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96 突如其来的袭击
“再次确认人数……全员到齐，出发！”
运输车依次启动，排成长队向远方进发。经过了几个小时的休整，之前有些昏沉的众人都精神了不少。白天的光照充足，路况良好，而且还可以省下开灯的电能。车队整体将速度提高了三分之一，争取在天黑前尽量赶到下一个临时营地。至于可以获得补给的休息站，至少还得走30个小时。
“我们在往哪个方向走啊？”
蕾德儿眺望着远处荒芜的土地，那些低矮的土坡和废墟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也看不到城市的剪影。
一望无际的荒野大平原上没有什么参照物，这个时代也没有卫星定位系统，所以过时的的罗盘与陀螺仪再一次成为了指引方向的设备。虽然商队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沿途安置无线电导航信标，但这东西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损坏或者失踪，因此只能作为辅助来用。如果完全相信信标发出的信号，说不定车队会直接开进拾荒者的大本营。至于长距离无线电通讯，这颗星球大气层的电离层出了点问题，已经没法依靠电波联络远方了。
落后于先进并存，局部繁荣整体萧条，与远方同类的交流回到物理输送，这就是赛博朋克的世界。
“我怎么知道，我对你们这片地方又不熟。”
小舞没好气地答道。
“你不是从另一块大陆跨海过来的吗？这么远的距离都过来了，总得有判断位置的方法吧？网上说很久以前的古代人可以用星星和太阳判断方向，你是不是也用的这种方法？”
“我是靠惯性导航过来的。”
“惯性？你是坐飞机过来的？”
“不，我是坐导弹过来的，对准方向发射以后就不用管了，哪需要什么导航。”
“什么！？”
蕾德儿瞬间凌乱。她脑中浮现出小舞爬进巨大而古老洲际导弹的场景。这枚导弹从大海另一边的大陆被送出大气层，转个弯后一头扎回来冲向地面，最后“降落”在这片大陆上。这种魔幻的交通方式冲击了她的三观，她甚至现在就想冲回家让父亲也造一枚可以载人的导弹，这样自己就可以去另一个大陆上玩了！
“那……那你以后怎么回去啊？”
“哦，等统一了这片区域，我就造火箭发卫星，到时候这个星球上的人就又能通过电波联系了。”
“什么！？”
蕾德儿再次震惊地无以复加，她原本以为小舞只是一个打探情报的间谍，结果人家的目的居然是统一整片区域？
“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
蕾德儿赶紧否认，自己好像不经意间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为了避免被灭口还是不要继续追问比较好。
“为什么没问题？你不应该问一问我会把你们家怎么样吗？”
“对哦！你会把我们家怎么样！”
“说实话现在还没想好，以后看情况吧。”
“你会把我们家人都杀了吗！”
“你瞧瞧这话说的！我都强调过无数遍了，我是一个热爱和平的人，不会动不动就杀人的！你再这样想我就生气了啊，把你丢下去，让你死在这啥都没有的荒原上！”
“噫~！”
蕾德儿赶紧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小舞脑子有病她是知道的，说扔那肯定会扔，自己必须老实一点。至于通风报信之类的事，找机会再说。真没想到自己随便跑出来不仅闯了祸，还洞悉了大海对面的阴谋。只要将这件事告诉父亲，自己岂不是立功了？那样父亲不仅会原谅她，而且还会奖赏她。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女儿居然变成了拯救大家的功臣，这种戏剧化的事情想想就让人心潮澎湃啊！
没错，蕾德儿直到现在都没有把小舞当成“同伴”，她只是被迫服从对方的安排一起行动罢了。她对小舞没有任何信任可言，但又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能跟着对方走。
“全体人员注意，车队即将进入‘黄沙军团’的控制区域。所有武器操作员就位，所有赏金猎人散开组成警戒队形。”
护卫队长在公频中发出通告，这种通讯只是普通的模拟信号无线电对讲，并没有任何数据传输，所以不需要担心机体被恶意数据入侵。更何况每个人的无线电模块都是外置的，同样无法和机体进行数据交流。
最前方开路的几辆越野车立刻趁扇形散开，在车队前组成一个松散的三角形；小舞她们这边同样与车队拉开距离，逆向排列成相同的队形；车队中穿插的护卫队装甲车则驶离纵队，等距护卫在车队的左右侧翼。
“为什么运输车不改变队形啊？这里明明是平原，就算所有车列成方阵走也没关系吧？为什么不让运输车扎堆，那样不是可以收缩防线吗？”
蕾德儿望着前方依然是一长条的车队不解地问道。
“你还懂战术？”
小舞有些不屑地接话道。
“呃……网上看了一些相关知识，我认为防线越短防御效果越好。”
“但是这个车队不一样，我们的防御其实是进攻。”
“啊？进攻什么？”
“你不会真以为车队的防御就靠我们这点赏金猎人和那些装甲车吧，运输车上的炮塔才是真正的防线。只有将敌人消灭在最大射程才是最好的防御，而为了打出充足的火力，那就必须让所有的火力点都有输出的窗口，这就是简单又古老的战列线战术。你想象一下，假如有拾荒者从侧面靠近，那这三十台运输车一轮齐射过去直接就能轰掉大半。”
“好像是哦……那拾荒者肯定不会从侧面过来喽？等等，那我们岂不是…”
“没错，就是最危险的位置。所以别无所事事了，睁大眼睛看着。”
“太可怕了！这些车队连雷达都没有的吗！”
“肯定是有，但估计只有火控雷达之类的。搜索雷达本身就是一个不断发射出信号的灯塔，一直开着就等于告诉拾荒者我们来了。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大家还是靠眼睛互相找比较好。”
“可是商队路线是固定的啊？拾荒者就不能派人盯着？”
“眼睛能见的距离可比无线电近多了，至少这样能让他们的伏击准备时间短一点。哎呀你放心，这大平原上不会有谁来袭击这种规模的车队的，来了基本上就是送死。”
“那他们警戒什么啊？”
“只是以防万一而已，说不定有疯子过来袭击呢？”
“你怎么懂这么多啊？你不是不了解这块地方吗？”
“哦我随便乱说的，你听着玩就行，别当真。”
“你……哎那是什么啊？”
蕾德儿被运输车上升起的旗杆一样的玩意吸引了注意力。
“是我们的瞭望塔，站得高看得远的道理不需要解释吧？”
“这个我当然懂，不要把我当成……”
“全员立刻散开，炮弹来袭！”
“轰~！”
护卫队长急躁的呼喊声刚刚响起，一枚炮弹就在小舞她们附近炸开。飞溅的泥土和气浪糊了蕾德儿一脸，乘坐的运兵车也受到影响猛烈地晃动起来。
“哎呀赶紧手动驾驶，我去开车！”
小舞“呲溜”一下从打开的后窗钻进了驾驶室，顺滑的就像一只泥鳅。
“妈呀！哪来的炮弹啊！救命啊！”
蕾德儿吓得趴在车厢里，还做出了抱头的动作。
“你别乱动，趴着就行了！炮弹肯定是拾荒者打的，估计他们的侦察兵发现了我们，所以打几发过来碰碰运气。真没想到他们居然用这种方式来袭击，是我大意了！哦，我大不大意其实无所谓，我又不是负责人。”
“轰~！”
又一枚炮弹在附近爆炸，看来拾荒者炮兵们的提前量计算的得不太好，总是打在车队后面。
“全员注意，预警系统可以捕捉到炮弹的影像，立刻切换回自动驾驶，系统会引导车辆进行躲避！重复一遍，立刻切换成自动驾驶模式！”
护卫队长再次发出指令，因为慌张而乱窜的运输车乘员放弃手操，让控制系统接管车辆。运输车彼此之间错开不相等的距离，组成了一个松散且动态变化的圆形阵。接下来的几发炮弹虽然如期而至，但全打在空档里，没有伤到任何一辆车。
“这是在干嘛啊！”
发现炮击也没那么可怕的蕾德儿再一次爬了起来，她的好奇心压制住了恐惧。反正自己只是一个没有脑子的数据人，大不了就失去记忆嘛！
“躲炮弹，顺便干扰对方预判。我估计那些拾荒者只能依靠观察员引导炮击，而我们却有光学预警系统可以发现飞行中的炮弹，应该不用担心被击中。只要离开了射程，我们就安全啦！”
“嘭~~~！”
排在外围的一辆运输车突然发生了爆炸，烈火燃起碎片飞溅，但那辆车踉跄了一下后依然拖着烈焰继续前进，就是变得不太稳定。
“13号车报告状况！”
护卫队长在频道里大声喊叫着。
“怀疑遭到路边炸弹袭击，左1号2号轮受损，其他正常，可以继续运作！”
“所有车开启信号干扰器！切换手动驾驶，最高速度前进！”
护卫队长下达了新的指令。他知道路边炸弹是远程引爆的，开启干扰器就能进行克制。但是干扰器同时会干扰己方通讯，运输车的控制系统就无法进行协调，自动驾驶也就无法再继续维持动态队形。所以现在逃出生天最好的办法，就是所有人油门踩到底猛冲，冲出火炮的覆盖范围大家就安全了。拾荒者的炮击零零散散，命中概率其实是很小的。
“妈呀妈呀！为什么还有陷阱啊！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蕾德儿吓得大喊起来，再一次趴在了车斗里。但因为信号被屏蔽，小舞并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她只能一个人喊叫。
“太可怕了！你听见没有！我说太可怕了！”
蕾德儿开启语音模块，对着驾驶室出声地大喊起来。
“别喊了！专门对我喊叫有意思吗！我开车呢！”
小舞厌恶地转过头回敬道。
“那你别理我看前面啊！”
“还不是被你闹的！安静一点，不然我主动去接炮弹！”
“我错了！这就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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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往哪个方向走啊？”
蕾德儿眺望着远处荒芜的土地，那些低矮的土坡和废墟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也看不到城市的剪影。
一望无际的荒野大平原上没有什么参照物，这个时代也没有卫星定位系统，所以过时的的罗盘与陀螺仪再一次成为了指引方向的设备。虽然商队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沿途安置无线电导航信标，但这东西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损坏或者失踪，因此只能作为辅助来用。如果完全相信信标发出的信号，说不定车队会直接开进拾荒者的大本营。至于长距离无线电通讯，这颗星球大气层的电离层出了点问题，已经没法依靠电波联络远方了。
落后于先进并存，局部繁荣整体萧条，与远方同类的交流回到物理输送，这就是赛博朋克的世界。
“我怎么知道，我对你们这片地方又不熟。”
小舞没好气地答道。
“你不是从另一块大陆跨海过来的吗？这么远的距离都过来了，总得有判断位置的方法吧？网上说很久以前的古代人可以用星星和太阳判断方向，你是不是也用的这种方法？”
“我是靠惯性导航过来的。”
“惯性？你是坐飞机过来的？”
“不，我是坐导弹过来的，对准方向发射以后就不用管了，哪需要什么导航。”
“什么！？”
蕾德儿瞬间凌乱。她脑中浮现出小舞爬进巨大而古老洲际导弹的场景。这枚导弹从大海另一边的大陆被送出大气层，转个弯后一头扎回来冲向地面，最后“降落”在这片大陆上。这种魔幻的交通方式冲击了她的三观，她甚至现在就想冲回家让父亲也造一枚可以载人的导弹，这样自己就可以去另一个大陆上玩了！
“那……那你以后怎么回去啊？”
“哦，等统一了这片区域，我就造火箭发卫星，到时候这个星球上的人就又能通过电波联系了。”
“什么！？”
蕾德儿再次震惊地无以复加，她原本以为小舞只是一个打探情报的间谍，结果人家的目的居然是统一整片区域？
“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
蕾德儿赶紧否认，自己好像不经意间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为了避免被灭口还是不要继续追问比较好。
“为什么没问题？你不应该问一问我会把你们家怎么样吗？”
“对哦！你会把我们家怎么样！”
“说实话现在还没想好，以后看情况吧。”
“你会把我们家人都杀了吗！”
“你瞧瞧这话说的！我都强调过无数遍了，我是一个热爱和平的人，不会动不动就杀人的！你再这样想我就生气了啊，把你丢下去，让你死在这啥都没有的荒原上！”
“噫~！”
蕾德儿赶紧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小舞脑子有病她是知道的，说扔那肯定会扔，自己必须老实一点。至于通风报信之类的事，找机会再说。真没想到自己随便跑出来不仅闯了祸，还洞悉了大海对面的阴谋。只要将这件事告诉父亲，自己岂不是立功了？那样父亲不仅会原谅她，而且还会奖赏她。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女儿居然变成了拯救大家的功臣，这种戏剧化的事情想想就让人心潮澎湃啊！
没错，蕾德儿直到现在都没有把小舞当成“同伴”，她只是被迫服从对方的安排一起行动罢了。她对小舞没有任何信任可言，但又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能跟着对方走。
“全体人员注意，车队即将进入‘黄沙军团’的控制区域。所有武器操作员就位，所有赏金猎人散开组成警戒队形。”
护卫队长在公频中发出通告，这种通讯只是普通的模拟信号无线电对讲，并没有任何数据传输，所以不需要担心机体被恶意数据入侵。更何况每个人的无线电模块都是外置的，同样无法和机体进行数据交流。
最前方开路的几辆越野车立刻趁扇形散开，在车队前组成一个松散的三角形；小舞她们这边同样与车队拉开距离，逆向排列成相同的队形；车队中穿插的护卫队装甲车则驶离纵队，等距护卫在车队的左右侧翼。
“为什么运输车不改变队形啊？这里明明是平原，就算所有车列成方阵走也没关系吧？为什么不让运输车扎堆，那样不是可以收缩防线吗？”
蕾德儿望着前方依然是一长条的车队不解地问道。
“你还懂战术？”
小舞有些不屑地接话道。
“呃……网上看了一些相关知识，我认为防线越短防御效果越好。”
“但是这个车队不一样，我们的防御其实是进攻。”
“啊？进攻什么？”
“你不会真以为车队的防御就靠我们这点赏金猎人和那些装甲车吧，运输车上的炮塔才是真正的防线。只有将敌人消灭在最大射程才是最好的防御，而为了打出充足的火力，那就必须让所有的火力点都有输出的窗口，这就是简单又古老的战列线战术。你想象一下，假如有拾荒者从侧面靠近，那这三十台运输车一轮齐射过去直接就能轰掉大半。”
“好像是哦……那拾荒者肯定不会从侧面过来喽？等等，那我们岂不是…”
“没错，就是最危险的位置。所以别无所事事了，睁大眼睛看着。”
“太可怕了！这些车队连雷达都没有的吗！”
“肯定是有，但估计只有火控雷达之类的。搜索雷达本身就是一个不断发射出信号的灯塔，一直开着就等于告诉拾荒者我们来了。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大家还是靠眼睛互相找比较好。”
“可是商队路线是固定的啊？拾荒者就不能派人盯着？”
“眼睛能见的距离可比无线电近多了，至少这样能让他们的伏击准备时间短一点。哎呀你放心，这大平原上不会有谁来袭击这种规模的车队的，来了基本上就是送死。”
“那他们警戒什么啊？”
“只是以防万一而已，说不定有疯子过来袭击呢？”
“你怎么懂这么多啊？你不是不了解这块地方吗？”
“哦我随便乱说的，你听着玩就行，别当真。”
“你……哎那是什么啊？”
蕾德儿被运输车上升起的旗杆一样的玩意吸引了注意力。
“是我们的瞭望塔，站得高看得远的道理不需要解释吧？”
“这个我当然懂，不要把我当成……”
“全员立刻散开，炮弹来袭！”
“轰~！”
护卫队长急躁的呼喊声刚刚响起，一枚炮弹就在小舞她们附近炸开。飞溅的泥土和气浪糊了蕾德儿一脸，乘坐的运兵车也受到影响猛烈地晃动起来。
“哎呀赶紧手动驾驶，我去开车！”
小舞“呲溜”一下从打开的后窗钻进了驾驶室，顺滑的就像一只泥鳅。
“妈呀！哪来的炮弹啊！救命啊！”
蕾德儿吓得趴在车厢里，还做出了抱头的动作。
“你别乱动，趴着就行了！炮弹肯定是拾荒者打的，估计他们的侦察兵发现了我们，所以打几发过来碰碰运气。真没想到他们居然用这种方式来袭击，是我大意了！哦，我大不大意其实无所谓，我又不是负责人。”
“轰~！”
又一枚炮弹在附近爆炸，看来拾荒者炮兵们的提前量计算的得不太好，总是打在车队后面。
“全员注意，预警系统可以捕捉到炮弹的影像，立刻切换回自动驾驶，系统会引导车辆进行躲避！重复一遍，立刻切换成自动驾驶模式！”
护卫队长再次发出指令，因为慌张而乱窜的运输车乘员放弃手操，让控制系统接管车辆。运输车彼此之间错开不相等的距离，组成了一个松散且动态变化的圆形阵。接下来的几发炮弹虽然如期而至，但全打在空档里，没有伤到任何一辆车。
“这是在干嘛啊！”
发现炮击也没那么可怕的蕾德儿再一次爬了起来，她的好奇心压制住了恐惧。反正自己只是一个没有脑子的数据人，大不了就失去记忆嘛！
“躲炮弹，顺便干扰对方预判。我估计那些拾荒者只能依靠观察员引导炮击，而我们却有光学预警系统可以发现飞行中的炮弹，应该不用担心被击中。只要离开了射程，我们就安全啦！”
“嘭~~~！”
排在外围的一辆运输车突然发生了爆炸，烈火燃起碎片飞溅，但那辆车踉跄了一下后依然拖着烈焰继续前进，就是变得不太稳定。
“13号车报告状况！”
护卫队长在频道里大声喊叫着。
“怀疑遭到路边炸弹袭击，左1号2号轮受损，其他正常，可以继续运作！”
“所有车开启信号干扰器！切换手动驾驶，最高速度前进！”
护卫队长下达了新的指令。他知道路边炸弹是远程引爆的，开启干扰器就能进行克制。但是干扰器同时会干扰己方通讯，运输车的控制系统就无法进行协调，自动驾驶也就无法再继续维持动态队形。所以现在逃出生天最好的办法，就是所有人油门踩到底猛冲，冲出火炮的覆盖范围大家就安全了。拾荒者的炮击零零散散，命中概率其实是很小的。
“妈呀妈呀！为什么还有陷阱啊！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蕾德儿吓得大喊起来，再一次趴在了车斗里。但因为信号被屏蔽，小舞并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她只能一个人喊叫。
“太可怕了！你听见没有！我说太可怕了！”
蕾德儿开启语音模块，对着驾驶室出声地大喊起来。
“别喊了！专门对我喊叫有意思吗！我开车呢！”
小舞厌恶地转过头回敬道。
“那你别理我看前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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