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诈尸
第二天早上厚德和蔡大胆早早就起了床。想在中午之前过野狼岭，现在就别墨迹。那里地势险要，还不知道那帮土匪现在是怎么样了呢，趁早离开这地方，以免有后患。
吃完了早饭，开始赶起了马帮，蔡大胆在马帮的前面，德爷在马帮的后面。俩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张北县城。
出县城不是很远就是野狼岭。上次路过野狼岭的时候还是黑天，土匪就是在半山腰上被蔡大胆给抢了的。一路上就担心再碰到这群土匪，可是走到了被抢劫的半山腰子，连一个人影也没看到。那伙土匪是死是活不得而知。
这次上岭的时间也早，也就是上午不到十一点就过了野狼岭。出了野狼岭，岭下有一家饭馆，饭馆较为简陋。只有一间茅草房，房子外面搭了个草棚子，吃饭的客人都坐在外面的棚子里。
厚德和蔡大胆拴好马匹，走进棚子找了张桌子坐下，棚子里面一个吃饭的客人都没有。
也许是还没到饭点，也许是太过偏僻；厚德看这小店也没啥好吃的，点了两碗饭、一碗汤，还有个炒盐豆。饭店里的厨师、伙计、掌柜的都是一人全权负责。
伙计先给上了一壶廉价的茶水，然后就进屋做饭菜去了。俩人喝着茶叶沫子泡的水，发现从山下的一个小村子方向来了一伙人。
这伙人打着灵幡、撒着纸钱，穿麻戴孝的抬着一个人。用两根木头、上面铺着板子，像是一个担架。上面的人穿着寿衣带着寿帽，脸上蒙着黄布。脚上绑着绊脚丝，身体下面铺着驼龙被。没有棺材也看不清楚是男是女。
厚德觉得奇怪，等饭馆老板把饭菜送上来，厚德问饭馆老板：“那些人是给死人下葬吗？”
“是的。”“那怎么没有棺材，就这么埋了？”老板说：“这个村子总共就那么十来户人家，都不是本地人，十几年前从哪来的也不知道，他们就在这里落了户，我倒是见过几回他们出殡，从不装棺材，他们管这种葬法叫‘风葬’。”
‘风葬’？厚德听得好奇，就问老板：“风葬是怎么回事？”老板说：“他们一会儿就把人抬到那边的山沟子里面，然后找到两棵树，间距和抬死人的担架差不多。再将抬死人的担架两头跟树捆到一起，死人悬在两树中间，慢慢腐化，这就是他们的‘风葬’。”
“也有的等过了几年后，再把尸骨二次下葬的，那时候就是常见的土葬了。”
厚德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下葬的模式，跟蔡大胆商量，等吃完饭想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蔡大胆也觉得新奇，就跟饭馆的老板说：吃完了饭，准备将马匹都交给老板看管，多付一些酬金，准备去那个山沟子看看究竟什么是风葬。
饭馆老板多挣一笔小钱，自然愿意代他们看马。厚德和蔡大胆吃完了饭，奔着饭馆老板说的那个山沟子走去。
这时候送葬的队伍早就过去了，等他们找到了那片山沟的时候，就看见刚才送葬的人已经把死人和担架都绑到了树上，一群人正跪在地上祭拜亡魂呢。
厚德和蔡大胆也没往近处走，怕打扰了人家的丧事，只是远远地看着。这家的几个主人都跪在亡人的头前，亡人头下点着长明灯，前面插着一把草香，那家的几个男主人，正在烧着纸钱。
等那一炷香烧完以后，就看见过来一个人，不是孝家人的打扮。不过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普通人，着装不像佛家，也不像道家。
看那个人站在灵柩前面，手里拿着一张黄纸，离着较远看不太清楚，应该是一张符咒，贴到了死人的头顶。然后嘴里嘟嘟囔囔的开始念咒，念的是啥咒语也听不到。
念完咒，贴完符，那个人用剪刀剪开了死人腿上的绊脚丝。然后让所有人下跪磕头。等磕完头，大家伙都脱去孝衫，把孝衫卷成团，夹到腋下。
然后开始把灵柩前面摆放的供品都倒出来，扔到地上。有人拿来柳条筐，把装供品的碗筷杯盘都装到了筐里。
看一切都做好以后，那个佛不佛、道不道的人领着一群人，往山沟外面走了。
厚德看人都走净了，笑着跟蔡大胆说：“过去看看？看人家都是怎么停的尸体，你也没个家人，等你死后我也这样葬你，看着挺省事的，现在先学一学，省得到时候忘了。”
蔡大胆瞪了厚德一眼说：“你什么时候学的那么小气，我要是死了，你怎么还不得给我弄个薄皮棺材啊，就这样往荒山一扔，你好意思奥？这他妈用不上两天，狼撕狗扯的就没了个屁的了！”
说着话，走到停放死人的树下。树下扔了几个用玉米面做成的供品，有鱼有肉，做的惟妙惟肖，倒挺逼真。
死人身下的一盏随身灯，火苗子一窜一窜的。灯捻子里面有时候会进到一些水，不时的发出嘎巴嘎巴的爆燃声。
蔡大胆好奇说要看看死的到底是男是女，多大岁数了，就想去揭开死者的蒙脸布。厚德拽住他说：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咱么看看就得了，别打扰到死者安息。
可就在这时候，一只黑猫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可能是饿急了，想吃死者身下的供品。蔡大胆的一动，又被厚德的拉扯，把黑猫惊到了。
黑猫嗖的一下跳到了死人的身上，瞪着两颗黄色的眼睛惊恐地看着他俩。厚德一看赶紧伸出双手驱赶黑猫，那只黑猫‘奥’的一声怪叫，从死者的身上跳下去，向另一个方向跑了。
厚德感觉不好：黑猫白狗，尤其是一根杂毛没有的黑猫和白狗是死人最忌讳的动物。
据说人在刚死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而是过了头七之后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人死后每七天都要过一关，就是所说的过七关。也就是七七四十九天以后才变成真正的鬼。
这刚死的人最怕黑猫和白狗，死人在头七之前，如果被黑猫或白狗给跨过身体，这个死者就会借着猫狗的阴气起尸。尤其是纯黑纯白的猫狗最为灵验。因为这种动物本来就是阴间派到阳间来的耳目。
这种动物虽然是活着，但是阴气太重。白天被当做家宠，其实夜晚它们是和鬼魂一样，虽然不会害人，但一属同宗。鬼看到它们不会惊，它看到鬼也不会叫的。
厚德看惊走了黑猫，心里不是很托底，生怕在出点岔子，拽着蔡大胆就要往回走。蔡大胆也知道黑猫白狗跨跃死人是不太好的事，也跟着厚德往回走。
这人就是越觉得奇怪就越是想看。都说刚死的人被猫狗跨了容易诈尸，也知道别招惹他，得赶紧离开，可就是总想着回头看看，到底传说灵不灵验？
蔡大胆一边往回走一边偷偷的回头看那死人；没啥反应啊！就是一场虚惊。于是摇了摇厚德拉着他的手说：“不用紧着跑啊，啥事没有，常说的黑猫白狗能让死人诈尸的事都是骗人的！慢慢走吧，别紧张！”
厚德被蔡大胆拉扯的也慢下了脚步。蔡大胆说：“你看看，有啥呀！那老伙计不是还在那躺着吗！”
厚德也回头看了一眼，可就在蔡大胆话音刚落，就看那个死人头上的蒙脸布好像有人在用嘴往上吹气，那块布一起一落的，在死人脸上呼嗒。
鬼是没有呼吸和影子的，这个死人还没成鬼，现在开始喘气了，这不就是他妈诈尸了吗！
紧接着死者头上的那块蒙脸布越来呼嗒的幅度越大，最后竟然被那死者一口气给吹上了天。
可是那个死鬼还是不能动弹，依旧在那吹气，就看死鬼头心上贴着的那道符一直垂到死人的鼻子上。
那个死人就用嘴往上吹那道符咒，死鬼一吸气符咒就落到他的鼻子上，他在用力一吹，那道符咒就直直的立起来，如此反复。
现在就连蔡大胆都看明白了；那道符就是镇住他，不让他起尸用的玩意儿。一会儿若是符咒被他吹掉了，恐怕他就要起来溜达了
厚德和蔡大胆这回可看明白了，二人转身就跑。可还没跑出多远，那个死鬼还真就把脸上的那道符给吹掉了。俩人回头一看，那个死人原来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
老头借了猫的阴气，走路形态也很像那只猫。只不过死后身体僵硬，打不过弯来，不过伸着舌头、舔着鼻子的动作就和猫一样。
老头嗅到了生人气，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厚德和蔡大胆，正蹦蹦跳跳的朝他们追过来了。
厚德驱过魔镇过鬼，不过这破玩仍还是头一次遇到，现在也不敢多想、怎么对付这半人半鬼法子，干脆就是一个字‘跑’，跑为上策，其他的然后再说吧！
往沟外跑，出了山沟就是那家饭馆，先到饭馆躲一躲再说。那个玩仍跑的虽然不慢，但是身体太过僵硬，只要是快追到身后的时候，蔡大胆跟厚德就玩个‘飘移’，一个九十度急转，那玩仍就蒙了，还得先停下来，然后在蹦着转身，才能继续追赶。
厚德和蔡大胆跑出了山沟，眼看着就到了饭馆了。厚德怕连累了饭馆老板，就对着饭馆跟蔡大胆一起喊：“山沟里的死人诈尸了，快躲起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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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早饭，开始赶起了马帮，蔡大胆在马帮的前面，德爷在马帮的后面。俩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张北县城。
出县城不是很远就是野狼岭。上次路过野狼岭的时候还是黑天，土匪就是在半山腰上被蔡大胆给抢了的。一路上就担心再碰到这群土匪，可是走到了被抢劫的半山腰子，连一个人影也没看到。那伙土匪是死是活不得而知。
这次上岭的时间也早，也就是上午不到十一点就过了野狼岭。出了野狼岭，岭下有一家饭馆，饭馆较为简陋。只有一间茅草房，房子外面搭了个草棚子，吃饭的客人都坐在外面的棚子里。
厚德和蔡大胆拴好马匹，走进棚子找了张桌子坐下，棚子里面一个吃饭的客人都没有。
也许是还没到饭点，也许是太过偏僻；厚德看这小店也没啥好吃的，点了两碗饭、一碗汤，还有个炒盐豆。饭店里的厨师、伙计、掌柜的都是一人全权负责。
伙计先给上了一壶廉价的茶水，然后就进屋做饭菜去了。俩人喝着茶叶沫子泡的水，发现从山下的一个小村子方向来了一伙人。
这伙人打着灵幡、撒着纸钱，穿麻戴孝的抬着一个人。用两根木头、上面铺着板子，像是一个担架。上面的人穿着寿衣带着寿帽，脸上蒙着黄布。脚上绑着绊脚丝，身体下面铺着驼龙被。没有棺材也看不清楚是男是女。
厚德觉得奇怪，等饭馆老板把饭菜送上来，厚德问饭馆老板：“那些人是给死人下葬吗？”
“是的。”“那怎么没有棺材，就这么埋了？”老板说：“这个村子总共就那么十来户人家，都不是本地人，十几年前从哪来的也不知道，他们就在这里落了户，我倒是见过几回他们出殡，从不装棺材，他们管这种葬法叫‘风葬’。”
‘风葬’？厚德听得好奇，就问老板：“风葬是怎么回事？”老板说：“他们一会儿就把人抬到那边的山沟子里面，然后找到两棵树，间距和抬死人的担架差不多。再将抬死人的担架两头跟树捆到一起，死人悬在两树中间，慢慢腐化，这就是他们的‘风葬’。”
“也有的等过了几年后，再把尸骨二次下葬的，那时候就是常见的土葬了。”
厚德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下葬的模式，跟蔡大胆商量，等吃完饭想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蔡大胆也觉得新奇，就跟饭馆的老板说：吃完了饭，准备将马匹都交给老板看管，多付一些酬金，准备去那个山沟子看看究竟什么是风葬。
饭馆老板多挣一笔小钱，自然愿意代他们看马。厚德和蔡大胆吃完了饭，奔着饭馆老板说的那个山沟子走去。
这时候送葬的队伍早就过去了，等他们找到了那片山沟的时候，就看见刚才送葬的人已经把死人和担架都绑到了树上，一群人正跪在地上祭拜亡魂呢。
厚德和蔡大胆也没往近处走，怕打扰了人家的丧事，只是远远地看着。这家的几个主人都跪在亡人的头前，亡人头下点着长明灯，前面插着一把草香，那家的几个男主人，正在烧着纸钱。
等那一炷香烧完以后，就看见过来一个人，不是孝家人的打扮。不过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普通人，着装不像佛家，也不像道家。
看那个人站在灵柩前面，手里拿着一张黄纸，离着较远看不太清楚，应该是一张符咒，贴到了死人的头顶。然后嘴里嘟嘟囔囔的开始念咒，念的是啥咒语也听不到。
念完咒，贴完符，那个人用剪刀剪开了死人腿上的绊脚丝。然后让所有人下跪磕头。等磕完头，大家伙都脱去孝衫，把孝衫卷成团，夹到腋下。
然后开始把灵柩前面摆放的供品都倒出来，扔到地上。有人拿来柳条筐，把装供品的碗筷杯盘都装到了筐里。
看一切都做好以后，那个佛不佛、道不道的人领着一群人，往山沟外面走了。
厚德看人都走净了，笑着跟蔡大胆说：“过去看看？看人家都是怎么停的尸体，你也没个家人，等你死后我也这样葬你，看着挺省事的，现在先学一学，省得到时候忘了。”
蔡大胆瞪了厚德一眼说：“你什么时候学的那么小气，我要是死了，你怎么还不得给我弄个薄皮棺材啊，就这样往荒山一扔，你好意思奥？这他妈用不上两天，狼撕狗扯的就没了个屁的了！”
说着话，走到停放死人的树下。树下扔了几个用玉米面做成的供品，有鱼有肉，做的惟妙惟肖，倒挺逼真。
死人身下的一盏随身灯，火苗子一窜一窜的。灯捻子里面有时候会进到一些水，不时的发出嘎巴嘎巴的爆燃声。
蔡大胆好奇说要看看死的到底是男是女，多大岁数了，就想去揭开死者的蒙脸布。厚德拽住他说：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咱么看看就得了，别打扰到死者安息。
可就在这时候，一只黑猫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可能是饿急了，想吃死者身下的供品。蔡大胆的一动，又被厚德的拉扯，把黑猫惊到了。
黑猫嗖的一下跳到了死人的身上，瞪着两颗黄色的眼睛惊恐地看着他俩。厚德一看赶紧伸出双手驱赶黑猫，那只黑猫‘奥’的一声怪叫，从死者的身上跳下去，向另一个方向跑了。
厚德感觉不好：黑猫白狗，尤其是一根杂毛没有的黑猫和白狗是死人最忌讳的动物。
据说人在刚死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而是过了头七之后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人死后每七天都要过一关，就是所说的过七关。也就是七七四十九天以后才变成真正的鬼。
这刚死的人最怕黑猫和白狗，死人在头七之前，如果被黑猫或白狗给跨过身体，这个死者就会借着猫狗的阴气起尸。尤其是纯黑纯白的猫狗最为灵验。因为这种动物本来就是阴间派到阳间来的耳目。
这种动物虽然是活着，但是阴气太重。白天被当做家宠，其实夜晚它们是和鬼魂一样，虽然不会害人，但一属同宗。鬼看到它们不会惊，它看到鬼也不会叫的。
厚德看惊走了黑猫，心里不是很托底，生怕在出点岔子，拽着蔡大胆就要往回走。蔡大胆也知道黑猫白狗跨跃死人是不太好的事，也跟着厚德往回走。
这人就是越觉得奇怪就越是想看。都说刚死的人被猫狗跨了容易诈尸，也知道别招惹他，得赶紧离开，可就是总想着回头看看，到底传说灵不灵验？
蔡大胆一边往回走一边偷偷的回头看那死人；没啥反应啊！就是一场虚惊。于是摇了摇厚德拉着他的手说：“不用紧着跑啊，啥事没有，常说的黑猫白狗能让死人诈尸的事都是骗人的！慢慢走吧，别紧张！”
厚德被蔡大胆拉扯的也慢下了脚步。蔡大胆说：“你看看，有啥呀！那老伙计不是还在那躺着吗！”
厚德也回头看了一眼，可就在蔡大胆话音刚落，就看那个死人头上的蒙脸布好像有人在用嘴往上吹气，那块布一起一落的，在死人脸上呼嗒。
鬼是没有呼吸和影子的，这个死人还没成鬼，现在开始喘气了，这不就是他妈诈尸了吗！
紧接着死者头上的那块蒙脸布越来呼嗒的幅度越大，最后竟然被那死者一口气给吹上了天。
可是那个死鬼还是不能动弹，依旧在那吹气，就看死鬼头心上贴着的那道符一直垂到死人的鼻子上。
那个死人就用嘴往上吹那道符咒，死鬼一吸气符咒就落到他的鼻子上，他在用力一吹，那道符咒就直直的立起来，如此反复。
现在就连蔡大胆都看明白了；那道符就是镇住他，不让他起尸用的玩意儿。一会儿若是符咒被他吹掉了，恐怕他就要起来溜达了
厚德和蔡大胆这回可看明白了，二人转身就跑。可还没跑出多远，那个死鬼还真就把脸上的那道符给吹掉了。俩人回头一看，那个死人原来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
老头借了猫的阴气，走路形态也很像那只猫。只不过死后身体僵硬，打不过弯来，不过伸着舌头、舔着鼻子的动作就和猫一样。
老头嗅到了生人气，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厚德和蔡大胆，正蹦蹦跳跳的朝他们追过来了。
厚德驱过魔镇过鬼，不过这破玩仍还是头一次遇到，现在也不敢多想、怎么对付这半人半鬼法子，干脆就是一个字‘跑’，跑为上策，其他的然后再说吧！
往沟外跑，出了山沟就是那家饭馆，先到饭馆躲一躲再说。那个玩仍跑的虽然不慢，但是身体太过僵硬，只要是快追到身后的时候，蔡大胆跟厚德就玩个‘飘移’，一个九十度急转，那玩仍就蒙了，还得先停下来，然后在蹦着转身，才能继续追赶。
厚德和蔡大胆跑出了山沟，眼看着就到了饭馆了。厚德怕连累了饭馆老板，就对着饭馆跟蔡大胆一起喊：“山沟里的死人诈尸了，快躲起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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