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王掌柜
王兆志接着说：“小海子，我看你们还是换个安全的地方躲一躲，等过了这阵风愿意回来再回来。”
杜海冷笑一声“哪里安全？现在都是日本人的天下，去哪还不是一样！”
王兆志说：“我倒是有个好地方，就不知道海子你们爱不爱去？”
杜海注视着王兆志没说话。“到石河子那里去。我那有个朋友，你们要是愿意去就住他那，什么你都不用管，我可以帮你安排。”
杜海看着王兆志还是没说话。王兆志接着说：“我的朋友在石河子街面上开了一家当铺，在海边还有几百亩盐滩，你们去了可以躲在他的盐厂里面。那里天高皇帝远，背靠着大山，前面是一马平川的盐碱地，若是来了人，你们离着多远就能看见，然后往大山里一藏，等人走了再回来，比这里可好多了啊！”
杜海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三爷！我说一句不太适合的话，说的对错呢，还请你多担待一点：三爷你成天跟着马大牙他们这些官面上的人打交道，而且交情至厚；我就不明白了，你为啥要帮着我呢？咱俩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几回啊？”
王兆志说：“小海子！人都说好汉护三村，好狗护三邻。不错，我王兆志和官面上的人是常有交往，但是你想想，我如果什么买卖都没有，身无分文的，马大牙今天到马家屯会巡查能让我接待吗？”
“这帮人要说跟我处的都挺好，无非还不是冲着我有俩钱吗！马大牙这次以巡查为名到咱们马家屯会，来的时候就给我摊派了一千块钱的赞助费。名义上是为地方清剿匪患，要求各地乡绅全力协助，其实还不就是想多捞点油水吗。”
“小海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爸爸过去和我处的也不错，你爸爸年轻时候也算是咱马家屯街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他不在了，他地孩子有事我能不管吗！”
杜海听完看了看蔡大胆，蔡大胆面无表情的看着王兆志什么也没说。杜海跟王兆志说：“三爷你的好意我领了，这样吧，我回去和我另外的几个兄弟商量一下，他们要是愿意去呢，我就回来给你回个话，要是不想去就多谢三爷了。”
王兆志说：“好，你们要是订好了去的话，赶紧告诉我，我好先跟那边通个气，要是不去呢，明天最好你们也躲一躲，马局说了，这几天要加大力度在这一带进行排查”
杜海朝王兆志一抱拳说：“三爷，我这就回去，把你的意思跟我兄弟们说一声，兄弟们要是有去的意思，我马上回来给你回话。”
杜海说完扶着蔡大胆转身离去。
回到董大茄子家，敲开门厚德一看；这蔡大胆好好的走了，这咋还一瘸一拐的回来了！
杜海只能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经过跟大伙说了一遍。然后说：“王兆志这个人我不是很了解，但是据说这人在为人方面还可以，不过这事有点太突然了，大伙看看都啥意见？”
常怀玉说：“这王兆志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啥药呢？萍水相逢的就主动上来帮忙；啥意思呢？”
蔡大胆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看他们这帮有钱人，没几个好东西，是不是想把我们骗过去，然后带着人给咱们一网打尽，然后他好去马大牙那请功受赏。”
厚德说：“也不见得。你看啊；如果王兆志看见你俩就装作没看见，进屋直接跟马大牙一汇报，然后在安排宝局里的人、悄悄的去通知马大牙的手下，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等人到齐了，把我们一包围直接抓人，是不是比把我们弄到石河子再抓省劲？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多费二遍事吗！”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各抒己见，也拿不准个准主意。后来常怀玉说：“咱们哥几个住在这，王兆志已经知道了。要是他想坏我们，现在调动人马，估计用不了多久，人就能到。我看咱们两人一伙，俩人一伙都分散开，埋伏在董家大院的四周。如果有人来包围董家大院，咱们就在外围，干他一家伙，先打他个蒙头转向地再说。不过大伙千万不能恋战，等占到便宜后，我们一起还往响水寺方向撤退，出村后我们在路上汇合。”
大伙点头，常怀玉接着说：“如果黑狗子不来，也许这王兆志是真想帮咱，明天咱就去石河子住几天，那离这挺远，确实像王兆志说的山高皇帝远。以前我去过那里，还真不错！”
商量好了以后，常怀玉带着青龙，埋伏在董家大院的东边。杜海带着老六埋伏在大院的西边。厚德和蔡大胆去了大院北面的一片小树林。往南去就是宝局和大路的方向。
要说王兆志怎么突然就上赶子要帮着杜海呢？
话说回来了；像王兆志这么有钱地人，为什么没有人去抢他的呢？其实王兆志这个人和其他的有钱人还不太一样。
他是穷的可交，富的可为。为人还比较仗义。不但是在官面儿上吃得开，私下里也交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
不管是哪座山上的土匪，还是哪个绺子的胡子头；只要手头不宽绰了，找到王兆志头上、三百五百的奔儿都不打，一句话：拿去花去，不够了再来！
盗亦有道！这样人，你还好意思去抢他呀？慢慢的，时间长了，王兆志就养成了破小财保大财这么个模式，所以这些年来一直过的太太平平，根本没有什么胡子土匪去王兆志家打劫。
王兆志、家趁百万，一年拿出个三千两千的也不在乎。因此还交了不少人江湖上的朋友。
王兆志还经常利用这层关系帮朋友办事儿。例如有一次他的一个朋友也是个大有钱的，儿子被营城子的一伙儿土匪给绑了票。
他朋友就来找王兆志。王兆志用脑袋一过滤；营城子这一代这几个胡子头跟自己都不错。就派出一些人跟营城子这一代的几个胡子头联系。
等人回来告诉他说是被一个叫钱老三的胡子头给绑了，王兆志就领着他朋友找到钱老三，愣是一个大子也没花，到地方把人就给要出来了。
他朋友一看，人回来了可乐坏了！成车的礼物给王兆志拉去了一大堆。王兆志说我什么也不要，你把东西都给钱老三送去吧。
他朋友说钱大当家的那你不必操心，我早就差人送去了一大笔钱。这点东西也拿不出手你就收下吧！王兆志是坚决没要这些东西。
后来他朋友总感觉欠着王兆志的一个人情，就把旅大最牛逼的一家绸缎庄打了好几折，变相的送给了王兆志。王兆志也靠着江湖上的朋友和政府里的官老爷们，把买卖是越做越大。
王兆志帮着杜海也是给自己埋下了一个伏笔。又不花什么钱、就一句话的事儿帮了这几个人的忙。就将来没有什么好处，也不能有坏处。最起码自己身价百万，你杜海以后不能打我的主意了吧？
杜海他们等到了下半夜也没看到一个黑狗子来找他们。留下青龙和老六换班站岗，其他人都回董大茄子家睡觉去了。
等到了第二天一早还是啥动静没有，常怀玉说：“老二，你去找那个王兆志吧，让他给安排一下晚上我们去石河子的事，注点意，看看马大牙跟没跟他在一起。”
吃完了早饭，杜海叼了根牙签，装着啥事儿没有的样儿，又溜达到了宝局。王老五和王兆志都不在宝局。
这么早也没人起早来耍钱呐。杜海在宝局里转了一圈。只有花姑一个人衣衫不整的好像是才起来。杜海问花姑大掌柜的和王老五什么时候能来？
昨天晚上蔡大胆整的这一出，保局里的人谁还能不知道啊？花姑也知道了这杜海、就是城里满街贴告示要抓捕的大土匪头子。
花姑心里有了顾忌，说话也变得正经起来。花姑说大掌柜的昨天晚上临走的时候跟她说：你要是来找他，就让二杰子把你的意思转告给大掌柜的就行。
杜海问二杰子他家在哪里？什么时候能来？花姑说啥时候能来可不准，没事也许早点就来，还可能中午宝局上人了才能来。
不过他家离董大茄子家不太远，你到那附近一打听就能找到他家。
杜海出了宝局往回走。还没走到董家大院就看见二杰子往宝局这边儿来。二杰子一抬头，看见了杜海。
昨天发生的事，二杰子也知道了杜海是什么人物。一改常态，做出一副谄媚的笑脸对着杜海说：“海爷，昨天我们大掌柜的一直没有等到你。后来马局有事要走，我们大掌柜的就陪马局走了。临走的时候跟我说：说你要来找他，就让我给通报一下。看看您是什么意思？然后我找大掌柜的把您的意思向他汇报一下。”
杜海说：“那你就辛苦一趟，找王掌柜的跟他说事情还得麻烦他给办。让他给安排一下。我们什么时间过去？我等着听他消息。”
二杰子说：“我这就去找掌柜的，回来给你信，海爷是在宝局等着呢，还是在哪听我信？”
杜海说：“我现在就在董大茄子家住，你尽快给我回信，我就在董家大院等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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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海冷笑一声“哪里安全？现在都是日本人的天下，去哪还不是一样！”
王兆志说：“我倒是有个好地方，就不知道海子你们爱不爱去？”
杜海注视着王兆志没说话。“到石河子那里去。我那有个朋友，你们要是愿意去就住他那，什么你都不用管，我可以帮你安排。”
杜海看着王兆志还是没说话。王兆志接着说：“我的朋友在石河子街面上开了一家当铺，在海边还有几百亩盐滩，你们去了可以躲在他的盐厂里面。那里天高皇帝远，背靠着大山，前面是一马平川的盐碱地，若是来了人，你们离着多远就能看见，然后往大山里一藏，等人走了再回来，比这里可好多了啊！”
杜海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三爷！我说一句不太适合的话，说的对错呢，还请你多担待一点：三爷你成天跟着马大牙他们这些官面上的人打交道，而且交情至厚；我就不明白了，你为啥要帮着我呢？咱俩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几回啊？”
王兆志说：“小海子！人都说好汉护三村，好狗护三邻。不错，我王兆志和官面上的人是常有交往，但是你想想，我如果什么买卖都没有，身无分文的，马大牙今天到马家屯会巡查能让我接待吗？”
“这帮人要说跟我处的都挺好，无非还不是冲着我有俩钱吗！马大牙这次以巡查为名到咱们马家屯会，来的时候就给我摊派了一千块钱的赞助费。名义上是为地方清剿匪患，要求各地乡绅全力协助，其实还不就是想多捞点油水吗。”
“小海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爸爸过去和我处的也不错，你爸爸年轻时候也算是咱马家屯街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他不在了，他地孩子有事我能不管吗！”
杜海听完看了看蔡大胆，蔡大胆面无表情的看着王兆志什么也没说。杜海跟王兆志说：“三爷你的好意我领了，这样吧，我回去和我另外的几个兄弟商量一下，他们要是愿意去呢，我就回来给你回个话，要是不想去就多谢三爷了。”
王兆志说：“好，你们要是订好了去的话，赶紧告诉我，我好先跟那边通个气，要是不去呢，明天最好你们也躲一躲，马局说了，这几天要加大力度在这一带进行排查”
杜海朝王兆志一抱拳说：“三爷，我这就回去，把你的意思跟我兄弟们说一声，兄弟们要是有去的意思，我马上回来给你回话。”
杜海说完扶着蔡大胆转身离去。
回到董大茄子家，敲开门厚德一看；这蔡大胆好好的走了，这咋还一瘸一拐的回来了！
杜海只能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经过跟大伙说了一遍。然后说：“王兆志这个人我不是很了解，但是据说这人在为人方面还可以，不过这事有点太突然了，大伙看看都啥意见？”
常怀玉说：“这王兆志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啥药呢？萍水相逢的就主动上来帮忙；啥意思呢？”
蔡大胆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看他们这帮有钱人，没几个好东西，是不是想把我们骗过去，然后带着人给咱们一网打尽，然后他好去马大牙那请功受赏。”
厚德说：“也不见得。你看啊；如果王兆志看见你俩就装作没看见，进屋直接跟马大牙一汇报，然后在安排宝局里的人、悄悄的去通知马大牙的手下，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等人到齐了，把我们一包围直接抓人，是不是比把我们弄到石河子再抓省劲？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多费二遍事吗！”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各抒己见，也拿不准个准主意。后来常怀玉说：“咱们哥几个住在这，王兆志已经知道了。要是他想坏我们，现在调动人马，估计用不了多久，人就能到。我看咱们两人一伙，俩人一伙都分散开，埋伏在董家大院的四周。如果有人来包围董家大院，咱们就在外围，干他一家伙，先打他个蒙头转向地再说。不过大伙千万不能恋战，等占到便宜后，我们一起还往响水寺方向撤退，出村后我们在路上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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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好了以后，常怀玉带着青龙，埋伏在董家大院的东边。杜海带着老六埋伏在大院的西边。厚德和蔡大胆去了大院北面的一片小树林。往南去就是宝局和大路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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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了；像王兆志这么有钱地人，为什么没有人去抢他的呢？其实王兆志这个人和其他的有钱人还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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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兆志、家趁百万，一年拿出个三千两千的也不在乎。因此还交了不少人江湖上的朋友。
王兆志还经常利用这层关系帮朋友办事儿。例如有一次他的一个朋友也是个大有钱的，儿子被营城子的一伙儿土匪给绑了票。
他朋友就来找王兆志。王兆志用脑袋一过滤；营城子这一代这几个胡子头跟自己都不错。就派出一些人跟营城子这一代的几个胡子头联系。
等人回来告诉他说是被一个叫钱老三的胡子头给绑了，王兆志就领着他朋友找到钱老三，愣是一个大子也没花，到地方把人就给要出来了。
他朋友一看，人回来了可乐坏了！成车的礼物给王兆志拉去了一大堆。王兆志说我什么也不要，你把东西都给钱老三送去吧。
他朋友说钱大当家的那你不必操心，我早就差人送去了一大笔钱。这点东西也拿不出手你就收下吧！王兆志是坚决没要这些东西。
后来他朋友总感觉欠着王兆志的一个人情，就把旅大最牛逼的一家绸缎庄打了好几折，变相的送给了王兆志。王兆志也靠着江湖上的朋友和政府里的官老爷们，把买卖是越做越大。
王兆志帮着杜海也是给自己埋下了一个伏笔。又不花什么钱、就一句话的事儿帮了这几个人的忙。就将来没有什么好处，也不能有坏处。最起码自己身价百万，你杜海以后不能打我的主意了吧？
杜海他们等到了下半夜也没看到一个黑狗子来找他们。留下青龙和老六换班站岗，其他人都回董大茄子家睡觉去了。
等到了第二天一早还是啥动静没有，常怀玉说：“老二，你去找那个王兆志吧，让他给安排一下晚上我们去石河子的事，注点意，看看马大牙跟没跟他在一起。”
吃完了早饭，杜海叼了根牙签，装着啥事儿没有的样儿，又溜达到了宝局。王老五和王兆志都不在宝局。
这么早也没人起早来耍钱呐。杜海在宝局里转了一圈。只有花姑一个人衣衫不整的好像是才起来。杜海问花姑大掌柜的和王老五什么时候能来？
昨天晚上蔡大胆整的这一出，保局里的人谁还能不知道啊？花姑也知道了这杜海、就是城里满街贴告示要抓捕的大土匪头子。
花姑心里有了顾忌，说话也变得正经起来。花姑说大掌柜的昨天晚上临走的时候跟她说：你要是来找他，就让二杰子把你的意思转告给大掌柜的就行。
杜海问二杰子他家在哪里？什么时候能来？花姑说啥时候能来可不准，没事也许早点就来，还可能中午宝局上人了才能来。
不过他家离董大茄子家不太远，你到那附近一打听就能找到他家。
杜海出了宝局往回走。还没走到董家大院就看见二杰子往宝局这边儿来。二杰子一抬头，看见了杜海。
昨天发生的事，二杰子也知道了杜海是什么人物。一改常态，做出一副谄媚的笑脸对着杜海说：“海爷，昨天我们大掌柜的一直没有等到你。后来马局有事要走，我们大掌柜的就陪马局走了。临走的时候跟我说：说你要来找他，就让我给通报一下。看看您是什么意思？然后我找大掌柜的把您的意思向他汇报一下。”
杜海说：“那你就辛苦一趟，找王掌柜的跟他说事情还得麻烦他给办。让他给安排一下。我们什么时间过去？我等着听他消息。”
二杰子说：“我这就去找掌柜的，回来给你信，海爷是在宝局等着呢，还是在哪听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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