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_宠婢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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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他伸手替江韫试了试额上的温度:“不烧了,饿了没有?”

  江韫点点头,倏地想起昨日二人在马车上的胡闹,她低下头,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有些饿了。”

  谢济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凤目中掀起点点波澜。

  “朕让人上些清淡的菜你用些,晚点再来看你。”

  不等江韫点点头,他便头也不回了走了出去,不知为何,看着他的背影,她竟觉得有些失落。

  期间丫鬟带来饭菜,江韫也真是饿了,三两下就将饭食用了个个干净,她伸了伸懒腰,正欲向外走,却猝不及防被喊住了。

  那丫鬟看着面上有几分为难,战战兢兢地开口:“娘娘……您不能出去……”

  江韫不解其意,她几步走过去推开门,果不其然,两个看起来军士样的人正守在她门口,见她要出门,恭敬却毫不客气地阻拦:“娘娘,请留步。”

  江韫身子一晃,倏地退了几步。

  这是皇上的人,他这是……要将她软禁?

  江韫在房中等了一天,却始终也没等到她要等的那个人。就像要躲着她一样,接下来几日,他仍是未来过。

  江韫一颗心凉了半截,苦等无用,她深知这个道理,终于,这日,她趁着丫鬟送饭的功夫,打晕她换了她的衣裳逃了出去。

  那人是皇上,便是给他暂居的别院,也是大得不行。

  江韫没绕一会儿,便迷了路,花园中草木众多,身后已经隐隐传来找她的动静,她慌得不行,干脆一咬牙随意推开一扇门进了去。

  男人修长的凤目微眯,打量的目光肆意落在她身上,他问:“你这是何意?”

  江韫一下子红了眼。

  她几步扑进男人怀里,也忘了什么尊卑体统,只胡乱挥舞着粉拳,一边控诉:“是我该问,皇上是什么意思?”

  在车上对她做那样的事,还将她带回别院,却又把她一个人关在那里,不闻不问。

  她轻咬着贝齿,眼中一片水盈盈:“皇上把我关在那里,是何意思?”

  “......”她的眼实在太过灼亮,叫谢济一时竟有些不敢看她,他僵硬地环上女子的细腰,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颤抖,不答反问:“你来作甚?”

  江韫靠在他怀里,后背抵着桌案,膈得她生疼生疼,谢济一直看着她,自然没错过她面上一闪而过的痛楚。

  他不动声色地后仰了些,朝思暮想的娇躯又到了怀里,他这几日忐忑不安的心也终于落到了实处。

  “当年……”

  江韫才想同他说当年的事,门外却来了人,她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来人是贺宰,他倒没说江韫的事,只道有人找。

  谢济应了声,附身将她打横抱起,低声道:“朕先送你回去。”

  外头正四处找江韫的护卫见了这场景,当下齐齐松了口气,怪不得他们找遍了也没见着这位,感情是同皇上在一起呢。

  眼前的景色逐渐变得熟悉起来,江韫意识到他这是又要将她送回去,她不自觉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细声道:“皇上……别、别带我去那里……”

  她惯是爱撒娇的。

  谢济步子一顿,脚下堪堪换了一个方向。

  再回到当初那个充满药箱的屋子,江韫心中只剩下浓浓的心疼,她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脸,眼前的人分明还是当初的模样,可这其中,又多了几分她从未见过的东西。

  “你先在这儿歇着,朕去去就来。”谢济握住她的手,不自觉地摩挲了下,临去前他又想到了什么,道:“若是想出去,记得带上人。

  江韫点点头,又不放心地问了句:“皇上不会再骗我?”

  “不会。”他轻声应。

  “那皇上可要记得……早些回来。”

  她说这话时再自然不过,就像是妻子在叮嘱出远门的丈夫,微风拂过,谢济的心也跟着晃了晃。

  正厅,江淮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一见谢济,就立即迎了上来,贺宰要拦,却被谢济一个眼神给制止了,他就这样不躲不闪,硬生生受了江淮这掌。

  他本就还受着伤,这掌下去,本就苍白的面色更为可怕。

  贺宰忍不住惊呼:“皇上!”

  他急得不行,却见那人轻飘飘地摆了摆手,沉声道:“都退下。”

  无奈,贺宰只得引着众人退下。

  等厅里只剩下二人,江淮看他那副苍白无力的样,不禁讽笑出声:“她不在,你这是装给谁看?”

  一想到这人对姜韫做的那些事,江淮就气得牙痒痒,他越想越气,胸中的怒火几欲化作实质,若非他还残存了一二分理智,怕是早就冲上去了。

  与之相反,从始至终,谢济面上的神色就一直淡淡的,他面无表情地扫了眼堂中的男人,淡声问:“舅兄这是何意?”

  猝不及防被人这么称呼,江淮胸口一梗,怒极:“尊驾慎言,江家的女婿可不是谁都有资格的。”

  气氛陡然降了下来。

  二人都不曾出声,厅中一片死寂。

  良久,谢济忽然轻笑了声,狭长的凤眸微眯,一字一句地问:“那谁有资格?身为江家养子的——你么?”

  “你!”

  藏于心中多年的隐秘就这样被人揭了开来,这还是同江韫亲近的人,这对江淮来说,无疑是在雪上加霜。

  他犹如被人定住一般,直愣愣地立在原地。

  那头,谢济却还在继续。

  他高高坐着,毫不留情地将他那些隐秘的,不能与人说的事摊了开来:“就算她身边没有朕,也会有其他人,而这世上,再不会有男子比我更爱她。”

  他掀起薄唇,凉凉一笑:“你这般心思,她可知晓?”

  这般心思,她可知晓?

  直到江淮踏出别院大门,谢济那句仿佛还仍残留在耳边,他浑浑噩噩地骑上马,连方向都顾不得,就此狂奔起来。

  他如何……如何敢叫她知晓。

  那样肮脏的,见不得人的心思,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日日夜夜,一年又一年。

  他什么都能给她,可他却只能是她的阿兄,这漫漫俗世,终究会有人代替他守在她身边,直至死亡。

  春日的云尚在,空中却已下起漂泊大雨。

  是时候了,他想。

  二十年前江父埋下的那坛女儿红也不知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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