
“这是花花，香香的。”叶明珠同样蹲了下去，然后还跟他们普及，“这是黄黄的菊花……”
“发发？”疑惑的小团子好奇的伸手一抓，将自己的鼻子凑前过去，差点没有扑倒在地，嗯……没站稳。
“喜欢吗？等会儿让你爸爸给你摘回去。”叶明珠说这话的时候，眉毛轻佻的瞥向了褚南延，“某个人当年承诺每天给我送花，结果才过去没两年，就忘了当年的承诺了。”
漂亮的脸蛋瞥了一眼过来时，有那么一瞬间让褚南延以为叶明珠是在给自己抛媚眼，然后就听到了那句略带阴阳怪气的话。
顿时，沉默了……
“发发，麻麻，要……”小汤圆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叶明珠的话，揪住了一朵小小的菊花，一抓，然后就扬手举到了叶明珠面前。
“诶，我们汤圆可真乖，知道孝顺麻麻了……”叶明珠低头哄着自己儿子，夸赞道。
此时，菊花还没有成为某种特殊的花语，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说，都一样！就单纯是好看还是不好看，味道好不好闻而已。
沉默的褚南延顿时耳根红了起来，余光不由四处的看了一下周围草坪，野花是有不少，不过，距离每天能够给明珠送花，自然不及当年吉利大队的漫山遍野。
对于叶明珠刚才说的那句话，褚老头子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左右的看了看，然后又望望天，哎呀，今天的天儿，可真蓝！
下午——
叶明珠午睡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褚南延的身影，反倒是在自己的床头柜上，看到了一瓶插着的花束，略带凌乱。
只是，叶明珠此时那张明媚漂亮的脸上，染上了丝丝甜蜜的笑容，有些可爱，有些娇俏，有些勾人……
此时楼下，知道褚家老头子能够将龙凤胎带出去玩的其他大院里的老伙伴们，一个个都表示明天将龙凤胎带出来，我们一起下棋！
“不成不成，孩子需要看管。”褚老头子拒绝，毕竟他顾着下棋，就不顾着其他人了，孩子弄丢了都不知道。
旁边坐着的褚南延扬着温和的嗓音，“爷爷，我可以陪你一块去，你也很久没有跟梁爷爷他们一起玩了。”
“对对对，老褚啊，你孙子说得对，有南延在。”其他人连连点头后，又看向了褚南延，“南延啊，你可要照顾好儿子跟女儿啊。”
待到叶明珠下楼，看到他们在那儿哄着龙凤胎，也没有凑前过去，而是进了灶厨，寻麦乳精泡水喝。
晚上——
小奶娃跟褚老头子都累坏了，早早睡了，可过着‘夜生活’的叶明珠，此时正压着褚南延，笑得不知有多甜美勾人，“南延，床头柜上的花，是什么时候摘的？”
听着叶明珠询问的褚南延神情不自在了半秒，“就，中午，你睡着之后……”
不自在是因为自己忘记了曾经对叶明珠的承诺，他答应过给她的，却失诺了。
见褚南延红了耳根的叶明珠又勾唇笑了，不知有多甜的凑上前，亲了一下他的唇，“我家南延可真棒，都知道怎么哄媳妇儿了……”
“……”褚南延这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神情闪烁的表达着自己的羞愧，又觉得用这个词不太合适，哄媳妇这个词，是表达别人生气了才需要哄。
可，明珠看样子，不像是生气的模样……
“南延，我心悦你。”叶明珠见褚南延不说话，凑上前，再次亲了一下，声音压低的呢喃着，直白而赤果果的跟褚南延表达着自己的情愫。
褚南延双臂搂住了叶明珠的腰身，听着耳边传来的这句软软甜甜的告白话语，心满是蜜罐里的蜜糖那般甜，被填得满满的，“我也是。”
叶明珠不太乐意褚南延这句‘我也是’的回答，抬头，眸色十分认真的严肃，反问，“你也是什么？”
平时，可没听过褚南延跟自己说过什么甜蜜的话，唯有在她受不住哭泣的时候才会哄她，现在，她要褚南延看着自己，说自己想要听的话。
褚南延一副冷清的神色，晕红渲染了整个耳根，那双温润禁欲的眸子微红而冲上了水雾。
“我也是，心悦你，从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所以，当时才会这么纵容你，对我做那样的事情……
对于褚南延而言，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在知青点的墙角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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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总指挥知道浦钰素来是个不爱出门的人……嗯,也不算是不爱出门，就是一心只关注自己的实验，怎么现在来找他了？
总指挥还以为是不是研究项目出了什么问题，关心的询问，“浦钰同志，怎么了吗？”
“总指挥，我听说,我们研究院有几个推荐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浦钰说话也特别的直白,丝毫没有委婉的询问起总指挥。
听到浦钰来意的总指挥再次惊奇的看了她一眼，点了下头,语气带着些许的询问，“的确是有……”
话音的潜台词时，所以呢？
“我想要两个名额，可以吗？”浦钰将自己给叶明珠和褚南延两人出的卷子递给了面前的总指挥身上,“我认为,他们的潜力还是有的,将来毕业了,还可以进我们研究院工作。”
一个研究院,不能够只有那么多人,总得吸收新鲜的血液，不然等他们老了，谁替国家继续研究这些项目？
总指挥知道浦钰是个较真的人,对于浦钰的推荐名额,没有第一时间拒绝了她的这个请求,而是将自己的视线看向了浦钰递过来的那两张试卷上。
然后,将这两张试卷给接了过来，低头看了好一会儿之后，眸色有些深邃的抬起，晦涩的看着面前的浦钰，“这两张试卷，的确，有个好苗子。”
此话一出，浦钰神情微微皱了下，素来没有什么波澜的神情，有些许的不解，“那另一张呢？”
浦钰好像也明白了总指挥的意思，只是，浦钰还是有那么丝丝的私心，她家明珠已经很努力了呢！
“另一张，可能就比较欠缺了，不过，推荐名额若是没有其他人的话，倒不是不可以给。”总指挥认为第一个比较合适，看起来条理清晰，还善用其他角度去解决。
“这是谁的试卷？”总指挥这会儿才将自己的视线看向了那试卷的名字上，褚南延、叶明珠，看这名字，总指挥大概也能够猜测到第一个名字应该是浦钰跟褚惊鸿的儿子。
“这叶明珠……”总指挥稍微有些好奇了起来，素来浦钰都不怎么爱说自己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从褚惊鸿身上得知。
而褚惊鸿对浦钰的事情，最多就是嘴上夸夸夸，其他的……都是私事，研究院的其他人也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
“这是我儿媳，她还挺勤奋的，之前还是个乡下的姑娘，前两年跟着我儿子回城后开始学习，两年就能够达到这个程度，我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浦钰之前没有了解过其他工农兵大学的学子情况，在拿到叶明珠的那个试卷时，还觉得十分窒息，认为这怎么搞？？
最后，在褚惊鸿的提醒后，浦钰那时候休假时，也去了一下其他大学看了看情况，毕竟自己曾经也有好友在清华大学教书。
只是，那程度……的确不怎么样。
也对，很多读书的学生都送到乡下当知青去了，就连是不少大学教授都成了‘臭老九’，所以，浦钰认为叶明珠的情况，也不是特别糟糕。
“哦？学了两年？”总指挥一听是从乡下来的，倒是饶有兴致了，再次翻阅了一下这个刚学习了两年的学生试卷，做题方式有些刻板与生涩。
“而且，她现在在妇联上班，都是双休假日和下班时间在家学习，能够利用这些休假日学习而非出去玩乐，已经算是很自制了。”
别看浦钰在叶明珠面前表现得特别的冷淡与苛刻，但在别人面前时，也不会去说叶明珠的坏话，相反，还会夸。
比如现在……
“虽然现在成绩一般，但上了四年大学，能够认真沉下心学习，我们研究院还能够吸收新鲜血液，由我们带着，以她的聪明，将来成就应该也不会特别差劲。”
浦钰在说这话的时候，耳根都有些红了起来，似乎是不经常在别人面前说这样的话，自己就先羞了起来。
“行吧，那就先推荐上来吧。”总指挥再次扫了一遍叶明珠的试卷之后，按照学习长短的时间来看，的确是个还算可以的苗子。
以往，他们研究院的推荐名额一般都不会满，毕竟他们不是真的什么人都可以推举上去。
现在，会因为浦钰这个试卷而点头，那是因为总指挥相信浦钰的为人，她素来研究严肃认真又刻苦严格，从不作假，认为浦钰的这张试卷，也应该是真的。
“谢谢总指挥了。”浦钰想起了自己之前在叶明珠面前答应的那些话，又或者是想到了那两个白白胖胖的龙凤胎，脸上的神情不由染上了丝丝的笑意。
瞧着浦钰这个笑了的神情，总指挥放下手中试卷，不由关心了几句，“浦钰，你平时做研究的时候，也要注意一下自己身体，毕竟你身体好了，将来才能够更长久的为这个国家服务，知道吗？”
说这话的时候，总指挥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老友，因为过于焦虑与着急，每天熬夜通宵做研究，最后，死在了研究所的台上。
“我知道了，总指挥，放心吧，惊鸿会提醒我的。”说起褚惊鸿，那张冷艳的脸唇边在她都还没有察觉的笑容，总指挥没好气的朝着她挥挥手，“快回去做实验吧。”
真是的，在他面前秀恩爱？
本以为可以手到擒来的推荐名额，过没半个月之后，总指挥又将浦钰给叫了过去。
此时，浦钰还在做着自己手中的研究项目，丝毫都没有理会总指挥的意思，并告诉总指挥，“等我做完这个项目的这一步骤再说。”
随口就这么应声，总指挥也没有去打扰她，而是等到浦钰解决完这个项目步骤……嗯，主要是褚惊鸿按时按点的抓住了浦钰，该吃饭了！
之前因为没有好好吃饭，胃病起来都送进了医院，为此，褚惊鸿还特地买了个闹钟，定时定点。
为此，研究室里的某些人就认为褚惊鸿一点儿都不够沉浸于研究项目中，可惜，别人的嘀咕，褚惊鸿从来都当做耳边风那样听不到。
在他心里，项目再着急，也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只有身体好了，将来才能够做更多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心疼，别人不心疼浦钰，只想让浦钰赶紧将研究项目做出来，而他，只想照顾好浦钰的身体。
吃了饭之后，经过褚惊鸿的提醒，浦钰才突然想起，哦，对，刚才总指挥好像来找自己，不过不记得总指挥找自己做什么事情了。
来到了总指挥的办公室，神情没有了之前的笑容，一板一眼的冷淡，“总指挥，你找我什么事儿？”
习惯了浦钰这个神情的总指挥当然没有任何不适，“浦钰，上次跟你说，推荐工农兵大学名额的事情，可能不行了。”
浦钰听着这话时，那一板一眼的冷漠又皱了下黛眉，似乎是不明白，“是有更好的人选了吗？”
浦钰就只想到了这个理由，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她也认为物竞天择，别人做得更好，自然是要让对方上位。
“不是，你或许不知道，近来，上头风向有些变了，过不久啊，又要重新开大会了，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能够当上总指挥的人，自然不是什么普通人，背后也有后台才能够站得稳这个位置，守得住这个研究院和研究项目。
“哦？”浦钰在自己的脑海思考了一下到底上头是什么风向，莫非又新的一轮动荡？该不会又像十年前那样吧？
“好的，总指挥，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没有去追问总指挥到底是什么事情，既然到时候会传出来，就等到时候再说吧。
见浦钰没有追问自己，总指挥倒是心里松了口气，之前还在自己心里找了个借口，想着怎么敷衍浦钰。
也对，浦钰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好。”
回了自己研究岗位的浦钰没有将这个事情告诉其他人，似乎是将这个事情给忘记了那般……
……
研究院的事情，叶明珠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家婆婆要给自己的承诺可能实现不了了。
此时，叶明珠可高兴了，经过了大半个月的教导，龙凤胎已经开始会喊妈妈了。
那一天，叶明珠刚下班回到家，坐在地毯上拿着小奶瓶的小团子，听到声音，猛地扭过了自己身子，然后看到叶明珠回来，眼睛一亮。
手中的小奶瓶扔到了地上，扶着旁边的沙发，缓缓的站了起来，踉跄了两步，又摔到了地毯上。
生气的用自己肉窝窝的小胖手拍了地毯两下，好像是要教训地毯那般，而后，才快速的往叶明珠那儿爬了过去。
褚南延因为放自行车而后叶明珠两步，就看到自家小团子快速的爬到了叶明珠的脚边，拉住了叶明珠的裤子，然后使劲儿的抓住，想要站起来。
“麻，麻麻……”因为裤子可能借不了劲儿，有些着急的小团子脸上满是急躁，一边扯裤子，一边急得带着哭腔的喊了出来。
此时，因为小团子的动作，叶明珠还十分担心的抓住了自己裤子，要稳住自己裤子，不能够被小团子抓住扯了下来，那就真的丢脸丢大了。
然后，一边抓住裤子，一边将自己的小布袋提包放到旁边，就听到了小团子着急喊自己的话语。
惊讶的叶明珠猛地将自己的视线看向了拉住自己裤子想要着急站起来的小团子身上，因为吃惊而瞪圆了自己的眼睛，“小团子，你刚才说什么？”
手中布袋被放到了另一边，立即就将面前这个抓住自己裤子的小团子给抱起来，不过，因为小团子抓得太紧，在叶明珠将她抱起来的时候，裤子都跟着往上扯了。
无奈的叶明珠只好放缓了自己动作，用自己的大手包住了小团子的小手，当然，这儿的大手是相对性的，仅针对小奶娃的小手手。
终于，让小团子松开了自己裤子的时候，叶明珠再次将胖乎乎的小奶娃给抱了起来。
此时，小团子已经九个月了，现在到了春天，家里玩闹时不需要穿得厚厚，但衣服减少了，身上的肉却厚实了不少。
一抱起来的瞬间，就能够感受到自己怀中秤砣般实重，轻轻的拍了下小屁屁，声音软和，“小团子，再叫一声妈妈。”
听到了叶明珠这个要求的小团子倒是没有拒绝叶明珠，而是两只白嫩嫩的小手趴在了叶明珠的肩膀上，奶里奶气的说着不够清晰的话，“麻麻……”
一听到小团子奶里奶气喊自己，叶明珠觉得自己的那颗心都酥软了，开心的亲了下自己小团子，“小团子真棒。”
被夸的小团子可爱的小脸蛋扬起了萌萌哒的笑容，再次小奶音的喊着叶明珠，“麻麻……”
跟在后面的褚南延，顺手就将叶明珠将地上放着的小布袋给拿了起来，放到了另一边对面墙上挂着。
听着叶明珠跟小团子之间的对话，也知道叶明珠为什么这么高兴，脸上的清冷渲染了丝丝的宠溺，也不枉费他天天在家教导了龙凤胎那么久，终于会喊了。
小汤圆在那儿坐着，可能是饿了，还抱着那小奶瓶，不断的喝着。
然后，听到了叶明珠的声音，抬起头，那张精致可爱的小脸蛋上透露着丝丝的文静气息，下一秒，放开了自己手中的小奶瓶。
紧接着，扬起了自己的小奶瓶，朝着叶明珠挥舞了几下，奶里奶气的出口，“麻，麻……喝，喝……”
那乌溜溜的明亮大眼睛就还这么一直盯着叶明珠，眼底透露着的是期待与渴望，还有丝丝像是在献宝般的喜悦，看的叶明珠都没好拒绝。
抱着自己怀里的小团子就走了过去，看着这一幕的小汤圆乌溜溜的眼睛又开始染上了丝丝的水雾，另外一只没有抓住小奶瓶的手就准备扶着凳子站起来。
“明珠，刚回家，快去洗个手。”褚南延见叶明珠准备过去抱住小汤圆的时候，又瞥了一眼她怀里的小团子，出声提醒。
外边儿风尘仆仆的回来，对孩子可不好，特别是现在春季，最近不少大人小孩都生病了。
“哦，对对对……”被褚南延这么一提醒的叶明珠连忙放下了怀中的小团子，并生气的转过头去指责褚南延，“刚才的时候你怎么不提醒我呢？”
褚南延：刚才的时候想要给你惊喜，告诉你龙凤胎会喊‘妈妈’了，所以一时忘记了这个问题。
“幸亏抱得才那么一小会儿，记得用热水泡一泡手，外边儿还是有些凉，还有，外面那层外套也要脱掉……”贤夫良父·褚南延在那儿叮嘱道。
“好。”一边走着进厨房，一边应声褚南延的话。
被留在大厅里的小团子跟小汤圆两个人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妈妈突然就走了？
两个小奶娃将自己的视线看向了叶明珠离去的那个方向，带着点委屈的小奶音，软软的喊，“麻……麻……”
“妈妈去洗手。”在旁边的褚南延蹲下，然后作‘洗手’的动作，告诉他们两个，妈妈不是不喜欢他们了，“等会儿就过来了，团子跟汤圆要乖哦。”
等到叶明珠过来的时候，两个小奶娃都用自己乌溜溜的明亮大眼睛看向了她，小汤圆不开心，刚才都抱了小团子了，我也要抱抱。
只可惜的是，小团子的这个眼神，并没有让叶明珠看见，她先是去喝了个水，今天带到妇联去的水喝光了，口渴了。
委屈的小汤圆见叶明珠没有理会自己，将自己的委屈看向了褚南延身上，下一秒，又飘向了叶明珠，“麻麻，麻麻，抱……”
手中的小奶瓶都委屈的扔到了地上，短短胖胖的小手手扬起，奶里奶气的声音还带着急呼，似乎是担心妈妈不理会自己。
喝完水的叶明珠就听到了自己儿子委屈的带着哭腔喊要抱抱，心酥麻酥麻的叶明珠都快要被自己可爱的儿子萌化了，嗯……虽然现在的叶明珠，还不知道‘萌化’这个词。
“我们汤圆也好棒棒哦，都会喊妈妈了。”开心的叶明珠欢喜的上去将小汤圆给抱住了，依然还是这么实称，可见每一斤肉都不是虚胖的。
“我们汤圆今天又胖乎乎的，福气又可爱哦。”叶明珠当然不会说小孩子不好，脸上满满笑容的甜美夸赞，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叶明珠意思。
小汤圆在叶明珠的夸赞声落下时，委屈巴巴的脸蛋立即就扬起了灿烂的笑容，咧嘴笑得不知道有多可爱。
倒是被遗忘了的小团子不乐意了，再次扯住了叶明珠的裤子，想要借着叶明珠的裤子站起来。
只是此时的叶明珠双手还在抱着自己的胖儿子，根本就腾不出手去抓住小团子，只好赶紧着急的催促褚南延，“南延，南延，裤子，裤子……”
褚南延听到叶明珠的这声音时，一时还有些愣住了，因为刚才的时候褚南延只顾着帮叶明珠将小布袋拿起来挂在墙上，根本就没有看到小团子扯住叶明珠裤子想要站起来的画面。
听叶明珠这么一说时，还疑惑的看向了叶明珠的裤子，还以为是叶明珠的裤子出什么事儿了。
然后一看，就无奈的赶紧抓住了小团子的手，“团子乖，不能够扯妈妈的裤子，坏坏，打手手！！！”
一只大手抓住了小团子的小手手，另外一只手佯装生气的要拍了几下……自己抓住小团子手手的手背，发出了响声。
明明没有打到小团子的手背上，但听到了这个响声的那一瞬间，小团子立即委屈的瘪嘴起来，快速的在自己眼眶凝聚了泪珠。
下一秒，‘呜哇’一声，哭了起来。
昂着头，大声的哭了出来，似乎是要向所有人宣告，爸爸好坏，爸爸刚才打我了。
刚才，低头关注着这一幕的叶明珠，多担心小团子会扯掉了自己裤子，要知道，她现在穿的是绑带裤，要是扯得太大力的话，真的掉下来也不一定。
所以一直在盯着，自然也看到了褚南延佯装打小团子，实则是打到他自己手背作响的画面。
无奈的轻笑了下，抱着自己小儿子，坐了下来，反正一会儿也是要洗了澡再上床睡觉，丝毫不担心脏脏的问题。
“好了，好了，我们小团子不哭，爸爸坏坏，妈妈帮你打他好不好？”坐下来的时候，一手抱住了小汤圆，另一只手将小团子轻柔的拉入了自己怀里。
然后松开了小团子，那手帮小团子打了褚南延的裤子好几下，可能是裤子的布料问题，‘啪啪啪’的作响，比刚才的声音还大。
小团子见妈妈哄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没那么委屈了，只是刚才哭了出来后，现在还停不下来，一边哽咽，一边吸着鼻子。
然后就见妈妈替自己打爸爸，刚打一下的时候，小团子心里的委屈才消失，可后来妈妈又打了好多下。
小团子又皱巴巴起了脸，三秒后，拉住了叶明珠打褚南延的那只手臂，有些迟疑又担心的脸蛋，将自己的情绪赤果果的展露在褚南延与叶明珠面前。
“怎么了？爸爸刚才不是打你了吗？爸爸坏坏。”叶明珠不由轻笑起来，逗着小团子。
“不，不，不……”奶里奶气的小团子还不太会说话，不知道后面的那个字怎么说，但抱着叶明珠的手臂不让她打褚南延的动作，明显的展现出了她的意思。
叶明珠轻笑的抬起头看向了褚南延，揶揄的调笑，“看来，我们团子很喜欢爸爸呢，都舍不得让我打了……”
褚南延勾起了个无奈的笑容，没说话，就随着他们的动作坐在了旁边，看着她们三个在那儿玩闹，眼底透露着温馨与宠溺的暖意。
这，就是家。
“麻麻……”见麻麻不打爸爸了，小团子又松开了叶明珠的手臂，将自己肉乎乎的身子往叶明珠的怀里钻，似乎是要准备将小汤圆挤出去。
被挤的小汤圆先是愣了一下下，然后抓住了叶明珠的衣服，抬起头，带着点泪眼汪汪的眸子，奶声，“麻麻……”
被委屈巴巴的小汤圆用这个方式告状，叶明珠就用手抱住了小团子的身子，禁止小团子将小汤圆挤出去，“小团子，不可以哦，不可以欺负哥哥。”
被低声轻缓斥了声的小团子鼓着脸的瞪了一眼小汤圆，小汤圆眨巴了一下自己无辜的眼珠，一点儿都不怂的看了回去。
坐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的褚南延，经过这么久的照顾，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家孩子的性格，小团子活泼调皮又比较急躁，小汤圆看似斯文白净实则内里鬼灵得很，隐藏在心里，用柔弱的外表实现自己的目标。
褚南延什么都没说，刚好能够在他们还小的时候就锻炼一下他们，吃过亏才知道怎么成长，而且，在玩闹中学会成长，总比以后出去被人欺负。
是的，没错，褚南延现在就让龙凤胎这么学习着怎么善用自己长处！！！！
叶明珠相处得不够久，而且每次回来，龙凤胎都特别的热情（小团子）与乖巧（小汤圆），开心都黏糊在了一起，就算是教导的事情，也会以为要到以后三五岁吧？
“麻麻……”用自己平淡的眼神‘挑衅’了小团子之后的小汤圆，又软乎乎的靠在了叶明珠的怀里，奶里奶气的喊着妈妈。
“我们汤圆最乖乖了，妈妈最喜欢你了。”听着软乎乎的小奶音喊着自己的叶明珠，感觉此时自己就是雨露均沾的昏君，面对自己两个争宠的宠妃，忙不过来了。
被轻斥一声的小团子带着点小生气用自己脑袋撞了一下叶明珠的手臂，然后又生气的钻进了叶明珠的怀里，叶明珠无辙的哄着小团子。
瞧着这一幕的褚南延扬起了一抹无奈的笑容，然后起身进了灶厨，帮忙做饭去了。
……
晚上，吃过饭、洗了碗之后，褚老头子正在旁边坐着，哄两个小奶娃喊自己了。
“来，跟曾爷爷喊，曾……爷……爷……”褚老头子拉长了自己的声音，生怕两个小奶娃听不清、听不懂，还特地说得特别的慢。
两个小奶娃听着褚老头子的声音，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他，眼底满是对他的茫然与无辜，似乎又在疑惑，你在说什么呢？
褚老头子也不觉得麻烦，又再次重复了自己刚才那话，“来，跟曾爷爷喊，曾……爷……爷……”
“zen-zen……”说话不太清楚的小奶娃在那儿说了两声之后，然后好像是觉得太难了，“咿呀咿呀”的叫喊了起来。
沉默了几秒，褚老头子觉得自己输了，然后努力的思考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输，总不能够让他们喊‘爷爷’吧？那岂不是便宜了惊鸿那小子？
想起了他们那边方言，然后拉住了自己小曾孙孙的肥手手，那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哄着小汤圆，“来，叫阿太……阿……太……”
曾爷爷三个字又长又拗口，只叫一个字的话比较容易，反正都是一个意思，于是，褚老头子就开始教导这个，特别容易喊。
仅是到他们洗澡的时候，就已经喊的出口了，虽然说口齿不太清楚，语调有些怪怪的。
“阿太……”小汤圆手里又捧着那个小奶瓶，喝了一口，软软的小奶音奶里奶气喊了一声。
顿时，那笑容不知道多灿烂，待到小团子洗完澡出来，轮到小汤圆去洗澡，褚老头子又围着小团子，表现得特别的热情与活泼。
而此时，在浴室里拿着个大盆子放了热水的叶明珠，坐在那儿，褚南延负责给小汤圆脱掉衣服，然后赶紧塞进了大盆子的热水里，洗洗搓搓。
小汤圆一点儿都不怕水，在给他洗澡的时候，还咧着笑的伸出自己短短胖胖的小手手，不断的拍打着水面，发出了‘嘻嘻嘻’的笑声，欢快得不行。
拍打水面溅出来的水撒在了叶明珠跟褚南延身上，丝毫都感受不到他的开心，相反还带着点气鼓鼓的赶紧将小汤圆搓洗干净，然后马上擦干净，穿衣服，快去睡觉！
褚老头子哄着他们一会儿，可能是到了该睡觉的时间，又或者是今天玩得累了，刚洗完澡没多久，两个小奶娃犯困了。
抱着他们上去睡觉后，刚才被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衣服的小俩口才去洗澡。
“谁先洗？”叶明珠拿出了自己的睡衣，又看了一眼褚南延身上那一大团被水花打湿了的衣服，觉得好像他更不舒服。
“一起吧。”褚南延记得刚才爷爷已经下楼睡觉去了，浴室距离小奶娃那房间远得很，看着面前的叶明珠，声音微微压低了些，带着点沙哑。
“嗯？”叶明珠一听到褚南延这话，先是下意识的疑惑了，半秒后就反应了过来，顺着褚南延的某个地方看了一眼后，勾了勾唇，甜媚笑容勾人，“好呀……”
春天的夜晚，万物复苏的季节，开心又浪漫的度过了一夜。
春末初夏，天气渐渐变暖，小奶娃现在也十个月了，会说那么短短的喊人话语，比如妈妈、爸爸、阿太……等词语，知道自己饿了就摸肚子说饿饿……
走路也比之前稳当了许多，偶尔会看向外边儿的地方，对什么事情都特别好奇。
这一天，叶明珠刚好是双休假日，外边儿一大早就升起了太阳，可以看得出来今天的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于是，他们决定今天出去春游！！！
嗯，这个词，是从她娘（古代那个）身上学来的。
“今天，我们出去玩，好不好？”叶明珠给两个小奶娃穿衣服的时候，一边穿，一边软和着声音哄着他们。
玩？
“嗯！”自觉乖巧的两个小奶娃如小鸡啄米的点了三四下头，生怕自己被抛下，然后就伸手抓住了叶明珠的衣服，“麻麻。”
“乖乖，妈妈爱你们。”叶明珠跟他们俩玩了一顿的贴贴之后，一起挂着笑容下楼，嗯……在他们玩贴贴的时候，褚南延倚靠在门边，双手抱胸，神情带着丝丝的无奈。
然后，等他们玩完贴贴游戏之后，褚南延上前，抱住了其中一个小奶娃下楼。
在前段时间，褚南延在供销社看到了婴儿手推车，专门给小奶娃坐的小车车，顿时想到了家里那两个已经开始跟秤砣媲美的体重，明珠上次抱着他们两个好一会儿就手酸了。
于是，还特地买了两个回来，虽然是简陋了一丢丢，褚老头子还特地去找了几块木板，用自己的手工雕刻了两只可爱的小老虎贴在了小车车上。
当时，褚老头子还觉得特别的可惜，“到时候我去供销社看看有没有小挂件。”
嗯……虽然小奶娃不是属老虎，但是他还是觉得小老虎又凶猛又霸气，咱褚家的孩子，肯定棒棒的！
此时，十分方便的将他们放到那婴儿手推车上，跟后世的不太一样，现在的婴儿手推车又适合他们这个年龄，坐了下去之后，上面还有个小蚊帐，又带着个小餐板板……
“汤圆、团子！”褚老头子第一时间给两个小奶娃泡了合适温度的奶粉，将两个满满的小奶瓶递给了两个小奶娃。
嗯……不对，是扬在了他们面前，示意着两个小奶娃，快叫我，不然没得吃。
已经睡了一个晚上，起来有些饿饿的小奶娃拍了拍自己小肚子，然后伸出了那白嫩肉窝窝的小胖手手，“阿太……阿太，喝，喝，要，要！”
奶里奶气的声音，软绵绵的似是在撒娇一样，哄得褚老头子脸上的笑容不知道有多开心。
将满满的奶瓶塞给了两个小奶娃，幸亏是已经拿得稳了，大口大口的喝，脸上满是满足的神情。
褚老头子欣慰的笑容挂在脸上，还特地将两个小车车放在自己的左右两边，咱爷孙三人，一起干饭！！！
听着对面褚老头子对小奶娃的轻哄声，那粗嗓子都压低的温柔慈祥了起来，叶明珠跟褚南延可黏糊的给对方夹菜了。
这算是……各忙各的……
吃了饭，洗了碗之后，一家五口人，就准备出门了，记得湖边的草坪，风景还挺好，当然，最重要的是要记得带上布垫，那些草坪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布垫特别大，是褚老头子很久以前买的，不记得是买来干什么了，只知道塞在了底箱里，拿出来是刚好。
刚出了大院，就遇到了大院里的其他人，在看到褚家的人终于愿意带着他们家的龙凤胎出来走走了，大婶子们还十分热情的跟褚老头子打招呼。
“老褚，带你们家龙凤胎出来晒太阳啊？”今天的天气暖和，刚好又是放假的日子，她们也出来外边儿走走呢。
褚老头子脸上一听到这大婶子的话时，脸上那灿烂的笑容怎么都压不住，“对啊，我们家两个奶娃子都没有出来逛过，第一次出门，趁着天气暖和嘛。”
大婶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从褚老头子的这句话中听出了他想要炫耀的意思，注意听：第一次出来，现在天气暖和，你们要看就赶紧看，不然天气不好，我又要带着我家孩子回家了。
“哎哟，老褚啊，你这两个曾孙孙，养得可真好，白白胖胖的多有福气啊！！”大婶子就是看了两眼，都能够从那张精致可爱的小脸蛋和小胖手上看出来这奶娃子肉乎乎的。
脸上满是笑容的夸赞着，还带着丝丝的羡慕上前看了两眼，可真好看，白白胖胖……那可是一个孩子最为顶尖标配了。
在这个年代的人看来，有福气、又健康、又代表着家庭的经济实力。
被夸的褚老头子脸上笑容更加灿烂，连连点头，“那可不嘛，两个龙凤胎可不好带，我们家南延辛苦了，当初刚生下来的时候瘦瘦弱弱，我们都担心坏了……”
看似在惋惜叹息自己家的龙凤胎过得多艰辛，说起这个经历史，旁边的褚南延跟叶明珠都站在那儿，任由褚老头子在那儿炫耀。
褚南延跟叶明珠都知道，龙凤胎生下来之后的这十个月，褚老头子为了在家照顾龙凤胎，都没有怎么出门过了，就连是平时爱的下棋活动，都不去了，就在家里看着两个龙凤胎。
牺牲了自己的时间与娱乐，现在只是炫耀一下，褚南延跟叶明珠两个人都在那儿陪着小奶娃，听着褚老头子炫耀。
但凡走一步，遇到个大院里的人，给他们打招呼了，夸了一句龙凤胎，褚老头子都会扬着笑容，特别开心的大声接话夸赞自己的小曾孙孙多么听话、吃得多、又喜欢运动、又有活力、又乖巧懂事……等诸多的词语。
反正，能够想到的好听的词语，都在褚老头子的嘴巴里说了出来，丝毫都没有去想，自己说的那些词语中，诸多都是十分矛盾的。
直到去了河边，那个草坪上时，褚老头子都意犹未尽的吧唧着嘴。
此时的草坪上，还有不少的人过来，有一家几口，也有两个处对象的小年轻，看着就十分的热闹。
小奶娃们似乎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人，坐在那大大的布垫上，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偶尔还不知道看到什么开心的场景，欢喜的扬着两个小胖手在那儿鼓掌，咿呀咿呀的说着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得懂的话。
然后，就看到了人家小朋友在那儿放风筝，小朋友的笑声感染到了两个小奶娃，疑惑的看了一眼后，赶紧爬到了自己妈妈面前，拉住了叶明珠的衣服，肉窝窝的小胖手指着那些小朋友放风筝笑得开心的方向。
奶声奶气中带着疑惑，“麻麻……那，那里，团子，团子……”
用自己简单的语气来告诉叶明珠，小团子也想要去那里玩，那是什么？
“不行哦，团子现在走路都不太稳当，等我们团子什么时候走得很好时，妈妈就批准你去玩。”
叶明珠顺着小团子指着的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就看到了好几个小盆友在那儿玩放风筝，开心得欢声笑语，的确是挺吸引人。
不过，叶明珠还是低头拒绝了小团子那充满了渴望的请求，并表示你不行！
被妈妈看扁的小团子不乐意了，小团子怎么不行了？小团子走路可好了，带着点小踉跄的站起身，可能是草地过于柔软，又或者是没有习惯这样的路。
小团子的脚步才刚走了两下，又一个踉跄的跌倒在了布垫上，幸亏底下是草坪，不然还真一屁股坐痛了。
在跌倒的时候，小团子还茫然的看了一下四周，恍若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摔倒了？
小汤圆在看到小团子这么笨笨的样子时，安静的神情露出了个笑容，朝着小团子嘻嘻的笑了好几下，然后又学着小团子那样站起身，缓慢的走了几步路。
走完之后，还特别开心的扑到了叶明珠的怀里，奶声奶气的朝着叶明珠喊，“麻麻，汤圆，棒棒……”
“对，我们汤圆最棒了。”可能是习惯了哄自家儿子的口吻，在听到汤圆自称自己棒棒的时候，叶明珠下意识的就点头接了这句话。
然后，就看到小团子气呼呼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小汤圆，“团子，团子，棒棒！”
气呼呼的喊了一下之后，将自己给爬起来，站住，又看了一眼几个人，最后，走向了最为宠溺他们的褚老头子面前。
“阿太，团子，棒棒，棒棒！”小团子说这话的时候，又指了一下小汤圆，朝着他哼哼两声，又拍了拍自己，“团子，棒棒。”
似乎在告诉褚老头子，团子才是最棒的，汤圆才没有！
褚老头子瞧着自己曾孙孙这个可爱的画面时，内心都融化了那般，哪儿还有那么多理智，连连点头的赞同团子的话，抱住了自己小曾孙孙，“对，对，我们团子最棒了，全天下最厉害！”
被哄得小团子那气呼呼的神情一下子就开心的扬起了得意的神情，如果有尾巴的话，此时还能够翘上天！
褚老头子喜欢坏了，自家的两个小孙孙都可爱，全天下最可爱最棒了，抱着举高高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叶明珠都担心的将心底石头给高高吊起，生怕褚老头子年纪大了，一时没举稳，摔到了小团子。
毕竟抱着个小秤砣跟将小秤砣举起来是两码事儿，后者需要出力更大。
抱了一会儿之后，小汤圆跟小团子两个人都开始向往外面的世界，比如看着那花花绿绿的花草树木，眼睛充满了好奇，新鲜得吸引着他们眼球。
见他们好奇，叶明珠三个人一人牵一只手，带着他们在草坪上逛了一小会儿，特别是那些花花，小奶娃还十分好奇的站在那里，手指指着花花，“麻麻？”
“这是花花，香香的。”叶明珠同样蹲了下去，然后还跟他们普及，“这是黄黄的菊花……”
“发发？”疑惑的小团子好奇的伸手一抓，将自己的鼻子凑前过去，差点没有扑倒在地，嗯……没站稳。
“喜欢吗？等会儿让你爸爸给你摘回去。”叶明珠说这话的时候，眉毛轻佻的瞥向了褚南延，“某个人当年承诺每天给我送花，结果才过去没两年，就忘了当年的承诺了。”
漂亮的脸蛋瞥了一眼过来时，有那么一瞬间让褚南延以为叶明珠是在给自己抛媚眼，然后就听到了那句略带阴阳怪气的话。
顿时，沉默了……
“发发，麻麻，要……”小汤圆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叶明珠的话，揪住了一朵小小的菊花，一抓，然后就扬手举到了叶明珠面前。
“诶，我们汤圆可真乖，知道孝顺麻麻了……”叶明珠低头哄着自己儿子，夸赞道。
此时，菊花还没有成为某种特殊的花语，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说，都一样！就单纯是好看还是不好看，味道好不好闻而已。
沉默的褚南延顿时耳根红了起来，余光不由四处的看了一下周围草坪，野花是有不少，不过，距离每天能够给明珠送花，自然不及当年吉利大队的漫山遍野。
对于叶明珠刚才说的那句话，褚老头子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左右的看了看，然后又望望天，哎呀，今天的天儿，可真蓝！
下午——
叶明珠午睡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褚南延的身影，反倒是在自己的床头柜上，看到了一瓶插着的花束，略带凌乱。
只是，叶明珠此时那张明媚漂亮的脸上，染上了丝丝甜蜜的笑容，有些可爱，有些娇俏，有些勾人……
此时楼下，知道褚家老头子能够将龙凤胎带出去玩的其他大院里的老伙伴们，一个个都表示明天将龙凤胎带出来，我们一起下棋！
“不成不成，孩子需要看管。”褚老头子拒绝，毕竟他顾着下棋，就不顾着其他人了，孩子弄丢了都不知道。
旁边坐着的褚南延扬着温和的嗓音，“爷爷，我可以陪你一块去，你也很久没有跟梁爷爷他们一起玩了。”
“对对对，老褚啊，你孙子说得对，有南延在。”其他人连连点头后，又看向了褚南延，“南延啊，你可要照顾好儿子跟女儿啊。”
待到叶明珠下楼，看到他们在那儿哄着龙凤胎，也没有凑前过去，而是进了灶厨，寻麦乳精泡水喝。
晚上——
小奶娃跟褚老头子都累坏了，早早睡了，可过着‘夜生活’的叶明珠，此时正压着褚南延，笑得不知有多甜美勾人，“南延，床头柜上的花，是什么时候摘的？”
听着叶明珠询问的褚南延神情不自在了半秒，“就，中午，你睡着之后……”
不自在是因为自己忘记了曾经对叶明珠的承诺，他答应过给她的，却失诺了。
见褚南延红了耳根的叶明珠又勾唇笑了，不知有多甜的凑上前，亲了一下他的唇，“我家南延可真棒，都知道怎么哄媳妇儿了……”
“……”褚南延这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神情闪烁的表达着自己的羞愧，又觉得用这个词不太合适，哄媳妇这个词，是表达别人生气了才需要哄。
可，明珠看样子，不像是生气的模样……
“南延，我心悦你。”叶明珠见褚南延不说话，凑上前，再次亲了一下，声音压低的呢喃着，直白而赤果果的跟褚南延表达着自己的情愫。
褚南延双臂搂住了叶明珠的腰身，听着耳边传来的这句软软甜甜的告白话语，心满是蜜罐里的蜜糖那般甜，被填得满满的，“我也是。”
叶明珠不太乐意褚南延这句‘我也是’的回答，抬头，眸色十分认真的严肃，反问，“你也是什么？”
平时，可没听过褚南延跟自己说过什么甜蜜的话，唯有在她受不住哭泣的时候才会哄她，现在，她要褚南延看着自己，说自己想要听的话。
褚南延一副冷清的神色，晕红渲染了整个耳根，那双温润禁欲的眸子微红而冲上了水雾。
“我也是，心悦你，从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所以，当时才会这么纵容你，对我做那样的事情……
对于褚南延而言，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在知青点的墙角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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