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备战
被杜海打飞盖帽的两个警察有一个舌头根挺硬，把嘴里的破布用舌头硬顶出去了，然后又爬过去把他同事的堵嘴布也给扯下去了。
听着杜海他们的马蹄子不响了，才敢开口呼救。刚才枪响，村里人都听见了，这个年月，刀兵四起的，听到枪声家家关门闭户，本来想出去的人也不敢走了，都猫在家里。
两位警察大人嗓子都快喊破了，一个来救他们的人都没有。俩人没招，就得对着啃绳子。功夫不负有心人啊，警察老爷的毅力还是很强的，最终啃开了绳子，获得了自由。
可是想回警局，洋车子还丢了。也不知道是谁胆子那么大，看在村口有两辆洋车子没人要，都给骑走了。俩个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叹人心不古啊！走回去吧。
俩大老爷跟头把势的回到警局，这个警署的署长人送外号‘马大牙’。这小子才不地道呢，压榨百姓，巧取豪夺，在警局里是瞒上欺下，尖酸刻薄。
俩警察一回到局子里，脑瓜子就嗡嗡的。车子丢了、枪也丢了，子弹也没了。每人的盖帽还整一个窟窿眼，真是狼狈不堪，马局能饶了我们吗！
整理了一下衣服，进了局长办公室。“局座，我们回来了。”马大牙眼皮都没撩，正古兜着桌子上的一个大账本，也不知道是哪家买卖这个月没给他进贡，眉毛皱成个大疙瘩，两颗大板牙支出唇外，看着就瘆人。
“你们俩调查到什么消息了？”“报告局座，我们这次去遇到了土匪海鸭子。”马大牙一听，合上账本抬起头问道：“赶紧说说，是怎么回事。”
两个警察在回来的时候就变好了瞎话：“局座，我俩奉命去马家桥，在村里也没了解到有用的情况，我想去案发现场再看看，再找一下海鸭子留下的蛛丝马迹。”
“可就在这时，一群土匪，能有十几个吧，骑着马跑到海边来了，好像是找什么东西，可能是昨天有啥重要的东西掉了吧。我俩合计回来报告，一想这么远，回来再回去的，土匪还不跑了啊。”
“我俩也是贪功心切，举着枪就和他们干起来了。一顿射击打翻了好几个，最后子弹都打光了，我俩就拿着大枪砸，结果枪都砸断了，又打到好几个。可是咱俩什么武器也没有了，这才跑回来给你报信。”
马大牙半信半疑。悬赏、打死一个给一百，打死匪首给一千。要说为了钱呢，这俩小子也有可能，但是十来个土匪他俩肯定不敢动手，两三个呢，抽两口烟吐、云山雾罩的，也不是不可能。
马大牙问：“那他们最后都往哪跑了，你俩还有什么线索没有？”“嗯，这次出动的匪徒头子不是海鸭子，当头的叫杜海，跟海鸭子是一伙的，应该也是个大头。”
马大牙站起身踱着步，向他俩一摆手：“你俩先回去歇着吧。”“是，局座。”俩人走出办公室，回手关上门，摸摸心脏，相视一笑。
马大牙抄起电话给日本人拨过去汇报了情况，日本人追的也很急，毕竟两个日本押运官死在了胡子的手里。通报完日本人，马大牙坐上马车直奔于二爷的府里。
于二爷这几天就像王八钻进灶坑里---连憋气在窝火。本想丢了货也就罢了，船能弄回来也行啊，结果弄巧成拙。连本带利全进去。正在赌气呢，一推门马大牙走了进来。
“二爷，我向你汇报工作来了。”马大牙朝于二爷一抱拳说道。
于二爷迎上去“马局，大驾光临，快请坐、请坐，张妈，泡茶。”
于二爷陪着马大牙到客位上坐好，一个半大老太太把茶也给泡上了。
马大牙说：“于兄，我接到你的报案后，调动了我一多半的弟兄前去围剿这帮胡子。今天正巧我的几个手下正在你昨天出事的地方巡查，发现那伙胡子昨天好像遗落了什么，正在寻找。我手下主动出击，打死打伤五六个土匪，你说我是不是该过来给你报喜啊！”
于二爷一听挺高兴，“谢谢马局为我的事操心费神了。那后来抓到没有，知不知道他们的匪巢在哪里呢？”
“这个目前还不太清楚，当时土匪人多，我们人少，我手下人看消灭了一部分土匪，占完便宜就撤了，不过我正在加紧调查，估计不久就会查出他们的老窝，然后我们还有日本宪兵，同时出击，一举歼灭这伙土匪，为民除害，给于二爷报仇。”
于二爷点头说道：“还得马局费心，这伙土匪打家劫舍，抢劫商船，着实的可恶，还得仰仗局座保一方平安啊！”
马大牙喝口茶，然后掏出翡翠的烟嘴，拿根洋烟插到烟嘴上，点着了火有滋有味的抽了一口，然后话锋一转说道：
“二爷，这次剿匪我这边损失也很大啊，我的兄弟有两个也挂了彩，土匪众多，在撤离的时候，我们这边光洋车子就损失了四五辆啊。”
于二爷一听就明白了。刚才说的都是墨斗鱼放屁---全是雾。这才是他妈主要的呢。于二爷站起身，走到大办公桌后面，打开抽屉，拿出一沓钞票放到马大牙的桌上。“局座，你为了保一方平安，在前方舍死忘生，兄弟理应给与支持，这有一千块钱，拿去给兄弟们买双鞋穿。”
马大牙还装着不要“于兄这是干什么，保护一方百姓平安这是马某人应尽之责，于兄，这是何必呢。”
于二爷又往前推了推“局座，你在前方杀敌，小弟在后方尽一点绵薄之力。理所当然，还请局座笑纳。”
马大牙收起钱说道：“那二爷，兄弟就财黑了，哈哈。不过二爷，我已经和宪兵队的乔本大佐通过电话，近日我们就要举行大规模的剿匪行动了，目前，还不知道这伙土匪的具体藏身地点，不过有线报，这伙土匪曾经在大黑瞎子岭一带出现过。估计他们的匪巢也应离此不远，等摸清底细后，将他们一网打尽，也给二爷出出这口恶气。”
“好，局座，到时候来我的码头，我给二爷接风洗尘，兄弟必有重谢。”
马大牙起身抱拳：“二爷，我尚有公事在身，就不多说了，到时候把庆功的酒给马某准备一杯就行了，再会。”
于二爷也起身相送“局座放心，一定一定！”
杜海回到了响水寺，抱着一捆枪的老六快人快语：“大当家的，今天海爷捞了连大带小九棵枪，结果要回来的时候，来了两个黑狗子。海爷啪啪两枪，把俩小子裤子都给吓尿了，缴了他们的枪。这不，又给咱添了两棵，一共十一棵枪。”
常怀玉笑了笑，“老二，那俩黑狗子最后咋整地？”“我让老六他们把他俩绑起来，塞到礁石缝里了，嘴也堵上了，估计喊不出声，现在还在那躺着呢。”
“哦，大白天的，不会有跟梢的吧。”“没有，枪一响，人都躲起来了，那俩小子绑上了，哪还有人呐。”
“嗯，那就好，不过，最近咱们要注意了，这次的动静可不小啊，于二爷死了那么多人，还有，最重要的是死了两个日本人，这又缴了黑狗子的枪，我怀疑他们一定得报复啊，我们得做好准备才是。”
杜海也点点头。“最近的事是太多了，德爷那还打死一个日本人呢。才几天，日本人接连着死人，一直没找到凶手，肯定得报复。大哥，你看下一步咱们怎么干？”
“现在我们加上伤号，满打满算才十个人，就算在找来十个八个的人，也不是瞧不起自己，都不够给黑狗子和日本宪兵垫牙缝的。不过呢，咱也不能连个屁都不放就跑了。”
杜海看着常怀玉说：“那怎么办，打还打不过，跑你还说丢人”
常怀玉说：“一会就派人把山洞里的火药全拿出来，都埋在上山的路上，不够的话，看看材料还有多少，再做点，再派人下山多买干粮和咸菜，准备撤离时咱们进山当口粮。另外把山洞好好隐蔽起来，咱劫的大米还没脱手，别让他们在给找到了。这黑瞎子岭往里走是老林，从没有人到大山的腹地，派人探路，找条密道，留着我们撤退时的栖身之地。”
“咱们只要都准备好了，呵呵，就算是老虎来了，我也要打折它的一条腿再说！”
山雨欲来风满楼，常怀玉已经嗅到了一丝的血腥。但无论是蚍蜉撼树，还是螳臂当车，作为一个挂牌营业的绺子，哪怕被踩死，临死前也要叮他两个大包，让他痛痒几天。怎么也不能连人都没看着，庙就不要了吧！
修建临时工事，什么大当家的、二当家的，除去俩病号，所有人一起动手，各有分工。德爷请求也干点什么，大当家的给了他一匹马，让他骑着马，下山采购干粮。
下面的小县城离这里也有三十里路。要准备二十来人的干粮，还得能多吃些日子，还不能太重，怕负重太大影响撤退，买什么呢？和大当家的商量了半天，常怀玉觉得头大，最后跟厚德说，你爱买啥就买啥，你自己拿主意吧。
德爷边走边想。进了城了，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骑着马瞎逛吧。
一抬头，看到一家买卖，外面放着两口大锅，掌柜的正往锅里倒面粉。唉！这个行啊。油茶面。
油茶面就是把面粉炒熟，里面加上芝麻、捣碎的花生米、核桃仁等等，然后再加上白糖，有的是加上盐。这东西易于储存，放多久都没事。而且用水一冲就能吃，又顶饱还解渴了，一斤油茶面冲好几斤水，够几个人吃的了。
厚德跟掌柜的说：“掌柜的，油茶我都包了，给我多加芝麻、花生，要咸口的。”其实德爷爱吃甜口的，可是一旦进山了，没有盐是不行的，所以要了咸口的。
掌柜的一看，可来了大买家。“大爷，都包了是要多少啊！我这可多着呢。”德爷一算，每个人带着个三四十斤的跑路应该还能带得动，要是二十人怎么也得来六百斤吧。
“最低六百斤，多点也没事，少了可不行啊！”掌柜的一听吓了一跳。从干这个起，多少年了，连超过五斤的都没有，可也是啊，这东西就是饭后饿了打打尖的，可不，五斤都够多的了。
“大爷，你这是干什么啊，这么多吃得过来吗。”“这你就别管了，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啊，掌柜的，天黑之前我得拉走，你赶紧的吧。”
掌柜的一听这是真的了，开始还以为这人拿自己逗闷子呢，赶紧喊里面的伙计出来干活，又进屋查点一下，然后喊道：“老婆子，我这面不够了，快去面铺，再买三百斤面粉来。”
里面的女人答应一声，慌慌张张的往出就跑。多放花生、多放芝麻，加料的油茶六百斤，掌柜的说只收一百五十块，厚德先给了五十块的定金，说天黑前你做好，再帮我雇辆车，我到时候来取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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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警察大人嗓子都快喊破了，一个来救他们的人都没有。俩人没招，就得对着啃绳子。功夫不负有心人啊，警察老爷的毅力还是很强的，最终啃开了绳子，获得了自由。
可是想回警局，洋车子还丢了。也不知道是谁胆子那么大，看在村口有两辆洋车子没人要，都给骑走了。俩个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叹人心不古啊！走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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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警察一回到局子里，脑瓜子就嗡嗡的。车子丢了、枪也丢了，子弹也没了。每人的盖帽还整一个窟窿眼，真是狼狈不堪，马局能饶了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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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调查到什么消息了？”“报告局座，我们这次去遇到了土匪海鸭子。”马大牙一听，合上账本抬起头问道：“赶紧说说，是怎么回事。”
两个警察在回来的时候就变好了瞎话：“局座，我俩奉命去马家桥，在村里也没了解到有用的情况，我想去案发现场再看看，再找一下海鸭子留下的蛛丝马迹。”
“可就在这时，一群土匪，能有十几个吧，骑着马跑到海边来了，好像是找什么东西，可能是昨天有啥重要的东西掉了吧。我俩合计回来报告，一想这么远，回来再回去的，土匪还不跑了啊。”
“我俩也是贪功心切，举着枪就和他们干起来了。一顿射击打翻了好几个，最后子弹都打光了，我俩就拿着大枪砸，结果枪都砸断了，又打到好几个。可是咱俩什么武器也没有了，这才跑回来给你报信。”
马大牙半信半疑。悬赏、打死一个给一百，打死匪首给一千。要说为了钱呢，这俩小子也有可能，但是十来个土匪他俩肯定不敢动手，两三个呢，抽两口烟吐、云山雾罩的，也不是不可能。
马大牙问：“那他们最后都往哪跑了，你俩还有什么线索没有？”“嗯，这次出动的匪徒头子不是海鸭子，当头的叫杜海，跟海鸭子是一伙的，应该也是个大头。”
马大牙站起身踱着步，向他俩一摆手：“你俩先回去歇着吧。”“是，局座。”俩人走出办公室，回手关上门，摸摸心脏，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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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二爷这几天就像王八钻进灶坑里---连憋气在窝火。本想丢了货也就罢了，船能弄回来也行啊，结果弄巧成拙。连本带利全进去。正在赌气呢，一推门马大牙走了进来。
“二爷，我向你汇报工作来了。”马大牙朝于二爷一抱拳说道。
于二爷迎上去“马局，大驾光临，快请坐、请坐，张妈，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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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牙说：“于兄，我接到你的报案后，调动了我一多半的弟兄前去围剿这帮胡子。今天正巧我的几个手下正在你昨天出事的地方巡查，发现那伙胡子昨天好像遗落了什么，正在寻找。我手下主动出击，打死打伤五六个土匪，你说我是不是该过来给你报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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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这次剿匪我这边损失也很大啊，我的兄弟有两个也挂了彩，土匪众多，在撤离的时候，我们这边光洋车子就损失了四五辆啊。”
于二爷一听就明白了。刚才说的都是墨斗鱼放屁---全是雾。这才是他妈主要的呢。于二爷站起身，走到大办公桌后面，打开抽屉，拿出一沓钞票放到马大牙的桌上。“局座，你为了保一方平安，在前方舍死忘生，兄弟理应给与支持，这有一千块钱，拿去给兄弟们买双鞋穿。”
马大牙还装着不要“于兄这是干什么，保护一方百姓平安这是马某人应尽之责，于兄，这是何必呢。”
于二爷又往前推了推“局座，你在前方杀敌，小弟在后方尽一点绵薄之力。理所当然，还请局座笑纳。”
马大牙收起钱说道：“那二爷，兄弟就财黑了，哈哈。不过二爷，我已经和宪兵队的乔本大佐通过电话，近日我们就要举行大规模的剿匪行动了，目前，还不知道这伙土匪的具体藏身地点，不过有线报，这伙土匪曾经在大黑瞎子岭一带出现过。估计他们的匪巢也应离此不远，等摸清底细后，将他们一网打尽，也给二爷出出这口恶气。”
“好，局座，到时候来我的码头，我给二爷接风洗尘，兄弟必有重谢。”
马大牙起身抱拳：“二爷，我尚有公事在身，就不多说了，到时候把庆功的酒给马某准备一杯就行了，再会。”
于二爷也起身相送“局座放心，一定一定！”
杜海回到了响水寺，抱着一捆枪的老六快人快语：“大当家的，今天海爷捞了连大带小九棵枪，结果要回来的时候，来了两个黑狗子。海爷啪啪两枪，把俩小子裤子都给吓尿了，缴了他们的枪。这不，又给咱添了两棵，一共十一棵枪。”
常怀玉笑了笑，“老二，那俩黑狗子最后咋整地？”“我让老六他们把他俩绑起来，塞到礁石缝里了，嘴也堵上了，估计喊不出声，现在还在那躺着呢。”
“哦，大白天的，不会有跟梢的吧。”“没有，枪一响，人都躲起来了，那俩小子绑上了，哪还有人呐。”
“嗯，那就好，不过，最近咱们要注意了，这次的动静可不小啊，于二爷死了那么多人，还有，最重要的是死了两个日本人，这又缴了黑狗子的枪，我怀疑他们一定得报复啊，我们得做好准备才是。”
杜海也点点头。“最近的事是太多了，德爷那还打死一个日本人呢。才几天，日本人接连着死人，一直没找到凶手，肯定得报复。大哥，你看下一步咱们怎么干？”
“现在我们加上伤号，满打满算才十个人，就算在找来十个八个的人，也不是瞧不起自己，都不够给黑狗子和日本宪兵垫牙缝的。不过呢，咱也不能连个屁都不放就跑了。”
杜海看着常怀玉说：“那怎么办，打还打不过，跑你还说丢人”
常怀玉说：“一会就派人把山洞里的火药全拿出来，都埋在上山的路上，不够的话，看看材料还有多少，再做点，再派人下山多买干粮和咸菜，准备撤离时咱们进山当口粮。另外把山洞好好隐蔽起来，咱劫的大米还没脱手，别让他们在给找到了。这黑瞎子岭往里走是老林，从没有人到大山的腹地，派人探路，找条密道，留着我们撤退时的栖身之地。”
“咱们只要都准备好了，呵呵，就算是老虎来了，我也要打折它的一条腿再说！”
山雨欲来风满楼，常怀玉已经嗅到了一丝的血腥。但无论是蚍蜉撼树，还是螳臂当车，作为一个挂牌营业的绺子，哪怕被踩死，临死前也要叮他两个大包，让他痛痒几天。怎么也不能连人都没看着，庙就不要了吧！
修建临时工事，什么大当家的、二当家的，除去俩病号，所有人一起动手，各有分工。德爷请求也干点什么，大当家的给了他一匹马，让他骑着马，下山采购干粮。
下面的小县城离这里也有三十里路。要准备二十来人的干粮，还得能多吃些日子，还不能太重，怕负重太大影响撤退，买什么呢？和大当家的商量了半天，常怀玉觉得头大，最后跟厚德说，你爱买啥就买啥，你自己拿主意吧。
德爷边走边想。进了城了，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骑着马瞎逛吧。
一抬头，看到一家买卖，外面放着两口大锅，掌柜的正往锅里倒面粉。唉！这个行啊。油茶面。
油茶面就是把面粉炒熟，里面加上芝麻、捣碎的花生米、核桃仁等等，然后再加上白糖，有的是加上盐。这东西易于储存，放多久都没事。而且用水一冲就能吃，又顶饱还解渴了，一斤油茶面冲好几斤水，够几个人吃的了。
厚德跟掌柜的说：“掌柜的，油茶我都包了，给我多加芝麻、花生，要咸口的。”其实德爷爱吃甜口的，可是一旦进山了，没有盐是不行的，所以要了咸口的。
掌柜的一看，可来了大买家。“大爷，都包了是要多少啊！我这可多着呢。”德爷一算，每个人带着个三四十斤的跑路应该还能带得动，要是二十人怎么也得来六百斤吧。
“最低六百斤，多点也没事，少了可不行啊！”掌柜的一听吓了一跳。从干这个起，多少年了，连超过五斤的都没有，可也是啊，这东西就是饭后饿了打打尖的，可不，五斤都够多的了。
“大爷，你这是干什么啊，这么多吃得过来吗。”“这你就别管了，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啊，掌柜的，天黑之前我得拉走，你赶紧的吧。”
掌柜的一听这是真的了，开始还以为这人拿自己逗闷子呢，赶紧喊里面的伙计出来干活，又进屋查点一下，然后喊道：“老婆子，我这面不够了，快去面铺，再买三百斤面粉来。”
里面的女人答应一声，慌慌张张的往出就跑。多放花生、多放芝麻，加料的油茶六百斤，掌柜的说只收一百五十块，厚德先给了五十块的定金，说天黑前你做好，再帮我雇辆车，我到时候来取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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